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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惭愧的低下了头,承认道:“我是去后园子偷吃东西了。罪过罪过!”
秦璃再次开始踱步,停在了第二个人面前。
秦璃装作没闻见他身上的脂粉味,说道:“凶手,也不是你。你去后园子。是有自己的事要做吧。”
她早就瞧见了,就在他斜对面的人群里,站着一名抱着孩子的女子,眼泪汪汪的瞧着他,孩子像是才三四个月的样子。也正是因为如此,秦璃断定,这里面绝对有隐情!
被秦璃隐晦的点了出来,第二个人也不气不恼,像是想通了似的,神色慢慢从痛苦纠结变得坦然了。他缓缓的说道:“是,我去后园子是因为自己的事。我出家之后才知道,妻子已有身孕。刚刚,我是去看孩子了!”
他既然肯说了,就是下了还俗的心思。他的妻子大喜过望,擦了擦泪,抱着孩子站了出来,声音虽小,却不容置疑的说道:“我可以作证!那些人绝对不是他杀的!”
这两个人去后园子到底是为了什么事,竟然真的都被她说出来了!
只剩下这一个了呢!难道真的是这个胆子小到说个话都结巴的武僧?
众人心中皆是疑惑满满。
剩一个人,没有可以来回踱步的空间了,秦璃干脆直接停在了第三个结巴武僧面前,说道:“你去后园子,应该真的是为了打水,这一点我相信你。
你既然说不清楚,那就比划着讲清楚,你们今天本来是该谁打水的?”
善德结结巴巴半天,连说带比划的最后,总结成一句话,就是“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轮到我,是有人说轮到我去打水了,我才去的!”
因为瞧见了善勤依旧有些湿的衣角。秦璃选择相信他。况且她并没有从他感受到怒气同戾气,或者是害怕,这一类平时说谎或者做错事的人最经常出现的情绪。
竟然能够想到这一点!真是讨厌啊!不过无所谓,就是他不说,别人也会把他推出来的。
善德内心快速的进行了百转千回的考虑,最后只能无奈的高声道:“该我今天挑水!所以我才会在后园子遇见两位施主!”
原来是他,秦璃看着善德,认真的问道:“小师父也是武僧么?可是刚刚遇见你时,你并没有带桶啊,你们打水难不成是用手捧?”
善德无视了她这一句调侃,认真的解释道:
“我不是武僧,挑水这件事是我们全寺院轮流的。
至于我为什么没有带桶,那是因为我去挑水时见到了善勤在挑水,所以就没有挑水而是原路返回。后来才遇到了两位和他们几个。”
他的话着重放在了不是武僧上面,听在秦璃耳朵里,倒是有些刻意的欲盖弥彰了。
而且善德刚刚可是从来都没有提过看到善勤这件事!同是一个寺院的,关系不至于差到刻意隐瞒证据吧。
秦璃抓住这一点,继续问道:“这样说的话你就是他的证人,证明他去挑水了的证人!那你刚刚为什么没说还见到了善勤?”
该死,他早该记得的,言多必失!善德梗着脖子说道:“刚刚是我忘了!”
尽管事已至此,也不愿痛痛快快的承认。秦璃不知道他在隐瞒着什么。
不过只要接着审下去,总会问出来的,秦璃倒是不揪住他不放,而是继续扭头瞧着善勤,问道:“你叫善勤是吧,善勤,为什么你打水用了那么久!”
善勤比划着解释,这一点还真不怨他,是因为不知道谁把水闸关了,他才迟迟打不上水。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不是意外了!而是一场彻头彻底的阴谋!
秦璃重新把怀疑的目光投向善德。
这样看的话,善德当时突然出现,也很可疑!毕竟那条小路不曲曲折折,一般情况下知道那条路绕的远的人,应该不会刻意走那条路!
面对秦璃怀疑的目光,善德不停的摇头,试图继续解释道:“我头一次见到那么多人死,那么多血!实在是太害怕了,就忘了见到过善勤这件事!我比你们走的早,而且我也不是武僧!人不是我杀的!”
秦璃慢悠悠的冲着善德身后走去:
“别紧张,我也没说人就是你杀的啊!凡事都讲究一个证据确凿。这个问题咱们先放在一边,你刚刚就在一直往你身后瞧。我实在是好奇,你身后到底有什么呢?”
因为他背对佛像的缘故,他的身后只有蒲团,功德箱,和供桌,加上金身大佛。
这些东西里难不成还能藏着一个人,秦璃一边脑洞大开,一边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两步,要去翻查这些东西。
苏安明白了她的意思,拦住了秦璃,自己仔细的把那些地方翻了一遍。
翻到最后,虽然没有像秦璃期待的那样大变活人,不过还真的找出来东西了!
那是一团血衣,勉强可以看出是武僧的衣服样式。
秦璃心里把一切都串起来了。她转过身,看着善德,不容置疑的说道:
“凶手原来就是你!”
善德有些底气不足,但还是佯怒反问道:“你凭什么说我是凶手!”
秦璃木了努嘴,她不太明白,现在还有坚持不承认的必要么?
“因为所以的证据都指向了你!这件武僧服是你偷来的吧!所以穿上才会松松垮垮的,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一样。
至于善勤,他应该是你本来安排好的替罪羊吧!你的计划中唯一一个变数,应该就是我们。不过也正是因为我们出现了,所以你就想把罪名全部都推到我们两个头上!我说的,对么?”
第一百二十九章 贵妃娘娘()
原来刚刚小男孩一阵耳语,是在说他看到的那人瘦小,衣服却大。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分毫狡辩的余地了。兴许这就是天意吧。该来的报应总逃不了。
想起同那几个纨绔的恩怨,善德眼中染上了恨意和一丝释然。他胸前剧烈起伏的承认道:“是,他们都是我杀的!我谋划了那么久,等的就是今天。他们是死有余辜!五年前的今天,他们逼得我父母悬梁,把我年幼的妹妹拖去了青楼!我早就发过誓,总有一天要杀了他们!今天我终于如愿了!”
这是一个凭着三言两语就可以猜完全部的悲惨故事。大殿之中,陷入了一片寂静。
他们不知该拿什么去安慰,也不知该怎么去劝解。这种事永远都不会发生到他们头上。任凭他们再感同身受,也不会理解善德当时的无力感。
秦璃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有时候律法,抵不过人的黑暗。权势大的人完全可以做到一手遮天。
而被欺压的一方,因为愤怒,因为痛恨,因为律法的不作为,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去报仇。
而这种方式,往往用的就是同归于尽的代价。
主持对于这个结果也是始料未及,他对于善德的过往只知其一,并不知道原来所谓的仇人就是山脚下的那几个恶霸。他长叹一声,说道:“善德,你,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有放下啊!”
看着主持,善德的目光归于平静,若经历过风浪终于安静下的一汪死水。
“主持,您一直说往日苦难应尽数放下,可是如何放下,弟子寻不到解法。思来想去,唯有如此,弟子才能真的放下。这是弟子选择的解法。”
他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漏洞百出。等到官兵上山拘留审判,他也逃不出一死。既然如此,不如一了百了!
善德的手猛的捅向自己的肚子,随即传来的是刀刺破血肉的声音。
主持扶住了倒地的善德,痛呼道:“善德!你何至于此!”
善德凝视着他拜了五年的佛祖,缓缓的闭上了眼。
世有轮回业报,只是早晚之分而已。
因为这一番波折,回到皇城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黑了。
折腾了一天,秦璃累的不轻,本以为可以安生的回去歇着。
没想到刚到府门口,就瞧见了鹊喜嬷嬷!
鹊喜嬷嬷是宫里皇贵妃最宠信的人。她从小就陪在皇贵妃身边的老人。
而那位颇受恩宠的皇贵妃,正是秦璃的姨母。
祁国皇后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从那往后,皇上就曾明言,再不立后。所以皇贵妃,就成了除太后之外,后宫中位阶最高的人。
按说今日非年非节,鹊喜嬷嬷怎么晚上过来了?瞧着样子也有些焦急。
纯懿夫人跟秦璃勉强打起了精神,等着马车走到府门口。心知皇贵妃派人来。必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