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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不来,海莲铁定会被谈家人打个满头包。
抱剑腹诽的时候,却发现路上的行人都驻足不走了,远远的看着她们这一群人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谁看到这么多妇人也会奇怪的,更何况这些妇人如今还亮出了家伙来。
海莲指着谈家的大门叫道:“叫你们老爷出来,今天不放沐夫人母子,我们就砸了你们谈家——真认为沐家是贫寒之家就好欺负了?凭什么拿了沐夫人母子不放,今天不说出个道理来,定不与你们谈家干休。”
她连叫了很多遍,金家仆妇们都大叫道:“放出沐夫人母子,放出沐夫人母子”——现在没有人不知道这群女人来做什么了。
不等抱剑回过味来,海莲一指谈家大门:“我们去找谈老大人理论。”她一马当先就冲了出去,却被人一拉:“跟在我身后。”
金敬一气喘吁吁的赶了回来。如果不是那些看热闹的人太多,他早就赶到海莲的身边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可把他挤了一个满头大汗。
海莲点点头很乖巧的跟在了金敬一的身后,不过她有点不放心:“你出面,好吗?”
“你都来了,我再不来还是男人吗?再说那可是锦儿的母亲,我金敬一的岳母大人。”金敬一说话的功夫,就被人谈府的人拦下了。
谈家的两个门子死死的拦在金敬一的身前,他们当然识得金敬一,拦下了金敬一至少在他们主子面前好交待些,免得被责罚的太重。
金敬一还真是不是两个门子的对手,他是读书人身体强健些也不可能敌得过两个男人;这还是那两个门子不敢对金敬一太过不敬,不然的话他怕是会被按倒在地上了。
海莲吭也不吭一声,棒子对着两个门子挥了过去,一人一下就让他们疼的大叫松开了金敬一:论打人的话,海莲相对金敬一而言更是行家。
抱剑紧紧的跟在海莲和金敬一的身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于奔到眼前的谈家人她理都不理,反倒是眼冒寒光盯着某处看上几眼。
“打、打上门了?”谈家大爷听到后认为是门子在胡说八道:“你给我站好了说话,光天化日之下哪个谁会打上门来?天元城里就没有人敢如此,要知道那可是……”
门子哆嗦着:“真,真的打上门来了,是金家的人。”
谈家二爷确定后大怒:“反了他!来人,招呼人手跟我出去,今天不狠狠的教训他们……”真当他们谈家好欺负吗?他们谈家表面上是读书人不假,实际上嘛他们家的护院可不是只有那么两三个。
谈家大爷阻止了他:“且慢。来了多少人,金敬一来了没有?”
“来了有几十口子,都是妇道人家,金大人跟着的。小的们真得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打也打不得,拦又拦不住。”门子快要哭出来了,熬到今天能得个肥差容易嘛,今天的事情一出他的差事怕是要丢了。
谈大爷马上摆手:“二弟,快去回父亲一声,我先去瞧瞧。你还不快回去,让他们不要下重手,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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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二 束手与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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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太急了些,因为闹将起来是谈府丢人啊,谈家大爷也来不及多说什么,,叮嘱了几句弟弟后,就和门子急急的走了。
“当然不对劲儿。”谈老大人阴沉着脸:“带着一群女子打上门来,嘿,说什么救人,有这样救人的吗?老夫不承认沐家母子在,他们能奈我何?醉翁之意怕是不在酒啊。”
“你大哥做得不错,不要让其它的人妄动,一些妇道人家能翻出什么浪来?凭她们还能把我们谈府翻过来不成,嘿,跟我去看看——我要看看金敬一的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他,不会真得成了镇南王的走狗吧?”他沉吟了一会儿:“应该不会,要知道他可是把印信给了我们,大事能成他有二成的功劳呢。此事不用我们说,过些日子人们自然知晓,他们金氏一族都难逃死罪。”
谈二爷摸下巴:“该不会是被人利用了吧?”他和父亲对视后都认为这种可能性比较大,于是大步走出去想见到金敬一问个究竟。还有,谈老大人认为也应该和金敬一好好的谈一谈,有些话是要说个透彻了。
总不能因为这些琐事闹腾起来没完没了,反而让其它人得了便宜;比如镇南王府:如果不是金谈两家有矛盾,镇南王岂会那么轻易就给谈夫人扣上罪名呢。
如今为了一个死掉的沐锦儿,金敬一对谈家有莫大的怨气:真得是要不得,定要尽快让金敬一明白什么叫做大事,再任由他胡闹真得耽搁了大事就说什么也晚了。
谈老大人急急的带着次子赶到时,海莲带着仆妇们正和谈家人打得热闹:仆妇们打人是不成的,对上谈家的男仆们她们三四个也不是人家一个的对手啊,可是她们的嗓门高,谈家男仆们就是十个八个也不是她们的对手。
男女授受不亲。因此谈家的男仆们面对金家仆妇们,真得有点不知道如何还手才好:在大门处众目睽睽之下,他们还真得不好动其它的歪脑筋。再加上有他们主子的吩咐,不可以伤到金家之人,他们越发的束手束脚。
让谈家男仆们气不打一处来的是,自家主子谈家大爷吩咐不许伤人的时候,金家那个和他们姑娘争名份的假沐氏,居然让金家人不必留手!
女人们的力道再有限,打在身上那也痛啊;可是他们只要推一把金家的妇人,就会引来七八个人尖声惊叫:“干什么,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敢调戏良家妇女?!”
谈家男仆脸色大变之时,还不等他分辩,四周就有无数的扫帚和鸡毛掸子落在身上,让他根本没有功夫开口分辩。
看热闹的人们听着看着都是大摇其头,谈家的下人们太过份了,居然在这个时候占人家金家仆妇们的便宜:有其仆必有其主啊——谈家的主子就好不到哪里去。
谈老大人到的时候,谈府大门前就是一团糟,谈家大爷叫的再大声也没有几个人听的到:压根儿就没有人听他的啊。
谈家的人听他的住手,那就等于是束手让人打个痛快啊,肉是自己身上的,打的疼了主子也不会心疼的:所以大乱之中谈家男仆们就算是听到了也当作没有听到。
不能伤到金府的人,至少抵挡几下子少挨点打也是好的啊。
至于金家的仆妇们,人人都有赏银,重赏之下人人都是勇妇:而且做妇人做了那么久,在男人面前她们有几个人敢出大气?如今可以对着男人大打出手,就算打得男仆不认识那也能让她们心里出口气。
越打心里越痛快,越打她们越发现男人也是人啊,打的多了也会怕痛,打得痛了也会求饶:那个在她们头上的“天”,一点一点在她们的扫帚和鸡毛掸子下瓦解了——这是海莲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日后,金府之中的仆妇们挺起了腰杆做人,并没有成为金家男仆们担心的笑柄,反而因为她们的地位的变化,男仆们有事不得不和她们商量,家里家外的事情不得不一起上手——日子过的更红火了。
金府之中的仆夫们赌的不敢再赌了,好酒的不敢再吃醉,好色的更不用提了……,所谓夫纲的消失却让仆夫仆妇们的日子,居然在天元城里首屈一指!这就是后话了。
金家的仆妇们越打越顺手,越打胆气越大,谈家人当然要节节败退。
谈老大人看到眼前的一幕,却对着长子点点头难得悄声夸他一句:“这次还做得不错。”他的声音再小也没有瞒的过抱剑的耳朵。
要见的人出来了,海莲举起手中的棒子:“住手——!”她的声音不小,可是打得兴起的仆妇们还是让她叫了两三声才纷纷的停下手来。
用棒子一指谈老大人,海莲厉声道:“你们把沐家母子放出来,不然的话我这就去报官,到时候你就要好好的说一说,为什么要强抢民妇与民丁。”
金敬一向谈老大人施礼:“岳父大人不会此时不承认了吧?如果不是您在金家亲口承认此事,小婿断不敢到府上来要人。着急之下举止失措,还望岳父大人多多包涵。”
谈老大人哼了一声:“我岂是下作之人。有什么事情进府再说吧。”他面对金敬一总有些顾忌,不好开口就否认拿了沐家母子,那样只会让金敬一对谈家的仇视更重。
海莲把棒子在地上一顿:“你放不放人?把人放出来,到时候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