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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生见过六小姐了。”
莞清对这位笑容满满的少年倒是很有好感,看着他问道
“怎么抱了这么多东西啊?”
“五爷许多年不来了,好不容易来一次自然不能失了礼数。对了!最上面这件是给六小姐您的!”
莞清手上抱着猫也不方便,便让熙熙接了过去,熙熙抱过来的时候莞清望了一眼是个长长的盒子,若是猜得没错装的应当是画。
“你帮我谢谢少阁老。”
晚生笑嘻嘻的答道:“好,五爷说了您上次说的事,他都办好了,让您尽管放心。”
莞清点了点头,晚生倒是歪着头错过莞清的身子对着跪在院内的温良书喊道
“五公子,贺潼让我捎句话,这事不是他告的密,他现在也在府上领罚,得了空一定请您喝酒赔罪。”
温良书举着戒尺跪的笔直,在里头说道
“这事我也有错,还劳烦兄台转告贺潼,就算两清了!要喝酒也是我请,他以后也是叫我一声姐夫的,我可不敢占他的便宜。”
“好。”
晚生又向着莞清点了点头道
“那六姑娘我先走一步了,还得把东西给大人们和老夫人送去。”
“好。”
莞清看着他走了才好奇的问道
“熙熙里面装的什么啊?”
熙熙打开了盒子,果然不出所料,是幅已经裱好的画,一旁的攘攘迫不及待的说道:“我来,我来。”
攘攘缓缓将画打开,画上画的是个女子坐在一颗老槐树下看书,那画中的女子像是莞清,可是仔细一看又觉得没那么像。熙熙抱着盒子指着画道
“这老槐树像不像大爷院里的?”
攘攘点着头道:“我看像,这是画的咱家小姐吗?画的真像!”
莞清弯下腰又仔细看了看道
“画的不是我。”
熙熙疑惑的问道:“不是您是谁啊!真的很像啊!”
莞清笑着看着熙熙问道
“你若不说这槐树我倒还觉得是我,你一说这槐树那便不是了。”
“为什么啊?”
“我打小就在疏桐别院长大,我那儿哪有槐树,我与我爹一向不亲近,他那里我从来也不去,哪会在那看书,嗯?”
攘攘回道:“兴许少阁老不知道呢!”
莞清笑着道:“这画的应当是我娘,少阁老的丹青举世闻名,你们看着画中的人与我相像,那就是像,画的并不是我这个人。他若画的是我,你们就不会问画的是谁像谁,一眼看了就知道是我才对。”
熙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没想到少阁老这么厉害,脾气好人也好,还是大官,我看比那谁强多了。”
攘攘瞪了她一眼,让她别说了。莞清知道她说的是谢修齐,她倒也不在意。莞清此刻只是好奇,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母亲的相貌的,若说见过那也是他十岁不到的时候见过,若是那么小都能记住,未免也太过惊人。
他又为何要送自己这么一幅画呢?莞清还皱着眉头想着这事,怀里的平安倒是叫了声,莞清将它举了起来,好笑的看着它
“你就那么喜欢他啊!见着他就叫,明个儿我把你送他得了。”
“喵呜”
平安两只眼睛提溜的转着,看的莞清心都要化了,莞清又把它抱回了怀里,小声说道:“平安,不能这样哦!他长得还没有五哥可爱呢!冷冰冰的一点也不好玩,五哥可难过了要不你去陪陪五哥吧!”
说罢抱着猫走了进去,看着跪着的温良书道
“平安陪你,你就好好跪着吧!你也不小了,还一事无成,啧啧!”
温良书瞪了她一眼道
“你这个没良心的,就知道看我笑话。”
温良书又低头看了看靠在自己膝盖上晒太阳的小平安道
“还有你,喂不熟的狼崽子。”
平安甚是无关痛痒的打了个哈欠,开始自顾自的舔爪子,温莞清看着五哥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道
“二叔说的有道理,你可不能再这么混下去了,回头娶了媳妇还不让媳妇笑话?”
温良书听了这话也没反驳,温莞清又笑着道
“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让攘攘给你送过来。”
温良书叹了口气道:“来个肘子补补吧!也不知道跪到什么时候。”
秋风有些萧瑟的吹过温良书肩上的长发,只有十六岁的他还未束冠,又是张娃娃脸,整个就是一个翩翩少年郎的样子。温良书低头看着倚在自己膝盖旁软乎乎的小平安又笑了起来道
“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就暂时原谅你了。”
莞清望着良书那稚嫩而又纯良无邪的笑容,她始终想不通他这个能说会道,把谁都能哄得高高兴兴的小哥,会有一日犟成那个样子,气伤了婶娘,打断了腿也没改变他丝毫的心意。
可今日见了此事,莞清方才知道他原本就是这么个人,从来就没变过,在他心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他认准的理就是到了黄河心都不会死。
原来,到今日自己才算是真正了解了温良书,她这个五哥从来就不是个只会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他的心里有比谁都明了的爱与恨、对与错,他只是还没长大,还没长成他心里的那个人,他还只是个明亮的少年罢了!
第9章 莞莞()
温家的这副云子很是出名,相传太祖开国的时候温家先祖就以这副云子与一盘棋局活生生的劝降了最为紧要的嘉域守将,也是因此,太祖由嘉域一路南下扫清障碍,终成大业。
温平晦与温平昭的棋是跟着老国公下的,棋路很稳健,颜令殊则不然了,他的路数一向是让人琢磨不透。
颜令殊这会正坐在软榻上喝着茶,虽然才开局,温平晦已经长考有一会儿了,颜令殊望着杯中氤氲的水汽一言不发,坐在一旁观棋的温平昭倒是有些着急的问道:“少阁老今日怎么有这样的雅兴?”
颜令殊转头看向在一旁观战的温平昭道
“说不上雅兴,有些事来请教请教罢了。”
颜令殊顿了顿道:“颜伯父认识江南盐政的段承吗?”
温平昭听了这个名字虽说疑惑,却也一一答道
“是,认识,他是我亡妻的弟弟,怎么?少阁老认识?”
颜令殊放下茶盏,看着棋面淡淡道
“户部的事情牵扯了江南好几个盐政,死了不少人。”
温平晦听二人说话也没什么反应,缓缓落下一子。颜令殊抬头看了一眼温平晦说道
“温大人的棋风和老国公很像啊!我小的时候曾经和老国公下过一盘棋,受益良多。老国公谦让,我侥幸赢了半目。”
温平晦点了点头,道
“我记得你那时不过十岁,一上来第一手就下在了天元,我当时很不解。”
“老国公那局之所以输,一是觉得我太小轻了敌,二是被我这第一手乱了心神。我的棋路野的很,是和我家下人学的,他没正经学过棋,都是看来的。”
温平晦看着棋面没说话,颜令殊落下一子道
“做人如下棋,温大人和温伯父都是个稳健的人,我嘛!野的很。”
温平昭忙说道:“少阁老哪里的话。”
颜令殊笑着看着温平昭道:“可做人太稳健了也不好,温伯父,有些棋该弃,有些弃了就可惜了。”
温平晦又下了一子,看着他道:“少阁老这话?”
“下棋凭的就是一口气,有些时候自己把路堵死了,就不该怪别人提你的子。”
颜令殊说完就提出了温平晦的一枚黑子,颜令殊食指与中指夹着这枚透着光的黑子,颜令殊望着这如碧玉般的黑子,笑了笑道
“段承险些丧了命,温伯父是听谁吹的风,弃了段家。你真的以为,撇清了干系,你与段家就不是姻亲了?”
温平昭听了这话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道
“段承若真做了那样的事情,我也保不了啊!”
温平晦听得云里雾里的,看着温平昭问道
“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颜令殊望着温平晦道:“怎么?温大人还不知道。”
“户部死了那么多人,温大人该清楚啊!”
“可贪了盐引的人里并没有段承啊?再说段承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他这个人谨小慎微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啊!”
颜令殊端起了茶盏,淡淡道
“段承是被人诬陷的,贪盐引的人是段家的账房,姓何,还用我再说下去吗?”
温平昭听到这吓得冷汗直冒,温平晦更是气得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