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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既然明白,那哀家就不操劳了。”说完转身对满脸不解的荣韵衣道:“你快些回宫罢,皇上一会便去荣锦宫,你先回宫好好备着罢,你这样闹,哪里还有个大户人家小姐的样子,若是你来日再这般的胡闹,瞧哀家如何治你的罪。”
锦妃只听到皇上一会儿便去荣锦宫,早已是喜形于色,只搀扶着太后的胳膊,出了昭阳殿。
她走到门槛出,转身向绿萼挑衅的瞧了一眼,巧笑嫣然的对李胤道:“那臣妾便再宫里恭候皇上大驾。”
待到锦妃艳红色的倩影消失在殿门前,绿萼心里不由得冷笑连连。这太后一族势力非凡,直逼皇权,便是李胤处处忍让荣国公,前朝之上,荣氏一族更是卖弄权术,藐视皇权。
帝王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只怕那荣氏一族若无太后撑着,只怕皇上早已动手了。
“皇上。”她的脸上浮现出嫣然的笑靥,她的手轻轻的覆在他揽住自己的手上。他的手,冷的很。
他抬起眼,瞧着她眼里却是十分的心疼和不忍,“你今日便歇在昭阳殿里罢,朕不能陪你了,朕断然不能辜负母后的期许。”他期许二字咬的极重,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绿萼眼波流转,睫毛轻颤,笑道:“皇上快些去罢,莫要让锦妃娘娘久等了。这洞房花烛夜可是世间女儿最珍贵的事儿,皇上切莫辜负了红颜才是。”
李胤蹙眉凝望着她的双眼,心里却感慨万分,“若是她们都似你这般的,朕哪里还有后顾之忧。”
他的眼底透着一股不舍和心痛,瞳中映出绿萼的身影,满是情深。他的手指划过她的眉,插入了她柔顺的发丝内,将她狠狠的揽入怀中。
李胤终究是走了,绿萼瞧着那明黄色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拿起桌上的杯盏,狠狠的灌了下去,茶早已凉了,她霎时却也清醒了。
屋里焚着浓郁的龙涎香,微烟袅袅,徒留满室的冷清。
顺公公推门进来见绿萼怔怔的出神,便瞧了瞧她的脸色,道:“娘娘是在昭阳殿歇息还是去寒凝宫,浣月已经派人来问过几次了。”
绿萼收回目光,淡淡一笑:“回寒凝宫罢。”
第102章 安得半世凤凰巢()
绿萼醒来,却是躺在寒凝宫里,绿萼只觉得头好像要从中裂开一般,只怔怔的瞧着绯色的帐子,眼里却满是迷茫之色。
浣月见她醒了,便赶忙上前道:“娘娘总算醒了。”
她想张口说话,却不料嗓子干的那样难受,便随手指了指桌旁的杯盏。浣月会意,赶忙亲自给她添了一杯新茶,小心翼翼的递到她的面前。
绿萼端过茶水,大口大口的吞咽起来。
浣月瞧了瞧她的脸色,支支吾吾的说道:“昨日王爷差人送来信……”
她一听到王爷二字,手里的杯盏顿时摔落在被褥上,那微热的茶泼的她满身都是,她却浑然不知,惊呼道:“王爷可传话给我了?”
浣月沉思片刻,又将屋里的房门紧闭,只瞧着四周无人,便道:“王爷查到荣国公将江南盐法道一职卖给张则虎,那人不过是个落地的举人,哪里能当得起这样大的官。王爷只叫人传话过来,只说一定要将此事告发到皇上跟前。”
她眉宇紧皱,只说道:“我对官场上的事从不懂的,可亦是知道的,从先皇那里便有捐官之说,这毕竟不是什么大事。”
“娘娘哪里知道,如今的皇上最厌恶的便是卖官,太后的亲哥哥若犯了这样的罪,只怕皇上定不会轻饶。”
绿萼随手披上衣衫,说道:“那我们就快些去金銮殿,将此事禀告给皇上。”
“昨日才觉得娘娘长进了,今日竟又犯起糊涂来了,你若直接去说,皇上心里难免会怀疑您。”
“那该如何?”绿萼赶忙问道。
“奴才倒是想了一个主意,还委屈娘娘演一场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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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萼进宫这样久,却从未进过金銮殿。那门口的侍卫一见是她,赶忙进去通传。不过片刻的工夫,那顺公公亲自出来接。
远远的瞧见绿萼,脸上满是欣喜,“皇上听闻婕妤娘娘来了,心里高兴的紧,叫奴才赶忙过来接。”
绿萼客客气气的点了点头,“那就有劳顺公公了。”便随着他进去,屋子里焚着龙涎香,只熏得绿萼脑袋微微的发胀。
她想着浣月交给自己的话,心里却是忐忑的很。
李胤低头正在御案上批着折子,绿萼在了眼前才要行礼时,李胤丢开手里的狼毫,笑道:“萼儿,若是没有旁人,你便不用向朕行礼了。”
绿萼还是行了礼,他走过来将她搀起,笑道:“朕未料到来的竟是你,才一日的工夫未见,竟如此的想朕了不成?”
她抿唇,嫣然笑道:“臣妾过来,打算跟皇上买件东西,只可惜臣妾的月俸少得可怜,不知够不够。”说完拿起怀里揣着的匣子,呈了上去。
李胤笑弯了眉眼,牵起她的手,只笑道:“朕不要你的银子,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告诉朕,但凡朕有的,一定赏给你。”
绿萼轻轻的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垂首道:“臣妾今日得知那官衔竟可以用银子买,便想从皇上手里买个小小的官职给自己的父亲,这些银两或许不够,来日臣妾定会补上。”
李胤的眼睛一眯,眼里满是怒火,围着她踱了几步,脸上的怒意才微微平息。
“这话你打哪里听的?”他的语气里分明带了阴霾,她知道他已经怒了,自己的计谋已经有了起效。
第103章 怕流水年华春去渺()
浣月跪在地上,抖若筛糠,豆大的汗珠流了下来,只道:“皇上,娘娘今日不过在御花园里听人说了几句没有凭证的话,却当了真,您莫要责怪,只当她胡闹罢了。奴才不知她拿着月俸过来,竟是要买官,没有拦住娘娘,奴婢该死……”
他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浣月,对绿萼道:“今日听着了什么,你悉数说给朕听。你不必瞒着朕,亦瞒不过去……”
绿萼瞧着跪在地上浣月,眼珠扑簌簌的落了下来,“臣妾知道自己错了,臣妾不敢说。”
“你说罢,朕亦不会恼你。”
绿萼深知这是他发怒的前兆,深深的吸了口气,向李胤道:“今日臣妾去御花园,只听两个小太监在那里议论,只说太后娘娘的兄长将江南盐法道一职卖给一个落地的举人,收了整整三十万两白银。臣妾便打算着给父亲也买个小官,亦可以勉强度日,安享晚年。”
御案上的杯盏悉数被李胤摔在地上,眼里满是怒气。“如今愈发的了不得了,竟瞒着朕瞒的这样紧,今日若不是听你说,只怕朕还蒙在鼓里。”
绿萼的眼里微微的闪现出一丝得意,随即恢复正常,“皇上答应臣妾不恼,臣妾方敢说的。”
他的脸色这才缓了一缓,他的语气清和,只压着身上的怒火,“朕恼的不是你,是他们。”
绿萼迎上他的目光,眼神竟有些暗沉,李胤轻声道:“你先回宫罢,朕改日再去看你。”
她屈身行礼,恭敬告退。
出了金銮殿,天已经黑的透了,天上黑压压的一片,瞧不见半颗星辰。浣月脸上却满是欣喜,
“这回娘娘可让太后栽一个大跟头,娘娘果真将这场戏演的出神入化。”
绿萼脸上却满是苦笑,她在另一个男人身旁虚意承欢,百般算计,为的却不过是另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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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只派人去了寒凝宫将绿萼请来,她便知道自己在御前告状的事情呗太后知晓了,她心里明白,皇上身旁定会有太后的人,否则此事断然不会这样快的传到太后耳朵里。
绿萼已听说早朝之时,皇上便狠狠的训斥了荣国公,那荣国公只坦言是太后的吩咐,李胤才放过了他。
太后脸上早已是万分的凌厉之色,只恨不得将其抽骨剥筋方才解恨。单手撑头靠在鎏金的凤椅上,眼里满是滔天的怒火。
“荣国公的事情可是你告知皇上的?”
“臣妾不过是听无意间听旁人说了几句,只以为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便只和皇上提了几句罢了。”绿萼的声音在这沉寂的宫殿内十分的镇定,倒好似提着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
太后的脸色愈发的僵硬,近乎咬牙切齿:“你好大的胆子,后宫不得干政你难道不知?你好生厉害,竟敢在圣上面前进谗言,干预前朝之事。”
绿萼低头冷笑,任由她将寒冷似冰的眼神在她身上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