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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密切观察展昭手指的举动,随口敷衍:这事讲究一个缘字嘛,不是我不考虑,只是缘分尚未届至而且时下不流行晚婚么?人家黄花大闺女都不急嫁了,我又着急个什么劲呢?
多亏现今流行的榜下捉婿风潮啊,无论男女皆愈来愈晚婚了,甚至听说不少人过四十都尚未娶妻,是不是打定主意修道当光棍了?
忠伯痛心疾首貌:——男大不思婚,女大不思嫁!这流行得是个什么害人的歪风!
瞧他激忿的!好似这歪风要害他主人家绝后一样!
忠伯兀自忿忿不平了一会,方痛定思痛道:不!定是少爷您们看不惯北方的娘子!还是回来找江南的娘子呗!咱们江南的小娘子家,温柔约婉,模样水灵儿水灵少爷,您此番回来不妨多花点心思,城里边有几户家世不错的人家皆有待字闺中的小娘子,要不老奴替您去打探看看?或者跟走一趟杭州城?杭州好呀,美女佳人,多不胜数!想当初老爷和夫人便是在杭州城里相遇的,少爷您
见忠伯一开口劝婚就没要停嘴的意思,展昭连忙差开了他道:杭州不错,此番若能得空,我本也想带小春往那一游。
哦?真的么?忠伯满脸惊喜,明显误会他家少爷这几年在外面练出的欲迎还拒的表面功夫,呵呵笑开了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小少爷您们路上切记多花些心思留意,若瞅上了不错的人家可得赶紧下手,省得遭人抢了,那得多呕!若找到称意的娘子,记得来信通知老奴,老奴立即备妥聘礼替少爷您上门提亲!
说着兴奋地眼神都发亮了,晶灿的模样看得旁人好不忍心戳破。
我望向展昭展昭你这样欺骗死心塌地信着你话的老人家对吗?良心何在啊!
展昭略显窘促地咳了一声,只听他四两拨千金地道:先不谈此事,忠伯,我来是想找你问些事情。
忠伯一听,也不再闹了,正上脸色便问:有什么事您便问吧,小少爷。
展昭顿了顿,才说:忠伯这几年家中就剩你一个人?
他面色有些严肃:我的意思是,你年纪也大了,家里事杂,怎地不多请几名仆役来帮忙?
何必请仆役呢。忠伯摇了摇头:小少爷您常年不回来,家内又有甚好忙的?留着那么些人能作什么?老奴将人都遣了,留下喜子替老奴打打手,便也足够了。这几日是老奴让喜子回家扫祭去了,是故小少爷您才没见着人。再过个两、三日他便会回来,老奴本想到时再让他陪老奴上山为老爷夫人祭个坟不过如今既然小少爷您回来了,此事便也不用老奴代行了。
展昭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忠伯问他:少爷可还记得那喜子吧,以前张管事的小儿,人老实勤快,又是个知跟底的,留在家中也安心。
张管事的儿子么。展昭目光透露出些许怀念,日子过得实在快,想当初那喜子,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呢。
可不是。这小子如今长得可结实了,都快赶上小少爷您的身长了。忠伯附和,又道:对了小少爷,山下那片土地,近年收成不错,按理地租该调整些,可租户毕竟是好几年的老相识了,老奴看他们日子也就那般过,没多的闲钱,今年娶了媳妇又要添孩子,开支多了,老奴想说要不就不动了吧,您看怎么着呢?
甩了很多年手的挂名掌柜回答:这事忠伯你决定便是了,不必问我。
忠伯有点哀伤了:唉,小少爷,您一去多年就不想回来,也不管家中事体如何,只管叫老奴经理,又不快娶房媳妇儿回来担着。将来老奴要怎样了,那可怎么办喔?
说罢一句三叹,又开始念念叨叨。展昭正听得有些讪讪,外头正巧传来了敲门声,忠伯才就此中断,起身前去应门。
(九九三)
不久后,忠伯一脸疑惑地回来:少爷,是水家老爷,老奴将他带到大厅等候了。
展昭听了颇有些惊讶,到底还是出去见了客,留我同忠伯在内院,与忠伯说了两日前他一那场英勇驱匪的事迹以后,忠伯才对这稀客突然上门的因由恍然大悟。
他叹道:水家这几年发达啰,家院都重修过两次了。
忠伯,你们和水家还保持往来么?
忠伯摇头:早没啰。自从老爷逝世后,两家往来便少了,待水大娘子一去,两家没了干系,小少爷又长年不在家中,自此更是绝了联络,几年间也未曾再通过消息。是故方才开门瞧见水老爷时,老奴还惊诧咧。
水爷家中,其实还有位二千金,前日,也是曾在现场瞧见过的。我这不算是出卖展昭的八卦吧。
虞爷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喔,我没啥意思!赶紧撇清!
忠伯却皱了眉:水家近年发达得太快,也不晓都在做些什么生意,人倒是愈发势利了。当初水大娘子一走,几年间也未曾见他再闻问过小少爷消息,今日小少爷一做了四品大官,人倒是马上便上门来了。
我看着乍然严肃起来的忠伯,这几日见惯他不时碎嘴几句、又或极度关心他家小少爷八卦的模样,倒是差点忘了,眼前这名身行微佝的老者,可不仅仅是表面看来和蔼又爱叨念的老奴,他可是在这十几二十年间一手撑起展家经济的幕后推手,心里铁定精明者呢!
可展昭没跟他提过作官的事啊或许单纯为前日之事前来道谢?我与他道。
第七十章 出门不看黄历后果请自负()
(九九四)
结果水老爷真是登门来致谢的——不过顺带请托了一件事。
说来也是凑巧,这武进县近日还正不平静,据说沿境出了一帮狡猾的抢匪,来往商贾深受其害,其实这水老爷此回也非头次遭劫了,商人们各个皆不胜其扰。难就难在这帮抢匪不仅狡诈,且精明得很,对县内地形亦很是熟悉,加之其中又有几名身手着实不错的高手压阵,行事缜密有规划,每每动手劫物之时皆能善用地利之成功得手,顺利脱逃,滑溜非常,搞得官府束手无策,至今却连个贼窝都没找见到影。
可便在前日一战,展昭适时出现,天将神兵般一举击溃匪众,就此打断了抢匪们从没失败过的行抢记录,保下水老爷一行人银货均安,这可真是自抢匪出现以来破天荒头一遭!如此非凡的身手引起水老爷的遐想,便想趁机将他引荐给当地知县帮忙抓匪,请他帮忙出手,替乡里除去这一项大患。
——这为民除害的理由,自然是漂亮的表面话。明眼人一听便清晰,大约此人心里也打着能趁机除去这隐忧最好的算盘,毕竟没有哪只钱多的肥羊,喜欢自己身后总有群恶狼在虎视眈眈的吧。
总之又是一个想免费压榨劳动力的人便是了。
我抽了抽眉:你答应了?
倒是尚未,仅应了随他走一趟县衙,了解情况而已。不过假若真有抢匪盘据此地扰民,于情于理,展某也该相助一二,为乡里除害才是。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这个劳碌命,彻底没得救了。
我不禁摇头:你这位四品官驾到,知县还不得把事都丢你头上了?
展昭笑了笑:为免多生事端,非有必要,我也不想透露出自己的身分。我特意交嘱过了水老爷,曰展某不欲与官府多有牵扯,若真欲展某出手帮忙,倒莫将我的全名上报了。
水老爷不觉得奇怪?知县见到你时,便不会过问么?
方才我表现于外,已是勉强答应走这一遭,谅水老爷应是不会深想。而若是知县问了那便以江湖人的身份搪塞吧。
所以你现在是要去了?
展昭点了头:小春你也准备吧,待会和我一道出门。
我也去?去干嘛?做跟班壮声势?在下没那个气势吧。
难不成你想单独留在此处,忠伯可不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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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忽然想起此行硬要当橡皮糖的缘由,立即正色道:走吧我们立马出发,莫让人家久等了。
(九九五)
那知县看起来好不顺眼从县衙中走出来后,我抱臂歪头喃喃自语。
他哪让你不顺眼了?展昭微微侧身,闪过一只横冲直撞的奔猪仔,后面追了一名横冲直撞的小鬼头。
瞠目看着那一猪一人声势壮大地偏然远去,再回头见展昭与路人:镇定如常。
我默默摸了鼻子,决定不要大惊小怪:我也不晓得,兴许是表现得太过痛心疾首了些,看上去就有些假假的。
展昭笑道:地方父母官忧怜百姓的态度,倒让你看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