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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鸣的脸色却已经巨变:“不——!”他的声音嘶哑难听之极。
海莲微微一笑回过头看,看到谈夫人一脸的不耐烦轻轻的道:“真是贵人呢,不能让人多说几句题外话。你的功夫是功夫,我的功夫也是功夫,就像你的命是命,我的命也是命,要杀我们的话真得只需要一刀就足矣,你是贵人也不需要两刀。”
她说此话的时候,眼睛在谈夫人的颈项间瞄过,然后道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知道我又错了,不过是习惯成自然罢了,你不要连这个也怪我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的。”
金敬一闻言下意识的看向柳一鸣,果然看到他脸色微变,便知道海莲那番是对柳一鸣说得。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却不是因为海莲和柳一鸣说话,反而有种疼痛的感觉。
“你退下去,这里……”他急急的开口,生怕海莲会再继续说下去。
海莲的头动了动,她其实是想回头看看金敬一的,可是最终她还是忍住了:看了又如何呢?
她的声音平静的响起:“我能说话的时候也不多了,就让我说完吧。再说,由我来说好些。”她说到这里看向谈夫人:“那不是一具无名的女子尸身,那是我的姐姐,那是金府正经的夫人,金大人的结发妻子沐氏锦儿!”她,做出了选择。宁愿她来做这个选择而不是由金敬一来。
“你要带着姐姐的尸身去结阴亲,除非是踏过我的尸身。”她的声音没有起伏,语气镇静的好像刚刚发狂打人的那个不是她。
柳一鸣闻言合上了眼睛,他一直责怪海莲不应该冒名顶替他人,可是他也真得不想看到海莲受到伤害。此时海莲真得认了错,可是这真得是他想要的吗?
不。他很清楚的听到了他的心中的回答。
金敬一惊得身子一晃,震惊中袖子扫落了桌上的茶盏,一声清脆后就是一地的碎屑,就是再巧手的人也无法把它们粘连成一个茶盏。
《嫡妻归来堂前春》来源:
二百八八 又错了?()
海莲的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连镇南王都抬起头来,他喃喃的道了一句:“真是蠢到家了。”
谈家人就算知道了事实真相又如何,他们没有半点真凭实据,不然的话谈家人又何必一次又一次的动这些算计呢?只要海莲不说,谈家人根本就动不得她一根汗毛,只要她死死咬住不吐口就可以自保。
这个道理不只是镇南王懂,柳一鸣和金敬一都清楚,所以他们都没有说出谈夫人想要的那句话来;金敬一不说是他不能弃海莲于不顾,而柳一鸣做为捕快,对海莲的所为有诸多的不满,可是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可是,所有人都闭紧嘴巴也没有用,因为海莲她自己开口承认了,谈夫人不是聋子。
柳一鸣轻轻的叹口气,深深的看一眼海莲然后他踏上一步:“金夫人的病更重了,金大人真得应该早些请名医来诊治的。”他说这句话是极难的,因为做为捕快的他最不喜对人说谎话。
可是他不得不说,因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海莲被人所害而丢掉性命。海莲有错,但是真得罪不至死啊。他的义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曾经他可是对义父承诺过会好好的照顾海莲的。
但他离开天元多年,根本没有照顾过海莲;等到他回来后,才发现什么叫做世事无常,才懂什么叫做沧海桑田:一切都变了。海莲有错,可同时他也因此无法原谅自己。
所以,他宁可不做捕快,也要保住海莲的性命。
谈夫人笑起来:“柳捕头,你不要认为谁都不知道你和她的关系?你的话,根本不可信。”她开心的看着海莲,就像一只猫在盯着自己爪下的小鼠:“你,终究还是承认了。假的,什么时候都变成不真得,我早告诉过你的。”
海莲低着头没有作声,她已经说不出一个字来;刚刚那番话已经用尽了她的勇气及力气:她深知她承认之后会面临什么,但是她能如何做?如果真得让谈夫人把姐姐带走,她还能活得下去?
她又如何能有脸活下去,如何有脸面对敏儿姐弟,如何有脸面对金敬一?而金敬一的难处她懂,看着金敬一宁可赔罪相求也没有做出选择,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于愿足矣。
她已经知道金敬一的心中真得有她,还有什么其它所求吗?已经可以了。她和金敬一的相识本就是一场错误,如今这样的结果也许不错,到了九泉之下她可以和姐姐好好的解释,她真得不是故意的。
金敬一伸手去扶桌子,因为他的身子不稳;海莲的话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可是却又在情理之间:这才是海莲,这才是让他动了心的海莲啊。
心里好像有些明白却又好像很乱,身子根本就无法稳住,他伸手想抓住些什么好稳住身子,却不想把桌子推翻了!如果不是镇南王及时扶了他一把,他就跌倒在了桌子上了。
他没有心思去谢镇南王,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稳住,稳住,现在最重要就是救海莲。
“是。她知道我把名份给了秋音后就情绪不稳,总说些奇怪的话儿,又要死要活的,我认为她过段时间就好了,却没有想到病到如此地步。”他听到了柳一鸣的话,所以努力的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谈夫人看他一眼:“无用的,无用的。你看不出来她已经有了求死之心吗?敬一,你醒醒吧,她是假的,根本不是沐氏。至于真正的沐氏,此事我们改日再细细的说。”
她当然不会让女儿成为填房的。她的外祖母就是填房,并不是妾侍,可是她要对着一个牌位执妾礼,要对其丈夫发妻娘家的人客客气气赔笑脸!
外祖母和母亲都告诉她,绝不要做填房,好人家的女儿绝不会做人填房的。她怎么可能让女儿受那样的委屈,而且沐氏也不配她女儿执妾礼,沐府一家人更不配让女儿看脸子。
海莲抬起头来,看看金敬一再看看柳一鸣:“说出来也是好事儿,要不然就是块重重的石头,最怕的就是有人待我好,让我天天都睡不稳。”
“现在至少我轻松不少,其它的,”她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来,却没有接着说下去,反而看着金敬一叮嘱道:“敏儿姐弟,代我说一声对不起。还有,好好的待他们,没有娘亲的孩子是极可怜的,做父亲的就是他们的唯一。”
她说完看向谈夫人点头答了她刚刚所问的话:“是,我说出来了,我承认了。”她看着谈夫人并不像个失败之人。
谈夫人心里生出些不舒服来:“你,死定了。”
“是吗?”海莲平静的很:“我会在下面等着你的。”她做出的决定当然没有什么可悔的,自然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我想知道,五年前你们谈家对我的姐姐做过什么?为什么你们府上的人要害死金府的下人,是为了灭口吗?”
谈夫人不屑一顾:“你认为如此说就可以让敬一和我们谈家离心离德吗?敬一是个——”她看向金敬一:“聪明人,他会知道你的用心,不会中你的计。现在,你跟我走吧;嗯,要不要先见见沐家的人?”
镇南王拉住了金敬一,声音虽然有了起伏但依然冰冷:“我看,讲道理是不成了。”他不是在和金敬一商讨,完全是知会一声而已:“一鸣,动手吧。”
柳一鸣白了镇南王一眼,然后又看一眼海莲,用目光警告她不要再做傻事儿,然后吹了声口哨。
接着也不知道自哪里来的人,灰衣闪动了一番离开,没有动谈夫人一根头发,可是谈府的下人们却不同了:都躺倒在地上,手里还握着一把刀或是剑。
刀或剑都不算长,造型殾比较小巧,一看就知道是专为女子打造的。
谈夫人一见那些刀剑就变了脸色:“这、这是……”她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镇南王看着他长长吹了个口哨:“没有什么,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谈家前前后后使人跟着本王,盯着本王的王府,本王什么也不做岂不是太失礼了?这份大礼,夫人可还满意?”
海莲不明所以的看着一切:谈夫人在怕什么?就算她也看到那些刀剑都印着一个谈字,但是如此就算是铁证的话,天下底还有几桩冤案不是铁案的?依着谈夫人的聪明,她应该不会怕那些刀剑上的谈字才对。
除非——,她抬头看向谈夫人:“这些刀剑真得是你们谈家所有?!”她真得吃惊了,可以说是被吓到了。一面说她一面下意识的拍拍胸口,能吓到她的人与事真得不多,但是她被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