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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听见家里在找自己,程瑶迦柔肠百结,若是半个月前她听见这番话,一定会忍不住红了眼眶。但是这半个月的时间,她在李莫愁等人身边待了这么久,已经知道自己若是露出马脚,一定会被这群恶人杀害。就连眼前这个对待自己最不凶的李公子,其实也非常狠辣。
看见程瑶迦若无其事的表情,黄蓉不再多怀疑。就算此人真的是那个告示中寻找的程大小姐,现在呆在李莫愁身边,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碍。
周伯通看李莫愁女扮男装,心生欢喜,以为她在扮演什么好玩的游戏,想要跟她一起玩。但是现在他正在和郭靖黄蓉二人讲起前事,不能够轻易走开,遂道:“既然你们认识。那就一起坐下来听我说完再走不迟。”
李莫愁虽然知道他是在说九阴真经的故事,对此并不甚感兴趣,可还是点头道:“好,前辈这么说,小子就听一听吧。”周伯通看她肯留下来。圆脸上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十分喜庆。他看着李莫愁和程瑶迦坐下,才道:“刚才咱们说到我被那老毒物打中一掌,对不对?”
郭靖知道李莫愁身份,听见老顽童公然说西毒是老毒物,生恐李莫愁不喜。忙看向她,李莫愁却脸色如常,一语不发。老顽童哪里知道这之中的圈圈道道,继续说道:“那老毒物以为打败了我。就能够将那九阴真经拿到手。哪里想过,我师哥还有后招。嘿嘿!”
李莫愁听见他说起西毒盗取经书,心中就生疑,自从她到了白驼山庄后,西毒几乎没有离开过白驼山庄,唯一的一次也是为了给自己看病,那次看病之时她和欧阳锋几乎形影不离。他哪里又有机会有那千里之外的重阳宫。难道欧阳锋暗地里还是个修真不成?若是如此,他还图谋九阴真经作甚。
待她到了古墓学艺之时。周伯通已经不在重阳宫中,算起时间来,老顽童说地这件事情,应该是李莫愁在白驼山庄之时发生的事情。她越想越不对劲,难道是有人有心陷害欧阳锋,因此脸色越来越沉,待老顽童说到西毒被诈死的王重阳重创离去,忽然插言道:“不对!不对!你这个老头,你可认识欧阳锋是谁?凭什么要污蔑他。”
老顽童听见她语气不善,吹胡子瞪眼道:“你是哪里来的娃娃,我不认识欧阳锋,难道你认识欧阳锋不成。我师哥说那是欧阳锋,那就是欧阳锋!他不是欧阳锋,凭什么会使蛤蟆功。”郭靖和黄蓉听了这话,脸上都是想笑又不敢的表情,李莫愁是欧阳锋地侄女,自然比老顽童认识欧阳锋要多些。
周伯通看见黄蓉表情,问道:“你这姓黄的娃娃,有什么好笑地,都说出来。”
黄蓉笑着柔声道:“老顽童,你不知道,这位李……李公子,他是欧阳锋的侄子,他认识欧阳锋自然比你认识的多些
周伯通听了,大惊失色,道:“今日我周伯通真是倒霉,东邪西毒的后人都被我碰上了。幸好这个东邪身边的男娃娃是个好人,跟她大大地不同。那你这个西毒后人身边领来的女娃娃也一定是个好人了。恩,女娃娃,你叫做什么名字。”
程瑶迦听着周伯通说着当年往事,心中惊骇无比,这人居然知道重阳宫祖师王重阳之事,又把王重阳叫做师哥,难道是他是全真教的长老不成。可是孙不二却从来没跟她提起过还有这么一位颠三倒四的师公。
她听见周伯通问起,忙答道:“小女子叫做程瑶迦,是江南人士。跟这位李公子同来地。不知道这位老前辈是不是全真教地长老。小女子师从全真教孙不二……”
程瑶迦还要再说下去,周伯通猛然打断她话头,道:“我可不是长老,先说好,你有事情不要找我。刚才我说你是个好娃娃,你就当没有听到。要是觉得听到了什么,那是我老顽童不小心放了个屁!”原来他最烦繁文缛节,如今听见程瑶迦似乎有意相认,慌忙先说明自己不管事情。
李莫愁深深看一眼程瑶迦,程瑶迦忙低下头去,咬齿不语。
“前辈,当年你说的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也好要我知道。我小时候曾经在重阳宫历经一件事情,便是有人要靠九阴真经陷害与人,将北丐洪七公毒倒。上次你经历的事情,想必也是有人陷害我二伯所为。据你所说,那时候你师兄有病在身,我二伯又是全盛之态,哪有一个有病的中神通把一个好好的西毒打的落荒而逃之说。就算你师兄比我二伯功夫高点,可是也高明地有限,要不然当年华山论剑怎么论了七天七夜,而不是一两天就分出胜负。”
周伯通咦了一声,觉得李莫愁倒不是无理取闹,将当时地时间说出来。李莫愁细细推算,心中咯噔一声,想起一件往事来。那个时间,可不正是欧阳锋闭关的那段时间么,据欧阳锋自己说,他是为了参悟一门武功,可是后来却并没有告诉众人他参悟地结果。难道他居然是借着那段时间去偷盗九阴真经不成。结果又被王重阳发现,偷鸡不成蚀把米。又灰溜溜的回去了。
事情十有**就是如此,但是欧阳锋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一家人,在外人面前,是万万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李莫愁于是不言不语。装出一副你说瞎话的模样,也不抬头,只是拿两只眼睛望天。
老顽童生性跳脱,想要知道洪七公当年地事情。道:“当年是怎么回事。洪七公那个老乞丐遇到了什么,居然被人毒翻了,你说来我听听?”
李莫愁也不理他,周伯通看她越是不说,心中越是着急,抓耳挠腮,简直像是只猴子般。后来更加凑到李莫愁身边。讨好道:“好吧,要是你告诉我当年洪七公的事情。我就教你一门好玩的功夫,叫做左右互搏,是我自己创的,好不好?”
李莫愁往旁边挪了挪,嗤了一声道:“不稀罕!除非你拿九阴真经来换。自创功夫么,我也会,也不在你那左右互搏术之下。”
老顽童听了,更加欢喜,忙一个翻身站起来,也不再和郭靖等人讲当年的故事,只和李莫愁道:“好,咱们打过玩玩儿。我用我自创地功夫,你用你自创的功夫。看看咱们谁地功夫厉害。”李莫愁眼睛一瞥,道:“老前辈这么好的功夫,难道看不出我得了极重的内伤,不能跟人动手么?若非如此,我二伯怎么会专门领了我来桃花岛求医。”
几人听了,都惊讶出声,老顽童更是愁眉苦脸,替李莫愁伤心:“这可真是大大的不好,要是我一天不能练武,那是睡觉吃饭都不香甜的。人一辈子若是不能练武,那不是跟死了没两样么。你一定很难受,可是还活得好好地,没有去寻死,你这番耐性,我老顽童佩服佩服。”
李莫愁看他说话颠三倒四,说道:“既然你想听,我就告诉你吧,你要是听完觉得其中有问题,就细细想想当初那盗取经书,把你师兄打伤的人到底是不是我二伯。你那个师兄,是个大大的坏人,想必他当初认出来偷书的不是我二伯,不告诉你也说不定。”
李莫愁说到这里,看老顽童对自己怒目,又悠悠道:“我师父是林朝英,你总该认识吧?我说你师兄不是好人,你敢不承认!到时候你要是觉得其中另有蹊跷,就给我二伯光明正大地道歉,反正他也在这岛上,你正好顺便见一见。”
周伯通自己在情之一字上曾经吃过大亏,知道不能够对女子负情,况且早年林朝英和王重阳交好地时候,也曾经对他百般照顾,对于王重阳和林朝英之事,他自然是清楚无比又心怀愧疚的,如今见眼前这女扮男装的少女居然是林朝英弟子,登时没了脾气。别人说王重阳不是好人,他还有理可辨,唯独古墓派的人说王重阳不是好人,他无话可说。
见周伯通在李莫愁面前吃瘪,黄蓉心生好奇,问道:“老顽童,那个林朝英是谁?”
周伯通含含糊糊道:“是个女人!”黄蓉还要再问,周伯通忽然挥舞双手,恶声恶气道:“我老顽童最见不得女人,你再问,我什么都不说了。”说完蹲到一边一副气鼓鼓模样,黄蓉看似乎是触动了周伯通哪根软筋,只好闭口。
李莫愁将当日王重阳寿辰之事说出,周伯通感慨一番。
此时耽误了有些时日,只见天上一轮明月升起,十分玲珑剔透,淡淡月辉洒在山上,似给周围众物披上一层银纱。李莫愁忽然听见咕噜一声响,正是自己的肚子在叫,周伯通听了,奇道:“谁饿了?”
李莫愁点头:“我。”周伯通哈哈大笑:“正好,我也饿了,咱们先吃过再说。不过今天人有点多,饭菜不够,你们可不要怪我。”
李莫愁微微一笑:“也不必,就算不吃,我们是桃花岛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