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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平昭淡淡道:“你是变数,若没有你一切该是按着算好的走。”
颜令殊低着头望着自己黑缎面的皂靴,缓缓问道
“也就是说,你我两家若是毫无干戈就都相安无事,你我两家若成一家”颜令殊说到这突然侧过头,一双眼睛如鹰隼一般盯得人直发毛。
“便是挡了别人的道了。”
晚生带着颜扶文进疏桐别院的时候见颜令殊独自一人坐在门槛上,颜扶文虽比颜令殊还大上几岁,但对他从来都是一个服字,可如今是第一次他这副摸样,整个人仿佛是魂魄不在身一般的丧气。
颜扶文蹲了下来,将手中的剑放在一旁,低声喊了句
“小叔,你这是怎么了?”
颜令殊听见了声却望向晚生,问
“萧为恪如何回?”
“萧三爷回,老东家是去了宣南了,已经派人去接了,最迟今晚到府上。”
颜令殊点了点头又转过头看向颜扶文道
“锦城卫可有信赖之人,要能唯命是从的!”
颜扶文想了想道:“有是有,我的副将跟了我七八年了,人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还算可信。只是,若是谋划大事,我也不敢作保是否会横生枝节的。”
“疑人不用,过年之前想办法把温良书与贺潼扶上去。”
颜扶文一听这话整个人皆是一惊,皱着眉头问他
“温良书与贺潼也就上个月才刚进锦城卫,一无资历二无作为,我若这么就将他们扶上去,不说都统大人那里说不过去,底下的将士也不会服的。”
颜令殊却狠声说道:“怕什么?张泽是父亲的门生是我们颜家的人,他那里你怕什么?至于他二人有没有作为全在你有没有心,这件事办不办的cd要办,锦城卫必要在我们颜家的手中。朝中局势瞬息万变,我若是倒了无所谓,可颜、温、贺三家不能倒,只要一息尚存,这盘棋就能活。”
颜扶文头一次见着颜令殊如此神情,便知此事绝对简单不了,望着他道
“要怎么做?”
“开过年把你调去京都卫,里里外外的人可用的留下不可用的全换了,京都卫守整个京城的安全,万不可失。至于,温良书与贺潼的事情,想办法把他们俩扶上去,你们行伍有行伍的规矩,不能乱了规矩也不能什么都按规矩来,要快!底要给他们托住了!京城,皇城,两者皆不可失,根基打的越深越好,但你也要把握好度,莫落闲话让人捅上去。”
“京都卫不是谢家?”
颜令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谢家要去苏州接管极风军,记住了谢家的党羽能除的都给我除了,不要做亏本的买卖。”
颜扶文皱了皱眉头低声问道
“小叔,这是要?”
颜令殊看着他道:“你不用管,我的事与你无关,将来的一切也与你无关。记住了!你只管带你的兵,其他的一概不知。”
颜扶文点了点头,颜令殊看着他道
“你去吧!事情早些办,办的要细致,免得落人口实。”
“我知道了,小叔你多保重,有事让晚生知会一声。”
颜令殊点了点头没再说话,颜扶文叹了口气提着剑就随着晚生往外走,颜令殊依旧坐在原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见头越来越低,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得他喘不过气一般。
命,终究是要自己去挣!
第39章 蝶梦()
“怎么样了?还能不能救?”
贺若寒收了手,看着一旁乱了心神的颜令殊,笑了笑
“招灵草我这是没有,但人可救。”
颜令殊听了这话脸上的神色全无半点放松,声音有些抖
“那,那要怎么?”
贺若寒摸着温莞清的额头道:“这孩子要受不少苦了,这药用下去了可是疼啊!”
颜令殊低了低头,声音很淡
“那又怎么办呢!得救她的命啊!”
贺若寒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道:“得亏我出来的时候带了招灵草提取的汁液,不然真就是没救了。”
颜令殊听了此话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看着他问道
“这招灵草真就那么难寻?”
贺若寒看着这小瓶子道:“招灵草长在云梦大泽深不见底的水里,我这一株运气好,原是十几年前还住在云梦大泽时从浮尸身上弄回来的,那人就是想下去采这草丢了性命。”
贺若寒叹了口气又道:“我原先是想看看能不能养出招灵草来,哪知道这招灵草离了云梦大泽的活水根本活不了,你也知道我贺若家当年是非走不可的。至于招灵草想必我在云梦大泽的旧宅里还有几株,你若早些说或还能派人去取,眼下却来不及了,如今我带在身边的便只剩下当年从浮尸上弄下来的这一株,我将它提炼成了汁液以备不时之需,没成想今日派上了用场。”
颜令殊看着贺若寒有些迟疑的问道
“那浮尸,可有主?”
贺若寒眯起眼睛,淡淡道:“像是皇族的人。”
“什么?”
“那浮尸身上有皇族的令牌,可当时既未曾听闻皇族中少了哪个,又未曾听闻国中有人中了断肠花草之毒。”
颜令殊抬起头看着贺若寒,眼中那丝戾气却被贺若寒尽收眼底
“一命换一命,算在谁头上也是他们欠我们的。”
贺若寒看着他缓缓问道
“他们?你们?”
颜令殊皱了皱眉,眼中戾气尽失,只拱手道
“还请老东家先医治莞莞。”
贺若寒见他不想说也就不追问了,站起身来道
“取一木桶,每日滴两滴汁液泡上两个时辰,不出意外后日就能醒,可醒了之后还得泡上五天,这清醒的五天里每一天的两个时辰可都是蚀骨钻心的疼。”
颜令殊却一把抱起床上的温莞清,脸上看不出半点喜怒,像是怕吵着了她一般轻柔的说道:“别怕,我都陪着你。”
贺若寒摇了摇头随着他往外走,哪知道颜令殊刚抱着莞清走出门就看见温良书扶着温老夫人急急忙忙的往里走,温良书与温老夫人看着他抱着莞清走出来几人都停在了原地,温良书只觉得这是他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连嘴唇都有些颤抖
“怎么样了?”
颜令殊看着他们期望的眼神,很想笑一笑让他们宽宽心,可是到如今他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只能淡淡的说道
“能治好,别慌!”
温平昭到疏桐别院的时候只瞧见温良攸与温良书跪在院中,他走了过去看向温良攸问道:“你祖母知道了?”
温良攸点了点头没说话,温平昭又问
“人呢?”
一旁的温良书道:“大伯,您问谁呢?莞莞?还是祖母?您是担心莞莞?还是怕祖母责罚?”
温平昭听了也不恼,仍是那副糊涂样子看着温良攸,温良攸瞪了一眼温良书缓缓道:“爹,妹妹有救了,祖母陪着她在净身用药。”
温平昭听了这话捂着胸口弯着腰喘了半天才道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温良攸想上前扶一把,可又被祖母罚跪在这动也不敢动的,温平昭缓了半天劲儿才道:“颜令殊呢?”
“非同与贺若先生在侧院审那个杜夫人呢!”
“杜夫人?”
“柒兰坊的人。”
温平昭深吸了口气才缓缓向着侧院走去。
颜令殊等人已在那问了许久,可这妇人什么话都不肯说,贺若寒也只劝道
“罢了,问不出什么了回去吧!”
可话音刚落却只见这妇人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对着门口直磕头,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范嬷嬷喊道
“蝶梦?你,你居然还活着?”
颜令殊转过头去只见温平昭一手扶着门,一手捂着胸口整个人竟然几是无力的倒了下来,还是一旁的萧为恪上前搭了一把手道
“衡国公,您这是怎么了?”
萧为恪扶着他,方才发现温平昭的额上全是汗,脸色苍白像个死人一般,可眼睛却直勾勾的望着那一直磕头的妇人,眨都不眨。
温平昭扶着萧为恪缓缓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几乎跪倒在那妇人面前,额上的青筋尽显,那妇人明显是不敢看他,额头贴着地面动也不动。温平昭伏低了身子想要看她,右手狠狠的拍在了地面上,声声嘶吼的问道
“是你,是你!她待你那样好,你害了她还不够?莞莞是她唯一的女儿,你岂能下得了手,蛇蝎心肠!蛇蝎心肠!”
那妇人泣不成声的回着:“我要救杜仲的命,我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