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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第二条手破土、第三条手破土、第四条手破土、第五条手破土全数会合于在下的脚踝之上,来个同族大团圆,黑呼呼地围了一圈,远远看来大概会以为此人脚上是穿了哪个少数民族带来的象腿靴,审美观当真是需开拓视野,与他的上身穿着好不搭嘎。
方圆十丈内的土地忽然一阵翻腾,随即竟是千千百百条手臂同时破土而出,万影钻洞,争先恐后,由近而远形成了一层层的人手浪涛,一时间满地遍野的枯手晃动,看起来就像是一地的哈氏异康吉鳗正羞怯地探出沙洞外,在海流中纤纤摇摆
我:
我现在是该叫还是该叫还是该尖叫
(一八五九)
小春,你怎地还愣在外头不入来?
查觉到我掉队的展昭回过头来找我,月光照映着他的脸,清俊的眉眼间满是不解——不过他不解的眼神在见到在下当时苍白得比月光还要抢眼的脸色后稍稍一愣,随即大步跨将过来,按上我的臂膀,略有担忧地问:——小春!你怎么了?脸色怎地这般难看?说着很快分神警惕了一下周围,大约是不觉有异,又将视线落了回来。
——他看不到那些东西!
我心里一惊,随后哀号:
马乃娘的逼咧!所以这回见鬼的又只有我一个人的份?!
所以我真是特讨厌夜游的啊!
(一八六〇)
发现残酷事实的我觉得自己的呼吸都短暂地窒上了一窒,为了避免又要被展昭笑话自己是在无端恐惧自己吓自己,我张了张略哆嗦的嘴巴,尝试想镇定客观地告诉他:有有东西,绊绊住了我的我的脚。
展昭闻言立即便蹲下了身,拿剑拨开了我脚边的草丛,我眼睁睁瞅着自己脚踝上那一圈本来同麦芽糖一般甩都甩不掉的炙烧人手,便那么在将与他伸过来的手掌接触上之际齐齐一抖,然后唰地一下,全体竟以光速蒙面侠的速度缩回了土里,瞬间一切无痕地好像它们就从没从土里钻出来过一样!
我:
哇咧此位展大神果然是尊制邪尊宝的化身——果断抱他的大腿不会错啊!
没亲见到这项神迹的神尊本人呼了一口气,随后抬起头与我笑道:无事,便是让些野蔓给缠住了而已,你莫须紧张。
他动手清去了一团真纠结在我脚边的杂草,拍了拍手起身,见我面色仍不是很好,便好言安慰:好了,无事了。你镇定一些,莫要自己吓自己。
我:
谁在自己吓自己?!
结果不管在下遇事是镇定或是失态,都改变不了他对自己既定的偏见了么!!
敢情这家伙已经完全拿在下作一杯弓蛇影的胆小鬼看待了么!!
马逼你朋友不是惊弓之鸟快看后面明明还有一整片活生生不对,是死透透了的哈氏异康吉鳗在摇摆啊啊啊!
给我停止你那怜悯体谅的眼神啊啊啊!!
我悲愤交加得正不知如何是好,余光便瞥见方才被展昭吓回去的那几条烧人手,待他拍完手掌起身后又故态复萌地冒出头来,还隔着一段距离彷佛在观察般来来回回地梭巡,随后烧人手忽地尽皆一挺,其中一条更比出了一只破烂的食指,彷佛在下达指令,然后后头一整片千千百百条的手臂,竟都跟着同相应和,齐之一挺霎时间满朝满野的鬼手彷若同时稍息立正,一股诡异的声势当真是惊悚无比。
我心底正惴惴然爬起某种不好的预感,便见满荒满地的鬼手,蓦地又同时往前倾了四十五度角,随后竟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排山倒海般一排排地朝我的脚边扑来——
我:
第178章 一六九章 因默契不足所引发的悲剧()
(一八六一)
——他娘娘的咧!
被眼前一番万手奔腾的阵仗惊吓到的我连不该讲的话都脱出口来了,霎时间啥都没来得及想,只知惊叫一声后先往展昭身上跳过去再说!
——马逼鬼手大军来袭,先上到这座制邪尊宝上避避先啊!
彼时的在下其实并未考虑太多,鉴于鬼手们冲刺的速度着实太快,所以实际情况也不容人思考太多!我脑中只剩下方才鬼手在将被某人碰上之际就遁地缩走的神迹画面,顿时觉得这天地间只剩下隔壁这位展神尊的身上最安全——谁知道被那排山倒海的鬼手抓到后会怎么样啊!
万手分尸还是拖进地狱?!
马的想想都毛骨悚然坚决防范于未然啊!!
突然遭我这一记近身扑击,印象中身下的展昭似乎猛然僵了一下,僵过一阵后便生硬地挣了几挣,试图将我拉下身来,慌乱中似乎还听到他略哑着嗓音说了几句话——
不过鉴于彼时的在下实在太忙乱,正双手紧扒着他的脖颈,不顾他的抗拒与制止,一边奋力地将脚往他身上勾以远离地面,一边又忙着回头往下频频紧张观望,随时防范高度不够被那些鬼手们抓住,着实无暇分心思出来细听清楚他到底讲了些什么。
领军的五只鬼手率先于我机警地扑向展昭之际便抓了空,心有不甘心地在底下复又隔空构了好几下,后头那批声势浩大的鬼手大军很快也压到阵前,一片黑鸦鸦的蠕动物,塞爆展昭周围所有可供立足的土地,密麻地如同挤在沙丁鱼罐头中踊动,乍看过去就像是一只只嗷嗷等着娘亲回来喂哺的凶猛妖兽鸟
马逼的这群妖兽鸟的饵食是活人肉么?!
靠杯这饵一旦掉下去会不会立马被分成渣渣啊!
救命!!
(一八六二)
彷佛知道是高度上有不足,鬼手军团们见构不到我后便突然缓了攻势,疲惫般垂矮了下去,正待松一口气,却见它们才蔫下去一瞬不到,竟又立即异军突起,猛地一窜,像只蓄势跳起的野兔一般,一窜便多窜出了一臂的高度,小短手立马变身成长臂猿,吓得我七晕八素。
我:——?!!
;|||?
谁?!是什么人在摸我的屁股?!
——马逼老子被鬼手性骚扰了啊啊啊!!!
混帐这群鬼手在变身后高度完全可以构上我了啊啊啊要被鬼拖下去了啊啊啊!
这群柿子挑软的捏的耸鬼!有胆给我去扑抓展昭啊!
只敢这样避开展昭隔着空来拉扯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显然鬼不太在乎当什么英雄好汉。
眼见手平面一下子升高了一大截,被吃到豆腐的在下再不管三七二十一,为了保命与臀上的节操,只好继续再往展昭身上拼命逃蹭!
哇咧!卧槽你个妈!
在下彼时已是焦躁地连故乡话中的感叹词都随机组合出来了。手脚并用,边骂边奋起,攀过了展昭的腰还觉不够,这高度还不够有安全感!
爬!
虞春你赶紧再继续爬!
爬得愈高离这危险源愈远,生命才愈有保障啊啊啊!!
——小春,够了!你你莫要再蹭了!
展昭似乎是终于忍无可忍般发出了喝斥,我瞅着自己的高度该够安全了,终于有精力拨出一点心思来注意他。
定下神一瞅,才发现因自己手下扒得紧,与他之间已近乎无缝隙地相贴在一起,如紧紧相拥;而此等攀爬的高度,莫说俯视他的发顶不成问题,重点是不是还算将他人给埋胸、喔不,应该算是埋甲了
从我这等角度,隐约可瞥见展昭的侧脸微有胀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被我恶心的当然也有可能纯粹是因为被我勒憋太紧快吸不到新鲜空气的缘故。总之他完全不能理解我当时的恐惧,倒是忙着想将我拉下他的身来。
他的嗓音似乎有些喑哑,话语中似乎微有不稳,略带吭哧地说:小春,你你究竟忽然是怎么了?罢了你你先下来再说罢!
眼见就要被他拉得往下滑,我心里一惊,赶忙使尽肾上腺的力勒紧他大喊:不要!我不要下去!
——下去了感觉会被抓去和印和阗作伴啊!
朋友你莫要对我如此残忍好么!
虞春你使劲箍!使劲勒!莫让他找到空隙扯拉你下去!
什——一阵勒人与反勒人的较量,彷佛瞥见展昭的耳侧胀得更红,兴许因在下箍得真大力了些,他被我勒得连讲话都更有些不利索了,话语断断续续:小春,你、你松手,莫——莫要再——
眼见他还没放弃想扯我下去,我只得勒得更紧以求自保——抱紧他的脖颈!压紧他的身体!盘死他的腰杆!莫给他有缝隙扳开手脚!莫让他有机会像之前那样轻易便将人甩将出去!
——甩出去就是去喂食鬼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