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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秀才坐起身来粗喘着气看了看桌前摆着的几个大盒子嫁妆和那红彤彤的喜烛喜帕,又回头看了一眼娇媚的新娘,小狐狸抿着嘴微微用小手把那轻薄的红纱衣向上提了提,遮住了羞处,她修长白皙的小腿暴露在外不自觉地上下摩擦着,如此一来让花秀才这翩翩君子也无法淡定,心绪间已然是欲火中烧。
“傻样,还愣着干嘛?难不成还要等为妻穿衣下去?”
冬贝儿的小动静就如同是山间翠鸟一样妩媚动听。花秀才这才愣愣地跌跌撞撞跑过去把院门拴上,回屋后生怕有什么意外,探出脑袋左顾右盼见没有什么异样又把内屋的门从里边锁了一道,这才吹了灯宽了衣滚到了床榻之上。
一夜间,暴风骤雨,颠鸾倒凤,翻云覆雨,这一人一妖新婚夫妻如鱼得水酣畅淋漓。
第二日清晨鸡鸣更过,日头从山后探出头把第一缕曙光普照向雪耙村。冬贝儿学着人类女人的贤良淑德早早地一边准备早饭一边给院中的牲畜喂食。
家中只剩下一只病怏怏的公鸡了,自从其他母鸡被黄财主抓走抵债以后这只大公鸡整天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也不爱吃食,眼看着过不了几天就得一命呜呼了。冬贝儿蹲下身来侧头瞅着它,那病怏怏的公鸡的毛猛地炸了起来,眼睛瞪的老圆盯着冬贝儿退到了鸡笼子的角落里。
第7章 塞北习俗()
“喂,你跑什么嘛,我又不吃你。”
公鸡依旧没有被她的诚心打动来吃食,警觉地缩在角落里不愿出来。
“我上几日夜里便来看过你家主人了,那日便看出你是得了些瘟病,昨日来时已然为你准备了些山草药,小红你倒是快些吃啊,如若再不吃三日后生死可就由天了。”冬贝儿讪讪地劝着大公鸡,竟然还给人家起了一个小红这奇葩名字。
怎奈狐狸吃鸡那是天经地义的,狐狸与黄鼠狼就是家禽的天敌,小狐狸可以幻化成人型却也难以掩盖自己身体里散发出的狐媚气味,她昨日进了院子小红就已经认出了她的真身,如今又怎能愿与天敌为友吃她为的食?
狐狸对付鸡的本领就好比是猫咪对付老鼠,冬贝儿此刻像个市井泼妇一般仰着脑袋掐着腰撅着小嘴怒目瞪着小红公鸡,吓的那公鸡蜷作一团浑身瑟瑟发抖不已。
“再问你一遍,你是吃还是不吃?你不吃食我就吃你!”这小狐狸哪里是在劝食,明明就是在威胁。
小红公鸡试探性地探出脑袋啄了一口冬贝儿带来的那淡绿色的草叶,刚食一口顿觉五脏六腑火辣四溢,顷刻间整个身子都打了个激灵,四周火红的毛发炸了起来。
“喏,怎么样,我就说了这是专门解你身上鸡瘟的嘛,多吃点哈,放心姐姐我现在是人型了,以后就算吃鸡也不会吃自家的鸡。我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嘿嘿……别以为我冬贝儿识不得你,你乃是一只凤鸣鸡,日后我家相公还得指望你看家护院呢。”
她在鸡架前边对着一只红公鸡自言自语的情景正好被临院的程寡妇见了,程寡妇昨日便好奇花秀才到底娶的媳妇是何等姿色,今日早早起来等着看这个新媳妇呢。
“哎,花家的娘子,你跟这公鸡在嘟囔什么?难不成你能听懂它的话?哈哈……”程寡妇满嘴的嘲讽嬉笑。
小狐狸嘟着嘴有些不悦,转身对她言道:“我不姓花,我叫冬贝儿!这鸡通人性,我为什么不能跟它说话?”
程寡妇一楞,心道,这小娘子生的好生俊俏,却也不见哪里有残疾,倒是个牙尖嘴利的主,花秀才这是三生修来福分了。
“花家娘子你既嫁入花家岂不就是从了夫姓?瞧你这初为人妻的模样倒是让姐姐想起了十年前哟。”
小狐狸眨眨眼睛心里想着做人真复杂,为啥嫁给谁就要跟了谁的姓呢?自己叫冬贝儿,那嫁给了花尘落岂不就是花贝儿?好难听。
程寡妇见冬贝儿暗自发呆又问道:“花娘子,今日乃是你与花秀才大婚的第二日,早早起来可是要带着相公回娘家呀?”
“回娘家?啥是娘家?”
“傻丫头,就是你爹妈家呀,这也是咱们塞北的习俗,新媳妇嫁进门以后第二日早晨向公婆敬茶然后带着相公回娘家呀!”
她讪讪地点了点头:“谢谢姐姐提醒,贝儿这就去准备。”
第8章 青云观()
说着冬贝儿转身回了屋子赶忙梳洗打扮。
做人真复杂,为什么第二天要回娘家呢?自己的娘家在哪儿?难不成把相公带到自己前些年修行的那个山洞不成?老狐狸已经死了几年了。想到此处冬贝儿倒是多了几份惆怅。罢了,既已为人身便要遵循做人的道理。
再说花尘落,睡意正酣便被冬贝儿摇醒了。对于花秀才而言昨夜好似一场梦境一般美妙,他缓缓地睁开眼睛,见昨夜与自己缠绵的美妙狐仙正坐在炕沿上打量着自己,他如梦初醒扭捏的如同一个大姑娘一般羞涩地坐起身来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赤身。
“你……你……”
“我什么我?相公,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来?听说按照习俗今日相公可是该陪为妻回娘家?”小狐狸暧昧地用细腻的小手抚摸着花秀才的胸膛。
“啊……啊……是……一切都由娘子做主。”花秀才结结巴巴地回道,可语气中却是说不出的别扭。
“嘿嘿……瞧把你吓的,我娘亲不是人身,而且已经亡故有两年了,今日按照习俗也是带你去我昔日里修行过的洞穴拜祭娘亲的在天之灵。快,起来了,饭菜我早就烧好了。”
冬贝儿进入角色很快,服侍着相公穿衣洗脸,又把一碗热粥和小菜端了上来。花尘落一直瞪着眼睛看着小狐狸,他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疼的他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傻样,你没有做梦,昨夜发生的也都是真的,相公记好了,从今以后我便是你的妻子,我叫冬贝儿,我是个狐仙,是你儿时救过的白狐,我不会害你,相反,为妻会让你几年以后成为方圆百里家喻户晓的大人物。”冬贝儿看着自己的男人,一边对他倒出心中的喜爱,一边一口一口像对孩子一样给他夹菜喂饭。
夫妻二人一出家门便引来了邻里乡亲的围观,他们一个个都指手画脚窃窃私语,也纷纷都夸赞冬贝儿长的漂亮为人贤惠,却没人知晓这冬贝儿乃是一只小狐狸精。花尘落客套地一一对他们施礼并答应这几日便会补办酒席宴请四邻。
出了雪耙村不远就见田边落这一座破败不堪的道观,这道观看似有些年头了,墙头上遍布着枯草。破门上还斜挂着一块匾额,上边写着“青云观”。
“青云观?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好像在哪听到过。”小狐狸挠挠脑袋一时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娘子,怎么了?”
“没怎么,走吧,咱们要赶在中午前到后山。”
夫妻二人刚经过青云观没几步,忽听着观内有人呼唤。
“小狐狸且慢走。”
冬贝儿回头看了看青云观,又看了看自己家相公,却见花尘落好似并没有听到什么,她便只当做自己是幻听了。
但没走几步,又听道观内那声音喊道:“冬贝儿!”
冬贝儿娇眉紧皱暗想自己是狐仙的事只有花尘落知晓,他从昨日到现在一直在自己身边没有接触过旁人,又会有谁知晓自己的秘密呢?
第9章 小道士莫玄()
“相公在此等我,我去那道观看看就回。”冬贝儿嘱咐了句花尘落,转身进了破败不堪的青云观。
这道观不大,里边是个小院,院内只有一个宝殿叫三宝殿。小狐狸掐着手指算了算,三宝应该就是元始,灵宝,道德三位天尊吧,难不成是三位仙君显灵要捉了我这只小妖?
院中落满了昨夜的积雪,一个道士背对着冬贝儿拿着破扫把忙碌着,看他的背影年纪应该也是20上下。
“是谁在叫我?”小狐狸试探性的问了句。
“你别喊了,这道观里只有我一个人住。”那小道士回道。
小道士转过身来定定地瞅着冬贝儿,眼中满是温存,仿佛冬贝儿是他多年不见的情人一般,看的她浑身不自在。这小道士长的眉清目秀清新脱俗,若不是嘴角留了一撇山羊胡旁人见了还以为他是哪个老神仙身边的道童呢。
“你叫我?你认得我?”冬贝儿一脑袋的浆糊被他搅晕了。
“你当真要与花秀才白头偕老?这做人有做人的苦恼,可不比你在山中修仙那般自在咯。”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