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一百零九章
阿蘅笑笑,道:“南帝赢得了你么?”黄药师也不迟疑,道:“不能。”
阿蘅又问:“西毒打得赢你么?”黄药师也不思索,道:“不能。”
阿蘅又笑:“那么北丐洪七公呢?”黄药师脱口而出:“不能。”
阿蘅抿嘴一乐,道:“那么那位神通广大的王重阳呢?”黄药师略微沉吟,牙缝里挤出一字:“难。”
阿蘅道:“如此说来,黄大哥已经是天下第一了。你五人各怀绝技,不分胜败,干吗偏要撕破面皮争个高下?我看啊,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还有那位中神通合称乾坤五绝,五人独冠天下群雄。至于劳什子《九阴真经》,与世无争的桃花岛可不稀罕。”
黄药师兴奋地道:“我夺了真经以后,修炼经上武功,就可以打败王重阳了。我要让世人知道,黄药师比任何人都强!”阿蘅道:“大哥,你还不晓得你活在世上的目标是什么,你去追求的却未必是你需要的。”
这时洪七公和欧阳锋又斗了起来,黄药师转头注视,这句话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阿蘅拉他一把,目不转睛地盯着黄药师看了一会,问道:“你知不知道阿蘅不愿意你去和他们争?”
黄药师一呆,道:“妹子的心事,我如何不知,但夺了《九阴真经》,世人才能承认我!上次孤山英雄大会争的是武林盟主的责任,黄某未战先怯了;此次华山论剑,夺的是天下第一的荣誉,我不能再放弃了!大哥苦学十数年,等的便是慑服群豪的一刻。”
阿蘅还待再说,远处的段皇爷道:“药兄,小弟再领教几招!”“嗤”的一声,一阳指指力破空而至。黄药师轻轻把阿蘅推开数尺,举手还了一记劈空掌,笑道:“敢不奉陪?”两人遥遥相对,各运神功缓缓发招,一时间掌来指往,气劲开阖,百多招下来,仍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阿蘅呆呆地瞧着黄药师,心中一个声音道:“大哥究竟爱我多些,还是爱武功多些?”另一个声音又道:“唉,阿蘅啊阿蘅,黄大哥对你的心,难道还须怀疑么?你空有满腹机智,怎不助他取得真经,了却心愿?”忽然,岳诗琪临死时诡异的笑容划过心田,她冲口而出:“不,不,九阴真经是不详之物,会害了黄大哥的!”
东邪南帝又是一场剧斗下来,夕阳映得华山绝顶上片片火红。
黄药师回到阿蘅身边,不住用袖管擦汗。冯蘅淡然道:“你打赢那皇帝了么?”黄药师嘿嘿一笑,心下显然无比畅快,道:“没有没有,想不到那皇帝的武功这么好,痛快痛快啊!咦?刚才他那招‘青龙卧道’,我若以碧波掌的一招‘燕子穿云’岂不是胜了?不对不对,他接下来那招‘斗柄指南’我却无法拆解,嘿嘿,匪夷所思。”
冯蘅见他自言自语,抬头去看段皇爷,见他连干了几杯酒,对这边叫道:“黄岛主武功独辟蹊径,小弟佩服佩服啊!”二人惺惺相惜,对以前的些许过节再不挂怀。
黄药师却全然听不进去,看了看欧阳峰与洪七公仍旧酣斗,朝段智兴喊道:“来来来,我这有九花玉露丸,每人一枚,可以固本培元,恢复精力。段皇爷吃一粒,咱们再打过吧!”
段智兴高兴地接过一粒吃了,顿觉五脏滚热,精力暴长,桃花岛的仙丹妙药果然奏效。
冯蘅拉黄药师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了一会,问道:“已经七天了,黄大哥不要和他们打下去了!”
黄药师不顾冯蘅苦劝,固执道:“你帮不了我也就算了,不必多言。”
阿蘅叹了口气,感伤道:“大哥喝口水吧,然后再战那皇帝。”说着递去身边水袋。
黄药师本就口渴,接过来仰脖子一阵狂饮,喝完把水袋交还冯蘅,耳听王重阳笑道:“药兄,这次我来和你走走。”声若洪钟。
黄药师心中一凛:“激斗了七日,王重阳怎么还有如此充沛的内力?”要想答话,猛觉倦意袭上心头,再也支持不住,一头栽在阿蘅怀里,转眼睡得极沉。
阿蘅轻轻梳理着他的头发,浅浅地笑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黄药师“腾”地站了起来,目光快速四下扫视,却不见了王重阳、段智兴、洪七公、欧阳峰等人。
天色青蒙蒙的,也不知是傍晚还是黎明,黄药师大声叫道:“王重阳,你们哪里去了?”却见冯蘅和弟子曲灵风、陆乘风守侯自己身边。原来曲、陆二弟子多日不见师父下山,于是找寻而来。黄药师忙问冯蘅道:“王重阳他们呢?”
冯蘅淡淡道:“他们已经下山去了,华山论剑已经结束多日。”
“结束?那《九阴真经》呢?”黄药师大声呵斥。
“王重阳终究技高一筹,真经自然归全真教所有,老叫化他们输得心服口服。”冯蘅见他发怒,既不害怕也不顶撞,口气依旧平缓。
黄药师大叫道:“我怎么不知道?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冯蘅轻轻说道:“因为你累了,你已经睡了两天两夜。还有,我在你喝的水里下了爷爷留下的绝醉散。”
第一百一十章
黄药师一听,气得暴跳如雷,吼道:“阿蘅,你怎么这么做?你误我大事也!”
冯蘅问道:“你夺得天下第一又算得了什么?你黄药师还是黄药师,不会因为这些虚名改变什么,是不是?”黄药师连叫道:“你呀你,气死我也。”冯蘅道:“黄大哥不怪小蘅是么?”
黄药师暗忖:“华山论剑,乃是难得的机会,眼下居然错过,牢牢什子真经得不到也还罢了,却哪里再去找洪七公他们再来给自己喂招,自己又如何五绝独尊?”越想越气闷,闻言怒道:“你别叫我黄大哥!”
冯蘅一呆,泪水夺眶而出,低声道:“好,阿蘅今后死活与黄大哥决不相干。”说着起身,整理衣服,收拾好手边小包裹。
黄药师越想越气,叫道:“要走便走,别在我面前收拾行囊。”
冯蘅忍住哭声,转身奔来路下山。
曲灵风、陆乘风见师父动了真怒,不敢相劝,想去追回冯蘅,却又不敢,怔在原地,非常着急。转眼过了小半个时辰,天色大亮,陆乘风探问道:“师父,我们下山吧,不知冯师叔过不过得去苍龙岭。”
黄药师乍听“苍龙岭”三个字,浑身大震,上山之时,自己背负冯蘅越过苍龙岭,如今冯蘅一人离去,下山路尤其难走,教她如何下得了山?稍一失足,难免性命之虞,大叫一声“不好”,向下山路飞奔。
冯蘅已走半个时辰,任凭黄药师脚力多快,怎能在片刻之间追上,黄药师转瞬之间来到苍龙岭上,唯见四周白云袅袅,鸟鸣深涧,清风吹拂,苍龙岭上并无人影。
黄药师心下大骇,莫非冯蘅已经堕崖丧命?即便不是自尽也不免有失足之虞,心里越想越怕,使足力气大喊道:“阿蘅,阿蘅,你在哪里?”任凭他怎么喊叫,只有山谷鸣响,回声应和。
曲灵风、陆乘风赶来,不见冯蘅,不住摇头叹息,劝道:“或许重阳真人在华山玩赏,送师叔过了苍龙岭,也未可知。”
黄药师摇头垂泪道:“即便冯蘅平安过了苍龙岭也怕命不久长,数年前他被冯前辈打伤,至今难以伤愈,我不在身边照应,只怕她挨不过三年五载。”
曲灵风当时在岛上亲历,急切道:“师父,自古华山一条路,我们向下山路追去,或许路上就能相遇。”黄药师对自己适才所作所为好生后悔,哭道:“阿蘅,你对我实心实意,你若当真这般死了,大哥真是对你不起。阿蘅,你在哪里?”说着一马当先跑过苍龙岭,冲下山去。曲灵风、陆乘风武功远逊师父,遥遥地追赶不上。
三人一阵狂奔,路上却始终不见冯蘅踪影,黄药师心中愈觉不妙:冯蘅走路未必这般快捷,十有八九葬身华山谷底了!
黄药师又在谷地找寻一番,却不见冯蘅尸身,那华山广大,谷地道路难行,三人一直找到天黑也没找到半点踪迹。正自焦躁无计,曲灵风、陆乘风劝说道:“终南山离此不远,我们重阳真人那里问问吧。”
黄药师无奈,带着二徒先奔华阴县投宿。黄药师问遍华阴县所有客栈,俱是无人见过冯蘅。
次日一早,黄药师带着弟子急急赶往终南山。那华山距终南山不过二百多里,骑快马半日可达,这三人脚力好,不及日中也就到了重阳观前。
黄药师心情忐忑,去叩观门,难道冯蘅会在终南山出现?黄药师见开门的是王处一,开口便叫道:“你见过阿蘅没有?”
王处一一愣,道:“前日华山一别,再未遇到。”
黄药师要见王重阳,王处一却说师父和段皇爷一起游黄河去了。
黄药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