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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看着自家主子又露出这种诡异的表情,吓得浑身一个哆嗦:晚风好凉,他得回去加衣服,加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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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围猎结束,杜画屏来的时候风光的来,接受着无数人艳羡的目光,走的时候,却是被关在马车里,侍卫看管回府,简直狼狈至极。
丞相府李小姐与镇国公府沈小姐在一旁小声议论道:“呵,来的时候多嚣张啊,现下也不过这般模样,可见风水的确是轮流转的。杜大小姐,听说你差点受伤,可碍事否?”
杜青鸾淡淡笑道:“不妨事的,多谢两位小姐关心。”
相府李小姐长叹一声,道:“贤贵妃近几年太过嚣张,听说连皇上都有些看不下去,于是借了这个由头打压一番,至于刺杀禧太妃的事,到底是不是真便是皇上要考虑的事儿了。且这件事里还有一层,贤贵妃是支持三皇子的,可谁不知道,陛下最厌恶后宫参与朝堂之事,贤贵妃可算犯了大忌讳,皇上怎能不防备?”
杜青鸾吓了一跳,道:“竟有这样的事儿?”
相府李小姐忽然噤了声,倒是那镇国公府沈小姐,故作神秘道:“可不是?京城现在都传,三皇子是将来的储君,但陛下似乎极为不喜,端看这次狩猎,皇上最后把波斯国进贡的宝物,赏给了九皇子,便知道这里面大不寻常。”
相府李小姐突然拉了沈小姐一把,沈小姐自知失言,忙笑道:“当然,这些事儿本不是咱们女儿家要管的,你与你妹妹是不一样的,可得小心着点儿,别受了牵连才是。”
杜青鸾眸底眼波流转,浅浅一笑:“多谢。”若她们知道,此刻站在她们身边的人,正是煽动这场巨变的罪魁祸首,又会作何表现呢?
而三皇子将成为储君的谣言也是她派人散播出去,没想到速度尤其之快呢,只消一夜便传到皇上耳中,古来帝王最忌讳的,便是有人早早打他皇位的主意!三皇子遭了这次无妄之灾,第一个想到的定是近日与他多番作对的煌夜晗!这样一来,两人必定争夺撕咬到底!再加上五皇子煌夜明,煌夜晗这阵子,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只是这些,她永远不会让外人知晓!
马车回到杜府门口,刚下马车,便看到一道雍容的身影迎在门外,一身华服,然而最显眼的并不是她的衣服,而是她脸上的表情。
恨恨的瞪向杜青鸾,似乎恨不得将她亲手掐死!
杜青鸾牵起裙角,下了马车,朝着俞氏浅浅福了个礼,温婉一笑:“母亲,几日不见,女儿甚是想念,不知母亲这几日身体如何?”
俞氏看着被侍卫绑着拉下马车的杜天鸣,以及满脸憔悴的杜画屏,一腔怒火几乎要从眼中冒出,冷声道:“好!我好得很!”
杜青鸾也不气,只是目光一转,朝着急匆匆赶来的老太君恭敬行了一个礼道:“奶奶,青鸾这几日甚是想您。”
老太君见了,还没笑得出来,目光立刻落在杜仲怀受伤的手臂上,立马惊异道:“仲怀,你这手臂上怎么多了一道伤!”
杜仲怀脸色相当尴尬,他要如何说,他的嫡子竟疯癫到要害他这个父亲!
杜青鸾在一旁,浅叹一声道:“奶奶,在猎场天鸣精神恍惚,先是要一箭射死我,只是没想到箭射偏了,竟射中了父亲天鸣这副样子怕是疯了”13ysn。
“什么?!”老太君既惊又怒,险些要晕过去,提起拐杖,急促喘着气,几乎一拐杖要抽在俞氏身上,“都怪你这个扫把星!好好的二丫头给你带坏了!没想到你又来祸害我孙子,我杜家要休了你!”
攻心为上()
老太君震惊了,她死也想不到,她最疼爱的嫡长孙,竟然会疯到要谋害自己的父亲!这传出去,杜府的脸面往哪里搁?简直要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老太君既惊又怒,险些要晕过去,提起拐杖,急促喘着气,几乎一拐杖要抽在俞氏身上,“都怪你这个扫把星!好好的二丫头给你带坏了!没想到你又来祸害我孙子,我杜家要休了你!”
这一拐杖还没抽到俞氏身上,杜天鸣突然冲出去,一把推开拐杖,护在俞氏面前:“老太君,你怎么可以打我母亲!”
杜天鸣那一推,竟差点把老太君推倒在地,老太君险险被婢女扶住!俞氏吓得脸色煞白,想拦杜天鸣,已经来不及。
杜仲怀一脚就朝杜天鸣踹上去,怒吼道:“你这个小畜生!疯了!她是你的祖母!”他简直怒到极点,又失望到极点,之前那一箭他可以说服自己,是杜天鸣不小心射的!但是这次,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去推老太君,实在是罪不可恕!
杜天鸣挨了心口一脚,脸色惨白,冲上前大喊道:“老太君,我不是故意推您的,我是您的嫡长孙!您不要听信杜青鸾的蒙蔽,那箭我根本没想射中父亲,是她害的!是她害我的!”
“天鸣!住嘴!”俞氏一个巴掌扇过去,双目圆瞪的望着杜天鸣,制止他在疯下去,彻底失了杜仲怀的心!她实在想象不到,她悉心教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竟会如此没分寸!简直在自寻死路!太震拐险要。
可这个巴掌非但没能打醒杜天鸣,反而像一颗炮仗似的点燃了杜天鸣,他红着眼,怒急的的冲向杜青鸾:“你这个践人!我要撕了你的嘴!”此刻他满脑子都是恨,就是杜青鸾这个践人!害得他成为“疯子”!害得父亲要惩治他!他要杀了这个践人!
杜青鸾吓得失声尖叫,连连往杜仲怀身后躲。
杜仲怀气得勃然大怒,又是一脚踹过去,道:“满口胡言!小畜生给我闭嘴!”太失望了!这个嫡子实在太让他失望了!
俞氏一怔,凄厉喊道:“老爷!天鸣年纪小,不懂事,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计较啊”她现在也弄不懂,杜天鸣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疯了不成?但无论如何,她都得保住这个儿子,否则,她在杜家就走不下去了!
老夫人扶着胸口,怒喘着气道:“不懂事?十三岁了,还张口闭口骂自己的姐姐践人,这不懂事是你大夫人教出来的吧!仲怀,今天你若不好好惩治天鸣,只怕以后他要跟他这个黑心的母亲一样!”
老太君话说得极重,杜仲怀面色相当不好看,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的俞氏,咬牙道:“关起来!把大少爷关进佛堂闭门思过一个月!”
杜天鸣一听,一双眼睛瞪得赤红,怒吼道:“谁敢关我!我是杜家大少爷!我外公是平西候,我舅舅是大元帅!谁敢关我!”
老太君一拐杖敲在地上,怒斥道:“反了!反了!你是杜家的子孙,还是俞家的子孙!眼里还有没有你父亲!”
杜画屏大惊失色,噗通一声跪下,道:“父亲,弟弟他”
杜仲怀此时已经不想听了,看着这两个孩子,再看看这两个孩子的母亲,只觉得付诸了他所有心血的一双儿女,竟是这般可怖!“把二小姐也带进去!一起面壁思过!”
看着杜天鸣跟杜画屏被侍卫押进佛堂,俞氏怒极攻心,眼前一黑已经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刹那,她还看到杜青鸾那张布满担忧的脸,道:“母亲!您怎么了?”然而眼底,却映满了冷意
大夫人晕倒,被婢女慌忙扶住送进房里。
老太君坐在庭院里,气得浑身发抖:“仲怀,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个好媳妇,教出怎样的东西!简直混账!我就说过,不要太偏疼他们,你就是不信!”
杜仲怀也闹得头疼,道:“天鸣毕竟是嫡长子。”他几个子女中,女儿有四个,然而儿子只有两个,嫡长子是杜天鸣,还有个幺儿,几年前高烧不退身亡,除了杜天鸣外,竟再没有第二个儿子。
老太君不悦道:“嫡长子?哼!俞氏怕就是拿捏住这点,在府里为所欲为!你现下不过三十有八,再纳几房妾,多好的孩子要不来?何苦为了那些腌臜东西,搞得家宅不宁!”
闹到如此地步,杜仲怀颜面也相当过不去,叹道:“母亲您息怒,至于俞氏,儿子多看管就是了。”
一旁,杜青鸾恭敬的奉上两杯茶,道:“父亲,二妹跟弟弟的确年纪小些,以后多教教便是了,父亲,奶奶千万别伤了身子才是。”
杜仲怀没想到,大女儿竟然会为弟妹说情,接过茶盏,一时竟有些惊异,随即一声长叹,道:“你是个好的”一时间他竟有些期望,若是二女儿跟长子也跟她一般性子,恐怕也不会闹成这样难堪地步!
杜青鸾恭敬听着,并没错过那一抹弦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