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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问下去毫无意义，他并不会给她一个真实答案，她真的累了，“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可以吗？”
实在不放心她这个样子，不敢放她一个人在书房，他说：“我先帮你洗澡，再休息，好吗？”
她无视他，直接出去，书房门被“砰”地一声重重摔上，他愣怔许久，拨出一个电话：“替我查一下秦笙今晚的通话记录，看有没有一个叫于在洋的人给她打过电话。”
“好，顾总，一旦查到，我立刻给您回电话。”
他挂了电话，心中暗自猜测，一定有人在他睡着之后给她打过电话，并且说过什么，否则她不会突然这样。
如果真是于在洋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男人！
她在客房睡了，他则一个人在主卧，一夜无眠，直到天亮。
一早，餐厅里，顾易川已经将精心准备的早餐端上餐桌。
同她一起的这段时间，他也被她熏陶，学了一手好菜。
秦笙索然无味嚼着那些食物，眼角余光扫到他。
他脸上两道极明显的黑眼圈，穿着一件蓝色修身衬衫，椅子上搭着西装，看样子是要去公司。
秦笙像是没看见他一样，继续吃饭。
顾易川在她旁边坐下，倒了一杯温牛奶推到秦笙面前，“喝点牛奶，对身体好。”
这个人脸皮有的时候是真厚，秦笙不由不佩服他。
昨天晚上他们都闹成那样了，他现在居然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一时之间没有了胃口，味同嚼蜡，头也不抬地开口：“我吃饱了。”
顾易川苦涩一笑，伸出去给她递面包的手已经无处安放，只能尴尬地收回来。
等他出去上班，秦笙一个人在画室卧了大半个上午，几度提起画笔又放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画什么。
心烦的时候，她就会画画，可是今天却不知怎么下笔。
心不在焉吃了午饭，接到周晴打来的电话，说是好久没见了，想趁周末，两人都没课的时候，一起出去逛街。
这样一个人待在家，实在快要闷死了，她当下二话不说答应，约了在一家咖啡馆碰面。
刚挂了周晴的电话，顾易川的电话也跟夺命连环call一样打过来，看着不屈不挠亮起的手机屏幕，秦笙终于被他这种死皮赖脸的精神打败了，只得接起来。
大概是一次又一次被挂断电话耗费了不少耐心，顾易川的口气并不好，见终于打通了，几乎是跳起来一样质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也不甘示弱，口吻并不友善：“我跟谁打电话都要向你汇报吗？那么好奇，去调一下我的通话记录就成了。这种事情，顾三少做过不止一次了吧，肯定早就驾轻就熟了。”
他一个头变作两个大，昨晚他才不甚光彩地调了她的通话记录，怎么现在她就知道了。
还以为她不会知道，可这会他理亏在前，不好反驳什么，只能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看你老不接我电话，担心你出事。”
他放柔了语气解释。
她不答，心想：她能出什么事，只要他不来气自己就行了！
秦笙语气低沉道：“我下午要跟周晴出去，不聊了。”
“嘟”一声挂了电话。
打车到了咖啡馆，一下车就看见周晴站在门口，大声嚷道：“也让我等太久了吧，不会是你们家顾大总裁不放人吧？”
第35章 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看到许久未见的好闺蜜，秦笙心情好了很多，语气也欢快起来，说：“聊点开心的行吗，不要一见面就说这个。”
两人一边往店里走，一边说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服务生刚把两杯蓝山端上来，周晴便问：“跟他吵架了？”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在他的电脑里面，看见了一个女人的视频。”
周晴很好奇，问：“什么视频？”
“就是那种视频。”
周晴额上滑过一排黑线，“看不出来，顾易川也会喜欢拍那种东西啊，我还以为都是一些低级男人的低级趣味呢，看来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你知道视频里面的女人是谁吗？”
周晴摇摇头。
“叫薇薇。”
“你见过那个女人？”
“不是，但是有一次，他喝醉了，在梦里喊着这个女人的名字。”
似乎想起了什么，周晴放下咖啡杯，说：“你还记得吗，以前我跟你说过，顾易川有一个女朋友，是弹钢琴的，名字叫宋薇。”
经这样提醒，她也记起来了。
曾有一次，她们议论上流社会的新闻时，周晴同她说过，顾易川有一个爱了很多年的女朋友，后来因为去美国深造与他分手了。
那个女人的名字里面也有一个“薇”字，天下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她的脸色很不好，周晴有些担心。
周晴并不知道差距如此之大的两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可她曾经以为秦笙在这段恋情里面是快乐的，现在看来，他们之间，还有很多考验。
秦笙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子，说：“还有一件事情，我发现，我跟那个女人，长得很像。”
“真的吗？”
她点点头，“我看见了视频里那个女人的脸，真的跟我长得很像，几乎是一模一样。”
她们相识多年，即便她不说，周晴还是一眼看出了她在意的事情，说：“所以，你在害怕，顾易川是因为你跟宋薇长得很像，才跟你在一起？”
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可似乎就是事实，不是吗？
也许在顾易川心中，她只是一个宋薇走后的替身罢了。
他从未曾说过他爱她，或许有一天，宋薇回来了，他就会毫不犹豫抛弃她。
他没有忘记宋薇，否则不会在梦中喊她的名字，更不会将她的旧视频，珍藏那么许久。
周晴叹了一口气，劝她，“跟顾易川这样的男人交往，本身就是很辛苦的，他们那种阶级的男人，大多数都是不把女人当人看的，只是抱着玩玩看的心态而已。可是你跟他已经交往这么久了，应该能感觉出来，他对你究竟是怎么样的吧？”
周晴曾听她说过，酒吧里面顾易川为她买下十万的酒的事情，从这件事情，可以看出，顾易川对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意的吧？
而且后来又那么帮她，很难说得清是真情还是假爱。
她的心很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要跟他分手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吓了自己一跳。
怎么能分手，她真的很爱他，她不想失去他！
可是如果她只是别人的一个替身呢，还要这么毫无尊严地待在他身边吗？
她征询周晴的意见，“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知道她此刻一定是纠结的，周晴问：“你跟他谈过这件事情吗？他对宋薇，现在究竟是什么态度？也许听他亲口说，比你一个人在心里瞎猜要好。”
“我不敢问。”
“你害怕他告诉你，你真的是一个替身？”
她点点头，问：“我是不是很懦弱？”
“不，只是你爱他爱的太深而已。”
“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很害怕。”
“听我的，跟他好好谈一谈，告诉他你已经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了。”
“这样可以吗？”
周晴很确定，“你就信我一次吧，今天回去就问他，那个女人是不是宋薇，看他到底什么态度。”
她被说服了，答应下来。
原本准备去附近商场逛逛，但见她心情不好，周晴并不勉强，叫了一些甜点，两人在咖啡馆坐了一个下午。
这段时间两人没有见面，一问之下才知道，下个学期，周晴便要去美国了。
尽管知道周晴一直在申请美国那边的公立音乐学院，可知道她十月份就要出国，她还是小小吃了一惊，担心好友一个人在异国他乡，会不习惯。
周晴笑笑，“你也知道啊，我很喜欢音乐剧的，这次好不容易申请到了奖学金，当然要去啦。你就不要苦着个脸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反而是你，我才不放心呢！”
好友能圆梦，她应当为对方感到开心的。
只是想到相识多年的人这么一走，许久都不能见面，她便有些不舍，问：“要去几年？”
“三年。”
“这么久啊？”
周晴大笑，说：“我走了，你可不要太想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