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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侯夫人瞥了卫锦珊一眼:“她好东西不少,用不着什么都想着她。媛姐儿,这是舅母给你的,你只管收下,若是你不收,就是不愿意原谅舅母了。”
姜媛菀闻言,只好将那对儿翡翠镯子接了过来,乖巧地道:“多谢舅母。”
长宁侯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若是你四表姐日后有什么不周道之处,还请你多担待担待。”
“舅母言重了,表姐表妹们对我都很好。便是偶有争执,都是自家姐妹,彼此还能计较不成?”
长宁侯夫人闻言,看起来很欣慰:“你这样懂事,舅母就放心了。”
待送走这些小辈们后,长宁侯夫人收敛起笑意,面上尽是凝重之色:“辰哥儿现在这样厉害,连我在他的面前,很多时候都不得不避其锋芒,更别说他们那些小辈了。”
辰哥儿就是指长宁侯世子。
长宁侯世子大名卫奕辰。
论宠爱,卫奕辰这个嫡长子不如长宁侯夫人所出的嫡次子卫奕靖,可长宁侯最为看重的,仍是卫奕辰。如今卫奕辰通过科举入得朝中,有身为大儒的外祖父匡扶,又与荣亲王世子、礼部尚书家的嫡长子、兵部侍郎家的嫡幼子等交好,这势力一日日的大起来,长宁侯也一日比一日看重卫奕辰。
长宁侯夫人自己的儿子年方十三,还在家学里读书,长宁侯夫人就是想做什么,也为时过早。可有时候,长宁侯夫人是真担心,倘若等到她的儿子入朝后,卫奕辰羽翼已成,她们是否还能够撼动他的地位。
卫锦珊憋了一肚子委屈,见外人都走光了,才终于能在自个儿亲娘面前说说:“母亲,那姜媛菀着实可恶,大哥也是,居然帮着她说话……”
虽说他们同父异母,但再怎么说,也比姜媛菀这个外人亲近些吧?卫奕辰倒好,平日里冷冰冰的不理人,好不容易说一回话,却是帮着姜媛菀来指责她这个妹妹……
长宁侯夫人伸出手指,在卫锦珊的额头上戳了一记:“你呀,长点儿心眼吧。姜媛菀算什么?就算侯爷再宠她,将来也不过是一副嫁妆打发出去的事儿,也值得你在她身上花心思!你三哥的事儿才是第一要紧事。”
若是卫奕辰世子的位置坐得稳稳当当的,还有长宁侯夫人及其子女什么事儿?长宁侯夫人毕竟只是卫奕辰的继母,且与卫奕辰的关系一向冷淡,若是日后让卫奕辰继承了长宁侯府,只怕长宁侯夫人母子三人的地位就要直线下降了。
“我知道三哥的事儿现在最重要,我看不惯姜媛菀,原也不止因为父亲宠她……”卫锦珊冷笑道:“母亲你是没看到,三哥一见着那姜媛菀,就走不动路了……哼,姜媛菀这狐媚子,哄得父亲宠她也就罢了,还来蛊惑我三哥,您说,我岂能饶她?”
长宁侯夫人闻言,皱了皱眉,显然,卫锦珊担忧的,也是她所担忧的:“即便如此——要为难姜媛菀,也不必用这么明显的手段——你大姐可是刚被你父亲罚过的!”
“母亲,女儿知道了,日后,我不会这样不小心的。”卫锦珊瘪了瘪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抽5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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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今日多谢大表哥相助。”姜媛菀面儿上带笑,眉眼弯弯,颇有些娇憨之感,让人看着十分舒心。
她虽然不知道今日卫奕辰为何帮她,也明白,卫奕辰未必稀罕她的感谢,可得了人家的好,总要知人家的情。
卫奕辰淡淡地看了姜媛菀一眼,道:“不必谢我,原也不是为你。”
他只是,看着在府里头孤立无援的姜媛菀,想到了他自己的娘亲罢了。
想当初太宗末年,太子因巫蛊之祸被废,卫奕辰的外祖父作为清流,是天然的太…子…党,虽侥幸保得一命,却也因此而受了牵连,被罢了官。卫奕辰的母亲本就不怎么得父亲长安侯欢心,又有夏姨娘在一旁时时挑拨,父亲与母亲的关系越发不睦,渐渐连话也说不上几句了。
自娘家失势后,他的母亲在这府里头可以说是孤立无援。他常想,那时候,若是能有人帮他母亲一把,他母亲是不是就不会郁郁而终了呢?
可笑那夏姨娘还以为他母亲去世之后,自个儿能够被扶正,不想转眼间,长宁侯就定下了如今这位继夫人,可见比起夏姨娘这位打小儿一道长大的红颜知己,长宁侯更看重的是联姻能够带给他的利益。
说话间,卫锦仪与卫锦绣也赶了出来,正想与卫奕辰好生说会子话,争取与这位堂兄打好关系呢,谁知卫奕辰丝毫没有要与她们寒暄的意思:“我有要紧事,就先走一步了。赶明儿得了闲再与妹妹们好生说话。”
说着,卫奕辰迈开步子,大步流星地走着,把人远远地甩在身后。
卫锦仪与卫锦绣见状,不由撇了撇嘴。
“大哥还是这样来去匆匆呢,等闲连面儿都见不到一回。”她们便是想与卫奕辰打好关系,也无从下手。
“哎,这也没法子,谁让大哥如今得了上头看重,正忙活着呢?想来,素日里事务繁忙,没空与咱们话家常也是有的。”
两人没与卫奕辰搭上话,看到一旁与卫奕辰说了几句话的姜媛菀,心里头便老大不痛快:“某些人眼见着大哥前途正好,便想搭上大哥,却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配不配。”
“这话说得很是,做人当有自知之明。得人相助,便赖上人家,这种做法,却是落了下乘。”
“大哥方才走得那样急,究竟是有急事,还是怕被缠上,可不好说啊……”
姜媛菀眼观鼻鼻观心,并不想理会。这种闲话,她自入府以来,听了不少。在外头的那三年,还听过比这更难听的话,因此,并不觉得有什么。
芳佩倒是颇有些不忿,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芳芷给拦下了。
谁知,卫锦仪和卫锦绣当着她的面把她数落了一遍还不肯罢休,非要问上一句:“表妹,你说是不是?”
“表姐们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我年纪小,有些东西并不很懂,不比表姐们有经验,赶明儿还要好生向两位表姐请教才是。”姜媛菀笑吟吟的,看着一派娇憨可爱,说出的话却颇具深意:“舅舅向来最喜欢府中的小一辈儿能够互帮互助,和和气气的,正如方才大表哥替我说话儿一样。难为两位表姐如此关心我,我心中十分感激,若是舅舅知道了,也定然会高兴的。”
她虽不喜欢逞口舌之快,但若是有人非要踩到她脸上来,那就对不住了!起码现在,长宁侯明面儿上还算十分疼爱她的,既如此,索性拿长宁侯来做一下挡箭牌,好让这两人有所顾忌。
此话一出,卫锦仪与卫锦绣脸色微变,不曾料到,姜媛菀小小年纪,说话竟这样锦里藏针,是个不好拿捏的主儿。
卫锦珊和卫锦萱敢对姜媛菀不客气,是因为她们毕竟是长宁侯的亲生女儿,且一个得太夫人喜欢,一个有长宁侯夫人做后盾,卫锦仪和卫锦绣两个隔房的侄女儿到底比不得前二者腰杆子硬,虽也对长宁侯偏宠姜媛菀不忿,却不敢在明面儿上为难姜媛菀,只得道:“表妹小小年纪,这样能说会道,难怪得大伯父喜欢。”
姜媛菀面带微笑,看着心情颇好,似乎没听出卫锦仪与卫锦绣话语中的讽刺之意:“花园里头的花儿开得正好,我去摘两朵给舅舅送去,就不打扰两位表姐了。”
走在最后的六小姐卫锦若看到这一幕,有些羡慕:“姜表姐可真厉害啊。”如果换作她,是断然无法对卫锦仪和卫锦绣两位堂姐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到底还是因为受宠吧。”卫锦若垂下眸子。
像她这种不受宠的,平日里被奚落一句,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
卫锦若就这样静静地离开了,像她来时一样。
卫锦仪和卫锦绣有心事,谁都没注意到卫锦若。两人因卫锦珊今日碰了钉子,在长宁侯夫人处没得着好;后想与身为侯府世子的堂兄好生联络一下感情,也没能达成目标;想讽刺姜媛菀几句出口气,又碰了一鼻子灰,不由有些悻悻。
“哎,这回亲眼见着四妹妹丢了脸,但愿四妹妹别记恨我们才好。”卫锦仪道。
三房四房的女儿说是与卫锦珊交好,可到底身份有别,又如何能够像嫡亲的姐妹一样呢?少不得一方捧着另一方罢了。
卫锦绣轻哼道:“怕什么?四姐姐是嫡女,我们也是嫡女,且还是长宁侯嫡亲的侄女呢,四姐姐不敢对我们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