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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莞清抄着经书心里又是一阵痛,却只能随口答了句
“是啊!嫁不出去了。”
温良书看着她道:“小六啊!”
温莞清抬了抬头看着温良书,温良书小声说道
“你这几日在床上躺着,有些事不知道。”
温莞清想了想自己十六岁落水的时候好像没发生过什么大事,问道
“怎么了?”
温良书小声说道
“颜阁老家的少阁老和谢侯爷家的世子爷,昨儿在前门大街上吵起来了。”
莞清一听这话倒是惊讶,仔细想了想这两个人却都与自己关系匪浅,谢修齐就不用说了。
至于颜家的少阁老,与自己原是定过亲的,还是祖父与颜老阁老定的。只是祖父去世不久后,颜阁老遭人陷害,颜家也是一蹶不振,二叔与父亲觉得也只是口头上的亲事,不如推了算了,哪知道二叔与父亲还没动身这弱冠的少年赶在离京之前倒是先上门退了亲事。
说起来这位少阁老的的确确是个狠角色,颜家当年一蹶不振,颜阁老关在牢里久病无医抱憾而死,颜家满门被贬去了宣南。可就当所有人都以为颜家再无翻身之日的时候,谁也没想到颜家这个最小的儿子能再回京城,不仅连中三元还成了贺侯爷家的乘龙快婿,从翰林院的编修到年初入直文渊阁,升官升这样快的他倒是本朝第一人。
加之年初时圣上立了太子,这位少阁老又升任太子右谕德并为太子授学,与在内阁当值的诸臣同被赐给二品官服,如今论起权力与品阶来倒比温平晦还要高些。
自此颜家一门出了两个阁老,颜阁老虽然人已故去,可满朝文武与四九城里的达官贵人却还是要称一声少阁老,以示尊敬。
莞清想了想自己与这位少阁老,前世今生拢共也没见过几次。记忆里似乎是个很平和的人,长得也是翘楚,但若仔细想想还真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温良书看了她一眼说道
“怎么?一个新欢一个旧爱,心疼了?”
熙熙倒是回得快
“五公子可不敢乱说,哪里新欢旧爱了,这要传出去小姐可还怎么嫁人啊?”
温良书瞪了她一眼压低了声音道
“嚷什么?你真让有心人听去了才是让你们家小姐嫁不出去了,你个丫头懂什么?这少阁老原是和你们家小姐订过亲事的,可不是旧爱?”
温莞清抄着经书道:“那是祖父与颜阁老定的,只说是温家的女儿,怎么就一定是我了?”
温良书笑了笑道:“你还不知道呢?这你娘和少阁老的娘是同时有的身孕,说是生下来一男一女就结为亲家,哪知道你娘生出的是你大哥,但这婚事未退自然就顺延到你了。”
莞清翻了个白眼道:“干嘛不顺延到温意清啊?她还比我大上一岁呢!那少阁老来退亲的时候我也不过十岁罢了!”
温良书翻了个白眼道:“那能一样吗?嫡庶有别,人少阁老是颜阁老最小的嫡子,宝贵着呢!温意清的娘原先不过是你娘身旁的丫鬟,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大伯抬了姨娘,能让她这么个身份的庶女嫁给颜令殊?”
莞清戳了戳他道:“别整天嫡庶有别嫡庶有别的,你再让旁的人听去了。”
温良书捻了个果干点了点头默许了莞清的这句话,莞清又道
“再说了,他不是早就退亲了吗?他中了状元后不是娶了贺侯爷家的小姐吗?也就与我们没什么关系了。”
“话不能这么说,贺家的小姐福薄啊!前年生孩子的时候没过来,人就没了。说起来这少阁老也算个痴情种啊!也不续弦,自己带着个女儿又当爹又当娘的,我听说是家里连个姨娘都没有。”
温莞清听了这话倒是想起来了,这位少阁老确实是个痴情的,原先直到自己投水自尽的时候都没见着他续弦,也实在是少有。远的不说就说自己亲爹温平昭,说是和娘恩爱得很,转头却和娘身旁的丫鬟搅在一起还抬了姨娘生了温良故、温意清这对龙凤胎,娘去世不过一年多,温平昭又再续了弦,不仅给莞清多了个后娘还添了个弟弟。
再转过头来看这位少阁老,还真是不太一样。
温莞清抬了头看着良书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让我给人当填房去啊?”
温良书笑了笑道:“也不是我的意思,你看当年退了这门亲事的时候谁也没想到他能到现在这个位置啊?你说你爹是不是肠子都悔青了?再说了,人也就大你个十岁,不算什么?相貌、人品那是没得挑,人那才学,可是本朝第一才子,少年天才。我朝自圣上登基至今几十年,连中三元的,可就他颜令殊一个人啊!你想想,是不是?他如今三十未到就入了阁又是未来的帝师,我爹在他这个年纪也就刚中举,你若嫁了他谁还敢欺负你,管保连你大哥也不敢训你。”
温莞清真是懒得搭理他,转了话题问道
“你说他和人在大街上吵起来了?”
温良拍了拍头说道:“对对对!在前门大街和谢侯爷家的小世子吵起来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温莞清给足了他面子,装着饶有兴趣的问道
“为什么呀?”
温良书微微笑道:“我觉着是因为你!”
温莞清差点没笑出声,谢修齐为了自己去骂当朝二品大员,除非他谢修齐的脑子进水了。要说少阁老为了自己去骂谢侯爷家的小世子,非亲非故连个源头都没有,这不纯属玩笑嘛!
温良书摇着她的胳膊说道
“你别笑啊!我说真的,你说你上次摔碎了谢修齐的玉佩,他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把你好一顿骂。再加上你回来又落了水,如今这四九城里到处都在传你是失了颜面想不开。要我说,引起人家注意的方法有千千万万,你说你干嘛要摔人家的东西啊!实在是蠢笨至极,蠢笨至极。”
莞清白了他一眼,自己干出这种荒唐事倒也不好反驳
温良书又道:“真的,就在前门大街上,两人在旁边的茶馆里说了许久,说的就是你!”
“你不是在家思过吗?你怎么晓得的?”
“嗨!昨儿李献来看我,他那日正巧也在那喝茶听得那叫一个明白,少阁老那架势说什么谢修齐不给女儿家留面子,做事有欠分寸,别看谢修齐平常谁都看不上的样子,在少阁老面前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温莞清放下了笔指着温良书道
“两人同朝为官,少阁老又是长辈,给他提点一二正常的很。还有,你别给我提谢修齐,熙熙攘攘也是!以后谁都别给我提他,从今往后他就是我的仇人,你们要时刻提醒我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
温良书叼着块果干,看着她
“你没病吧?你之前喜欢他不是都快喜欢疯了吗?还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好多秋好多秋嘛!”
温莞清瞪着他道
“你管我,我又不是真嫁不出去了,还能吊死在他那一棵歪脖子树上?”
温良书咂咂嘴说道:“完了完了,新欢变旧爱了”
温良书话还没说完,熟悉而又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温良书这个话唠,要说温良书什么时候最安静,一准是看见他爹的时候,那真是比睡觉还要安静。
“让你抄经书你就抄出了个新欢旧爱?”
温良书立马抓起了笔看着走进来的温平晦,笑了笑道
“爹。”
说起来温良书长得与他爹实在是很像,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不为过,但温良书看着这张与自己十分相像的脸倒是比见了钟馗还要惨。
温平晦瞪着他道:“你说说我怎么就养出来你这么个玩意,啊?你说说你像谁?书念得半桶水,成天正事不干到处给我惹是生非,天天聊那些家长里短倒是比谁都能说。”
温良书笑了笑道:“爹,孩儿这也是为小六的终身大事着想,谢家那个小子当着众人的面就羞辱小六,让小六难看,岂有半点男儿之担当。”
温平晦上去就踹了他一脚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还跟人谢家的世子比,人就比你大四岁,可已是有了官职的人。”
温良书坐直了身子嘟囔道
“我娘又不是郡主,爹你也不是侯爷,指望爹娘的恩荫算什么好汉。”
温平晦点了点头说道:“这话倒还算顺耳,但你也别天天给我耍嘴皮子,你有本事倒给我参军去啊?”
温良书突然站了起来说道:“去就去,你让娘别拦着就是,孩儿今年就考武举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