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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夫人冷声道:“我只问他们的下落,又没说要害他们,何来狠毒可言?”
舞坛老人笑道:“我可以告诉你他们在哪里,但是你要知道,我今日告诉了你,明日我就会再换一张面皮给他们,到时你还是认不出他们是谁。而你要问三次,很快便会问完。问完之后,我便不会再告诉你了。除非你问完这一次,便立即将我杀死。”
黄夫人一听,大怒,喝道:“你真不知好歹,当日对我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今日却这样对我!”
舞坛老人面露讥诮,说道:“你跟多少男人海誓山盟过,你自己可数的清楚?当时我为你魂牵梦萦,牵肠挂肚的时候,你却用符咒迷惑韩力,正在跟韩力花前月下,缠绵悱恻,风流快活!”
黄夫人冷笑:“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为何不行?”
舞坛老人摇头,说道:“你现在还不明白,不管你做过什么,不管你跟过多少个男人,我从未嫌弃过你,也从未怪过你。但是你扪心自问,你究竟对谁动过真心?当年的昭宗皇帝?牟英权?韩力?我?还有那个黄”
“够了!”黄夫人厉声喝断。“你要么就帮我,不帮就算了,乱不到你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你是什么东西,没资格对我评头论足。我做的事,从未后悔过!”
舞坛老人长叹一声,说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
黄夫人忽然冷笑:“第二件事,就是你一直跟在我身边听我使唤,这一辈子都别想离开!”
舞坛老人凄然一笑,无可奈何,只得追随黄夫人。此时来到穆参青府中,才与万妖老人相遇。
第577章()
万妖谷只不过是一个偏远山谷,只不过谷内生长多种药草,当年有一位民间神医便来到这里,定居于此,钻研医学,造福一方百姓。救人之后,从不留姓名,世人称颂,便将其居住之地命名,称其为万妖子。
后来万妖子受了一个徒弟,便是现在的万妖老人。万妖老人与万妖子年龄相差不多,虽然名义上是师徒,但实际上如兄弟一般,互相研究医术,偶尔学一些医卜星相,兵法韬略的东西。
本来二人相交甚欢,自从万妖子收了第二个弟子,也就是舞坛老人之后,万妖老人越来越心中不平。也许是万妖子此生未婚,所以没有子嗣,看到小自己几十岁的舞坛老人之后,竟然成腾起父亲一般的慈爱,对舞坛呵护有加。
久而久之,万妖子的多半医术,便都交给了舞坛,然而舞坛却因为年纪小,较为顽劣,总是不上心学习。而另一旁的万妖老人,虽然有心想多学些东西,却得不到师傅的传授。
后来,万妖老人与两人彻底决裂,远走他方,不知所踪。直到来到李嗣源帐中之时,舞坛老人才知道自己师兄已然出山,然而此次出山,却似有学成归来,大展身手之势。
万妖老人看到师弟,不禁愣了一下,然后忽然笑道:“师弟,我们有十几年未见了吧?”
舞坛老人笑道:“的确是有十几年了,没想到今日我们是在这种境地下相见!”
黄夫人从旁微笑道:“两位既然是师兄弟,今日重逢,也算是一件喜事,不如今晚府中设宴,为两位贺喜,穆参军,你意下如何?”说完,看了一眼穆参青。
穆参青哪里敢说不行,点头道:“如此甚好!”便赶紧吩咐手下去置办酒席。
这时,忽听外面一个人喊道:“穆大人,汉国竟然屯兵边境上,将我派去的几个信使全部杀死,真是气煞我也,你帮我出个主意,看看怎么教训一下陈寿那老儿!”
跑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长相极为俊俏,倘若只看外貌,定会觉得是一个精明能干之人,但是从他刚才那几句话来看,黄夫人一眼便看出此人是个草包。
男子似乎没想到这里会有这么多人,见上首坐着一个头戴面纱,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立即双眼微眯,笑吟吟地说道:“这位夫人,不知是谁家娘子呀?”
黄夫人一听,便又知道此人是好色之徒。万妖老人找一个资质平庸而又好色的人扶植做皇帝,果然老谋深算,便于掌控。
这时万妖老人看了一眼男子,不悦道:“楚王,这位可是沙陀皇帝的干女儿,也就是我们沙陀国的公主,岂容你造次?”
原来此人正是楚国大皇子,现在的楚王马元鸷。
马元鸷一听,心里一颤。他虽无才无能,但是还是分得出轻重的。沙陀的公主,就算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碰。此时只笑道:“只因公主生的太过美貌,以致小王一时失言,还请公主恕罪!”
他这一招果然奏效,女子都爱听别人赞她美貌。黄夫人微微一笑,说道:“楚王既然喜欢美女,我随身也带来了几位,不如一会饮宴之时,请他们出来陪你如何?”
马元鸷乐开了花,笑道:“如此甚好,甚好!”一边四下张望,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
第578章()
黄夫人见他那番模样,笑道:“楚王莫急,既然是美女,定然不能随随便便让你相见,但是本公主保证,绝对不会令你失望!”
马元鸷千恩万谢,退了下去。
黄夫人对舞坛和万妖两位老人说道:“这个马元鸷好色成性,看来极有利被我们掌控,正好我三哥在攻打南平的时候,俘获数名宫女,相貌极为标志。只将这人打发了,也就是了!”
万妖老人拱手上前,说道:“公主说的是,现在看来,马元鸷似乎早已乐不思蜀,甘心受我们掌控了!”
舞坛老人却摇一摇头,笑了两声,然后便不再说话。
黄夫人和万妖老人同时看着他,正要问何故发笑。这时穆参青进来,说道:“酒菜已经准备妥当,请诸位到院中赴宴吧!”
此时天气已经转寒,将近初冬,花园中设有暖阁,虽然四维视野开阔,但却一点也不觉得冷。酒席准备的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却都是楚国一带的特色小吃。与坐的除了马元鸷之外,还有两位肱骨大臣,都是支持马元鸷与沙陀合作的重臣。
众人见黄夫人前来,都上千施礼。
黄夫人一一谢过之后,吩咐众人就坐,然后四周歌舞声起,众人边饮边聊,好不快活。酒过三巡之后,马元鸷见黄夫人所说的美女还没有来,心中焦急,但又不便直接相问。便叹了口气,说道:“酒菜虽好,只可惜美女却只是庸脂俗粉,不堪入目!”
黄夫人自然听得出他话中意思,瞟了马元鸷一眼,然后摆了摆手,啪啪两声之后,只见从东北角的回廊里,一个身着轻纱的女子,缓步走了出来。
那女子一袭鹅黄色的衣裳,身材曼妙,举手投足之间,风骚蚀骨,摄人心魂。马元鸷一眼望去,便痴了。他已忘却了手中的酒盏。当地一声落在地上。
正当他神魂颠倒的时候,却见那女子转过回廊,竟然向着东边厢房走去了,并未上前相陪。马元鸷不禁大失所望,看了一眼黄夫人,黄夫人随即挥挥手,说道:“楚王莫要心急,世间极品,怎能众人同享,只应属楚王你一人才对!”
马元鸷略一思忖,随即笑道:“不错不错,公主可千万不要失信,让小王空欢喜一场呀!”
黄夫人笑道:“我沙陀国地大物博,难道还会吝啬区区一名女子不成?”
马元鸷放下心来,命丫鬟换上酒杯,斟满酒,端起来连敬黄夫人三杯,以示感谢!
一旁的万妖老人和穆参青,见状都沾沾自喜。舞坛老人却看着马元鸷的表情,又回身看一眼那所谓的美女,面楼狐疑之色。
酒宴结束之后,马元鸷喝得大醉如泥,在众人的搀扶之下,晃悠悠地先回到自己寝宫。然后忽然又大喊:“那美女在何处,我要去找她!”
忽然又大发雷霆,将所有人都赶出了房间,只剩他一个人在屋里。
众侍卫早知马元鸷喜怒无常,十分暴利,所以也不管他,就在门口等着。如果有事,便进去看看,若是无事,也落得清闲。
而此时屋内的马元鸷却像是一下子酒全醒了一般,双眼变得有神,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精神。一个小丫鬟从内堂走出来,看到马元鸷,立即问道:“事情怎么样?”
第579章()
马元鸷又晃悠悠地冲了出来,喊道:“去东厢房,我要找那美女!”
穆参青手下这些侍卫此行,是有目的而来,正是为了引马元鸷去找那女子。只不过来到的时候,屋内正在行那事,众人不便进去。此时自是赶紧上前,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