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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他整张脸看起来有一种矛盾的美感。对,就是矛盾。所有的器官聚在一张脸上,不仅毫无违和感,还多了点梦幻的气息。
他穿着蓝白色的校服,一只手搭在另一个一样穿着蓝白校服的女孩的肩上,另一只手比着个胜利的姿势,笑得那么单纯明朗。
而他旁边的女孩,则是插着手在那里很僵硬地站着,一缕长黑直的头发落在肩上,嘴角紧紧撇着,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在卖萌,看上去很是娇憨单纯,可是她整体的表情却像是特别不情愿拍照似的,那情形似乎是被男孩拽着照了一张特别勉强的相。
可以看得出,男孩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使得她很不自在、很别扭。
照片中的女孩就是在熙,而照片中的男孩。。。。。。
太勉想到那个人的名字、想到那个人的名字,对他有点埋怨、有点憎恶,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好像是心中找到了一个出气筒、又或是一直压抑在心里的疑问找到了答案。
是因为他,对吗?
太勉看着那张照片,在心里问着照片里的女孩。
因为姐姐的心里,一直装着的都是那个人。所以这些年,他不过是个逃避得理由。姐姐是在等他。。。。。。
太勉虽然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但他认为十有八九是这个原因。这些年虽然姐姐不说,他却清楚自己姐姐对那个人的思念。
在熙以前在学校是个小霸王,即便不是经常和别人约架的那种,但也是经常被人约架的那类女孩,可以说她打架还是挺厉害的。初中时学过两年跆拳道,高中曾是格斗社的副社长,即便没有什么证书,一般的小喽啰她都能自己搞定。只是‘隐退’江湖多年,不知道还有没有当年的功力了。尽管这样,但她从不拉帮结派什么的,都是自己独来独往。
太勉也曾问过在熙为什么不交朋友,当时在熙很霸气地回了他一句:麻烦。
后来太勉上了高中才明白她口中的“麻烦”这个词,明明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很舒服,朋友的渲染修饰好像的确麻烦了点,比如像阮子云那种。
但在在熙的生命里,却一直有一个人陪伴在她左右,即便她嫌他烦嫌他唠叨嫌他比她高嫌他经常出现在她的身边,但她却很爱与他一起打打闹闹。
她的母亲和他的母亲是发小,他们从小便一起玩,尽管家住得不近,尽管在熙很多时候都很孤冷傲娇,但他还是时常去她家里,太勉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他,虽然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但因为是在熙唯一的朋友,还是一个大哥哥,他对他特别有好感。
直至后来妈妈死了,那个人一家都没有出现,往后都没有出现,太勉才发现异样。后来他得知,那个人已经举家出国了。他不知道姐姐和那个人发生过什么事,但姐姐这么多年都没有提过,证明她就从未忘记过。不然也不会把俩唯一一张合照摆在床头,日夜睹物思人。
要是在熙知道小勉这样想,肯定会一巴掌拍他的头,她冤呀,她把这张照片放在床头可不是为了日夜睹物思人的。虽然有一点点这层的意思,但更多的她是因为遗憾,遗憾当年没有去送他出国,遗憾的是他们一错过便是这么多年,再也找不到彼此的踪迹,遗憾的是还没好好分别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这是在熙这些年最遗憾的一件事,他离开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原来那么需要他,那么需要他的陪伴与安慰。都怪当年那该死的矜傲,使得她这十年来都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太勉虽然不清楚那个人为什么离开,但在熙是很清楚的。
并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就是他的母亲再婚了,带着他一起出国了,这么简单而已。
而因为这样,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第8章 外出钓鱼()
晚上在熙洗完澡准备睡觉,她突然听到床头的手机有振动的声音,拿起来看到了阮秉文的消息:香菇脆收到了吗?
嗯。
在熙简单地回了个字过去后,她坐在床上轻轻地叹了口气。
即便她如今不再有矜傲的资本,但她并不傻,也知道阮秉文的心思。
一开始在熙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上次他出差前来咖啡厅,忽然说了一句:“如果我给你带礼物回来,你会接受吗?”
当时在熙看着他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慢慢说道:“不会。”
他问:“为什么?”
在熙笑着说:“如果你把你带回来了,我是接还是不接?”
就这样阮子云没有再提这件事,但却还是把礼物带了回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在熙开的那个玩笑,又或者他原本就打算这样做,所以他带来了B市生产的香菇脆,而且是托自己的弟弟带来的。
这样的好感她不太想接受,她更希望这些没有希望的苗芽能够尽快结束它们在这世界的徘徊,这样才能打破他们的希望。
在熙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认为的,既然不喜欢,又何必和对方纠缠不清。
她回复他只是出于礼貌的行为,毕竟人家什么也没说。
想着想着,手机又响了。
阮秉文发了另一条信息过来:明天有空一起吃饭怎么样?
明天我有事。
在熙回复了一句,便把手机调为了振动,每次睡觉前她都有这个习惯。
以前过得不好的时候,手机总要时常开着,她总会被刺耳的铃声吵醒。如今生活虽不算富裕,但起码不会再为了生计劳心费神,即便现在的她并不太喜欢自己的工作,但她没有任性的权利。
第二天早晨天未亮在熙就醒了,为太勉煮了早餐后很准时地接到了电话。
电话那天传来了一个甜美的女声:“我的小熙熙,起床了吗?“
能这么肉麻这么亲切地叫在熙小熙熙的人,也就只有陈若一人了。
在熙听到她这么叫已经习惯了,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嗯,你们是出发了吗?“
陈若看了眼正在开车的男朋友,说:“对呀,已经在来你家的路上了。“
“那我出门等你们。“
在熙挂了电话,她背着个书包,穿着臃肿地站在家门外。
她咖啡厅的工作一个月有两天全休,而今天刚好放假,一星期前她和陈若就约好了去郊外的曲湖里钓鱼野餐,当然这其中有陈若的男朋友。
因为从这里开车过去起码要两个多小时,所以他们早早便启程。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轿车就开到了在熙的身旁,她直接拉开后座的车门便坐了进去。
她一上车,陈若就扭过头看着她。
“天气这么冷,你怎么不回屋里等?鼻子、耳朵都冻红了。“
“现在才五点多,小勉还在睡觉呢,吵醒他怎么办。“
陈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什么心都操。“
在熙原封不动地接过了陈若的‘赞美‘:“过奖。“
这时,坐在驾驶位上的陈若的男朋友扭过头说了句话:“要开两个多小时的车,你们困的话就先补补觉,去到了我再叫醒你们。“
“好,谢谢。“在熙对着陈若的男朋友礼貌地回答。
原谅她只能以陈若的男朋友这个词叫他,因为她实在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这四年多陈若换了无数个男友,每次陈若都带过来介绍,在熙都懒得去记他们的名字和职业了。
去到曲江后,他们没有钓到什么鱼。可能是因为冬天,所以鱼儿都藏起来了。在熙的背包里没带什么特别有用处的东西,不过幸好陈若他们考虑周到,什么器具都带过来了,故而他们三个人就在那里烧烤、喝酒、吃零食。
终于钓上来一条鱼,陈若的男友正处理着鱼鳞,而在熙和陈若舒服地坐在湖边。
“大冬天的你把一个只放一天假的打工妹叫出来钓鱼,你看看,鱼钓到了吗?咋们在这里守了一上午才有一条鱼落进碗里,哎!“在熙没好气地跟旁边的陈若抱怨道。
“要是等湖面结了冰再来,你可能守到晚上也钓不到一条大哈。虽然现在冷是冷了点,但起码还没有下雪。“陈若也毫不服气地怼了回去。
“是是是,你理由多,说什么都对。“
“切。“
在熙看向远处正杀着鱼的陈若的男朋友,问道:“你这次和他好像交往了挺久的。“
这四年来,陈若交了许多男朋友,没有一个是超过两个月的,但这次这位,在熙记得好像还是在穿短袖的时候陈若就跟他在一起了。
陈若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