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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位？这不是大小姐的院子么？二小姐也在那个方向，不过二小姐绝不会害自己的亲娘。”徐嬷嬷装作震惊的样子。
相爷摆了袖子，脸色很是阴沉：“来人，赶紧跟我过去。”
钱氏偷偷一笑，小贱人一定没想到自己安排好了一切。等到下咒的木偶被找到了，小贱人就会失去老爷的任何期望。
凤海棠也立刻给娘亲喝药：“娘，您为了女儿付出了那么多，女儿无以为报。”
“傻孩子，咱们都是为了未来的好日子。要想人前显贵，就得人后受罪。咱们今天付出的一切，将来都会有回报的。老天爷对咱们不公平，没有一个好娘家，咱们就自己争取富贵。”钱氏是绝对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也一定要达到目的。
牡丹阁。
妖娆还在院子里练武，一招一式舞得特别好。
红玉跑来：“小姐不好了，老爷带着凶神恶煞的家丁过来了。”
“无所谓，反正我都做好了准备。”妖娆气场强大，也不会惧怕那些人。
院子的门被人推开，凤原带着怒气冲了进来：“妖娆，爹不希望你做出有违伦理的事情。”
“父亲，女儿一直在练武，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给相府争光。”妖娆水晶般的眼眸对视，不慌不忙。
凤原看着她自信的眼神，也没有了刚才的凶狠：“希望你好自为之。”
“不知父亲因何气恼？”妖娆问。
徐嬷嬷立刻帮相爷回答，她表面担心，眼神里都是等着看好戏的得意。
妖娆猜到他们设计害自己，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妖娆坦坦荡荡，还希望父亲不要信了小人言。姨娘突然生病，下人就把法师请回府中，似乎是故意针对女儿的。”妖娆也带着难过神色，水灵灵的眼睛在闪动。
“还是让人搜搜，如果什么也没有找到，也就破除了谣言。”相爷还是要顾及钱氏。
妖娆不会对他们抱有一丝希望，他们都是在逼迫自己。
“搜吧！反正父亲也从未信任过女儿。”这些大家族真真是太乱了，每个人都戴着许多张面目。
这时，家丁们在院子里的隐蔽处发现了几盆鲜艳的花，也赶紧端过来了。
“老爷，这是来自塞外的曼陀罗，这东西可是有毒的。而且，大小姐把花盆放在隐蔽处，有一些不太对劲。”杏儿道。
红玉很害怕那些人，可是也不能让小姐受了委屈。
“回老爷，这些花是今晨的时候，几个丫鬟送过来的。她们还说老爷最疼大小姐，就把好的花都给大小姐。”红玉也为小姐说话。
有一些话没必要原封不动告诉别人，而是要懂得往好处加工。
“呵呵，你能说出那些丫鬟的名字么？有谁可以证明你说的话？”徐嬷嬷道。
“嬷嬷，守卫大哥应该清楚。”红玉也鼓起勇气回答。
家丁把守卫请了过来，徐嬷嬷问道：“老爷就在这里，你们就得老实回答。要是你们敢说错一个字，那就得杖毙！”
她的眼睛睁大，一看就像要吃人。
这些人就算知道红玉没有撒谎，也不敢说实话。
谁不知道老爷的心里有二小姐，他也会帮二夫人的。
他们不过是下人，也应该明白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
没有权势地位的大小姐，不值得他们卖命。为了生存，有的时候就是迫不得已的。
“是。回老爷，我们今晨从未见过什么丫鬟。”
红玉就快气疯了，这帮人还真的是睁着眼说瞎话。
妖娆倒没有任何紧张，做人永远都不要在人前失了姿态。
“曼陀罗是毒也是药，这个品种喜阴，放在阴凉处不为过罢？嬷嬷与下人口中的偏僻处，只怕是学识浅薄罢。也对，你们没有读过书，也是没有常识的缺心眼。”
第19章 天衣无缝（）
“大小姐这话特别有气场，愿您永远都能如此自信。只是这花盆里是不是藏有东西，那就不知道了。”徐嬷嬷听了她的话憋口气，却也得注意礼仪。
“这花盆里有无东西，嬷嬷怎么会如此清楚？莫非是嬷嬷亲自放进去的？”妖娆反驳。
徐嬷嬷差点就闪了舌头：“大小姐，老奴一直对相府忠心耿耿，您莫要冤枉了老奴。”
“听嬷嬷的语气，似乎是笃定花盆里有不好的东西了。嬷嬷怎么会知道的？莫非是你让人放进去的？”妖娆不依不挠。
相爷听了也觉得聒噪，也立刻呵斥：“不要吵了，打开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家丁也立刻拿起花盆，也往地面摔了过去。
“噼啪”破碎声起，其中一个花盆里有一个盒子。
家丁也把盒子上面的泥土用袖子抹去，也呈给了相爷。
“你们走远点打开，万一里面有毒虫怎么办？”相爷抗拒这种东西。
妖娆保持优雅的笑，这些人是把自己推向了火坑。那么，她也就要看看谁才会头破血流。
家丁们也立刻把盒子带到远处，几个人也用剑劈开了盒子。
他们看到盒子里的东西诧异不已，徐嬷嬷一直隐藏着笑，当盒子被劈开了就忍不住扬了嘴角。
相爷也走过去，也把里面的东西拿起来了。
“这是，这是妖娆为我做的如意娃娃。”他记起来了，心里也非常感动。
十几年前，凤原生了一场大病，太医来了也没有用。
妖娆看了古书，只要有人用染了自己鲜血的丝线缝制如意娃娃祈福，然后把娃娃埋在了花下，就会愿望成真。
妖娆的眼眶里立刻涌出盈盈泪光：“父亲，女儿一直记得您的好，也为您祈福。可是如意娃娃被打开了，愿望会不会不灵了？”
凤原到底是上了年纪，也没有年轻时那么狠毒了。
“女儿啊！真的是爹的好女儿。只要你的心在这里，如意娃娃就会好好保佑爹爹的。”凤原也搂着女儿轻轻啜泣了。
徐嬷嬷与杏儿功亏一篑特别气恼，这一次还让小贱人利用了一把，真的是愤怒。
房中。
“小姐，这一次真是有惊无险。如果花盆里真的有不好的东西，只怕……”红玉沏茶，心里也关心着小姐。
“是我把花盆里的人偶调换了，他们想害我没有那么容易。咱们女人就要有化险为夷的能力，否则就会让歹毒之人害了。”妖娆在阁楼上看到几个丫鬟来到了院子，她们还把花盆藏起来，这就说明有问题。
红玉道：“还好小姐命好，才能化险为夷。”
“做人还是不要指望命运，我们得为自己改变命运。”妖娆是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命运上，她要靠聪明才智取胜。
重生一次，就是要虐渣。
“小姐做得对，也是奴婢太狭隘了。”红玉道。
“你很好，每个人信仰的不同罢了。咱们女人就要靠自己，靠山山倒，不是么？家族的培养，不过是利用你嫁给对他有帮助的男人。而为了利益娶你的人，也是为了你家族的力量。没有选择公平的婚姻，还不如不要。”妖娆不需要通过嫁人“改变命运”。
红玉很佩服小姐的勇气，可是女人不可能不成亲。北冥成亲的年纪是十五至十八，超过了年纪就是没人要的老姑娘了。
一个女子出身再好，嫁不出去都是被耻笑的。
“小姐您那么优秀，将来一定可以找到很关心您的人。”红玉道。
妖娆轻轻拿起了瓷杯，上面的光泽在流转。
“关心？与其把希望放在男人的身上，还不如靠自己。女人也不非得成亲，只要有权势。”
“小姐，女子永远都没有男人强大，也不可以为官。咱们女人，天生命苦。”红玉忧伤，背景再好的女子，也都得相夫教子。
“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三百年前，咱们北冥就出了一个女状元。这女子为官也有先例，万事都有人定。”妖娆会变成更加优秀的人。
“小姐，改朝换代多年，那些制度也都行不通了。女状元熙雪在远帝的时候春风得意，可是林帝继位就把熙雪千刀万剐，以正男纲。您还是不要想那些事情了，平安一生比什么都重要。”红玉生怕小姐中邪了，总是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玉儿，你不是奴婢，莫要在我面前降了身份。每一个女子都是高贵的，你也是我的姐妹。”妖娆希望她能意识到自己，也是极其优秀的女孩。
“小姐，奴婢不敢越距。”红玉始终保持奴婢的姿态。
妖娆不免有了叹息，看来要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