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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听了会儿。觉得这歌声和琴声实在是美极了,雪花片片落下,不一会儿李莫愁就成了雪人般,可是她犹不自觉。郭靖看李莫愁不说话,也不敢打扰。他自幼在蒙古长大,也听不懂那歌词里唱得是什么,只是觉得音调十分美丽清雅,和蒙古草原上粗犷直白地歌曲大不相同。
这唱歌的人唱了两遍就停了下来。琴声继续在响着,过了一会儿,琴声一转,变成梅花三弄的调子,李莫愁听着这曲子,嘴角淡淡一笑。知道这琴曲是谁在弹奏了。
她伸手和着琴音打着拍子。悠悠吟道:“一弄梅花荡溪月,夜色如水天一色。声如太霞惊花落,随水悠悠只飘流。二弄梅花穿云去,青鸟啼魂帝泣血,一递老鲛跳波跃,声高声去声渐歇。三弄梅花隔江望,恨不执手执手枉断肠,伊人叹息眉峰聚,盈盈泪眼羞明玉。琴断琴续梅花曲,琴声琴语梅香聚,千载寒风荡梅花,欲罢不能谁人去。”
她这边吟完,那边的梅花三弄也奏完,李莫愁对着江上的小舟朗声道:“阿克,我来啦!”她刚喊完,舟中就有一人走出来,正是欧阳克。欧阳克出来后,一个白衣女子也从舟中出来。
欧阳克握着扁舟的船桨,不一会儿功夫就将小舟划到岸边。李莫愁跳上舟去,离得近了,看清楚欧阳克身后的女子一袭白衣,长发披散,头上只束着一只金带,更衬得肌肤如雪一般,纯美的就似一块无暇的美玉一般。连李莫愁看的都静静屏住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吹化了眼前这雪雕一样地人儿。这不是黄蓉又是谁?
郭靖见了这样的美人儿,也怔了一怔,他自小在草原长大,蒙古族的女子并没有什么女训女戒,所以常常抛头露面,不以为耻,所以他见过的女子不算少。自从他见到李莫愁以后,以为李莫愁就是世上最美的女子,哪知道现在又见到了一个和李莫愁的美丽程度有一拼的女子,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地感觉。
“郭大哥,你也上来吧。”黄蓉美目一转,笑靥如花的看着郭靖,郭靖见黄蓉叫他,愣了一愣,道:“你是谁?怎么叫我郭大哥?”
黄蓉笑微微答道:“我是你的黄贤弟啊,你不认得我了么?”郭靖听她说完,一下子傻了眼,盯着黄蓉看了半天。脸上半是激动惊异,半是不信的道:“黄贤弟,真的是你?”
“郭大哥,是我。我以前在江湖上行走,所以女扮男装,你不会怪我吧?”
李莫愁听见这话,暗暗翻个白眼,心中咕哝道:“你这么笑眯眯地看着郭靖,他眼睛都看直了,还能怪罪你一点半点么?”
郭靖自然是一番谦恭下来,两人称呼也自动变成了“蓉儿”,“靖哥哥”的。欧阳克和李莫愁站在一旁看两人说个不停,郭靖脸上还时时有红晕升起,显然是清纯小处男情窦初开了。
李莫愁瞧了一会儿,觉得又有趣又好玩,胃里却不自觉酸了起来。欧阳克看她捂住胸口,问道:“妹妹,你怎么啦?”李莫愁答道:“我胃有点痛呢,咱们进去舟里说话吧,冷的紧。”
两人进去舟里,舟里摆着红泥小暖炉一具,长琴一把。另有一张小桌子,桌旁放着几个蒲草做的垫子,上面套着棉垫。甚是清洁暖和,丝毫看不出外面大雪纷飞地寒意。
李莫愁笑道:“阿克,你打哪儿找到地小舟,又怎么遇到的黄蓉?”欧阳克笑道:“我跟你分开,到了城外,见到这么个美貌的姑娘,自然跟来了。后来她又在这里寻了个小舟,然后唱了首曲子,我和她应和一曲,她很是惊奇。就这么认识了。”
李莫愁眨眨眼睛,笑道:“这个姑娘漂亮地紧吧。不如领回家做嫂子好了,我看你连梅花三弄都肯奏给她听,莫不是动了真心。”
欧阳克本来有些懒散的笑意忽然收了,正色道:“不可,妹妹,我早和你说过。我若要娶妻,娶地就是我娘对我爹那样地女子,相貌才情,才是其次,总之要真心相对才是好的。这个女子虽然很美丽。可是我刚和她认识,谈何感情。当年我娘送我外公地灵位回乡,和我爹同舟共济一千多里路,共抗了多少敌人。后来这些年来也从未脸红过一次。后来爹爹去了,娘更是跟着去了,他们二人,就是我的楷模。若是没有我想要的女子,天下其他的女子,岂不是都是一样的。”
李莫愁目瞪口呆。她平时虽然听到欧阳克如此说起过。可是并没有当真,如今欧阳克见到了黄蓉。还是这样说法,看来是真地了。他平素虽然寻花问柳,可是却存着一个寻找挚爱的本心,真是太令人惊异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婚前花花公子,婚后四好男人?
“这个姑娘真的很美,而且我看她那天的功法身形,似乎是武林大家的弟子,你若是娶了她,也配得起咱们白驼山庄,你真的不娶么?”李莫愁试探着再问一句。
欧阳克自桌下拿出几只酒杯,一个酒壶,自酌自饮起来,摇头道:“莫愁,我心已绝。若是我将来地妻子和世上其他的女子没一点分别,那还有什么意思。我小时候听你说过一个故事,那里有个书生,曾经说过一句话:我将以吾一生寻找吾之挚爱,得之吾幸,不得吾命。我现下就和他一般。”
原来欧阳克已经真的和原来不一样了。李莫愁有点无语的感觉。她和欧阳克小时候在一起,常给他讲些故事,里头不乏一些凄美的爱情故事,那些经过时间千锤百炼地故事,哪一个不是动人心扉无比,李莫愁见的多了,并没有什么影响,可是欧阳克却并非如此。李莫愁哪想到这些故事对他的影响这么大,看来儿童时期所经历的事情,能够影响一个人一生,这话地确是没说错。
见李莫愁似乎有些失望,欧阳克饮下一杯酒,宽慰道:“妹妹,你还记不记得你给我教的一个曲子,叫做《梁祝》,还有那个梁祝的故事。”李莫愁点点头,欧阳克放下酒杯,将古琴放在腿上,按着琴弦弹奏起来,一声声清越的琴音传出去,李莫愁听得恍恍惚惚,似乎回到了白驼山庄。
那时候李莫愁只有七八岁,欧阳克房中有一架古琴,欧阳克自小学习音律之道,虽然只有十多岁,可是已经能够弹得一手好琴。李莫愁一日无视,哼起了梁祝的曲调,被欧阳克听见,居然被他用古琴奏出来。本来用西方小提琴奏出来的曲子,用琴音来演奏,别有一番美丽。
除了这脍炙人口地梁祝外,李莫愁并不记得更多地曲调。有一日梅花初放,李莫愁和欧阳克玩耍,随口提起梅花三弄,欧阳克说梅花三弄是笛曲,李莫愁惊异无比,她以前听的梅花三弄明明是琴曲。
两小用了几个月时间,终于将梅花三弄从笛曲变成琴曲,其中婉转处,和后世仿若,至少在李莫愁耳里,并无什么不同。
曲成之日,连欧阳锋都叹息不已,走前说了一句话:“琴者,乐之至清者也。梅者,花之至清者也。两清相交,互辉互映,如明月溪谷,如清风浮云,美到极致,不可名状。”
这梅花三弄,是李莫愁和欧阳克共同地骄傲,只是后来李莫愁离开白驼山庄甚长时间,这两只琴曲也是趁着练武的闲暇做的,平素她关注的也是武功,渐渐也忘了这件事情。今日再听到,少年往事一件件涌上心头,眼前的欧阳克从熟悉到陌生,再由陌生到熟悉。
原来他一直都没变,还是自己初初认识的那个对自己极好的人,虽然时间可以改变别的,但是有些事情,是永远都不会变的。这个欧阳克,绝对不是金庸笔下的欧阳克,他是自己的亲人。
“阿克,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将来你要娶谁,直接领回家去,谁若是不满意,我去说。”李莫愁想开了一切,柔柔一笑,心头一片清明。
“妹妹,就算你不答应,我也领回家去了。”欧阳克奏完一曲,把古琴放在一边,脸上又挂着稍有些疲懒的笑,两眼明亮无比,盯着外面纷纷扬扬的落雪。
外面黄蓉听见欧阳克奏起了另一只没没听过的曲子时,止住了郭靖的话,细细聆听,那曲子先是悠扬喜乐,后来渐渐紧凑,又到哀伤,最后又如银瓶炸裂,忽的大地逢春,可是听到此处,黄蓉反而一点也不喜,眼里却含上泪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见最后的喜悦之曲时还这么难过。
见黄蓉脸上垂下两行泪水,楚楚动人,郭靖慌道:“蓉儿,谁惹你不高兴了?”黄蓉摇头道:“没有,我只是听这曲子心里听得很难过。”
听见黄蓉说起欧阳克,郭靖心里略微有些不悦,问道:“蓉儿,你和欧阳公子是怎么认识的。”
黄蓉实话实说,郭靖听了,心里有些灰突突的,暗道:“欧阳公子家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