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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被它们拉到不知是哪里的根据地啊!
根据地里说不定真蜇伏了一只叫倩倩的女鬼——彼刻客栈跑堂下午所说过的那一套鬼故事集已然于在下脑中无限被真实化——然后背后有个黑山老妖的企业集团在撑腰,重点是在黑山老妖的巢穴里,展昭还得带着四肢半残、拖后腿指数达甲等的在下艰苦奋战他的巨阙还躺在起点没来得及捡过来有没有!
身旁只退不进的景象令展昭眼中的焦躁之意愈发明显,也让我益加焦躁,一焦躁脑中却忽然迸出一道清明——
啊马逼的咧,他艰苦奋战个屁啊!
这展昭不就有一套罡气金钟罩护体么,方才这些鬼物们根本都不敢碰触上他!
这么说起来,方才一开始直接请他用直接用肉身去辗压它们不就得了吗?哪里还用得着这般辛苦在此处和它们力拔山河!
刚怎地就完全没想到这点上!
坚决不承认与年纪大了脑袋不好使了有关
于是我赶紧跟展昭讲了方才鬼手一待他触上便作鸟兽散的现象,又说明了我的猜测,他一听未有犹豫,即刻松了一侧的手,另一只手同时抓着我猛然向后一拉,脚下一蹬,整个人便顺着他松手的那一侧欺了身过来,赶在鬼物趁他松力空档更往后拉之前,胸膛贴着我的侧身擦过,用方才松开空出的那只手改迅速环住了我的腰间,然后于收力扣稳后即电光火石地起脚,贴着我的腿侧往我脚下腾空处一扫,顺势将我整个人都揽进了他的怀里——
人高腿长又艺高胆大的结果,他扫腿的范围非常的全面,完全阻绝了在下小腿以下所有能与地面接触的空间,鬼手们在将被他的腿触上之前便纷纷赶着像剥落的藤蔓般争先恐后地松手,其一大绺一大绺脱落的模样,掉得跟涂抹上强效脱毛膏后的毛发一样迅效光洁,完全不再恋栈宿者的肌肤。
我脚下顿时一轻,再无箝制之力,他一有所感,即刻松开先前一直紧握住在下臂膀的那只手,改往我腰上一抬,转瞬便将我整个人扛上了他的肩头,我见状也赶紧配合将小腿往上一缩——这下除非鬼手能突破人类手臂的既定长度,改往橡胶枪发展,否则绝对不可能再构上来碰着我了!
展昭似乎还觉得不保险,顺着扫堂腿回旋一圈落地后,又带着我一跃蹬上了不远处被火烧得只见一片焦黑的颓垣断壁上头。
(一八六六)
更阑人静月侵墙,墙下遍地手幢幢。
万幸的是这些幢幢鬼手并没有突破生前的肢体限制超进化,然后随着月光一齐攀上墙来——否则还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才好了。
如果真发如此惨事,我也只好死命抓住展昭这艘救生艇不放了。
底下的生物、喔不,是死物汲汲营营地攀动,明明构不上墙,却仍身残志坚地不肯死心,我瞧了下边已经够不上威胁的东西暗自吐出了一口气——唉,终于有空档能让人稍微平复一下过度运作了良久的小心脏。
展昭跟我确定了鬼手的状况以后才稍微放松下来,却仍未放心让我下来落于墙上,他回身注意到残墙后的地界,发觉我们已让鬼手拉到了留家隔壁的邻房遗址之前,差几步便要进去到这户人家原大门所在的位置了。
我往留家大门处回瞥,一看吓一跳:呜啊!
大概因方逃出一场诡异之事,彼时的展昭对在下的惊叫还很敏感,收紧尚搭在我腰间的手便问:怎么回事?又发生何事?
我颤颤指向留家大门,思索自己今日是不是跟上苍买到了什么惊奇鬼屋秀的门票:留、留家大门前的地上,好像浮出了一团黑影?鬼手都往那团黑影汇聚过去了!
展昭往留家大门处眯了眯眼,却什么也没瞧见。带着秋夜凉气的微风吹得他一头乌丝浅扬,月光将他的脸色映得亮白,明明是站在鬼片现场的残垣上,此人却有把此处立出一番山岭之巅意味的能力,头顶明月清风,后应有千年苍松、万年云海,身影真是侠劲得无与伦比!
可惜彼时的我却无多余心思去欣赏这一翦豪侠的身姿,因为眼前的景象实在惊悚得太抢戏了:——黑影分裂成五块,三块被鬼手们拖进留家,两块被拖着往我们这边来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
鬼手们抓不到活人,所以放弃改拖起自己人了吗?!
拖过来以后想怎样?当成棒槌权充作武器丢上来砸人吗!!
彼时在下已是紧张到都开始蹂丨躏起展昭后背的衣料,瞧着两块分离出来的黑影被鬼手们愈拉愈进,那黑影的大小形状,那被鬼手们拖得一拽一拽的模样,怎地愈看愈有一种杀完人拖着尸体去弃尸的感觉呢?
展昭在一片惊悚中坚定道:小春,先莫紧张。告诉我是何情况。
鬼手拖过来的那两团黑影我吞了一口口水,我觉得看起来好像是人的形状?而且它们那般被鬼手们拖着走的模样,我觉得看着看起来
眼睁睁瞧见鬼手拖着那两个人形的黑影经过我们所在的墙下,却没有停留的意思,继续将两团黑糊糊的人影拖进了不远处的原大门所在的位置,拖进了门后,又继续往通常小户人家寝间所在的方位拖去。
我喃喃地将未竟的话说完:看起来,颇有几分在弃尸的味道?
我忽然想起之前看过酸枣县调查的文书,留家隔壁貌似住的是一对新婚夫妻,天火发生之后,他们的尸体就是在烧成灰烬的卧房处被找出来的,尸身遭大火烧得面目全非,根本认不清死亡时的状况。
如此再眯眼仔细一瞧,那两团黑影的外观,一高一矮,一壮一瘦,不正可算是一男一女会有的体态吗?!
我猛然撑着展昭的背回过头去瞅方才被拖进留家大门的另三块分裂出来的黑影,距远天黑视力不佳,看不清详细的状况,可也能约略看出黑影之形状是人般的长柱形,一路被拖进留家大厅原在的位置之后,那些本拉扯它们的鬼手竟便熄了动静,在周围摇晃一阵,纷纷缩入土中再不见。三团黑影静静地平躺在残坍烧毁的空地之上,几乎要与深黑的地面融为一体。
而这边拉扯的鬼手们,在将那疑似为一男一女的一对黑影拉至约莫于东厢主间之方位后,亦是停歇了下来,徘徊一阵,同样缩入地底,再不见踪影。
月光下的土地恢复了先前的平静,杂草簇簇,木影摇摇,却再没了狰狞的手影。
耳边呼呼风起,风中隐约响现呜呜的悲鸣之声,风势由小渐大,愈吹愈狂,悲鸣声随着风势益渐增大,也益发凄惨,旷野回响,四处皆是哀哀之音,根本分辨不出确切的来处。
展昭见不到鬼,可他听见了这些凄惨的哀号,剑眉一蹙,手下又收紧几分,绷直着背脊,随时戒备,开口又问我怎么回事。
那些哀鸣之声老实说嚎得实在是太没美感了,听得人着实舒服不起来。我告诉展昭鬼手已消失,让他将我放下,手上却是还不太敢松开他的衣袖,人挨他得也近,企图从他这尊护法神器身上多攫取一些安全感。
在下彼时自认为挺镇定地将所见的情况都与他说了,周围风势刮吹到最后,已是强劲到让人连开口都嫌吃力,站立都嫌不稳。我与展昭无管衣袖下摆皆被吹掀得满天乱飞,突如其来的这阵怪风阴阴惨惨,挟带着沁骨的寒意,冷得我身上都开始微微颤抖。
自你曰见到黑影开始,起的便是北风。
听完我的描述之后,展昭在一片鬼哭神号的背景音中默默地说出这句话。
我:???
他顿了一顿,又道:如今,甚至尚未过中秋。
我:?
啊!
在下忽然想起曾在卷宗上看到的一段描述。
“天火之日大风,风自北山而来。”
天火一案当年发生于岁末,暮冬的风自然多属北风无疑,可如今只算初秋,再怎样也不至于刮起如此强劲的北风,本以为这只是阿飘们行骚灵现象时随兴摆弄作怪用出来吓人撑场面的原来它们是在场景重现吗?!
展昭道:小春,同你说起留庄村旧址此些异闻的跑堂,有无和你说明当初入村探险的那群人,乃是于何处遭遇鬼绊脚,又是于何处遭无形之力拖走的?
那跑堂没说得这般详细。我讷讷道:不过照他所说,那群人也是往内走了颇长一段距离,才遇上了鬼绊脚后来眼睁睁见一名同伴被瞧不见的东西拉在地上拖走,直至被拖进附近一户民居的遗址后,才循隙挣逃了出来
我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