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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亲。
“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能生出那样的糊涂心思来,”谈秋音看看镇南王,目光马上收回来又放在金敬一的脸上:“只是我知道的时候一切都晚了,父母兄长都被捉拿,是不可能再放出来。”
“我本想劝二哥做些准备,总不能看着谈家绝后吧?至少把侄儿什么的送出去,祸事是大人们做出来的,和孩子们也无关的。可是二哥的心根本不在这上面,我的话他是半句也听不进去。”
“女人就真得是头发长见识短?”谈秋音笑了笑,柔情蜜意的看着金敬一:“你向来不是这样的,老爷,你向来认为只要说对了,无论男女都值的敬重。”
“我左右不了二哥的意思,便自己去做点什么,不能看着谈家就此……”她叹息起来:“昨天晚上我睡不着,我回去之后天天晚上都不睡不着,白天头疼的厉害,可是大夫来了只让我宽心,不要多想就算无药也能自解。可是他们哪里知道,我的药不在谈府里。”
她看着金敬一的目光柔柔的:“睡不着我便自己出去走走,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我累的走不动,累的想坐下来,如此才能小睡一会儿。不拘在哪里睡了,能睡上一会儿也是难能可贵的。”
海莲看向谈秋音,忽然在心里感到了一丝酸涩,不管谈秋音此人如何她待金敬一是真得无话可说;只可惜她用错了法子,不然的话金府之内岂能无她的一席之地?
不过话又说回来,谈秋音要的一直就不是一席之地,她要的是整个的金府,她要的是金敬一整个人的、整个的心。
金敬一咳了几声:“秋音,你这又是何苦呢?”终究是夫妻一场,他狠心也只是想让其能死心,却没有料到谈秋音回去之后如此的自苦。可是,他和她已经无法回头。
谈秋音笑着摇头:“苦嘛,见仁见智吧。”她又伸出手去,却在半空中收回来,因为知道金敬一是不会容她近身的:“我昨天晚上又出来走动,走啊走啊,我只是随意的走,脑子里想着很多的事情。”
“有时候会想父母,有时候会想谈家的将来,更多的时候都在想老爷你。想我刚刚嫁入金家之时,想我们在一起用早餐,想我们一起散步……”她长长的叹口气,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一分:“如此想的时候,我感觉很好,非常的好。”
“一边想一边走,根本没有想走向哪里,反正往哪里走都是一样,走到尽头大不了再回头就是,我本就不是要去哪里。昨天晚上我走啊走啊,不知不觉走到园子边上,却不想听到一件让我痛心无法接受之事。”
她看着金敬一:“老爷,我知道在你的心中我不是好人,可是你知道不知道,哪怕是我要用性命来换,也绝不会容人伤你一点的。伤到你,那就是伤到了我,我根本不能在那样的痛苦中活下去。”
轻轻一叹她在金敬一的脸上转了一圈目光,目光里只有柔情:“不过,有时候我想,我们生不能为夫妻,如果死后能够相守一起也不错。可是转念一想,我好像欠了老爷你的情,所以最终我还是来这里走一趟的好。”
“我二哥,他要杀了你,老爷。”她看着金敬一清清楚楚的吐出那句话来:“他要借刀杀人。明天他们就要举事了,而你就是他们拿来祭旗之人。我二哥恨透了你。”
谈秋音说完后收回目光,然后看向自己的手指:“同时,二哥让人把罪证送往京城,如果他们万一不能杀了你让你逃走,那你还是不能活命,而且金家上下无一人能活命。”
“那些罪证可以让你万劫不复,皇上看到后绝不会饶过你。我一个妇道人家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所以想了想还是来这里找老爷拿个主意吧。”
她说到这里再次抬头,缓缓起身然后跪了下去:“老爷,我只求您一件事情,救救我小侄儿吧,他们没有半点错处。我来这一趟已经是对不起谈家,就为了、就为了能为我们谈家留个后,我才会……”
她哭倒在金敬一的脚下。
镇南王咳了咳:“用你今天的所为换你侄儿活命,你来就是为了一个交易是不是?”
三百三二 爱恨分明()
海莲听到镇南王的话后抬起头来,不巧正和镇南王的目光相撞,两人齐齐的避开后谁也没有说话,也没有给对方暗示。
海莲移开目光到金敬一的身上,能看到的只是他一脸的平静,平静到好像古井般无波,看不到他内心倒底在想些什么。
只是一个交易?海莲再看向谈秋音,然后低下头吃茶,并没有开口说话。谈秋音的事情不是她能掺和的,尤其是现在。因为她和谈秋音从来不是朋友,此时她说话在日后被人想起来,是被当作好心还是歹意真得很难说。
有些麻烦只因强出头,而有些麻烦就只因多开口。
谈秋音在听到镇南王的话后连连点头:“求王爷开恩。”她来的目的,最终是这个。说了那么多感性的话,不过是为了打动金敬一的心,希望他可以向镇南王求个情,哪怕是保住谈家一人的性命也可以。
金敬一抬起眼来看向谈秋音:“一个交易?你可知道你们父兄的祸事有多大,你所求之事怕是无人敢应。因为应了,也无人能做到。”
镇南王沉默了好一阵子,书房里除了谈秋音哭求之声,便只有几个人的呼吸之声:没有人想开口,因为谈秋音把要说的都说了,他们答应不答应谈秋音予他们都没有了坏处。
但是,他们不是那样的人,这也是谈秋音的高明之处,她先把底牌亮了出来,逼的几个大男人无法一口拒绝:根本无人能保下谈家一条性命,谋逆之罪何止于诛九族?
谁也不想在此事引来皇帝的猜疑。
“也不是没有人能做到,不过就是保谈家人一条性命嘛,又不是主犯。”镇南王开口了,他是对金敬一说的话:“小王就可以做到。”
金敬一迎着他的目光没有闪躲,过了好一会儿镇南王才看向谈秋音:“你,所求的就是保谈家一个后继有人,是也不是?也就是说,只要保下一个人的性来就可以。”
谈秋音哪里还能奢望更多:“是,王爷。”她很清楚父兄在做什么,知道金敬一的话没有骗她,不是谁不答应她而是无人能够做到;但,总是有一丝希望的。
镇南王看着谈秋音:“明天,是不是?你如果确定,当真如此的话,你也是有大功的,本王就答应你所求。除你之外,还可以保你谈家一人性命,只是那人不能是你的父母兄长等人,你明白?”
“谢王爷。”谈秋音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
镇南王细细的问了谈秋音一些话,都是关于明天之事,以及她听到谈家二爷与人所说的全部话,包括很多细节:他问的极为详细。
问完后发,镇南王起身就向外走。谈秋音带来的消息很重要,接下来他和柳一鸣、金敬一等人有的忙了。
谈秋音没有人理会,就这样被丢在了书房里。在金敬一等人看来,谈秋音是不能打也不能骂,如今她要说的话已经说完,所求之事也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自然到了要走的时候。
金敬一在离开的时候,不忘给海莲一个眼神,意思是让她也离开,自然有送谈秋音离开的人。
男人们匆匆走了干净,书房里只留下来了海莲和谈秋音:她们算是一对冤家,但是满打满算独处一室的次数连一只手掌数都不满。
谈秋音收起哭声来,好像是身子无力瘫坐在地上,一时半会儿不像是想起来的样子。她的身子早已经转向了门口那个方向,在金敬一起身之后,她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其身。
直到此时她看的还是金敬一离开的方向,对屋里的海莲是不闻不问。
“你,今天来不是为了一个交易,只是为了来送信吧?”海莲把茶盏放下,看着那已经凉透的茶,感觉到了深秋的气息:有那么一点点的冷。
谈秋音的目光依然痴痴的盯着门外,就像是金敬一随时都会回来一样:“与你何干?”她不想和海莲说话。
海莲没有看她还是看着那杯凉茶:“男人们,都真得很好骗,是不是?至少,你今天骗过了三个大男人,都是很聪明的男人。”
谈秋音闻言目光终于转了过来,看向海莲她冷笑起来:“男人好骗?嘿,是这天下人都好骗,不论男与女;这天下人也不好骗,同样不论男与女。区别就是,你所说的是他们想要相信的,是他们想要得到的。”
“你说的合了他们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