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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愣望向云师兄的眼睛,瞳眸中泛着点点幽绿光芒,在光线昏暗的夜晚观来,其实乍见下仅会让人以为是灰褐之色,远远不及那夜我在傲沧庄中见到的那名冒牌货的瞳眸一般显绿。如青师兄先前与我说过的湖水明色,应是得叫云师兄立在阳光强烈的白日户外,才能显现得出来。
而四代神偷无痕雪过去每每只在黑夜上工,来去无踪,最爱让人惊鸿一瞥,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外人要发觉到他瞳孔之色实带绿彩,确实不太可能的确先前听白玉堂他们提讲过的江湖传言之中,似乎也都没有这一项如此明显的特徵。是故云师兄的这番结论,也不是没有道理。
青师兄应是也想通了这层环节,皱起了眉问:师兄可还记得当初所见的那名男子,瞳色为何?
云师兄回他:沉黑。可我于归隐之前,不曾于白日以无痕雪之身现于人前,旁人难知我李云真实瞳色。如今恰好有一绿瞳之人冒我名作案,想来也非是真碰巧。李云实乃绿瞳之人此事一想也只可能由当日山中之人处泄漏。便是不晓这冒我之人,与那山中男子之间,有何样的关系?
青师兄面色严肃:师兄,你清楚当初那名山中之人的身分么?
云师兄瞥他一眼:那时之所以现身相见,不过因着一时心血来潮之后便未曾再将此事放置过心上。我怎会去打探他的身分?不过,那人当时同我一样遮住面容,戴了半截铁制的面具在面上。眸光深黯,看来心机不浅。呼吸沉稳绵长,内力颇深,并非泛泛之辈。
——我听完直接从椅子上摔翻了下来。
这、这、这样一个在你判断中有心机又非泛泛之辈的人找上门来,被你困走山阵不问生死简单来讲就是结上仇的人——你居然还能从不将此事往心上搁过?!
老大你的下线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高啊拜托纵使归隐了也该留点危机意识吧啊喂!!
——还有我刚刚是不是听到半截铁面具还有眸光深黯这两个关键词来者?!
(一一五二)
坐在隔壁的青师兄扶了我一把,一脸奇异地问:你怎地好好地坐着都可以摔倒?
我不顾理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有点激动:——云师兄!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大概七尺高,眼神像两口落不进光的深井,声音有点破哑,唇瓣薄而红艳,半截铁面具的边上刻了两排祥云图腾,下头还坠了两颗琉璃珠饰?
云师兄皱了眉:你见过此人?
轰隆一声一道九天玄雷劈在我的头顶上,把我炸了个又焦又麻。
愣了半晌,我才坑坑疤疤地把在襄邑县遇上变态的事情与他们说了。
(一一五三)
开封府怎可让你去作诱饵?
青师兄关注错重点:你怎地皆未曾与我提起过?难怪从三月初便不见你人影,原来是跟着展昭出城去了?京里既有师兄在,你有担忧之事,大可来找师兄商量。师兄说过要作你的倚仗,便是你捅翻了天亦会罩着你,你不来寻,反而与展昭单独二人远行,甚至与他一道回乡祭祖?如此成何体统?
我:???
这事至于到不成体统的地步吗?
虽然没说一声便出城去,在同门之谊上好像是有些欠妥,可我跟展昭出城,又不是去做什么去偷拐抢骗烧杀掳掠的勾当,这事有严重到上纲至体统程度讨论的地步吗?而且你之前说的原话是让我在京里横着走,捅翻天那句是师父讲的,曾经还被你给限缩否绝过了。
我满心疑惑,真心不明白这师兄为说到最后何似是有些激动。摸了摸鼻子,便回他道:其实做诱饵一事并不危险那时在我身后,随时都有人跟着护着的,他们有注意好我的周全。
会被铁面人堵到完全是因为在下放工后先溜又乱逛街,没有直接回客栈的缘故,简单一字表达就是衰。
青师兄不以为然:即便有人跟着也是不妥,若遇上万一该如何是好?何况倘非因如此,你又怎么会遇上那怪人
眼见青师兄脸色愈说愈深沉,我只好打断了话,跟他解释:青师兄,其实我当时有想过要找你的,可最后被你可能潜伏在家门外的粉丝吓退了,不过我想你每日都在宫中当值,有诸多事需忙,找你恐要给你添不少麻烦。相比之下,展昭他那阵子得赐御假,无庸办公,返乡时又愿意带上我,是故我才会想乾脆跟着他走的。顺道还当做出游玩乐了!
青师兄眉皱更深:师兄不怕你添麻烦,即便我再忙,也总能安排好你。仅有你与展昭二人单独远游,终归不妥,以后切莫再如此行为了。
我:???
我说展昭这人武艺高强又懂得照顾人,有他结伴远行不但安全有保障,一路上身心灵还能受到妥善的照护,完全吃不到苦,简直能荣登为外出旅游的首选伴游人物,可谓有此一人能抵十人——和他一起远游究竟是哪里不妥了呢?
话说在下这青师兄每每说教起来时的逻辑,在下好像还真从来没搞懂过。
我试图探究了一会,忽然灵光一现,有了猜测:师兄,你莫不是怕我给人添麻烦?当初是我主动开口请展昭带上我一道的没错,可他本来早便有意邀我同往了,我并没有死皮赖脸地磨他答应!虽然在路上是给他添过些麻烦没错,可事后我也有尽力弥补了,展昭这个人心胸挺宽阔的,我想他应该不至于会放在心上才对,师兄你莫需担心
青师兄脸色一黑:谁管他放不放在心上。
云师兄淡淡插口:罢了罢,师弟。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何必讲究那么些繁文缛节?
青师兄忍不住瞠向他:繁文缛节?师兄,此根本不是这般的问题,你明知他其实是——
云师兄淡淡瞥他:反正之间又无出乱子,便是同游归乡,又有何关系?师弟,自你从军以后,想法倒是变得益发死板了。
青师兄:
青师兄状似喉头一堵,一副被噎得有些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实在新奇。
只见他表情复杂地纠结了一会,才道:师兄,你不能这般惯他,长此以往,假若日后真与人出了乱子,那将如何办方好?
我:
我的满脑莫名已不能用区区问号尽表。
到底不过一齐与人出趟门会出什么乱子啊?!
你们到底在谈论的是什么东东——让你们的同门也进入一下话题啊喂!!
转头见云师兄仍旧是一派淡然,仍旧是淡淡地接口:出了乱子,也有我俩护着,随他高兴便是。师父当初估计也是喜欢他这般随心所欲、不拘忌的性子罢。倘若日后谁敢欺他负他,帮着灭了便是,总不至于叫我门中之人吃了委屈。
青师兄:
我:
(一一五四)
虽然在下有点没跟上时下的话题,可在下听得懂最后这一句邪魅狂狷般的恐怖宣言啊!
——灭不灭这种话是应该用此种闲话家常的语气随便说出来的么?
——娇纵后辈难不成是无痕雪一派的传统么?!
这股纵容之风简直一个比一个人还夸张是怎么回事?!
咱们无痕雪一派的三观到底在哪里啊啊啊!!
师父大人,您当初到底是怎么交代这两名徒弟的?
这小徒弟的位置若换个诸如庞昱之类的人物来当,真可能会纵容出一个要上包大人狗头铡下的武林祸害的啊啊!
啊?问我庞昱是谁?跟北斗三十六神将中的庞煜,或是当朝的庞相公一族有何关系?
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一号的人物?
该不会又是一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了吧?
做人这么多的疑问做甚!
第九十章 秘辛得从闲聊中向下挖掘()
(一一五五)
青师兄那头暗自叹了口气,竟没有反驳云师兄的论点,看似也不想再作争辩,往我这儿瞥完一眼后,无奈道了一句也罢,便不再继续这项谜样的话题了。
于是在下强烈地感受到一股被放弃的既受感虽然从头到尾也不晓得自己被放弃了什么又为何会被放弃,可不妨碍内心中的一股憋堵的感觉啊有没有!
可惜连云师兄也没打算再缠绕这话题,接回了自己的盘算,说已决定直接找那冒名之人见上一面,问清他们的目的。
青师兄不表赞同:师兄,你身体状况不比从前,经不起长期运力,万不该如此冒险行事。
可云师兄没理他,开口照样云淡风轻:无妨。南清宫并不难闯,只要速战速决,应是不成问题。
那届时会有无数御林军把守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