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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关于此种道听涂说来的先进型陷阱的型号,在请教过专人如青师兄后也仅表示:在未实际见识到实物之前,不好给出肯定的破解之法。不过青师兄当时还是说出了几种此类机关构成的可能原理和基本应对方案——虽然方案达成的难度系数各个都颇高,没经一番寒彻骨练过的人士,即使事前知道破解之道,事中遇上还真也不一定便能够顺利应用,可终究多份知识多份机运,做不做得到都比到时候啥都不知道来得要强多了吧?
抱着这种没鱼虾也好的想法,我自顾自地抓着脸色愈听愈呈奇怪状的展昭等人唠叨完方案甲乙丙丁戊后,回头又补送给他们一人一堆韦神医牌的解毒祛毒疗伤保命用的圣品反正再不用完也要过期了,不送白不送。最后才被一脸无奈的展昭赶回去做事,曰此行情况虽不明朗,却也不必我如此忧心,让我毋庸这般担心。
只是那瞧过来的眼神哪,一副他眼前人哪里走火入魔又吃错药在小题大做的模样,真是弄得我好生郁闷!
唉,先知的道路果真都是孤寂的。心事谁人知的烦恼,就好像是含着一只甲鱼来吃苦药,真是满口的苦鳖,有谁能来分享?
第193章 一八四章 白大侠请问您何时才长大()
(一九〇七)
揣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送走展昭及张龙、赵虎后,在下接下来的日子可说日日都快如一名小妇人般在望穿秋水地等他们回来,期间还做了几回的恶梦,导致不安感不减反增,多希望这种惶惶的思绪纯属自己多想,永远也不要有实现的时候。
等着盼着,未先等回展昭他们的消息,倒是意外再见上了不久前才打包着他的青梅竹马回陷空岛的某位锦毛鼠白大侠。
此人真是颇闲,看看跟他的心上猫分开不过数月,就忍不住又找上这汴梁城来了!
白玉堂上门的时候正值薄日向晚,彼日在下从开封府回到青师兄的住处后一直静不下心来,便拿出之前腾抄来的图纸研究,正研究得两眼开始发酸,停下来揉揉后伸出手想去端桌上的茶来解渴岂料手都还没碰上杯沿,便突闻硄啷一声脆响,定睛一瞧,但见本欲拿的杯中赫然多出一粒墨玉色的鹅卵石添料,原本盛在其内的清茶则滚滚从杯壁破开的一圆孔处流走了大半,仅馀杯底的几滴清流残喘。
我:
这种墨绿的石头我见过,在陷空岛泛舟的时候,曾有人拿此将路过船底的游鱼掷得翻肚吐沫,然后使竿轻松一挑,现场便将它们勾挑上来烤给我与丁月华吃过。
那位堂而皇之欺负上水生动物的人大名便为白玉堂,这位陷空岛上的五员外,通常皆随身常备着一袋此种的墨玉小石,据说与人对战时可拿来作投掷性的武器使用——虽说在下平日除了见他拿此来掷鱼掷野兔饱作口腹、或做恶作剧之用外注:比如说当年初来京城时在山寺和皇宫里装鬼吓人,还没见识过它们被他展现出何种其他威风的用途过——可不管如何说,此种飞石之法,据说是这位名闻江湖的锦毛鼠除刀法以外练成的第二线拿手绝技,其辅助性的地位,大约便与那藏在展昭腕上的袖箭相同。
白玉堂此一骚包青年甚至为自己这项随身的暗器取了个风雅又招风的称呼,唤做墨玉飞蝗石,听着就比一般的石子拉风上许多。
是说这些习武人士,莫非都得学上一些第二武器才能出来混吗?
又不是在玩一种叫三国无双的传说游戏(▔▔;)
我望着眼前那奇迹似的、只除一侧杯壁上一处平整的圆破孔外,杯身上竟再无其他细碎裂痕的陶瓷茶杯,心里感叹究竟该如何发力才能使一颗石头以这种看似低调实则高吊无比的方式躺在杯中,别说周无裂痕,却连其中本近将满的茶水都不起溅到人的身上,甚至水滴还避开了周围的书纸一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免无奈地开口:你就不能偶尔一次用正经的方式叩上门来拜访么?以往在我家那处没门房可通传的地方,随兴些也便罢了,可你如今出入的可是青大哥的住处,这般不打招呼地便闯进来,小心被当成无故闯入的歹徒啊!
窗外传来一阵哈哈的笑声,清朗如玉石相击,好似能冲开高空万里的晴云。
随后便见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在窗纸后,一如既往不知礼仪,以一记行云长腿扫开了半掩的窗扇纵进屋内,脚落定后振了振衣袖,伸出他那如玉般修长匀称的手指,夹起自己鬓旁的两绺青丝一顺,才潇洒地松下了手,扬起眉朝我打招呼。
呦,小虞儿。
方才这般落屋的系列形象雕琢得臻近完美,装完全套逼的他彼时才向着我湛然一笑,脸上已满是那独属于他的亲昵笑意:你这回倒是长进了啊,还未见上人面,倒已能先认出我五爷来了。放心吧,你五爷这回是正经从大门拜入的,正巧在门口遇上将出门的狄将军,你房间何在,还是狄将军亲自报给我知晓的呢。
他白玉面容上的这一笑宛若牡丹晚开,细碎的余日残辉侧映在他这张冠绝群华的脸上,竟泛起了点点的莹光,那眉眼间流动的水意与风华,简直明白昭示着此人已往九天玄女的道路进化而去,风骨愈来愈像人间妖孽。
我望着这名人间妖孽,听着他说的话,心里颇有些吃味。
为啥这小子进青师兄家门竟会懂得要依礼拜门入来,可每每进我家门却那般随便?
为啥他在外头都依礼进来了,一来到我房门口却还要坚持特地绕道改用这种费时又费劲的失礼方式进来?
这小子果然是青师兄的粉,就知道在青师兄面前装正经么?!
这家伙可是连出入开封府都不曾这般规矩过的人啊!!
他一定是看到刚好要出门的青师兄,才想着那便趁机上去搭讪的吧?!
是吧?一定是这样的吧!!
白玉堂嘻嘻笑完后,微眯起了他那一双勾人润泽的桃花目,若有所思般打量着我片刻后,哈地一声,又勾起一侧的唇畔笑道:哈,之前见你还一副瘦皮猴的模样,无想到一阵子未见,你看来倒是又补回来了不少,愈发像颗球一样了!不错、不错。
边说还边伸手过来拍了拍我的肩,感受了一把我发福后的身躯。
我握紧了桌上那个破洞的茶杯,觉得快控制不住自己将这破茶杯砸往他脸上的冲动!
马的老子去一趟留庄村回来还瘦了一点你知道不知道啊!
你大爷的还说谁愈发像颗球一样了!!‵′)┴┴
所以说人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配上这张贱嘴再好看的人也不顶用了啊!!
对面这位发出一番人身攻击宣言的人,却像浑然不觉自己言语有何错处,迳自往我桌案旁一靠,侧头瞧了一眼桌案上的东西,便问:你方才在作甚呢?唔,抄缮机关图解?原来你还有继续在研究此种学道么?咦,?此阵是倒是未曾听闻过话说这张图纸上批注的字挺端正的,怎地唯独上方这三字写得如此拙劣?啊,跟隔壁这张图纸上的字一样不端整
(一九〇八)
彼时在下正在研究的纸图解,是早先向自家青师兄请教一个道听涂说来名曰的机阵解法时,青师兄就着我对此道听涂说来的各项相关描述,思量过后所画出的几个可能的原理结构,拿来给我讲解用的教学纸。
原版教学图纸上的批注自然是出自青师兄的手书,可上头被白玉堂讥为拙劣的三字阵名,和另一张的誊写过来被他讥为不端整字的图纸,却是在下自己一笔一划地书写出来的
(一九〇九)
所以这白玉堂铁定是故意的!
他哪里会不认得我的字迹!
这人从方才开始就一直在找机会趁机嘲笑侮辱他的朋友啊啊啊!!‵′)┴┴┴┴
(一九一〇)
当时的在下被他左一句字拙劣、右一句字不端整弄臭了脸,挥掌就想拍他,可惜只能一如往常般落空,结果还是只徒然内伤了自己而已。
白玉堂朝我哈哈一笑,倒是没怎么把这些攻击放在心上,躲过一波攻势之后,主动靠上前了来问:不过此张图上的机阵结构,看来倒是凶险得很。小虞儿啊小虞儿,士隔三日,刮目相看。原你竟已能研究到如此高程度的机关阵了么?
最气的就是这种你拚了命人家还没当过一回事的态度了啊有没有!
彼时的我是咬牙切齿地瞪他:你只看一眼便知道凶险?而且我不能研究,难道你便可以么!
白玉堂长眉微微一挑,面上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