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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敬一打断了锦儿的话:“我不是让你在房里等吗?”声音冷冷的,眼睛也没有看锦儿,反而盯着一侧;刚刚点上的烛火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淡,看上去很孤寂。
锦儿眨了几下眼睛不太明白:“我是怕有个万一,所以才想着让太夫人和孩子们出去避一避;可是不想吓到太夫人才过来想找个托词,没有想到……”
“我说让你在房里你就在房里。”金敬一转过身去没有等锦儿说完:“回去。”他的话说的极硬,就像是三九天大雪之下冰冻了几晚上的石头般硬。
锦儿终于发觉到不对,刚想说什么却看到金敬一身后又跟进来一个人,正是谈夫人;她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低下头轻轻的道:“是,老爷。”
她刚刚在心中生出来的疑惑就此消去,明白了金敬一如此是为什么;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她便不再多问什么,依着金敬一的话就向外行去。
相信金敬一会有安排太夫人和孩子的方法,或者他已经把事情解决:他一个男人家总比她这个妇道人家想得周到。
谈夫人看到锦儿走到面前笑了:“知道不知道现在谁是金家的主子?要不要听敬一说一说呢?敬一,你的妻是谁?”
金敬一没有看锦儿:“自然是秋音。”他昨天刚刚说过锦儿是他的发妻,今天却做出了截然相反的决定来。
锦儿并没有惊怒,她只是有些担心的看向金敬一,不知道金敬一应对谈家是权宜之计还是真得已经答应谈家同流。此时此地名份不是不重要了,而是没有心思争那些。
千余口人的性命当然更重要,她相信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谈夫人看着锦儿:“听到没有?你真得认为自己飞上了枝头,嘿,这下子摔的重不重?”她目光移开:“来人,把她绑了。”
金敬一淡淡的道:“岳母,这是我的家事。此事也和岳父谈过了,就不劳岳母操心了;秋音的身子还有劳岳母,这几天我怕没有时间多陪秋音,岳母想必不会怪罪。”
谈夫人皱起眉头来:“你岳父?”她上下打量一番沐锦儿:“敬一,你不要做糊涂事,不说其它的只说皇上的问罪你也吃罪不起。”
“皇上那里已经有了旨意传来,让我再思过几日,十日之内上书或是上京面圣。”金敬一把话接了过来:“我自会说个清楚的,她,”他回头看一眼锦儿,目光里没有温情,有着厌恶有着烦燥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会处置的。”
“敏儿姐弟还小,我不想让他们留下什么不好的记忆。”他认为自己解释完了,便对谈夫人欠欠身子:“我先带她回去了。有些事情,我要好好的——,交待她一番,不能让她再胡乱说话。”
谈夫人很不满但她知道如今金敬一翻不出她的手掌心,自然不会对锦儿急于一时:“你说的有道理,要为孩子多想一想。我先去看看秋音,你回头也过来瞧瞧,秋音今天没有提你一千也有八百遍,念的耳朵都生茧了。”
最主要,谈夫人看金敬一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待沐锦儿和昨天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因此她才会答应了金敬一,让沐锦儿感受一下男人的绝情也没有什么不好。
金敬一答应了一声,躬身先送谈夫人走了,才直起身子来:“走。”只有一个字。
锦儿急行几步跟上:“倒底怎么了,你真得答应他们了?”
金敬一的步子迈的大了些:“我自会处置。你以后在房里不要出来。”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硬,让锦儿不禁生出疑问来。
“老爷,你怎么了?他们提了什么过份的事情?你有没有去镇南王府,实在不行的话,您去镇南王府看看也不是坏事儿。”她上前轻轻的一扯金敬一的衣袖。她只是担心金敬一,可是在看到金敬一的脸时,她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本来她还想要再劝几句的,为的就是想让金敬一考虑镇南王:相比起谈家来说,镇南王府要好上太多。真得要上一条船,锦儿认为镇南王的船要比谈家的好太多了,至少干干净净。
金敬一瞪着她:“我怎么了,嘿,我怎么了?!”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自牙缝里挤出来的,然后他移开目光:“以后我不在府中不要请柳捕头到府上来。”
锦儿目光闪了闪低下头,有些不安的移动了一下身子:“我只是不知道老爷你和谈家人会如何,想着有个万一的话太夫人和孩子们怎么办,才想请他暂时代为照顾一二。我想着,王爷肯来应该会护太夫人和孩子们周全的……”
金敬一听到此处半晌没有作声,再开口还是硬梆梆的:“走吧。我没有心情说话。”他说完大步向前走去。
锦儿心头生疑,忽然想到金敬一更衣的事情,脸上也开始一会儿黑一会儿白:难道,难道……
接下来锦儿也没有心思再开口,想看看金敬一的脸色,可是他走的飞快她要提裙小跑才能跟上,哪里能看到他的脸?
到了心园后金敬一直接进了卧房,却并没有坐下站在灯下回头看锦儿。只是看着锦儿,看得极为认真,看得两眼都有些发直,看得锦儿额头上见了汗,手心里也全是汗。
锦儿咳了两声才开口,可是声音她自己听着都说不出来的心虚:“老爷要不要吃茶?”她再不说点什么怕是要转身逃开。
金敬一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你,有没有什么话对我说?”
《嫡妻归来堂前春》来源:
二百五六 心知()
锦儿听到金敬一的话心头就是一跳,想抬头看看金敬一的眼睛,可是那脖子硬的让她动弹不得半分;她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是刀架在脖子上的死囚,等的只有那一声“杀”字令了。
她看着自己的脚尖,那上面绣的花朵鲜艳之极,但她却什么都没有看到:眼前是一片的空白,脚下也是软绵绵的。终究还是到了这一天。
她并非是不甘,心头的惊慌也并不是很多,只是这一天来的太早了些,太不是时候了。此时此地让她如何开口,如何解释?刚刚在来的路上,她就在担心,此时只听金敬一的此话便可印证她的所想。
只是,她还是没有准备好说辞。在昨天的时候她冲动之下,认为自己可以平静面对;直到此时听到金敬一的话,想到金敬一自谈府回来的后的冷硬,她的心如何能平静得了?
怨吗?可是能怨谁呢,怨不得金敬一,错的便只有自己了。
这一关总是要过的,金敬一要的就是答案,且他所要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也是她欠他的。不过眼下真得不是时候,金府之灾还未解,府里老的老、小的小,她真得不想金敬一独自面对危险。
就算她帮不上什么忙,至少她可以在旁边给金敬一奉上盏热茶,至少可以听金敬一说说苦与闷;她,就是想伴他过了眼下的一关,如此她便能真正的放心了。
可是她自己的这一关,却和金府的一关同时来到她的面前。愿与不愿她总要给个交待,如今金敬一还能平静的面对她已是极难之事,如果换作是她的话此时会做出什么来?
“我——”她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来,心头千折百转,脑中万千句话,却不知道要自何说起。事到如今,不必谁人来说她自己也认为就算原因有再多,也无法解释得了,更无法取得金敬一的原谅。
金敬一听到她开口后脸就抽了抽,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开,开口比锦儿要快了很多:“没有什么事儿,你就早些歇着吧。”他说完急步向外走去,踏过门槛后他的脚步又迟疑了一下。
锦儿不明所以的抬头,现在她有点糊涂了:他倒底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刚刚他倒底是想听她说什么?
她脚下动了动,可是一步也没有挪动看着金敬一离开了。追上去要说什么呢?现在金敬一需要人陪伴,而且府中还有许多事情未了,她难道能问金敬一:你要问的是不是那个啥?
锦儿呆立良久后长长一叹,缓缓的坐下看着烛火发起呆来;那摇摇晃晃的烛火就燃在她的眼中,但是那些光亮却没有映到她的心里。
七儿等丫头都离上房极远,不是她们不想进去看看锦儿,也不是不想问问锦儿是不是有事:她们不敢过去,因为她们的老爷就在院中的柳树下。
金敬一没有喝斥丫头们不许过来,更没有表示她们不许进屋,可是七儿等人能感觉的到,现在还是离她们的老爷和夫人远一点为好。
高大的柳树在风中摆动着它的枝条,面对金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