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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顿时仰天大笑:“孙不二,你们全真七子真是江湖有名地好汉,快杀了我吧!我死以后,冤魂必定召告天上天下,叫那江湖中人得知,也叫你们的师祖爷得知,你们是何等地英雄气概。。”
孙不二这边和李莫愁对答,那边王重阳气的眼珠凸出,喉咙里荷荷做声,却无法说话,本来已经止住血的伤口又裂开来,流出鲜血。孙不二背对王重阳,见不到师父已经发怒,还是说个不停,王重阳再也忍不住,飘身上前,一指点了她的哑穴,拂袖将她抛进其余六子之中,转身就走。
看见师父发怒,全真七子不敢再逗留,忙跟着去了,只留下三个女人在峰顶。李莫愁看着王重阳去了,又是一阵难过,今日之事一过,林朝英和王重阳再也没有复合的可能了,林朝英怎么能承受这样地打击?
那边阿玉还是在哭个不停,李莫愁拉拉她道:“阿玉师叔,咱们回去吧。师父的伤要治呢。”阿玉抱起林朝英,三人回去古墓。
林朝英的伤并不重,但是却一直昏迷不醒,阿玉日日以泪洗面,本来颇清秀地相貌,不过几日就憔悴下去,好似老了十几岁一样。自这件事后,古墓中一切事宜都是李莫愁做主,林朝英不醒,阿玉就像没头苍蝇般,对这小师侄言听计从,并无觉得有什么不妥。古墓中现在的代掌门,俨然就是李莫愁。
自这一
李莫愁和阿玉很有默契的断绝了和重阳宫的来往,以 宫隔断时间送来米面蔬菜,现在被两人拒绝了,换成阿玉隔几日下山采办用品。
后来重阳宫几次三番派人送来补品来,里面不乏人参燕窝之类的高级品。阿玉每次都将东西扔回到送礼的人身上,还恶狠狠的将他们骂回去,有时候还会动手,将那些人打的抱头鼠窜。李莫愁虽然知道这是王重阳的一片心意,但是也不制止阿玉的举动。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等地步,任何物质上的弥补,都已经没有用了,还是让阿玉骂他们一通出出气也好,就当是废物利用。
这日李莫愁给林朝英擦洗身子,见她的胸口伤口已经结疤,一些地方更是长出粉嫩的肉芽来,已经快要愈合了。并无大碍,可是她人还是昏昏沉沉醒不过来。
看着林朝英恬淡的睡容,也不知道她梦中梦到什么,是否有王重 阳,是否喜乐平安。李莫愁深深叹口气,摇头不已。前几日她们请来一位出名地大夫。这大夫给林朝英诊断一番,说是身体已无大碍,只是病人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自己不愿意醒过来。
如今林朝英已经昏睡了两月余。每天都只能被灌些汤水,本来健美的身子变得轻飘飘的,柔弱了不少,李莫愁知道再这么下去,不用多 久,林朝英就会慢慢的衰弱而亡。这里是古代。没有后世那么多的生命支持机器,林朝英就算以前功力高强。身子比常人健壮些,可是也扛不住日子的消磨,还是要尽快治病好。但是李莫愁也无法,林朝英自己不愿意醒过来,别人能有何办法。
难道她能飞入林朝英梦中,唤醒林朝英不成。
这日阿玉下山去采买米粮,到了晚上也没回来。李莫愁心惊胆战,知道阿玉地耿直脾气,怕她出了什么事情,又不敢舍下林朝英,只好点了油灯,坐在洞前苦等,偶尔打个盹,还梦到阿玉撞见了孙不二,两人斗的凶猛,阿玉被一剑穿心,死在山脚下。李莫愁醒来一头大汗,看着孤零零的油灯照出憧憧暗影,忽然十分想哭。
到了第三日晚上,阿玉终于回来,只见她本来蜡黄憔悴的脸上居然浮出难得地红晕来。
阿玉一见李莫愁,就喜道:“小姐有救啦,小姐有救啦!”李莫愁急忙问起原因,阿玉激动下语无伦次,说了半天才说个明白。
原来她下山去采办米粮,见到一家人门前围了许多人。原来这家人有个痴儿子,自打生下来起,就对外界的事情不理不顾,唤他也不答 应,掐他也不哭,只是整天抱着只小镜子傻笑,一直长到十几岁还是这般。一日有个和尚来跟他家化缘,看见这个痴儿子,不知道使了什么功法,居然把这个儿子治好了,如今他已经学会了叫爹娘。大家听说这件奇事,都去看这个变好的儿子。
阿玉听了,心中一动,林朝英不是也对外界没反应么,这个和尚既然能治好那个痴儿子,没准儿也能治好林朝英,于是问了那个和尚的去向,寻了两天,寻到一个茶馆里。那里的茶博士消息灵通,说他认得这个和尚,阿玉给了他三两银子,这茶博士说这个和尚是 田少林寺的高僧,常出来化缘。阿玉得了消息,忙赶回来了。
李莫愁听了,也激动无比。自古佛家慈悲为怀,少林寺除了武功,对于丹药医治也是有一手地,要是他们能治好林朝英的病,那可再好不过。阿玉跟李莫愁说完,马上去收拾行李,就要赶去少林寺。亏得李莫愁多了个心眼,知道少林寺不让女子进去,两个女子行路也不便,遂嘱咐阿玉去置办了男子衣服,两人易装以后,买了一个马车,将林朝英放入其中,日夜不停,向福建赶去。
到了福建地带,湿气渐大,天气也温暖不少,林朝英在车内出地汗被褥子吸去,褥子潮湿。这天歇息,三人找了间旅店住下,李莫愁给林朝英擦洗身子,看见她背上渍出一片红斑,再这么下去就要生褥疮了,忙让阿玉去买油来给她涂,另外还要把被褥都晒干。
阿玉去了半响也不见回来,李莫愁给了小儿几个大钱,嘱咐他不要让人惊扰到林朝英,自己去镇上寻觅阿玉,一直寻到镇子外面,才看见阿玉。
阿玉委顿在地,头上帽子被打掉,头发披散下来,十分狼狈,似乎是受了伤,她正扶着腿想要立起,但是身边一个男人对着她一掌拍下 去,阿玉就又倒下。这男人个子甚高,身边跟着十几个仆从,都像是有功夫的样子,正堵着一匹青色的骏马。这马暴跳如雷,蹄子刨的震天 响,左冲右撞,希律律不停打着响鼻,凶悍无比,想要伺机冲出包围,但是却总是被那十几个人堵回去。
李莫愁看阿玉受欺负,忙上前来,阿玉看见李莫愁,眼泪一下子涌上来:“莫愁,你快走,别让他们抓到你。”李莫愁看她哭。知道她必定是受了大
此刻自己怎么能够走开。那男人看见李莫愁过来,' “又来了一个 窑子里去,这小姑娘还不错。能卖个好价钱。”
这人高鼻深目,说话带着古怪的口音,倒像是西域人。李莫愁见他一眼认出自己是女子,也不以为奇。她地易容术本来就很稀松平常。但是李莫愁听他说起窑子,心中一阵恶寒,此时南方风气十分 烂,她一路南行,也听说了不少这方面的事情,妓院中雏妓风行。价钱甚至要超过年纪正好地姑娘,这男人说出这样地话。实在是可恶的紧。
李莫愁瞥他一眼,走到阿玉身侧,扶起她道:“阿玉,怎么了?”
男人看李莫愁不惧他,大是惊奇。也不再将阿玉推倒,阿玉哭道:“我买了香油,走到半路。不小心香油瓶子跌出来,我去捡,没想到冲撞了他们的马车,马车上运送的这匹马跑出来,他们就要我赔。”
李莫愁冷冷一笑:“不就是一匹马么?该值多少钱,咱们赔给他就是,何必欺人太甚。”
这男人看李莫愁沉稳有度,条理清晰,虽然做男子打扮,但是掩不住一股天生的明媚,又别有一种气度,一点不像是小家小户地人。他做人向来多个心眼,怕得罪到不该得罪的人,遂去了轻视之心,问道: “不知道姑娘是哪里人。”
李莫愁却不答她,待检查完阿玉的身子,发现只是扭了脚踝,并没其他大碍后,才淡淡答道:“我是白驼山庄的,师从古墓派林朝英。你问这个作甚。”
那男人大惊失色,细细打量李莫愁两眼,忽然拜倒在地:“原来是欧阳小姐!小地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是罪该万死,还请小姐不要和小人一般见识,饶过小人一次。”
李莫愁看他态度突变,问道:“你认识我?”男人抬头细细看看李莫愁眉眼,又是连连叩头:“欧阳小姐在咱们北京城里,可没人不晓得你的名字,当年小姐的一副画像惊动整个京城,连皇上都亲自作诗赞 叹,咱们百姓谁人不知道欧阳王爷家有个天仙一样的侄女儿。小姐这些年模样变了些,可还是美的很呢。”
听着这男人恭维的话语,李莫愁知道他并不清楚自己地事,顶多就是看过那副画像,知道她是欧阳林的侄女,要不然怎会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遂冷哼一声:“既然如此,你是不会卖我们了。我还有事儿,这就走了。你这匹马,待我有了功夫再赔给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