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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坛老人当即吃了一惊，忙追问道：“你说与我师兄有关？你可不要信口开河，否则我绝不会将周倩娘交给你！”
段红翠忙道：“到了此时，我怎么会骗你呢？刚才我便想说，就是被这黄夫人打断了。她一直不让我说，肯定是这件事她也参与其中！”
黄夫人立即喊道：“段红翠，你别血口喷人。你这个水性杨花的狠毒女人，还有脸在这里振振有词，诋毁我声誉！你只不过是被徐温花二十两银子从怡红院买来的婊子，要不是龚长志看重你，你能有今日！”
段红翠大怒，骂道：“休要胡说！你杀害夫君，陷害姑妹，丧尽天良！”
两人一时间争吵不休，互相指责，外人听来只觉得稀里糊涂，弄不清事情来龙去脉。舞坛老人却听着着急，大声喊道：“你们都住口，否则我立即杀了周倩娘！”
右手在周倩娘喉咙上一紧，周倩娘尖叫一声。黄夫人，段红翠，卓志坚三人同时喊道：“不要伤她！”
舞坛老人见一计奏效，随即喊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我面容尽毁一事来龙去脉。其余人先不要说话，我想听段红翠怎么说！”
黄夫人还想说话，舞坛老人怒眼一瞪，黄夫人见他似乎已经动了真格，不再说话。
段红翠一喜，说道：“舞坛先生，当年我在龚将军身边，曾认识不少的达官显贵。而当时你师兄万妖先生，便曾经做过龚将军旗下大将赵海成的军事。我当时曾见过万妖先生一面，但是他却没有看到我，所以我认得他，他并不认识我。”
舞坛老人闻言，看一眼万妖老人，问道：“师兄，她说的是否有其实？”
万妖老人叹口气，点了点头，段红翠又继续说道：“当年我们与钱鏐作战失败之后，龚将军待我远走他乡，来到了蜀国边境的石头镇，当夜在一家客栈住宿，便是后来的云莱客栈。而当时我们跟所有的军队将领都走散了，但是却没想到在云莱客栈遇到了万妖老人。龚将军本想上前相认，但是却见他跟着几个衣着怪异的人一起出来。出门的时候还说‘只要舞坛小儿的面容毁了，那么医书就是我的了，因为我师父万妖子极其看重容貌，一个面容尽毁的人，是没有资格继承万妖谷的医书的’。我当时没看清是什么人，但是那句话的确是万妖先生说的！”
舞坛老人急促地喘着气，胸口起伏不定，看着万妖老人，问道：“师兄，你告诉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第638章（）
万妖老人长叹一声，捂着胸口，说道：“不错，当年我的确在云莱客栈，跟几个江湖上的同道商议，要毁你面容，但是当时只是说过，还没来得及做，你的面容便已经毁了！”
段红翠大笑道：“真是荒谬，你说只是想过，却没有做，难道是上天助你不成？”
万妖老人却不理睬她，只看着舞坛老人说道：“不管你信与不信，我都没有做！”
舞坛老人凄然摇了摇头，说道：“好，好，师兄既然说没做，那我便相信你没做！”然后忽然又冷眼看着黄夫人，问道：“当年，你跟我在一起，是对我完全利用的吗？”
黄夫人也叹道：“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你还问它干什么？是与不是，有那么重要吗？”
舞坛老人摇头，又问道：“你跟我说一句实话，自始至终，你有没有爱过我？”
黄夫人叹道：“我不想骗你，我此生只爱过一个男子，那便是韩力。只可惜他现在已经不知所踪，只有你才知道他的身份！”
舞坛老人忽然仰天长啸，然后猛地抬头，双眼中射出寒光，扫过众人，又看一眼黄夫人，说道：“黄夫人，你说说过楚王任何人都可以当，不一定是姓马的，是也不是？”
黄夫人一愣，然后微笑道：“不错，藩王之位，那时由中原正朔的帝王任命的，并不是世袭相传的。现在我沙陀国的大军已经屯聚边境，眼见梁国便要覆灭，我们沙陀便会取而代之。到时想封任何人做楚王都可以！”
舞坛老人笑道：“那好，现在周倩娘在我手中，我便说的算！”又看一眼卓志坚，说道：“卓志坚，你现在就去杀了马元鸷和段红翠，拥立我当楚王，否则我杀了她！”右手又在周倩娘咽喉处一扣，这次却是真的用力。
黄夫人大吃一惊，问道：“舞坛，你疯了！”
舞坛老人哈哈大笑，说道：“我没疯，荣华富贵谁不想要，金钱权势是男儿梦寐以求的。我有了所有一切之后，我想要什么女人都可以，我现在已经是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了，若不趁机在你们众人手中分一杯羹，以后我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黄夫人急道：“你不要乱来，我知道说没爱过你，伤了你的心，但你也无需如此！”
舞坛老人喝道：“你少废话，只要你帮我取的楚王之位，我变宣布楚国支持沙陀部，而且永世作为沙陀国的藩属国，岁岁上贡，月月来朝！”
黄夫人一愣，心想：“当时只知道扶持马家的势力，却忘记了也可以立外姓人为王。若是舞坛真想做楚王，借他之手，先解了眼前的困局再说也不迟！”于是说道：“好，我答应你！”
然后又看卓志坚一眼，说道：“卓志坚，现在形势如何，你心知肚明，只有站在我们这一边，才既能得到美人，又能得到权贵！”
段红翠冲卓志坚喊道：“卓志坚，黄夫人是什么人你现在已经看清楚了，一旦利用完你之后，便会过河拆桥。你可不要糊涂！”
黄夫人冷笑一声，说道：“说起过河拆桥，又有谁比得上段姑娘你呢？龚长志将军对你情深一片，明明知道你是青楼女子，也知道你是徐温派去的奸细，但是还是对你疼爱有加，希望将你感化。没想到你却虚情假意，最后将他出卖陷害，简直猪狗不如！”
第639章（）
段红翠骂道：“你胡说！”
黄夫人立即反驳道：“我没胡说！”然后又对卓志坚说道：“卓志坚，这个人就是当年龚长志手下的一个贴身侍卫，对于段红翠的一切，他全都知道，不信你可以问他！”
卓志坚看看段红翠，又问那血肉模糊之人：“你说，段红翠是不是黄夫人所说的那样？”
那人幽幽说道：“段红翠的确是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当日她假装被人追杀，利用将军的仁慈之心，将她救回去。而实际上她则是徐温派去刺探我军军情的，然后再将我军情报告知钱鏐，才导致我军大败。段红翠更是使劲浑身解数，迷惑龚将军。龚将军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却始终没有揭穿。因为将军知道她也是受人指使，身不由己。如果她完不成任务的话，回去一定会后果很惨。所以不惜故意走进她设下的圈套，导致大军失败，而将军却败走云莱客栈。”
段红翠一惊，问那人道：“你是什么人，则会在这里胡言乱语？”
那人微微一笑，说道：“我是什么人，你心知肚明。你若敢说我不认识你，我能当面说出你身上隐秘之处的一些特征来，你信是不信？”
段红翠一听这人的话，暗自吃惊，额头上冷汗渗出。她激励回想，终于想了起来。当年她跟龚长志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有一个小太监在他身边服侍。本来太监只是在皇宫之中，然而龚长志行军，常年在外，也带了一些家眷在身边，于是就花钱买了一个小太监，侍奉自己的妻眷。然而自从她到了军中之后，龚长志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她身上，夜夜在她房中过夜，所以基本不需要小太监服侍，段红翠也就对那小太监不太熟悉，只见过几次面而已。
若是能说出她身上隐秘部位的特征的话，也许只有这个小太监见过。
那人见她许久不说话，继续笑道：“怎么？现在想起我是谁来了吧？”
段红翠缓缓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龚将军当年一战，虽然失利，却也是不败战神，轮不到你在这里对他进行诋毁！”
她知道这小太监对龚长志十分敬重，故而想高抬一下龚长志，让这人闭嘴。
岂料那人闻言之后，却大怒，喝道：“将军当年不是失利。你们当年采用的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策，以为表面上从东面进攻，其实暗地里从西面偷袭我军后方。这一招看似高明，其实龚将军早已看穿，只是为了让你完成使命，从此脱离组织。他便可以跟你做一对平凡夫妻。当时将军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