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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绥儿忙拉了刘肇坐下,低声道:“皇上,娘娘每天事情繁多,自然十分劳累,时常来问问苏妹妹就已经很好了,若是娘娘没有时间,绥儿来照顾也是一样的。皇上不必动气,伤了身子不好。”
她温言软语相劝,刘肇便消了气,狠狠瞪了阴璃一眼道:“你回去吧,以后唤儿就让绥儿照顾着,她心思细腻,应该会照管得很好。”
阴璃本来想来买个好,却受了刘肇一肚子的气,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此刻苏唤儿走了进来道:“皇上,臣妾刚才有些不适,让皇上担心了。”
刘肇扶她坐下道:“你没事就好。身子这样清癯总不太好,平时吃着药也要注意调理才是。”
“嗯,臣妾记下了。”
正说着,便听外面又有人说话,一会功夫,袁氏姐妹,郑宫人,杨宫人,陈采女和曹采女都是相携着进来,见了刘肇和邓绥,忙都见了礼。
刘肇道:“你们都来探望,这很好,朕看到后宫中如此姐妹相亲,也是高兴。都坐吧!”
华阳殿本就狭窄,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便显得有些拥挤,但是众人都是高高兴兴地,倒也十分热闹,宫里少有这种热闹的时候,刘肇便多留了会,和众人说着话。
正说着,一旁边含笑听着的陈采女却眉头一皱,扭过头去用帕子捂住嘴干呕了几下。众人都是一愣,袁颐忙问道:“怎么了?可是早膳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还是身子不大舒服?”
陈采女忙站起来,未说话脸却先红了起来。只见曹采女笑嘻嘻地道:“怕不是吃坏了东西,是不是也有喜了……”
话音未落,陈采女忙含量笑斥道:“不许胡说!也未让太医看,怎么能乱说话!”
袁氏姐妹心中一沉,只是愕然。这样猝不及防的听闻,回看着刘肇,刘肇也是一惊,旋即笑逐颜开道:“好,好!这是大喜事,快传太医来,让太医看看。”
郑宫人却先向刘肇道:“臣妾贺喜皇上,两名妃子同时怀孕,愿我大汉多子多福!”
她这一贺,众妃便都拜道:“愿我大汉多子多福!”
正说着,皇后派来的太医正好到了,一摸脉,果是喜脉。刘肇欢喜非常,没法子冷静的坐着,站起来,面带喜色道:“好好,愿我大汉多子多福!传朕旨意,今晚在却非殿大宴,朕要好好庆贺一番。”
众妃又再次起身道喜,纷纷相贺,然而,在这突兀的欢笑声中,各人又不免思虑各自的心思!
袁襄道:“怀孕了真是好事,皇上的宠爱也多些,你说是不是邓贵人?”
绥儿微微一笑道:“的确是如此,果然是两位姐姐好福气,不过三五日间就有喜了。”
身边的杨宫人“哧”的一笑,旁人也觉了出来,嫉妒苏宫人和陈采女怀孕的大有人在,听了此话无不省悟过来。刘肇对众妃的情分极淡,虽然在宫中三年也未怀孕,却因为刘肇与邓贵人吵架,去了一次便有了,看来也只能说是福薄命差了。心里都是酸酸的,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绥儿看了一眼刘肇,心里也开始不是滋味起来,自己独得刘肇的宠爱,已快一年了,却至今也没有一点动静,难道自己也和阴璃一样吗?
。。。
第一百七十五章 情思乱()
第一百七十五章情思乱
绥儿坐在暖阁里,看着月光将糊窗的窗纱染上了银白的瓦上霜,帷帘淡淡的影子烙在碧纱橱上。|阁内只有铜漏重复着单调的响声,一寸一寸蚕食着时光。刘肇正专心地看着太官令送来的名册,绥儿则静静地伏在榻上读着一本崔晃找来的孤本看着正入神。暖阁里静极了,只能听到蜡烛芯毕剥的微响。
刘肇看了许久,放下躺到绥儿的身边,抚着她长长柔滑的头发,笑道:“才看了名册,唤儿和陈灵儿一日的饭食,还有用药情况,看来,还算是安排得当。”
绥儿侧着头,嘴角挂着一丝微笑,懒懒地抬眸:“皇上这次真是用心了,就是不知可曾对绥儿的饮食关心过。”
刘肇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唇线微动,带着几分调笑,“绥儿是不是吃醋了?朕听着怎么这么酸呢?”
绥儿轻笑,将身子向刘肇靠近了些,“就是吃醋了,绥儿虽然知道皇上不只有绥儿一个妃子,却只愿皇上心里只有绥儿一个人。”
“呵呵!”刘肇轻笑,将绥儿搂入了怀中,让她枕到自己的臂上,他喜欢这样抱着绥儿,两个人特别的贴近,也极是缠绵。
“朕的心里有没有绥儿,你还不知道?只是朕子嗣太弱,自纳妃已五年了,还只有胜儿一个孩子,不知道朕百年之后,谁来承继皇位。”
绥儿道:“老天爷可能是听到了皇上的期许,一来便让皇上得了两位皇嗣,这是皇上的福气。”
刘肇搂紧了她,“绥儿,什么时候。你也为朕生一个孩子,朕就封为太子,将来就让他继承朕的皇位,我们的孩子,一定如绥儿一般美丽,如朕一般的帅气聪明,可不是好?”
绥儿笑着啐了一口。发髻间的银镂穿蝴蝶压鬓便颤颤地抖动如发丝般幼细的翅:“皇上便拿着两位姐姐的身孕来取笑臣妾。”
刘肇坐起来看着绥儿娇艳的红唇。觉得嘴唇干得厉害,便问道:“怎么是取笑?朕真的想要我们的孩子。”
“皇上明知绥儿日日承宠也没有动静,便取笑绥儿。”绥儿嘟着小嘴。转过身去不理刘肇。
刘肇在身后抱住了她道:“那是我们努力的不够啊,朕今晚再努力!”他吻着她的耳垂,低喘着。铜漏声滴滴清晰,杯盏中茶烟逐渐凉去。散了氤氲的热气。绥儿依偎在刘肇的怀中,听着窗外风动松竹的小婆娑之声。心下便愈生了几分平和与安宁。窗外的星空格外疏朗宁静,寒星带着冰璨似的光芒,遥迢星河,仿佛伸手可摘。
“皇上。要是绥儿永远不能为皇上生下子嗣,皇上可依旧对绥儿好吗?”
“傻绥儿,有没有孩子。朕的心永远不变。”
绥儿低笑,“如今在宫里。出去不便,以前在宫外,绥儿常随父亲出去,那时的星空,也是这样的美丽,还有草原大漠的天空,低的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摸得到。要是绥儿也能和陛下一起,骑马纵横在草原大漠之上,看长河落日,该有多好。也像那些平凡的夫妻,天涯海角,永远相随。”
刘肇抱着绥儿的纤纤细腰,拥着她道:“朕也很少出宫,想来那将是怎样的美景。朕答应你,一定会带着绥儿游遍十三郡,大江南北,与绥儿一起,纵马江湖,看柔蓝烟绿,疏雨桃花,看大江奔涌,看长河落日,可好?”
绥儿喜道:“皇上说话可当真?”
“朕什么时候骗过绥儿?”
绥儿转身抱着刘肇的腰,将头依在他的肩上,依依道:“既便有那么一次,绥儿也知足了。我父亲葬于大漠草原,绥儿一直想去拜祭,就是不知还有没有机会了!”
“傻绥儿,朕到时候陪你去,国丈去的早,却是国之栋梁,朕一钦敬他的为人和能力。也该去拜祭一下的。”
绥儿无声的微笑,似照上清霜的明澈月光,又如暮春时节带着蔷薇暗香的风,暖而轻地起落。
庭院内的清澈月光,恍若积水空明。偶尔轻风吹皱一片月影,恰如湖上粼粼微波,漾起竹影千点。绥儿望着窗外的牡丹朵朵绽放,冷香沁人,只是默默想着,这样,大约也是一段静好岁月了吧。
苏唤儿的害喜已平安过去,每天除了下棋,便是给孩子绣着小枕头,小肚兜等,倒也平静安泰。绥儿每天都会来看一次,每次都会带一些时鲜的水果,或是熬一些粥,几样小菜。
苏唤儿抚了抚垂落的鬓发,看着刚绣了一半的肚兜,上面一头活灵活现的小老虎,不觉微笑,锦儿端着一盘橘子上来,笑道:“娘娘好绣工啊,这老虎只成形了一半,却活脱脱如真的样,看着就让人觉得喜庆。”
苏唤儿双眸清明,已含了几分笑意:“每日无事,心思都在这上面,自然就绣得用心些。”
她又绣了几针,便停下手取了丝线比了颜色,一色一色选过去。锦儿道:“老虎便罢了,还要绣这一片山峰上一棵树,就便要用几十种颜色,娘娘也不怕挑花了眼?”
苏唤儿指着院中正开得鲜艳的芍药道:“你瞧那花骨朵粉盈盈的,映着湖绿的珠绫帘子,不也是迷了人的眼睛?既然如此,咱们只要平心静气,守着自己才不会迷进去了。”
“什么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