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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不愿意和沐老爷对峙,可是她却不得不如此做。心,是痛的。
“我不是您的女儿锦儿。”她再次强调后看着沐老爷心下还是一软:“但是以后只要我有口吃的绝不会让您饿着,只要我有衣穿就不会让您冻着。虽然我不是您的女儿,却愿意代锦儿姐姐尽孝。”
“以我的方式尽我最大的力量,代锦儿姐姐尽孝。”她看到沐老爷眼睛亮了起来,不得不再次熄灭沐老爷心中再次生出来的希望:“金家的银子我不会私自用一分的,所以没有银子给您。”
沐老爷大吼起来:“滚,滚!你不是我女儿,哪个稀罕你来尽孝,不能给我银子就不要假惺惺作态,如果真得要替锦儿尽孝,你就给我银子,马上给我银子。”
他吼到这里看向金敬一:“你呢,你怎么说?是不是也不认我这个岳父了?认我这个岳父,知道锦儿吃了多少苦的话,你就给我银子。”他知道直接在金敬一手上拿银子的次数不会很多,因为锦儿已经不在人世。
人在人情在。没有了锦儿了,金敬一再娶后还会认得他是谁?就算是认得他也不可能供养他,给他足够的银子去花天酒地。
金敬一弯下身子:“您永远是小婿的岳父,小婿会代锦儿尽孝的。”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小婿力所不能及之处还要请岳父见谅。”
他也拒绝了沐老爷的要求。
金太夫人这才转身离开了,知道沐老爷不会在金家拿走一分银子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你们,你们会天打五雷轰的,”沐老爷气急之下骂海莲和金敬一:“你们会有报应的,会有报应的。”
“我们,走吧。”海莲不愿看到沐老爷这个样子,说实话她很愧疚。
不过她没有让自己陷入悔与恨里,更没有让自己沉浸于愧疚之中,眼下她还有事情要做:“去谈府。”她不能让沐夫人和沐坚落在谈家人手上,就算沐坚再不成器那也是锦儿唯一的弟弟,沐家唯一的苗了。
如果沐夫人和沐坚有个好歹,她海莲就是万死也难原谅自己的。
《嫡妻归来堂前春》来源:
三百零一 亮家伙()
海莲没有再看沐老爷一眼,就把他丢在厅上转身就走。沐家的事情,在她顶着锦儿的名到金府的那一天起,便注定是她抛不开的;正因为如此,她要做得就是对得起自己良心,而不是要对得起自己的名声。
不管有多少人误会自己,不管沐家人有多么恨自己,她只会做她认为应该做的事情。因此不管是沐老爷还是沐坚,想用她的愧疚来达到那些肮脏的目的,她是绝不会答应的。
金敬一对着沐老爷欠身施礼:“小婿先行一步,还要去谈府去救岳母和坚弟。岳父可以在府中先休息一下,如果气闷或是想回府也可以先行回去,小婿一定会把坚定和岳母平安带回来。”
沐老爷并没有理会金敬一的话:“一定要把香草先救出来,她有身孕的。坚儿你可要多尽心,不要让他吃什么苦头。”他最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宠妾,再其次就是他的命根子——现在他依然只有坚儿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以后宠妾给他生了儿子,他是不是还会如此疼爱沐坚就真得难说了。
至于他的老妻沐夫人他是压根儿就没有想起来,在他看来想在谈家把人都救出来肯定不太可能:因为金敬一和海莲都不是轻易妥协之人,否则的话现在他们应该去镇南王府,而不是去谈府。
“你们应该去镇南王府的,只要把谈夫人弄出来,谈家的人自会放人。”他知道金敬一不会听他的,但是他还是要说;最后他又叮嘱了一句:“谈家的人如果不放心非要留一人为质的话,你们就把坚儿的母亲留在那里吧。”
海莲闻言猛的转过身来,下死力的盯着沐老爷:“你说什么?!”她真是忍无可忍。
沐老爷现在脑子正乱着呢,为宠妾担心,又刚刚失去他认为可以到手的“金山”,所以话说的就有些混乱,但是每一句都是他心中所想。
“怎么了?”他对海莲没有一点好脸子:“我说的有什么不对,正应该那样。香草有身孕在身理应静养,她身子又娇弱岂能吃得了那种苦?当然要早早把她接出来才是。”
“坚儿是个男儿,应该就让香草一步。如果谈家肯放两个人的话最好,坚儿也就能回来了。他现在是我们沐家的独苗岂能出错?当然不能留他在谈家吃苦,再说他母亲也不会舍得的。”
“坚儿的母亲年纪也大了,回来不回来的也没有什么用处,又是吃苦吃惯的,在谈府多留几日有什么打紧?”谈老爷把道理讲得头头是道,说完还吼海莲:“我有说错嘛,有说错嘛。”
海莲气得真想大吼回去,可是金敬一拉了她一把:“走吧。要如何救人在我们又不在他,何必置气。”他真对沐老爷的所为无语了,可是看在锦儿的面子上,他也只能当作什么也没有听到。
“我记下了。”海莲还是气不过,性子一时发作大声道:“会先把夫人救出来,然后就是沐坚,至于香草母子无关紧要之人,死活由谈家人看着办吧。”她丢下这话才跟金敬一走出去。
金敬一摇摇头:“你啊。”不过他并没有生出责怪的心思来,因为现在的海莲才是活生生的海莲,海莲就不是那种做小媳妇的人——如果是的话,他还会在不知不觉中被她住进心里吗?
他微微一笑拍拍她的肩膀:“你想好如何救人吗?”
海莲看他一眼:“听我的?那当然没有什么好说的,带人直接打进去就是了。”她伸手自有人递给她一根木棒:“和谈家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打不过也要打,就是要打给全天元城的人看。”
“到时候,看他谈老大人如何不放人。”她咬牙:“我,不是锦儿姐姐就不是锦儿姐姐,今天让天元城的人知道还是明天才让人知道,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她看向金敬一:“我不知道你和王爷……”
“无妨。就依你说的办。”金敬一抿唇笑:“谈老大人做梦也想不到有人会打到他们家门上去。嗯,只带婆子和媳妇子们,一个男仆也不要上前。其它的你也不用想太多,我想谈老大人最是知道什么才是大事,他绝不会把事情做绝的。”
“谈老大人天天的谋算,凡事都翻来覆去的想多少遍,今天就让他知道世上有种人做事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直来直去。他会很不适应的。”说到这里,好像看到了谈老大人那张震惊的脸,金敬一笑了起来。
海莲点点头就叫人吩咐了下去,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来回头:“你刚刚是不是在说我做事不用脑子?”
金敬一无辜摊手:“天地良心,我何时曾说过那样的一句话?”
海莲瞪他一眼再次转身就走,懒得和金敬一计较;真要谋算的话,想要和一头老狐狸斗智,她的胜算几乎可以算是没有。倒不如来个出其不意,还有可能让谈老大人阴沟里翻回船。
金敬一出了府门就和海莲分开了,他说有要事离开一会儿,和海莲约好在谈府相见便打马飞奔而去。
海莲也没有往心里去,带着金家的人直奔谈府:金敬一说在谈府相见他就肯定会来,此时他要去做的事情肯定要比去谈家更为要紧,不然的话他是不会离开的。
她信得过金敬一。
到了谈府门前,谈家的门子看到穿红着绿的来了一帮子女子们,有点傻了眼:怎么看也不像是哪个侯门王爷府里的女眷,这么多人来做什么?
海莲挽起了袖子来,看看左右:“一会儿自管给我往里冲,见人就给我打;如果被捉到了也不要挣扎,免得多吃苦头。放心吧,谈家的人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
“就你拿了根棒子,你这是来打人的还是来挨打的?”耳边的声音很熟,近的让海莲吓了一跳,回头见是抱剑她抚抚胸:“你想吓死人嘛。我是来救人的,不是来杀人放火的,带的家什多了岂不是给谈家人借口发难?”
她说到这里对抱剑一笑:“我们当然不是空着手来的。”她举起胳膊来:“拿出家伙来。”
抱剑不用回头,就看到身周的众人都举起了手来:不是扫帚就是鸡毛掸子——这也能算打人的东西吗?怪不得金大人急急的冲进王府,要求人来保护海莲了。
她要不来,海莲铁定会被谈家人打个满头包。
抱剑腹诽的时候,却发现路上的行人都驻足不走了,远远的看着她们这一群人指指点点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