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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见她羞赧,继续道:“我要让天下英雄都来参加黄药师和冯蘅的婚礼,这婚典一定最热闹最盛大,哪个敢不来,我便打断他的狗腿,哈哈哈。”
冯蘅却是不笑,道:“黄大哥想得太早了,倘若群雄制服不了三煞呢?好啦,我们先去临安找洪帮主吧。”
黄药师叫来弟子,喝令他们不得擅自出岛,即命曲灵风驾舟,与冯蘅出了桃花岛,驶奔临安。
此时叫化洪七早已升任帮主,江湖尊称洪七公。黄药师、冯蘅寻见洪七公,免不了一番寒暄叙旧,提到林慕寒惨死,众人俱是表情凝重起来。
洪七公领黄药师到林慕寒灵位前一番拜祭。
黄药师心头怏怏,却听洪七公道:“那日林慕寒与蒋振宇剧斗,我恰在临安,只因贪杯醉酒,误了大事。待那些小叫化把我喊醒再去救人已是来不及了……叫化犹如失去一臂啊!痛心疾首之余,自斩一指,以示警醒。”
黄药师见他果然失去一节小指,心中滋味百转,无论如何,也换不得林慕寒一生了。
林慕寒一生中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的事也没干下几桩,一生之中无论在圣剑门、铁衣教还是丐帮,都积极入世、不计前嫌、坦荡无私,堪称真正的的大英雄,终了孜孜敬事,反被事误,这也许是造化弄人吧。那丐帮净衣派原本是铁衣教帮众,如今林慕寒一死,这些旧时铁衣教弟兄再无堪服贴心之人,不好与洪七公明说,想到此处,心头不免怅怅。
连日来,黄药师郁郁寡欢,心中放不下这件事,一直想问问洪七公将来谁接任净衣派长老,统率旧时铁衣教属下,思来想去,自己已把铁衣教交与洪七公多年,实在不便过问,终于没有开口。
几日间,王重阳、周伯通携全真七子,西毒欧阳峰、大理段智兴、铁掌帮主俅千仞、林慕寒师父“剑圣”公孙叹等悉数赶来汇合。新朋旧友,饮酒叙旧,切磋武艺,好不热闹。黄药师重逢王重阳、周伯通、马钰、邱处机、孙不二、欧阳峰、公孙叹等人,无比畅怀,惟独冷落了段智兴和俅千仞。
这日,众豪杰聚室密谋,共商大计,洪七公道:“那日我和林慕寒长老合斗蒋振宇尚且不能取胜,中秋决战我们只有围攻三人,以多敌少,到时候庸手就不要去了。”
王重阳、黄药师、欧阳锋、俅千仞、公孙叹等人堪称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厉害角色,心高气傲,一听洪七公此言,颇为不悦。
段智兴道:“药兄与岳家素有渊源,小弟有一计策,中秋之夜,由药兄上门叫阵,引出三煞,免得误伤忠良无辜。”
段智兴本来一番美意,孰料黄药师嗤之以鼻,道:“中秋之夜,那岳家满门老少俱往西湖岳坟祭奠,段皇爷一个人去岳府叫骂去吧!”
段智兴被他一说,好不尴尬,心道那日间在大理国之时,自己为逞一时之快,削断黄药师落英宝剑,黄药师愤而出门,怎知他心胸颇为狭隘,今日依旧耿耿于怀。黄药师瞟他一眼,哼起小曲来,故意气他。段智兴讥笑道:“东邪黄药师果然名不虚传。”
洪七公怕两人恶语相激,坏了大事,哈哈一乐,道:“老叫化去叫阵,老叫化多派小叫化阻拦岳府里的人,我等合力围杀三煞就是。”
王重阳哈哈笑道:“老道就是不认识那三煞,不然老道去把那三个恶贼引来!”
“剑圣”公孙叹将手中“情孽”剑一晃,那剑嗡嗡轻响,直欲破匣飞出,那剑本是林慕寒遗物,公孙叹心头恨恨,道:“待得擒到蒋振宇那贼子,各位务请将贼子交与我,待我亲手毙了他。”
横行川湘的铁掌帮主俅千仞接道:“待俅某用铁砂掌将三个贼子打个半死,再交与老前辈发落!”
群情振奋,轰然叫好。洪七公见群豪斗志昂扬,心头很是高兴,精心安排众人休整,直待中秋到来。
白驹过隙,浮云苍狗,八月十五转眼即至。群雄疏疏落落聚到岳坟,黄药师一早便携冯蘅在西湖边玩赏。风景依旧,黄药师不由想起当初与岳见龙弄潮相识,对岳诗琪颇为倾慕,只缘自己云亭一声吼,军官蒋振宇赶来缉拿,自己跳湖逃脱,劫舟骂帝,所作所为越来越被岳家不容,与岳家关联越来越远,仇恨越炽。
冯蘅见黄药师心不在焉,便道:“我们也到岳坟左近埋伏,事成之后再带阿蘅饱揽西湖美景吧。”黄药师叹了口气,道:“难为你了。”拉了冯蘅漫步到岳王坟前。
第九十八章
西湖依旧热闹,黄药师却全然入不了眼睛。身边冯蘅忽然轻拍他一下,黄药师顺他眼色望去,岳诗琪、蒋振宇、岳见龙等人俱自转到岳飞坟前。黄药师初遇岳诗琪已是六、七年前的事情,那时她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今日见时,她虽已是少妇,却也风姿绰约,十分美艳,她背后还背缚着一个婴儿。那军官蒋振宇面色乌青,一脸唳气,目光气度已不复是百年道前武功低微的蒋振宇。那岳见龙虽也梳洗齐整,却犹是灰头土脸,目光散乱,自从学练伪双手互搏而走火入魔后,终究疯疯癫癫。
黄药师正自分神,耳听“梆梆梆”有人连敲竹棒,几百条毒蛇从草丛中窜出,“嗤嗤”游向墓前岳家老幼,昂首啮人。黄药师心中明白,这是欧阳锋发出的围攻信号。
岳家上下百口人,俱被这突生变故惊得呆了,转眼即被咬伤数人。岳轲慌乱间指挥众人退走,喝令武功最高的岳见龙、岳诗琪、蒋振宇杀蛇。
洪七公见岳家老小离开鄂王坟前,只剩下“岳门三煞”,心下登时一喜,招呼属下黎生,差数百丐帮弟子围在岳坟外围,防止岳轲等人再来。
王重阳见时机成熟,在暗处发一声喊,群雄一拥而上,将三煞围在核心。
三煞定下神来,见来敌个个气宇不凡,显然都是名震一方的高手。
那岳诗琪环顾众人,立时瞧出至少有七人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其中洪七公﹑欧阳锋和裘千仞曾经会过,另有一个高冠道士﹑一个锦袍大汉和一个负剑老翁,观其形貌,猜想便是大名鼎鼎的重阳真人王吉﹑云南段皇爷和剑圣公孙叹,最后一人是个青衫男子,体态依稀有点眼熟,但五官木然,令人望而生怖。岳诗琪心道:“今儿个忒也大意,居然让这群狗贼围住了。”
她不知这青衣人便是黄药师,只因黄药师与岳家有旧,是以将昔日恶僧慧才的人皮做了面具,戴在脸上,再行出手。
却听一人骂道:“三个妖人,使阴毒武功残害武林正道,还有脸来拜祭岳爷爷么!”这人怒目戟眉,声若洪钟,正是长春子邱处机。
蒋振宇狞笑道:“原来是你这小道士,大言不惭,你敢站出来吗?”
邱处机是急性子,成了阉人之后,脾气更是火爆霹雳,闻言大步跃众而出,喝道:“我先来领教领教你的催心掌!”他粗中有细,知道三煞的爪上功夫厉害,不敢强撄其锋,是以言明对掌,要以自己的玄门内功在群雄之前一战扬名。
蒋振宇哈哈一笑,身子微晃,一掌已拍到邱处机身前,这招来得极快,邱处机只觉凛然罡风扑面而至,压得他缓不过气来,这才知道对方内力之强,远胜自己,且柔中带正,全不类左道功法,这时后悔已迟,无奈下咬牙双掌击出。
邱处机猛觉后颈一紧,已被人提起衣领,拋了出去。耳中响起师父王重阳的声音:“无知顽徒,总是好勇斗狠!”却是王重阳知道徒弟不及对手,这一招对将下来,非受重伤不可,是以在千钧一发之际,把他拋送向后,随即大袖飘飘,反掌挥出,迎上蒋振宇的催心掌。
“砰”的一声,双掌相交,王重阳身子一晃,退了小半步,心道:“好家伙,难怪洪叫化也奈何不了他。”
那蒋振宇借对手的掌力,凌空翻回妻子身旁,着地时一个踉跄,也险险摔倒。邱处机落在远处,不敢再说什么,讪讪地站在外围,周伯通回过头来,向他做了个鬼脸,意思是:又惹你师父生气啦!
这时岳诗琪朗声道:“各位都是雄霸一方的大豪杰,今日连群结党,却是所为何来?”
洪七公道:“咱们所为何来,刚才邱道长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岳诗琪轻轻一笑:“我夫妻只和林慕寒有仇,把他杀了,自有他的亲友来复仇,关你叫花子什么事了?你等要是一拥而上,我们三个无法抵抗,只有死在祖爷爷坟前而已。你们丐帮﹑全真教﹑铁掌帮自命正道,今日却在武穆爷坟前围攻他老人家的后人,此事说将出去,岂不遭世人唾骂?”
她语音清脆,娓娓道来,群雄莫不动容。王重阳心道:“今日之事,若是被金人得悉,传将开去,说我恃众残杀忠烈之后,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