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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等他。那么她就等下去。虽然明知道在宫里求一颗真心,是那么的难,她还是要试一试,也许会失落,会失望,会让自己死心,但是那是必然的结果也罢,她也要等待那个结果。如果真的如她所想,皇上真的留宿在皇后宫中,好么此生此事,她便再不拿出真心待他,即使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
夜显得清冷,她走到门口,天上的繁星眨着眼睛,一闪一闪的似乎在陪着她的清冷。她看着自己的一袭红衣,显得那样的讽刺。
她并没有求君王一定要来她这里,只是那是他给她的承诺,独留她在这深宫的承诺。她感到很累,很疲倦,这偌大的宫城,似乎是一座巨大的牢笼,将她的身子和心都锁住了。
唇角漫过一缕凄惶的笑意,天已快明了,他不会来了。她踉跄着回到了室内,慢慢地脱去红衣,只留下一件薄薄的裙衫,如图画一般将她的曼妙的身材描述得异常的美丽。用心折好,放到了榻上,这件衣衫,不属于她,就让她在这里吧。
自此她的心已冷,再不会有暖意。似乎从她被他拥在怀里,被他热烈的注视,已是很远很远的事。君王的承诺,又算得了什么。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抖动了几次,泪水已冲入了眼眶却没有落下来。她决然的一转身,向后殿走去。
朦胧中似是被人拥有怀中,虽冰冷冷的,却是十分舒服,忍不住向那怀中又依偎了过去,过了一会,温暖又回来了,她嘴角含着笑意,沉沉睡去。
睁开眼时,见天已大亮,重重的幔帐也没有遮住阳光,将室内照得通亮。绥儿伸了一个懒腰,忽见自己的枕边凌乱,暗道自己怎么睡得如此狼狈。下了榻,穿好了鞋子,向外走去,见玉儿正拿了一盆水进室,见了她微微一笑道:“娘娘起得如此早,还以为你要睡到午时呢!”
“我哪里会睡得那么久?”忽见玉儿笑得古怪,便问道:“怎么了?”
玉儿向床上看了一眼,然后低声问道:“昨夜有没有按照九姑说的去做?”
“什么?”绥儿红了脸,“你胡说什么,皇上又没有来,我自己怎么做?”说着便要洗脸。
“小姐,你不会不知道吧?皇上一早上从你的内室里走出去的,宫里人都知道你昨晚已经承了宠。”赵玉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惊鄂的贵人娘娘。
“皇上,有来过?”绥儿心中一动,那浓浓的伤感,似乎开始变淡。
“是啊,今儿一早,我本来想进来叫你,却见你在皇上怀中睡得正香。皇上却不让我出声,整理好了衣服就出去了,还吩咐我,别叫醒你,让你安心睡着。”
绥儿愣愣地坐了下来,难道昨晚那个怀抱不是一个梦,他昨晚还是依约来了?那么皇后那边呢,他又怎么脱得开身。心里软软的,泪水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为什么昨晚要来那么晚,让我失望那么久?
赵玉却是除了绥儿守孝,第一次见她哭,就连刘庆成亲,她都没有掉一滴眼泪。也不知如何安慰,只得拍着她的背,轻轻的抚着。
绥儿哭了一会,觉得昨夜的委屈都散了,才擦了擦脸道:“没事了,服侍我洗脸吃饭吧!”
她平静得快,却把赵玉弄得慌了手脚,“小姐,你真的没事了?”
“嗯!”
绥儿点点头,也不理她,自顾自的洗了脸。赵玉却整理床铺时却现,没有九姑说的红色血迹,疑惑的看向邓绥,愣愣地竟不知怎么办才好。最后一咬牙,拔出头上的银簪子,向着手指刺了下去,顿时血流如注,绥儿擦过了脸,忽然见赵玉正往床上淋血,吓得忙拉了她手道:“怎么回事?怎么会出血的?”
“小姐,小姐,小点声!”赵玉扯住了她小声道:“小姐,你昨夜怎么没有见红,这事要是传出去,即便是皇上不说什么?别人在外面胡说也不好。就扎破了点手指,没事的。千万别叫哦!”
绥儿突然笑了起来,“你啊,你啊,也不问问我,昨晚上,皇上并没有宠幸我,只是抱着我睡了一夜,你还——”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弄得赵玉一脸的尴尬,苦着脸抓着手指大叫,“你怎么不早说,疼,疼死我了。”
绥儿拉了她手,一边扯下衣襟为她包扎,一边道:“玉姐姐,绥儿知道你是为我好,以后不要做这样的傻事,你这样,绥儿心疼。”
吃过了早饭,绥儿在园子里转了转,见这座西宫比自家的院子大了不知多少,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绿树成荫,别有一番景致。
苏兰儿倒是不知道昨天生的变故,只知道皇上在快天亮时来了西宫,还宠幸了贵人娘娘,这是天大的好事,自然恨不得宣扬得全宫都知道。
阴璃一大早,便得到回报。她恼怒的将一桌子的饭菜都掀落到了地上,恨恨的眼睛快瞪出血来。她昨晚强留住了皇上在自己身边守护,却没有想到,在睡着后,刘肇便离开了长秋宫,依然回到了西宫,而且还宠幸了阴璃,当女官向她报告,已见红的消息后,她简直气得要疯了。装了一晚上的病,也没能留住皇上的心,他还是去了。又当自己这个皇后是什么?那个刚进宫就抢尽了所有人风头的邓绥到底有什么好?似乎一天一夜之间,全宫里所有的妃子都注定了要失宠的命运,所有的一切,都将全盘颠覆。
照例,妃子入宫的第二天要来拜见皇后,阴璃已下好了决心,要给邓绥一次脸子看,要让她知道,自己才是一宫之主,是皇上真正的妻子。她大不了,也就算是皇上的一个妾,既然是妾,就得一切听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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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琉璃锦盒()
第一百二十八章琉璃锦盒
孙珰带着绥儿去长秋宫,一路上,他小声的叮嘱着:“贵人,皇后是皇上的第一个宠幸的妃子,人又长得美丽,在宫里便气盛些。若是皇后有什么为难贵人的,就忍一忍,俗话说忍字头上一把刀,这刀虽利,我们不接招,她也就无利可用了。”
绥儿听得他说话,嘴角带过一丝冷笑。“皇后,是绥儿之前封的,可见皇上对皇后还是有情的。”
“贵人这话说的在理,听说皇后第一次见皇上便称皇上为表哥,又是皇上第一个床前的人,宫里李美人死的时候,又只有皇后没参与其中。皇上看着她勤勉,又对宫里的事情烂熟于胸,当时太后出了事,内宫无人,大臣们又建议立皇后,皇上也没多想就立了她。人没有尽善其美的,皇上毕竟对她还是有些情谊的。”
绥儿没说话,跟着孙珰的脚步,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当年自己虽未直接参与,但是还是成全了阴璃的皇后之位,如今自己屈居人下,要面临什么样的困境尚不得知。
虽说自己生性恬淡,于皇后之位,并不特别在意,又觉得两个心心相印之人与地位无干,但是这样面对阴璃总不是一件愉快之事。对荣宠富贵没有一丝的艳羡和企盼的人,又怎么能在这深宫的捱多久?而看起来风光无限的皇后,实际上却是孤立无援,荣耀也是岌岌可危的事。所以她也不想要那个看来光鲜的位置,除非她有一天在宫里立稳了脚跟,坐稳了地位。
“贵人。小人再多一句嘴,皇上虽禁了窦太后,她却依然在皇上的心里有着地位。我今儿听大长秋说,皇上又派人去请了吕青樱大夫来给太后和皇后看病,想来孝在当头,心里还是有一些牵念的。”
“吕青樱?你是说吕青樱,左天奇的妻?”
“正是。娘娘也知道她?”孙珰对邓绥的好奇又增加了几分。
绥儿开心的笑了。青樱原来还可以入宫看病,那么今后自己也可以假借让她看病之名,让她入宫。自己与宫外的联系,岂不是又多了一条。就算是在宫里,她是女流之辈,既然可以出入。便不会引起人的非议,比之让李夏入宫若是找天奇哥哥都要有用得多。更何况,青樱是自己最好的姐妹,心也是向着自己的。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
“我知道她是因为,她是左大人的妻子。而我和家父对左大人又曾有过恩德,因为相熟!”
“原来如此!”孙珰看看长秋宫到了,一指那高大的宫墙道:“娘娘你看。这就是长秋宫!”
长,是长久的意思;秋。是万物刚成熟的景色。合起来有永远美好吉祥的蕴意,这就是长秋宫名称的由来。现在长秋宫也变成了皇后的代称。明帝时,马皇后因抚育皇子有功,官吏上书请立她为皇后,但又不敢直言,奏章只写愿立马氏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