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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过就是有一人
卢夫人话卡一半忽然睨来一眼,却是不再讲话了。
我被她这一半卡得有点疑惊,忍不住问:有一人怎么了?
卢夫人却对我眨了眨眼,问出一句状似与当下风马牛不相干的事:你同展贤弟的交情真不错,是吧?
我被她盯地有点毛:应该还算行吧怎么问这个?突然醒悟过来:该不会是展昭他怎么了——
不不,他没什么大事,你不必惊慌。卢夫人又眨了眨眼,嘴角一勾,莫名来了一句:瞧你也是这般紧张他。
啊?
她朝我挤眉弄眼:话说自上回见你至今也过了这般久了,你当真未曾想过要将自己的情况告知予他们知晓么?
呃
卢夫人见我一脸懵就笑了:罢了,此种事你自己决定便是,我便不问你了。
这位卢夫人到底想表述啥。
她扇了扇手,才道:你前日服下药后便睡下了,是故可能不知晓。当时确认完你无大碍后,众人皆让我散回去各自休息,就是有一人不愿离开,坚持想留下来看顾你虽说后来也叫我赶回去了,但看得出仍是不太放心你。
她见我脸色半懵半悟,便道:你明白我说的人是谁,是么?其实打从明月楼那日发现你失踪以后,他几乎便未曾阖过眼,一直无日无夜地奔波,四处探寻你的消息先前不知你下落时莫论,但后来明明已将你人救回,他却也不肯安心休息。虽说当日是让我赶了回去,不过光你昏睡的这两日,他便陆续来探望你不下数回,昨日见你睡了一夜一日还不醒,更生担忧,便是经我多方保证,他也在这房门前徘徊许久,方肯离开也不知是真太担心你的状况,还是太不相信本夫人的医术。
她瞅我的眼神深深:方才我道众人大体休恢复的不错,唯独他面上仍带憔色,估计便是劳顿之后仍思虑不下,未能安生休憩的缘故。你待会梳洗过后若无事,不妨过去见他一面,让他安个心,免得不日后换他要变成病人。
我:
我张口却发现自己有些哑然。
也许是因劫难过后的后遗缘故,当下听了卢夫人这一番述说,我能感到自己胸口彷有一瞬的停滞,感动感念之余,却连自己的心跳,也开始有些不规则地怦动了起来。
看来,之前在马车上睡着睡着忽然大咳特咳抓着展昭的衣袖,在他身边咳醒过来的这件事,好像是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里阴影啊!
感觉真是太对不起他了
卢夫人看着我笑:好了,知晓人家有多担心你便好。犯不着露出这般的神情。还要顺带与你提一事,你待会出去后倘若遇上了玉堂,若他小家子气地向你计较什么被火烧坏头发的事,你莫须理他便是!
我:
————咦?!?!?!?!
等等————你说谁的头发让火烧坏了?!!!!
我猛然就从无名的情绪里震惊回神,彷佛听到天语:——小白玉堂他的头发、让火烧坏了?!
卢夫人肯定地点了点头,嘴边的笑意怎么看都有幸灾乐祸的意味:谁让这小五总爱美,平日不将发竖起,偏爱散下梳什么累赘的发型呢。老娘早看得不顺眼。要是他一开始便将发全部挽起,干干净净地扎于顶上,那日也不至于会被烧去那么多去如今好了吧?非得动剪子不可了,他这叫自讨苦吃呢!
我心中万道霹雳奔腾。
哇哩咧——小、白、剪、头、发?!
就他这么个注重外表形象的人?!
完蛋事过境迁后他一定打击很大!!
都是为了我才受的罪,我在下得用一颗宽容的心接受他的打击报复,让他有地方发泄一下情绪!
可是这种虽有歉疚可又好想笑更想要赶快冲出围观一下的冲动情绪,到底该怎么先平静下来得好!!o*ツ━
完了,我好坏
(一五三八)
后来在卢夫人的监督之下,我草草用了些膳食,穿戴妥当后便直奔往展昭所住的客院,想着该要先找展昭一趟让他安心,再找某位发质受创的朋友一趟让他出气其实后者主要还是朝他的新发型奔去的。接下来再找欧阳大侠一回诚心再表感谢之意。最后也需去拜见一趟卢庄主,感谢他的收留与表示己之打扰。再来约莫便可回屋来沐浴,洗去身上的不甚舒爽了。
本以为这一下午一定得跑许多地方才能完事,岂料第一站的客院中就一次三齐全,展昭、白玉堂与欧阳大侠三名目标物都坐于院中似在闲聊。雅朴的石桌上摆着一盏清茶、几道茶点,院中一棵玉兰已高过墙头,枝叶繁茂,翠绿在初夏的暖风中摇曳,树下婆娑叶影晃动。
可惜彼时到访的时节错过了早春的花季,不然玉兰花必要先叶而绽,将是满树的玉杯耸竖,朝含日放,一回树下谈饮,便能啜得满院的玉兰清香,该是别有一番风华。
院中白玉堂和欧阳大哥在树荫底下面对着面坐着,神色似是专注,不知在讨论何事。展昭则坐于一旁以手轻抚着茶盏边缘,长睫低垂,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此三人都是些什么样的角色?自然在我踏入来时便有所觉,尽皆抬首朝院门这处查看,一见是我,纷纷立起了身来。
白玉堂咧嘴一笑,日晖下光灿灿的,脸白衣白牙齿白,白炽灯泡一枚,闪得有些晃人,他小字才刚咬出口,展昭已经衣摆一荡,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对他这般不待的动作略感讶异,注意却转瞬让他一身浅蓝的衣衫攫去。展昭此人与白玉堂不同,难得会穿这种容易显脏的衣色,穿起来却显得愈发神清骨秀,俊逸脱尘,哪里像是尘世之人?
他眉间一抹轻蹙,眸中不待言的关忧,在他身上重点上几笔浓尘俗彩,一位食了烟火的神仙,彷佛摇摇将坠,便要自那天际落下,再非遥不可及了。
经历一场焖烧人肉未果的奇遇,又听了卢夫人旁述他对自己关心的情状后,我觉得自己当时的脑袋八成有哪里被烧出了个破洞,此洞估计还破不小,脑浆流走得厉害,连带智商剧烈下降,竟在他的身上,幻像出这般怪力乱神的形象来填补!
——才在跑马灯中回忆了几次人家,恢复神清气爽后再看到人,美人带愁,乃娘的他自体光圈亮度好像又提升了好几倍!
闪得在下心里都要生出错觉了有没有!
觉得他这番对自己关心的架势,隐隐约好像有哪里与以往不太相同啊有没有?!
简直感觉自己是罪不可赦!!
——虞春你要振作!
你现在可是男人啊男人!
就算是升华成偶像崇拜也不能这样搞的,给我瞠大眼看清楚!
人家只是在关心朋友——顶多就是在关心个交情不错的朋友!
给我管好自己的眼睛不要随便加进散光度数啊啊!!
(一五三九)
我在脑洞前抡了自己一拳调整视力,见眼前的谪仙再抡一拳!这等花痴的词汇早在若干年前初见他与白玉堂真容的惊艳过后就该绝迹了,都过了那么多年还不能免疫!竟敢重出江湖!
眼前的人张了张口,流萤一双动人的深眸,却问出一句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话来:小春,你可有睡好?
柴米油盐被我听出了几丝猪你未免也睡太久的指责。
我莫名心虚加愧疚:啊?喔?嗯,还不错,挺饱的
照理说猪这种潜台词其实比较像白玉堂的台风吧?我是不是想多了,展谪仙再补一拳应当不至于在心底想这种话吧?
我见到展昭深黑的眼眸里倒映出自己的影子,看起来很有些傻傻的,不知是否便因这个原因,他语气中的关切又多了几分:身子可感觉好些?人可还晕得难受么?
我一时跳调地想头昏该是某种气体吸太多导致缺氧的后遗症,路上在马车里摇晃,晕眩度愈摇愈加成,难受的同时竟还附加上助眠的效力,导自己在车上熊熊睡了一路,要不是半途因喉间的难耐而咳醒,咳醒后又惊见自己整个人居然几乎零距离地依偎在展昭身上,顿时被此种没规没矩的姿势惊吓得再不敢随便深眠以防再度失礼,不然估计当时的在下还真可以一路便睡进卢家庄里边也未可知。
我觉得自己好像忽然可以理解,展昭他此回为何会这般担心我了。
扣去他本就爱担心的性子不说,讲到底,自己除了刚被救出来的时候和他们有过一段意识比较清晰的对话以外,其余的时间,神智几乎都在和身体遇伤后自动显现出的修复机能,简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