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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慕把姜南希交给姜家的司机,从地下停车场出来准备叫计程车回酒店。
手机适时的响起,她接起,有些疑惑黄律师这个时候会打来电话,“黄律师,您找我什么事?”
“桑慕,刚刚法院那边打来电话,你父亲的情况需要重新界定,可能不能按照原计划保外就医”
“”
挂掉电话,桑慕怔怔愣在路边,夏末的凉风将她的长发吹得散乱,她伸出手理了理,纤细的胳膊白皙到能微微透出血管。
不知所措片刻,毫不迟疑地,裹紧身上卡其色的长风衣回了花样。
桑慕闯进二楼的包厢时,应嘉南正阴沉着脸喝酒,她目不斜视径直大步迈到男人身前,握住茶几上造型别致的酒瓶,“应嘉南,刚才的事是我不对”
女人斟酒的动作因慌乱而微微颤抖,全不复刚刚的盛气凌人,快速往玻璃杯里满上一杯酒,举到好似没反应过来的男人眼前,“你可以把气撒我身上,我求你,别为难我爸爸”
沙发上酒意未醒的男人一时不明就里,迷蒙的眸子与她对视片刻陡然悟出了什么,他坐直身子,“你爸爸的事黄了?桑慕,你觉得是我做的?”
“不是你?”
桑慕今晚喝了不少的酒,此时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几乎无法思考。
应家政治关系深厚,她刚又开罪了他,让法院这么晚打电话变卦的人,她想不出第二个
打火机清脆的关合声打破空气中的僵持,桑慕这才意识到包间里面色迥异的其他人,与应嘉南相对而坐的沙发角落,顾奕怀线条优美的下巴微微抬了抬,眸光居高临下落到她身上。
桑慕脑子里的那根弦,骤然绷断。
“顾奕怀,是你”
男人微微低下侧脸着了手上的香烟,没有出声否认。
“你什么意思——”
完全出乎意料的结果,却又不似她想象中的意外,摸不出他的目的,桑慕声线有些颤抖。
“对你失去兴趣还挺难的,”顾奕怀闭眸思索片刻才作答,俊美的侧颜温润得模糊而疏离,声线平淡,“所以,为什么还要一次次在我面前出现?”
顾奕怀。
让他爸爸有机会出狱的是他,现在阻碍他爸爸出狱的又是他!
桑慕握着酒杯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强忍住将这一杯酒泼到男人找不出一丝瑕疵的脸上的冲动。
她以为,她跟这个男人的交集从那天出了秀场就不会再有!
若是他之前一路紧逼,她早已成了他的女人,此刻的心情或许不会这么糟糕,然而就在她认为自己的自由不受限制的时候,这个男人忽然告诉她,她其实一直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不要的时候抛离,想要的时候任意把玩。
猫捉老鼠,也不过就是这般。
“顾先生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她的胸口剧烈起伏,醉意染红的脸色掩不上一丝屈从。
“本来觉得没意思了,现在确实觉得有点兴趣,”顾奕怀把玩着手里细长的香烟,眼角带着颠倒众生的矜贵,漫不经心地高高掠过她,“不是放不下大小姐的架子,刚才委曲求全求着应嘉南的样子倒是精彩”
有兴趣
“顾奕怀,你要是想喝这杯酒就直说,早说的话说不定我会敬你”不知被哪个字眼刺痛,原本一直半蹲在地上的女人忽然起身朝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走进近,她半是迷蒙半是清醒的眸子紧紧对上他的,手腕就在他眼前轻轻转动
手里的酒杯不偏不倚,直直向男人做工精细的休闲西装落下——
“猫和老鼠的游戏你自己玩,顾先生难道不知道我家里破产,爸爸在监狱,哥哥不知所踪,事情已经够多了,真的没有时间。”
“碰——”
女人甩上房门的一刻,沙发上的男人脸色立马阴沉一个度,本就深刻五官愈发寒风凛冽,长腿猛然一伸,横在房间的椅子被直接踹翻滚到了一边。
声响巨大,桌上的酒杯酒瓶哗啦碎了一地,包间所有人不敢出一点声音。
桑慕出了花样的大门,不知何时又下起雨来,雨点刚落下来便转急,带着湿意的凉风猛然灌进她单薄的风衣,一把将她激的清醒。
她刚刚,到底做了什么蠢事。
心跳控制不住的快起来,她怔怔的向前走,马路上车辆川流,她反应过来头上的雨,又回头看了看霓虹变幻的花样大门,踌躇在路边坐下。
卡其色的单薄风衣,很快被雨水浸透。
掏出手机,被雨水打湿的屏幕有些模糊,她用手抹了抹屏幕,呆呆看着通讯录一栏。
姜南希刚刚被应嘉南压在身下的场景和尹昊玩世不恭的面孔出现在她脑中,白色的通训录上下滑动,始终没有拨出号码。
许久,她把手机放到怀里,用麻木的双手捂住眼睛,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地慢慢地移开,只觉得,一秒钟如度过了一个世纪一样。
雷声如同炸在她心上一般,细碎的小雨可以让她放心的发泄,一连串泪水从脸上无声地流下来,她没有一点儿的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混着刺骨的凉意,分不清脸上到底是什么。
夜深。
这繁华街道霓虹背景仍绚丽斑驳,远处隐隐绰绰的闪电和近处昏暗的路灯光芒渐弱,雨越下越大,似乎要将整个南城淹没。
黑色的林肯从花样地下停车场驶出,刺目的白炽车灯穿过厚厚的雨帘,不急不缓的向前。
一个单薄的身影猛然出现阻断两柱车灯光。
第28章 好像好事都让我占尽了()
轮胎停湿滑的地面发出尖锐摩擦声,金属牌照险险擦过女人膝盖的牛仔布料,桑慕双手撑在黑色的车头上,黑色的波浪长发和卡其色的风衣都已经被雨水打透。
纤长的睫毛上挂着细碎的水雾,视线透过车前玻璃撞上驾驶座上男人幽冷深邃的眸子,微微颤动。
隔着模糊的雨帘,她看不到男人漆黑的眼眸掠过的薄薄冷意。
“让开——”
雨刷将车窗上的雨点抹去,她终于清楚的看到男人淡漠的唇角勾起的弧度,与那分寂然格格不入的沉稳温润声线穿过雨帘,一字一句打在她身上。
“顾奕怀,”桑慕嗓音干哑发涩,压在黑色金属车身上的手指紧紧攥着,远处不时传来的惊雷几乎将她的声音淹没,“我认输了。”
“我做错了向你道歉你想干什么都可以,让我安安分分做你的女人,你的消遣品,都可以”
“我求你,不要为难我父亲。”
“”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
可能是与精神过于紧张有关,桑慕最近睡眠的时间很长,尤其是在雨天。
混沌许久,昨天夜里的一幕一幕重新回到她的脑子里,只是过了一夜,沉重的仿佛像是梦里的事。
若不是这陌生的公寓实在让她生不出一丝温存。
欧式风格的公寓,不大也不小,她下床不知方向的向前走,落地窗帘只拉起绣工精细的藏蓝纱层,将房间笼在一片昏暗中。
叮——
客厅,门廊的电梯打开。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的英俊男人眉目蕴着天生的优雅与冷薄,不急不缓的朝客厅走来。
他视线在茶几上几份包装袋完好的早餐上掠过,落到正从卧室穿拖鞋走出来罩在宽大睡衣里的女人,眉心拧起,不轻不重。
“顾先生,您吩咐过桑小姐休息不能叫醒她”温和干练的女声响起,桑慕才发现客厅里一直有一个女人,着一身很职业的浅色套装,端着舒服礼貌的笑容朝男人开口。
“所以你是一直睡到现在,早饭和午饭都没有吃?”顾奕怀看她的视线一瞬冷下来,女秘书收到他的示意,很快坐电梯离开。
“我不饿。”
见顾奕怀进来,桑慕脚步下意识想向后退,动作顿了顿没有做出,而是紧绷着小腿向前迈去。
走到客厅中央的灰色沙发一侧坐下,顺手把靠背上的抱枕抱在怀里。
她昨天喝了些酒,又一直未进食,到现在胃里难受的打紧,确实觉不出饿了。
顾奕怀解开西装纽扣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黑色西裤包裹的修长的双腿叠起,他眼角染着薄薄的冷霜,淡淡的睥着对面单薄生动的人。
眼尾弧线如水波一样,皮肤白皙五官精致朦胧,冷淡气场中偏蕴着着掩不去的烟火气,明明就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骨子里就透着狐狸精的风情。
他记得圈子里曾有人评论过南城名媛,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