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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只穿着内衣和内裤,被他这么一扯,肩带就滑掉下来,露出半片雪白的松软,混着淌下来的雨珠,一脸清纯干净但又倔傲的模样,他看着她的眼神,喉结微微滚动着,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救命,救命!”
夜黎继续尖叫,要引起别人注意,如果没人注意到,那这一出就白演了。
“闭嘴!”他低吼一声。
夜黎安静了一会,这一刻,才发现和他贴得太近太近,他下身就抵在她身下,觉得有个异常之处,顶着她的小腹,隔着衣物,也能感觉到一种火热,待明白过来,脸色就微微地烧起来。
她挣扎着,又开始喊,“救命啊,非礼……”
话还没喊完,嘴巴猛地被他堵上。
夜黎睁大了眼睛,在他的略有些冰冷的唇堵上来时,她脑袋一瞬间空白,想要说什么做什么都忘了,挣扎也忘了。
她之前在皇苑撩了他那么多次,他都不为所动,以为他对这种事情是反感的,就算她再怎么过分,他都不会有下一步的举动。
但现在,他吻了她。
突如其来的吻,熟悉的那种冰冷气息,带着一点淡淡的薄荷的清凉,那气息卷席着她的身心,她好像身在漩涡,掉入了深水,许久都没能浮上来。
慕言炔一旦尝到她的唇,就想再更近一步,大手一下覆上她的柔软,缓缓地游移下去,摸到她消瘦肋骨处,心里刺了一下,顿时一僵,手指就微微地拢起来,离开她的唇,揪起她,一把推她到地上。
某一瞬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又恢复了阴冷的面孔,盯着她,恨不得把她毁灭。
突然,门砰砰地被敲响,外面,传来卓飞的声音,“部长,你没事吧?”
慕言炔一脸冷翳捡起夜黎的衣服丢过去,勒令一般,“穿上。”
夜黎唇上仿佛还有他的气息,眼神有些恍惚,抓着衣服,麻木地穿起来。
门打开了,卓飞站在外面,看到里面的情况,整个人就怔住,“部长,阿黎小姐,你们……”
如果他听得没错,刚才,确实听到有人喊救命,他才跑过来的。
难道,部长真的对阿黎小姐……
不会啊,部长那么禁欲的人……
慕言炔看也没看夜黎一眼,冷冷说道,“把她带走。”
第102章 你会后悔的()
夜黎怔怔地站起,眼神失去光色,暗暗地打在地上,跟卓飞走出去。
走到门口,她又停下来,背对着男人冷冷说道,“慕言炔,你会后悔的。”
男人眼神骤冷,盯着她,冷笑一声,“是吗?那就做给我看。”
卓飞把夜黎送到女寝楼下,轻叹一声,“阿黎小姐,虽然不知道你和部长为什么闹得这么僵,但我以前就跟你说过,跟部长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被送去a市也不坏,部长已经让人在那给你找好学校,你离开军校,还可以继续去读大学。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专业,像外语这些就挺好的……”
“我累了,谢谢你送我回来。”夜黎打断他,尽管身上狼狈,但她的骨气无法让人小觑。
卓飞点点头,“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夜黎转身走进寝室楼。
卓飞看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处,才返身往教官办公楼走去。
回到慕言炔那里,他正在与人通电话,脸色阴沉的,冷淡地应了声,“可以,没别的事,我挂了。”
说着便利落地挂下电话。
“是总统那边来电吗?明天是不是要回总统府?”卓飞走进去,一边捡起地上散落的文件,一边问道。
慕言炔在办公椅子上坐下,卓飞已经把整理好的文件重新放在他面前。
第一张文件,就是这次追击训练淘汰的名单,夜黎的名字,很显眼地挂在最后一个。
他盯着那个名字看了许久,耳边回响她倔强的声音,“慕言炔,你会后悔的。”
是吗?他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
他的人生词典里,还从来没有后悔这个词。
动了动手中的笔,看向等他说话的卓飞,“你知道,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吗?”
卓飞皱了下眉,猜不到,但觉得并不是什么慕言炔喜欢的人。
果然,慕言炔眉目幽深了一下,“阮清山。”
“阮老!”卓飞惊了一下。
前总统阮清山,亲自打电话给他们部长?为什么?
印象里,部长似乎对阮家那边的人都很冷漠排斥,尤其是阮清山。他跟在慕言炔身边多年,在总统府工作,时常总统会接见阮清山,只要阮老出现,安保工作都全权交由慕言炔负责。
但去年,有人在慕言炔眼皮底下企图暗杀刚从总统府离开的阮清山,那件事轰动全国。慕言炔查了大半年,最后是总统一声令下,不了了之。不过那之后,慕言炔对阮清山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按理他一个安保部长,给前总统脸色不该,但阮清山从未对此发表任何意见,在媒体面前,还盛赞慕言炔的安保工作做得很到位,如果不是慕言炔,他被射中的就是心脏而不是肩膀。
当着媒体的面,阮清山的话,百姓听不出什么,只觉得阮老为人大度不追究,毕竟那件事后,很多人一度猜测是总统傅瑾暗中指派人暗杀。归根到底,是安保部的嫌疑最大。
至于为什么没继续查下去,慕言炔也没说,一夜之间就叫停了这个暗杀的追查。
而慕言炔对阮家老一辈的排斥,不是因为派别支持的问题,也不是去年暗杀一事,似乎有更复杂的原因,来至慕家和阮家的恩怨。和慕言炔至今失踪的小叔慕挚钊有关。慕家历来都是站在新派这一边,但只有慕挚钊,成了保守派,三年前出任务失踪,至今没有音讯。
现在,阮清山亲自打电话给慕言炔,怎么能不叫人惊讶。
慕言炔又冷冷地开口,“你知道他打电话给我,是为了什么事吗?”
卓飞继续摇头,他要能猜到,就是神了。
“为了她。”男人眼中的光色幽暗下去,笔尖在夜黎的名字上点了点。
“……为了阿黎小姐?怎么会,阮老并不认识……”说到这里,卓飞脑子一转,恍然大悟,“难道是阮绵绵?”
沙的一声,慕言炔已经提笔在淘汰名单上,把夜黎的名字划去。
卓飞看他那么做,顿时又沉下眉头,“部长,你妥协了?”
这才是最让他震惊的事情,他们的慕部长,从来没对任何人妥协过,一旦他决定的事情,除非他自己改变注意,没有人能动摇结果。现在因为阮老的一个电话,他竟然会改动名单……
慕言炔搁下笔,抬头看着卓飞,轻笑一声,“妥协?我永远都不可能对阮家的人妥协。”
划掉夜黎的名字,只是因为她那句,“慕言炔,你会后悔的。”
他决定给她一个机会,要看看,她要怎么让他后悔。
“让洪毅和季英奇准备,集训队进入下一阶段训练。”
“这么快,三个月的期限还没到。”卓飞提醒。
集训队才一个月,五六百号人就淘汰剩下三十多人,不愧是慕言炔的铁腕作风。
但不可否认,这些留下来的三十多人,感觉每一个都不简单,越往后,越想淘汰他们越难。
慕言炔霸气地道,“规则是我定的,我说了算。”
——
夜黎回到寝室,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看阮绵绵已经在她的床上摊开睡成大字,不好吵醒她,转身爬上阮绵绵的床。
枕头下搁着什么硬邦邦的,她摸出来,一块玉镯子。
看到是玉镯子,夜黎皱了下眉,这个年代,她们这个十七十八岁年纪的姑娘,哪会戴什么老气横秋的玉镯。有些好奇,找出手电筒,在被窝里照了一下,从质感来说,感觉价值不菲。或是别人送给阮绵绵的,因为镯子里面刻了一行字,x年x月x日,风筝蓝。
风筝蓝?
这是什么意思?人名吗?不像,是人名的话也太古怪了。上面雕刻的日期,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年。
夜黎挑了下眉,把玉镯放回枕头下,关了手电筒,闭上眼睛睡觉。
但她睡不着,想起片刻前在慕言炔教官办公室发生的事情,她心情又起了些波澜。
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她的唇,这个动作,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忙把手收回腰间,愣愣地盯着漆黑的夜。
天亮之后,她所做的一切,又会回到原点,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