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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妈妈哭喊相和,竟演得无比真切,满脸的眼泪鼻涕,哭得那叫一个哭天抢地,凄惨无比。却同时又是一脸的大义凛然,问心无愧,仿佛真的被冤枉了。
“你还不承认?那我就让你死的明白!”杜青鸾冷笑一声,步步上前,将林妈妈逼到无可退处,弯下腰,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雷霆般的威吓压下,字字珠玑,
“五姨娘院里刚走了水,你原是母亲院里的妈妈,怎么这么快出现在五姨娘院里?难不成你是长着一对翅膀,飞过来的?就算是巧合,这也太巧了吧!这是第一怪。而第二怪是,五姨娘这里走水,丫鬟婆子们各个受惊,忙不迭的跑出院子保命才是要紧,你倒好,非但没逃,反而凑上前,进了随时可能有危险的五姨娘房里,在不起眼的床底下找到这么双男人的鞋子,你还真是‘尽忠职守’啊,连命都不要了!我倒看你明摆着是揣着鞋子进去,打好主意栽赃五姨娘!你这老东西,若是自己找死,那便明说!”
众人表情一顿,刚才因突然走水,一时都没想起来,经大小姐这么一点名立刻想明白了,的确刚才五姨娘房里烟还没完全熄呢,旁人躲还躲不及,林妈妈却突然进去“搜出”这么双作为赃物的男人的鞋来,的确相当可以!
林妈妈陡然变得惊慌,却猛地伏下身,用力磕头,哭声凄厉,道:“大小姐,奴才知道你急于撇清自己,但也不该一盆脏水泼在奴才身上啊,这莫须有的罪名,难道要冤死奴才不成吗?!”
还是死不认账啊。杜青鸾浅浅一笑:“原本林妈妈倒是一身硬骨头,那么,只怕唯有动用刑罚,林妈妈才肯说实话啊!”
动用刑罚?
杜画屏当即再也站不住,上前一步挡在杜青鸾面前道:“大姐,你刚才那只是推断而已,没有丝毫证据,就要在林妈妈身上动刑,难不成,大姐是要屈打成招吗?”杜画屏面目一转,哀凄的望向杜仲怀,眼泪又在眼睛中打起转来,“父亲,林妈妈是一直在母亲身边照顾的人,更是平西侯府送进府的陪嫁,母亲现下病重,自然就失势了身边拢共就剩那么一两个老人请您定夺啊”
杜仲怀看着小女儿的眼泪,又想想卧病在床,虽不是发妻,却也同床共枕十几载的俞氏,心底里浅薄的那一点怜悯便被勾了出来,朝着杜青鸾硬邦邦道:“我要的确凿证据!”
杜青鸾轻轻笑了下,余韵深远的说道:“既然二妹执意要保林妈妈,那我倒无话可说了”
杜画屏脸色顿时变沉,沉得能滴出一滴一滴的黑水来,心底那只妖魔鬼怪再次咆哮,恨不得当即就扑上去,把杜青鸾一脚踩在脚底板!
杜青鸾重重冷冷一声:“那么,咱们便来继续问问你,王贵!你满口谎言,陷害五姨娘,陷害我,到底居心何在,若再不老实交代,那便真是一个——死字!”
王贵原本就是一时慌张下,下意识的回答,可是没想到竟主动跳进了杜青鸾设下的圈套,露出马脚。此时完全惊慌失措了,后背的汗水打湿了一层又一层,浑身发抖,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看了铁青着脸的杜画屏一眼,马上又回过头来,怯怯道:“奴才是真的记错了所以,所以才会一时说错了口,大小姐,草民是怕死的人,刚才所说,句句属实,绝对不敢平白陷害贵府五姨娘跟大小姐啊”声音里已经有了明显的颤抖,完全是心虚的征兆。
杜青鸾冷笑一声,眼尾凉薄的落在杜画屏身上:“王贵,那就要问你了,为什么一直咬口陷害五姨娘,莫非是帮助什么人指证我不成?!”
杜画屏心中一惊,不由狠狠心,抿着唇,眼圈微微有些泛红,委屈道:“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在说我收买了王贵,陷害你跟五姨娘吗?这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大姐,你就算为了自己脱罪,也不该也不该把我推进火坑里啊”
杜仲怀眼睛眯了眯,表情严肃:“你说的只是两个疑点,揣测罢了,我要听的不是那些鬼话!若没有确凿证据,便立刻给我滚出杜府!免得你一个人,搅得全家不得安生!”
其他人看到杜仲怀发怒,全都在瑟瑟发抖,几乎都不敢在这时候说话,而杜青鸾,依旧挺直了脊背玉立着,连睫毛也没颤一下地继续道:“父亲这是怎么了,难道还没看出来吗?这王贵满嘴谎话,编纂陷害五姨娘与女儿!口口声声说什么记得清清楚楚,却连女儿收买他的日子都记不清。而林妈妈更是古怪百出,试问就算五姨娘再过蠢笨,怎么会把男人的鞋子留在自己屋里,难不成是等着人来抓把柄吗?这样的破绽比比皆是,父亲!女儿倒要求问一句:您想要干什么?难不成真的不在意您的亲生孩子吗!”
她愤怒了,真的愤怒了。前一世的她也曾做过母亲,她最恨的不是煌夜晗的背叛,不是杜画屏的狠毒,也不是俞氏的百般算计而是,她没有能力保住自己的孩子,而让它,死在自己亲生父亲的脚下!所以,这一次哪怕是与天为敌,与地为抗,也要保住五姨娘的孩子!哪怕——与杜仲怀彻底撕破脸面!
杜仲怀看着面前,毫不示弱,甚至比自己气势强大数倍的杜青鸾,“砰”的一声,抓起丫鬟送上来降火的茶水,一下子摔在地上,咬紧了牙关,怒吼道:“你这个逆女!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跟谁说话!来人,立刻给我打出去,现在就打出去!”
老太君却当即上前拉住杜仲怀,道:“青鸾不过是个孩子,一时激动说错了口,你何必与你的女儿计较?大不了之后关她几天佛堂,面壁思过便罢了。”随即又朝杜青鸾低呵道,“青鸾,还不快给你父亲赔罪!”明摆着替杜青鸾说话求情。
杜仲怀重重冷笑一声,沉下脸,阴森森的凝眉道:“不必了!这样心机深沉,谋害自己亲弟弟,算计自己亲生父亲,更是惑乱整个杜府的人,绝不配留在府里!”
杜仲怀这一句算是表明了,就算老太君说情,也断没有饶过杜青鸾的可能!
老太君脸色极为难看,但却说不出半个字来,她这个儿子她最清楚,最是急于钻营,同时又刚愎自用的人,一旦下了狠心便再难改变,除非她真的与亲儿子闹得撕破脸皮!但是,一个是亲儿子,一个亲孙女,叫她一个老太太如何选择!
看着杜仲怀此刻阴森森的,充满怒意的脸孔,以及老太君艰难的表情,杜画屏此时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以及洋洋得意。只要看到杜青鸾倒霉,她就无比开心!她凉凉的摇曳着裙摆,走过来道:“大姐,你现下还有什么好说的么?”
杜青鸾瞧也不瞧她一眼,仿佛面如死水般道:“这样明显的事实摆在眼前,父亲却不信,看来,父亲仍是不愿意相信女儿跟五姨娘啊,那么,女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面上甚至有着长长的叹惋。
她这算是低头认输了?杜画屏一讶,她原本以为杜青鸾还有什么后招在后头等着,没想到这么干脆利落的就认输了!一瞬间,她竟然感觉到一阵古怪,杜青鸾这么就认输了?这么简单?随即心里的疑虑又被自己打消,就算杜青鸾巧舌如簧又如何?现下她得罪的可是父亲,就算再厉害,也绝没有翻身的可能!
管家带了护院,已经走到杜青鸾面前,而且,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根棍子!且是实打实的铁棍,只需一棍子下去,便立即见血的铁棍!
“慢着!”老太君正欲阻拦,但护院已经挥起棍子,一棍子朝杜青鸾的膝盖砸了下去:“大小姐,得罪了!”
那一棍子狠狠的,仿佛带着万钧的寒风!
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气,不少人已经闭上眼睛不敢看,生怕下一瞬便见到血腥!只有杜画屏,眼底蓄满了激动,眼睛微微发红死死盯着那根棍子,默念着:快砸下去!快砸下去!我要亲眼看着,杜青鸾这个践人到底怎么死的!
只听到耳边一阵风声,当挥下的刹那,杜青鸾狠狠闭上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此时,一块石头不知从何处飞来,猛地击中那护院,护院哎哟喊了一声,整个人都往后跌倒,那根铁棍便顺势一滑,狠狠砸在那护院自己身上,砸得他吃痛的大喊。
但是已经没有人管他的,所有人的眼睛都睁大,望着院门口突然出现的一身干练紫色劲装的女子!不用想,这人正是紫衣!
杜青鸾看着赶回来的紫衣,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却无比笃定的笑。
杜画屏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怎么回事?杜青鸾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