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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刘肇进来,宋珺忙起身施礼,刘胜正在一棵树下摆着玩具,见了,也随了母亲施礼。“参见皇上,邓贵人!”宋珺福了福道。
刘胜却跪到地上,向刘肇磕了一个头,嫩嫩的声音道:“孩儿参见父皇。”
刘肇大喜,一把抱起了他,亲了两下道:“胜儿好像又长高了些,似乎也胖了些。”
绥儿却注意到宋珺的容色变化,心中一惊,自己刚入宫里。她还容色娇美,怎么一个月未见,便憔悴成这个样子。便出声问道:“宋姐姐。你怎么了,是生了病吗?”。
宋珺一笑道:“谢贵人挂念,我没事的!”绥儿一说,刘肇也看到了宋珺的样子,问道:“怎么,又病发了吗?这些日子可曾吐血?”
“不碍事的皇上,臣妾就是身子虚些。当不得事的。”
“不是的父皇!”刘肇怀中的刘胜突然说道。他的小手抱着刘肇的脖子,胖嘟嘟的小脸蛋上挂着一丝担心。
“哦?那皇儿说说,母亲是怎么了?”刘肇又亲了一下他道。
“父皇。母后常常吐血,孩儿常看到母后用担心的目光看着儿臣?父皇,太医来了,也没有给母亲吃药。母亲好可怜的。”
“什么?为什么太医不给开药?”刘肇听了。心里突的升起一股怒气,冷冷地问道。
“皇上,臣妾的病只是吕大夫开的方子才好用,可是臣妾只是一个小小的宫人,太医们又怎么肯为臣妾费心做那些功夫,罢了,太医说补一补,吃些杂药。慢慢调理吧!”宋珺知道,这种事。不能明白的告诉刘肇是怎么回事?若说了,将来等着自己的不一定是什么样痛苦的折磨。何况病体已是如此,能不能治愈尚在两可之间。自己的容色已衰,而皇上又怎么可能不爱重容色,只是徒增悲凉罢了。
“大胆!”刘肇突的勃然大怒,放下了刘胜问道:“这梨花阁的总管是谁?”
“奴才在!”一个中黄门样子的太监跑了过来,跪倒道:“皇上,有什么吩咐?”
“你们这群不长眼的东西,去太医院请来的是什么太医,再怎么宋宫人也是皇上的母亲,你们竟敢如此怠慢,还长不长心!去找太仆来,朕要问问他是怎么当的差!”
他这话已说得极重,那个中黄门吓得脸色苍白,直磕头道:“皇上,奴才这就是去请太医来为宫人配药。”
“不用了,你去皇后那里就说是朕说的,吕大夫开的什么方子,就按什么方子给宋宫人调治。朕一会下旨给太仆,再治不好宋宫人病,朕杀了他的脑袋!”
“喏!”那中黄门磕了头,忙跑了出去。
绥儿第一次看到刘肇发火,不过宫里人似乎还真的是欺凌弱小的,看宋珺的样子,也是没少挨欺负。就是不知道自己有一天失宠后,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谢谢父皇为母亲治病!”小小的刘胜突然跪倒磕头道。
刘肇一愣,心中突的升起一种感动,将小刘胜扶了起来,叹道:“是朕的疏忽,才致了你母亲病重,朕之过,皇儿竟懂得谢父亲,真是孝心可嘉。”
刘胜扬起小脸道:“父皇不是教过儿臣百善孝为先吗?孟子也说不得乎亲,不可以为人;不顺乎亲,不可以为子。儿臣做得对吗?”。他眨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刘肇。
刘肇高兴的抱起刘胜亲了亲道:“这话是谁教你的,好孩子,说得好!”
绥儿也没有想到小刘胜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笑道:“皇上,这么孝顺的孩子似乎该赏点什么!”
刘肇点头,“对啊,朕带来的糕点呢,快给胜儿拿来。”后面的蔡伦早笑着将托盘送到,“皇上,臣早已准备好了,就等着给小皇子吃呢!”
看着刘胜吃着糕点,嘴巴上沾满了渣滓,刘肇便伸手去抚,父子二人,笑呵呵的,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玩着。
绥儿寥落的一笑,看了一眼默然看着,却显露疲态的宋珺,想起了《诗经》中的一篇,“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尤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前人之言,也是有感而发的,多么惨痛的经历,才让这个女子发出“无与士耽”的呼唤,平民的爱情尚且不能依靠,何况是君王呢?惘然一笑,觉得自己初入宫时对刘肇的种种,不过是一种天真的痴心而已。
于是,振作了精神,看着宋珺一笑道:“我不懂得医道,但是却知你必是伤身过甚,又忧思过重,女子多喝鸡汤来滋养补气,才会气血充足,脸色才会恢复。若你一味的消沉,如此好的孩子将来依靠谁啊?万事都在一个意字,意强也事顺,身体快些恢复过来,容貌也恢复如前,君恩再复,也是立足之道啊!”她言辞垦切,宋珺心中一荡,没想到她竟会真的为自己着想,这话说得贴心暖胃,又是岂是奸滑之人说得出来的?她感激的看了一眼绥儿,点了点头,心中却盘算着,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下去!(……)
第一百三十三章孺子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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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吵架()
绥儿没有跟着刘肇去马宫人处,只道自己累了,想回西宫休息,刘肇心疼她的身子,便让蔡伦送她回宫。她也不推辞,事实上,她也想和蔡伦谈一谈。
坐在辇轿上,绥儿久未出声,她在思索着如何开口,她已不想知道刘肇对自己有想法,那种不想再深入去了解的感觉,控制着自己的心,她还是将自己整个的包裹了起来,不肯交出真心。她害怕一旦交出去,便是万劫不复的痛楚。
太安静,空气中的清冷逼得她将头脑中所有对于这一个月的美好回快,一一忘记。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连空气也想变成过去的气味,全部要忘掉。队伍行进得十分缓慢,侍从的脚下是轻轻的,稳稳地,她的心也开始变得沉静,那种逃离后的无助,让她闭上了眼睛。
突然赵玉说道:“娘娘,到西宫了,请娘娘下辇吧!”
她愕然睁开眼;无;错;+睛,看到了西宫的大门,门口的太监宫女们已迎了出来,齐齐的站成一队,低首等着她。
绥儿看了一眼蔡伦,如果说他还年轻几岁,后背再挺直一点,他还算是十分英俊的。她知道蔡伦绝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内侍,已经服侍了两代皇帝的人,心思的缜密,非他人能及。于是她笑了笑道:“蔡常侍,进宫里坐坐吧,绥儿有话要问问常侍。”
蔡伦看了一眼风华绝代的绥儿,施了一礼道:“喏!”
绥儿心智清明如水。嫣然一笑,迈步进了西宫。东暖阁的榻旁边已设置了炭炉,烘得室内温暖如春。赵玉为绥儿拿掉了斗篷。扶她坐下,又为蔡伦送上了热茶,转身离去。
蔡伦看了看赵玉的背影道:“娘娘的侍女也是与众不同啊!”
绥儿面色如常,喝了一口清茶,觉得暖意入心,头脑越发清晰起来。“哦,常侍此言何意?”
蔡伦笑道:“娘娘。这赵玉姑娘会些武功吧,看样子,绝不是平常女子。”
绥儿低首一笑。“她会得什么,功人架子罢了,要说特别,便是她的食肠特别宽大。我要喂饱她。还得费些粮食呢!”
蔡伦轻叹道:“娘娘太过谦和了,赵玉姑娘可不是娘娘说的那样,老臣说这话不是我一人之言,皇上身边的周荣也说过,他说赵姑娘必是身有武功之人。”
“谦也好,不谦也罢,一个侍女,何必当得真?”绥儿低眉浅笑。眼睛盯着蔡伦道:“常侍觉得绥儿在宫中该如何自处?”
蔡伦一愣,似乎不解她是何意。但是马上便笑了,好聪明的女子。任何人,都会自己想办法接近皇上,讨好皇上,哄着皇上,唯有她问皇上身边最亲近的人,这等聪明天下还有几个。就说当时提醒皇上时,说太后的言语,一点即到,却又恰到好处,拿捏的分寸,也非是常人啊。如此一个小小女子,真是难得。
“贵人自己已知道,又何必问老臣?”蔡伦不置可否,模棱两可的答道。
“常侍久在皇上身边,历了两代的老臣,自然知道后宫之中,妃嫔的自处之道。绥儿知道皇上现在爱我,可能还会经历很久,但是女子随着年长,便会色衰,难保今后会失了宠,绥儿只想求常侍指点一二长久之道。”绥儿不急不徐的说着,脸上也看不出悲喜。
“皇上是性情中人,娘娘也该知道,老臣以为,女子最重要的是德,皇上看重的也是德。皇上也是重情之人,自然便以娘娘为尊。子嗣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