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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的记忆已变得有些模糊,就算姜媛菀记事早,可那时,她毕竟年纪太小……几年下来,姜媛菀已经有些想不起她父母的容颜了。
了善大师为何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他到底是敌是友?震惊之下,姜媛菀已经无从分辨。
不过,想来了善大师不会成为她的敌人——了善大师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如果他真的对她心存恶意,她恐怕已经被刘太后的人给抓起来了。
“大师……认识我父亲和母亲吗?”姜媛菀的身子在轻微的颤抖,她的声音也带着些哽咽。
了善大师慈和地看着姜媛菀:“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殿下都是仁厚之人。”
他仿佛对姜媛菀的心情十分理解,说了几件跟太子和太子妃有关的事。
姜媛菀近乎贪婪地听着这些琐碎的小事,眼泪毫无征兆地从她的眼眶中滚下,有些压抑已久的感情,在此刻破土而出。
自从那场…巫…蛊…之祸后,太宗慈顺皇后和太子,就变成了禁忌,再无人敢提。那时候,宫里头的下人言辞间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后来,太宗皇帝察觉到自己冤枉了慈顺皇后和太子,愧疚与伤痛之下,更是听不得旁人提起他们。
再后来……太宗皇帝驾崩,新皇登基,刘太后垂帘听政,成王败寇,还有什么好说的?
连姜媛菀,也只能默默地把亲生父母放在心中。
如今,她人虽在京城中,却只能隐姓埋名,寄人篱下,连光明正大的祭拜父母也不敢,唯一的哥哥更是失去了联络……
净慧年纪虽小,却颇为懂事,见了善大师要与姜媛菀叙旧,早早便退了出去。如今这屋子里,只剩下了善大师不急不缓的声音,以及姜媛菀压抑的哭声。
了善大师看着眼睛通红的姜媛菀,露出了属于长者的慈和宽厚。
“郡主也莫太过悲伤,当今皇上乃是宽厚之人,对慈顺皇后和先太子恭敬有加。若是皇上掌权,太后娘娘退居二线,郡主与您的兄长,未必没有团聚之时。”
姜媛菀惨然一笑:“将命运寄托在别人之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怎能叫人不悲伤?罢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咱们还是直入正题吧。今日,我是受长宁侯世子之托,前来拜访了善大师的。”
作者有话要说: 注:本文设定原型来源于汉武帝一家子。
我的完结文,如果合胃口的可以领走~
病弱长公主 BY 晏央(甜宠风+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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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说长寿长公主是个生来带福之人,就是自己比较没福气。
刚出生时,她就为渣爹挡了一次灾,病愈后的渣爹对她心有愧疚,不再宠妾灭妻;
后来,太子兄长继位,有人趁着地动发难,她又是一场大病,病好时,国家转危为安。
再后来,有人谋害她的大侄子,她为了救其大侄子落水,
自此,长寿长公主成了个名副其实的药罐子,走三步都要喘口气,随时可能一命呜呼。
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长寿长公主必然活不过及笄,
然而,这个病秧子公主在其亲娘、亲哥和大侄子的一致呵护下,竟平平安安地活到了出嫁。
青梅竹马的安国公世子表示,他十分乐意接替长公主的亲哥和亲娘,继续把病弱的小娇妻捧在手心里。
等到后来,长寿长公主福寿双全,说风凉话的人才暗悔自己瞎了眼。
第31章 第 31 章()
了善大师看向姜媛菀的目光变得犀利了些许,他什么也没有说; 姜媛菀却觉得自己和卫奕辰的那些个心思都被他看透了。
姜媛菀觉得; 不管这位大师在佛法上的造诣如何; 他在人情世故这方面; 是真的很厉害。难怪那么多的达官显贵,会将他奉为座上宾。
“郡主能有今日的安宁; 实属不易; 何必主动掺和到这些是非之中?”
“不知大师可曾听过一句话; 树欲静而风不止。”
“我身在是非中心,又如何能不掺和到是非之中?”
姜媛菀看了了善大师一眼,目光从了善大师给人做的批言上一扫而过:“就如同大师,纵使一心向佛,也得时常为平衡佛法与世俗之事而头疼。”
“诚然,大师只想静心礼佛; 可若是大师不能处理好与世俗之间的关系,恐怕也没有办法像现在这样自在吧?”
“大师虽是世外之人; 到底活在世俗之中。倘若外头乱了,您也无法独善其身。”
了善大师见姜媛菀小小年纪; 便胸有沟壑; 沉稳有度,心中暗自赞叹。
当初便觉得这孩子聪慧,经历了世事沉浮,这孩子看事情的目光,似乎更为长远了。
欣赏归欣赏; 跟皇家有关的事,他还是不愿意轻易掺和。当然,若是姜媛菀能够说服他,那另当别论。
不过,他曾欠了卫奕辰一个人情,若是姜媛菀以此为理由要求他出手相助,他还真不好拒绝。
现在,姜媛菀只与他闲话家常,绝口不提人情之事,他是否可以理解为,姜媛菀想尝试着亲自说服他,从而省下那个人情?
有趣,好久没见过这么有趣的孩子了。
“纵使如此,你也没有必要费尽心思阻止刘家与长宁侯府联姻罢?”
“大师可是认为,这是承恩公府与长宁侯府的家事?我却不这么看。”
“世人皆知,刘氏家族起于微末,是靠着联姻,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刘太后意欲刘氏女入主中宫之心,人尽皆知。皇上不知废了多少工夫,才让刘太后打消了立刘氏女为后的念头。”
“刘家送女为后不成,便意欲与宗亲重臣之子联姻,持续对未来的朝堂施加影响。长此以往,岂能不生乱?”
姜媛菀深深地看了了善大师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满是澄澈。
她轻声道:“大师,莫要忘了当初的巫蛊之祸中,多少术士僧人头颅坠地,佛门重地沾染鲜血。”
“您今日若是对刘氏的种种行为作壁上观,来日,兴许就被刘氏所掀起的腥…风…血…雨波及。”
了善大师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这样说来,贫僧无论如何都得出手了?”
“是。您其实对于刘家人的许多做法也不赞同,对吧?否则,当初您就不会拒绝为刘太后批命。”
了善大师笑着摇了摇头,提起笔,写下几行批言,递给姜媛菀:“你要的东西,拿去吧。”
“多谢大师。”
了善大师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呢喃道:“后生可畏啊,若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知道郡主这般聪慧,不知该有多欣慰。”
……
当长宁侯拿到了善大师给自家儿子的批言,得知自家儿子不宜过早定亲,否则会给府里带来血光之灾时,他心中满是疑惑。
“这真是了善大师亲自写的?”
了善大师很少会给人批命,就是长宁侯自己去,都不一定能够见上了善大师一面,姜媛菀居然能够拿回了善大师给他儿子的批言?
长宁侯有种不真实感。
姜媛菀道:“我见表哥伤势迟迟不好,在去寺庙还愿时便顺道为表哥祈福了一番。了善大师得知此事,便来了兴致,说要为表哥批命。听闻了善大师做事随缘,兴许,表哥真的与大师有缘分吧。”
长宁侯心知,在批言之事上,姜媛菀做不得假。他沉吟片刻,叹道:“这可难办了……”
不得不说,了善大师对于人心的把握十分精准。
若是他只说刘希嘉和卫奕辰八字不合,这桩婚事会对卫奕辰不利,恐怕还无法动摇长宁侯的主意。
可若是这桩婚事会对长宁侯府不利,且这批言又是出自了善大师之口——长宁侯就不得不重视了。
他汲汲营营大半辈子,就是为了长宁侯府发扬光大。若是为了一桩婚事,阻碍府上的前程,他说什么也不能同意。
再加上,与刘希嘉议亲后,卫奕辰的伤势确实一日比一日严重,迟迟不好……有了善大师批言在先,长宁侯本已信了五分,思及此处,又信了三分,当下便做出了决定。
只是,怎么退亲,却是个麻烦事儿。直接拿了善大师的批言给承恩公府看?
不不,这不妥当。这样做,承恩公府未必会同意退婚。即便承恩公府同意退婚,必定会对长宁侯府心怀恨意,到时,只要搞些小动作,长宁侯府便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不能给长宁侯府留下隐患。
且当初刘太后想让了善大师为其批命,都没能得偿所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