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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就接过了颜笑手中的糖葫芦,颜笑望着她道
“阿爹怕酸,从来不吃的。”
莞清嚼着糖葫芦才知道上了他的当,颜令殊没绷住笑出了声,莞清含糊不清的说着他
“你还笑?”
颜笑见着颜令殊笑的开心,也咯咯的笑出了声。颜令殊忙捂住颜笑的小嘴道:“不笑了,再笑阿娘要生气了。”
颜笑两只小手扒在颜令殊的手上,废了吃奶的劲儿才将他的手扒拉下来。
“阿爹坏!”
莞清嚼着口中的糖葫芦看着颜笑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也笑了出来,颜令殊望着莞清嘴边红红的糖渍问道
“酸的还是甜的?”
莞清舔了舔嘴唇故意说道
“当然是甜的。”
颜令殊看着她像平安一般的舔着嘴,一把捂住了颜笑的眼睛,俯身便亲了上去。莞清还瞪着眼睛,恍然无措间颜令殊已坐回了原处。
他笑着道:“是甜的。”
莞清一时恼羞的很,将手中的糖葫芦塞了过去,道
“甜的,那你吃好了。”
说罢气呼呼的往船尾走去,莞清刚在船尾坐了下来就见着颜令殊也跟了出来,颜令殊坐在她身旁,低下头望着她的脸道
“生气了?”
莞清看着他一脸笑意的样子,怒气冲冲的也不忘问道
“阿笑呢!”
“晚生带她看月亮呢!”
颜令殊答完话良久也不见她说话,便伸出手想要牵住她,莞清眼尖的很一下子就将手收了回来。
颜令殊低低的笑了出来,缓缓道
“你这么一直生我的气如何是好,我过几日可就不在京中了。”
莞清刚想问他,船身却突然摇晃起来,莞清一个没坐稳直直栽进了颜令殊的怀里,莞清刚想直起身却被颜令殊圈在怀中动弹不得,颜令殊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小声的说道
“你让我抱抱你,我过几日便要去姑苏了,两个月才能回来。”
莞清倚在他怀中也不挣扎了,小声的问着他
“去那么久做什么?”
颜令殊低低的笑着淡淡说:“你且等我一等,等我回来。”
“是圣上指派的要事吗?”
“是,姑苏的极风军要换将。”
“你又不是武将,你去做什么?”
“自有当有的用处,不必担心,我会给你写信的,见着好吃的好玩的也都给你和阿笑留意着。”
莞清倚着他的胳膊起了身,从广袖里取出了一副画,看着他道
“物归原主了,你不能负我,要一生一世对我好的。”
颜令殊接过了画,徐徐展开正是当日的那幅榴花图,颜令殊笑着道
“好。”
莞清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若负了我”
“如何?”
颜令殊望着身旁的莞清很是淡然的笑着说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颜令殊笑着道:“我以为你要将我生吞活剥了,怎的这样大方放我走。”
莞清坐在船尾撑着下巴
“这世间最是人心不可测,人心最善变,强求的又有什么用?”
颜令殊听了这话低了低头没有回话,半晌才道了句
“大抵是没有那样喜欢吧!”
莞清摇了摇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只求你一件事,万事信我。”
莞清顿了顿,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我一向认死理,我既然认定是你了,这一生这一世都是你。若有福,能同你享天下长安、儿孙满堂是最好;若有祸”
颜令殊看着莞清抬起了头看着自己,一双眼睛没有犹豫与纠结,有的全是笑意,她就那样笑着看着自己缓缓说
“若有祸,我陪着你就是。你若走在我前,我定不会让你泉下孤独,你且再等等我。你若走在我后,我定在奈何桥上等着你,我怕走太快就忘了你的样子,我怕找不着你。所以,你要记着来,别让我一直等。”
颜令殊想笑一笑却觉得自己并不能如往常那么轻易的笑出来,他揽过了莞清又清了清嗓子,只是声音还是颤抖的说了声
“好。”
莞清与他额头贴着额头,终究还是笑了,莞清闭上眼睛小声道
“头一次见你,笑的这样难看。”
颜令殊微微一笑道
“甘之如饴。”
十四桥旁挂着的各式花灯映着桥下的河水分外好看,颜令殊从怀中拿出一枚小玉佩,玉佩通透着红色的纹丝状如一朵榴花,花底还刻着一字。
颜令殊递了过去道
“给你睹物思人的,我不在的日子要照顾好自己,有何事不妨忍一忍等我回来为你做主,若是实在忍不了就去找公主,同她商量着来。”
温莞清接过玉佩小声道:“凡事我不理睬就是了,公主如今身怀六甲不便麻烦她。你怎么这么喜欢送我榴花?还是头一次见过这么透亮的榴花佩。”
“君子如玉,卿似榴花。你在我心里就如五月榴花一般让人挪不开眼,明艳的很。底下的莞字是我亲手刻上去的,这玉又是红翡中的好料,再加上雕工,哪日你要是缺钱花了,去四九城里卖了也值几座宅子的价钱。”
“哎?那幅画上写的诗是什么意思?”
颜令殊看着她明知故问道:“哪幅画?”
莞清摩挲手中的玉佩嘟囔道:“你说哪幅?”
“十年再梦榴花颜,一解平生相思慢?”
“嗯!”
“意思就是,我想你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颜令殊摸着她的头看着她笑道:“我对你向来都简单的很,只看你能不能懂我待你的心思罢了。”
莞清吐了吐舌头道:“不懂不懂。”
颜令殊好笑的望着她
“不懂就算了,做人又何必活的清醒。”
温莞清从手上解下一条红绳,又拽过颜令殊的手,给他系上
“这条红绳能保你平安,你去的久,在外恐有诸多不测就送你了,你好好戴着它走也要好好戴着它回来。”
颜令殊看着右手上的红绳笑着道:“好。”
莞清看着他问道
“什么时候动身?”
“同我大哥他们一起走,你不必来送。”
“谁说要送你了?”
颜令殊笑着低头看她,莞清鼓着嘴望着河里的河灯,颜令殊只道
“你好好的就什么都好。”
莞清看着他翻了个白眼低低的说道
“说的我就喜欢闯祸似的。”
颜令殊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扬了扬眉毛说
“嗯!你最乖。”
莞清瞧着他一脸戏谑的样子,立马作了个鬼脸看着他,颜令殊被她逗得一笑,只缓缓说
“你这脸该有平安一样圆了?”
莞清听后只打着他的胳膊喊道
“嫌我脸圆?嫌我脸圆?”
他连忙抬着手挡她,笑着道
“不敢,不敢。”
两人打笑着,只听两岸边不知哪里在唱弹词,唱的是吴语小调,莞清听了靠在颜令殊的肩膀上问他
“听得懂吗?”
颜令殊低声笑了笑道:“唱的是白蛇传里的赏中秋,是不是啊?江南的温姑娘。”
莞清年少时回乡住过几年,那时不仅跟着舅母学吴语更是学过一段时间的弹词,舅母是苏州府的人,弹词唱的十分好。莞清倒尤是这段唱的好,听着声就唱了起来
“官人啊!
一年几见当头月,
但愿得花常好;”
女声刚落,颜令殊接的磊落
“但愿月常明。”颜令殊唱的也有七分相似,温莞清来了精神问他
“你怎么会唱?”
“在姑苏做过官,学过几句。”
两人听着岸边对唱的
“人长寿,松长青,
但愿千秋百岁常相亲,地久天长永不分。”
颜令殊握着她的手笑着道:“莫思身外,且斗樽前。”
温莞清应着声同他一起念道
“愿花长好,人长健,月长圆。”
颜令殊低声笑着道:“谁说我家莞莞不爱念书,这诗背的就蛮好。”
温莞清听了不恼反而轻笑道
“就这句背得最好,你不许说给旁人听,晓不晓得?”
颜令殊揽过她在耳边轻声说道
“待我回来你再给我唱遍赏中秋,我就答应。”
温莞清不知是因为听了他的话还是因为他贴着自己耳鬓,只觉得连耳尖都发烫,声音小的厉害
“我做什么要唱给你听,你都要去姑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