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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明一看这架势,心中有数,他如果落在司徒岸手里,不知道会是什么状况在等着他。甚至他都未必能够见到柳少尹了。
虽然司徒岸嘴上强硬,毕竟没有再前逼近,他也在衡量顾长明挟持柳竹雪的真实性。柳竹雪明明和他们是相识的,自行来去,如何一回来就直接转变成了人质。
要是柳竹雪这个时候大呼小叫,让他救人的话,司徒岸或许会冷笑着揭破她的真实意图。但是柳竹雪不哭不闹,眼神里还有各种滚动的情绪,就让他不太好说了。
柳竹雪的身份有些微妙,这要是在数月之前,司徒岸可以不顾忌。如今恐怕是不行了,他必须顾忌,而且要严加保护,不让其出现任何的差池。
否则有人一旦怪罪下来,他这个大内侍卫的官衔恐怕是扛不住的。
司徒岸在观察他们,顾长明也在反观官差。抓住柳竹雪做人质,肯定是有用的。然而眼前的场面,很显然柳竹雪的价值比他想象的更高。
不仅仅因为她是柳致远的女儿了,顾长明忽然有个意识想到了柳竹雪离家出走的原因,正是因为这个她不愿意的婚事,让司徒岸投鼠忌器了?
那么柳竹雪被指婚的那个人该有多大的背景和来头!
“长明公子有话好商量,我不是判定案件的官员,只负责带你回去。其余的冤屈可以向柳少尹阐述清楚,甚至你可以越级请包大人来查案,我想这些也不算多难,长明公子何必要把自己逼进死胡同呢?”司徒岸明显已经改口,说得委婉了许多,主要目的还是要让顾长明把手中的柳竹雪放开。
“真是柳少尹请你来拿我的吗?”顾长明双眸晶亮,唇角微微一挑,“柳少尹好大的面子,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说完这一句话,顾长明手中的长剑位置不变,向着身边的戴果子低喝一声道,“走,跟我走。”
司徒岸见三人向着后院急退,分明是顾长明已经琢磨好了退路。后院虽然也有人把守,武力值却要低得多,而且他不能让人莽撞的激怒顾长明。司徒岸看到地上的一抹血迹,微微皱眉,顾长明还真敢下手,把柳竹雪给划伤了。
“后院的人全部散开,不许动手。”司徒岸提起真气喝了一句,戴果子都觉得耳膜被震得隐隐作痛。
“不要想其他的,继续走。”顾长明始终把柳竹雪圈在手臂位置中。刚才小葫芦从远处出去的,他们也可以。
到了不算高的后院墙,顾长明飞快松开一只手,抓住戴果子的衣领送他上墙头,自己再提携着柳竹雪上去。底下的人形成一个半圈,抬头看着三人,有司徒岸的命令在先,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下去。”顾长明的足尖一拨,三人又下了院墙,继续往后退去。
没有人追上来,一个人也没有。顾长明始终维持着长剑在手的姿势,既然是做戏就一定要做得逼真。
戴果子也看到了地上的血迹,低呼道:“你伤到她了,快松手。”
顾长明却没有依从,随意让血迹有一滴没一滴的落在地上,像是在给司徒岸的一种引导。
“顾公子没有伤我,血是他自己手上的。”柳竹雪赶紧替顾长明辩解,“他出剑的同时把自己的掌心给划开了。”
第47章 难言之隐()
戴果子相信柳竹雪的话,本来心尖一点摇摆顿时坚定无比。官差过来围剿的时候,他都能坚定站在顾长明身后,何况是这种时候。只是戴果子对开封府的这些人不甚熟悉,至少这个司徒岸到底有多厉害,他很吃不准。
然而顾长明上次是正面迎击脱身,这一次居然要用到佯装抓住柳竹雪做人质的地步,可见对方实力要远远胜过上一拨十几人的总和。
顾长明落下地,换成用手臂挟制柳竹雪,将融雪剑换到另一只手,以狂风扫落叶的速度把墙角跟蹲点的几个官差都制服了。他无意伤人,或者有融雪剑剑柄将对方敲晕,或者直接伤在腿上,迫使对方不能追击。
“一直退,不要有停留。”顾长明的双眼紧紧盯着院墙,明明已经离开一段距离,为什么依然刺芒在背的感觉。那个司徒岸隔着一道墙依然能够给他强者的威压。顾长明飞快转过头看一眼戴果子,果子武功不高,反而没什么感觉,比他还显得轻松些。
“差不多了,能先把柳姑娘放了,你也把手上的伤包扎止血一下。”戴果子是看不出顾长明在手心到底划了多深的伤口,然而鲜血淋漓一路没有停下来。这人,这人对自己都这么狠,难怪在那些坏人眼中是个鬼见愁了。
“不行。”顾长明抿了一下嘴唇,“你还能见到小葫芦吗?”
“这小子像条蜈蚣长了无数条腿,早就跑得没有影了。”戴果子撤了对身边人的疑心,“不会是这小子出卖我们的吧,这边拖延时间,那边又去报官。”
“他的口气和官府很不对付,可能会使坏但是绝对不会和官府走一路的。”顾长明拖住柳竹雪背转着行路,又转过一个拐角,那种大山从头上压下来的难受才稍许好转了些,“我有些奇怪,司徒岸不追上来的原因。”
“难道你还希望他真追上来啊!”戴果子恨不得用手指去戳顾长明的脑门心,“肯定是他怕柳姑娘出事回头没办法向柳少尹交代,才放我们走的。”
“不是。”这次开口的是柳竹雪,“司徒岸根本不用听我父亲的指令,他是大内的人,两边平时走动并不多的。”就像她今天去求表哥帮忙,表哥也是要找相关缉拿的官员打听。否则的话,就算在国子监撞破头也问不出个究竟来。
“你的意思是说你爹还不比这么个侍卫。”戴果子一直以为开封府少尹是很大的官了,不就比那个包大人稍微矮了一点,怎么听他们的口气,一个侍卫都可以凌驾其上的。
柳竹雪苦笑了下,顾长明已然松开手臂,显然是感觉到危机已经过去。她抽眼看看顾长明:“顾公子,刚才有没有那种有柄飞剑在暗处窥视,随时就把我们击杀的感觉?”
她形容的很好,顾长明直接明白话中之意,轻轻点一下头,正是这种感觉,而且他能够肯定是从司徒岸身上散发出来的。他有个不解需要柳竹雪来解开:“司徒岸的确是不敢伤到你,才暂时放过你的。他忌讳的不是柳少尹,那么是谁?”
柳竹雪脸色煞白,所有的血色迅速褪去,整个人仿佛都摇摇欲坠了一样:“顾公子,果子,你们可曾相信我?”
“如果不相信,刚才我就不会问了。”太明显这个问题是柳竹雪的死穴,是她的难言之隐。以至于数次或明或暗的探视都被她轻易的化解开了。顾长明偏偏又不得不问,关键在柳竹雪身上,始终是这样,却搭上了师兄高云歌的性命,甚至还有他自己的。
“我不能说。”柳竹雪反复也是一种煎熬,但是恐惧占领了她全部的意识。她有种说不出来的心悸,仿佛只要她开口告诉了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此事就会成真。
不!她绝对不会妥协的。
“果子呢,相信我,不是我刚才外出的时候出卖顾公子的。”柳竹雪慢慢转过头来看着戴果子,那双本来清澈明丽的眼眸上蒙了一层武器般,“你告诉我。”
“当事人都相信你了,我做什么要怀疑。你要是高密官府的话,做什么回来找我们,直接让司徒岸过来把人抓走,你躲得远远的岂非要安全的多。”戴果子虽然嬉皮笑脸的样子,脑子有条有理,非常清楚的。
“那么。”柳竹雪整个人仿佛在瞬间憔悴下来,重重咬一下嘴唇,“你们让我再离开一次,请顾公子说一个碰头的地方,你们在那里等我。”
“我们不能让你反复涉险的。”顾长明直接否决,柳竹雪这样子会被拖下水,还是那种没顶之灾的凶兆。
柳竹雪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容明明那么疲倦又明艳若花:“我回自己的家怎么会是涉险呢,顾公子太小看我了。”
“你是说要回去找柳少尹商议?”顾长明对她的这个决定倒是说不出什么反对意见了。柳竹雪有一句话是对的,回自己家是最安全的,何况她根本什么都没做,连那些官差都对她视而不见。
“是,我要告诉父亲,这些天我都和你还有果子在一起,再不济还有孙友祥孙大人这个人证。父亲要是再不相信,我倒是想去找包大人来问一问,这位少尹大人到底是怎么断案的!”柳竹雪的一双眼越来越亮,连带着把自己都给说服了。
事已至此,顾长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