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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究松了手,而她长发缭乱,急促的一阵猛咳。
“殿下来日定会后悔,今日放过我阮绿萼一条性命。”她毫无血色的唇慢慢的勾起,“以为依靠先帝的遗诏便能称心如意吗?我偏不让你如意。”
“萼儿。”李祁声音微弱平静,前一刹那的杀机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你若爱上了他,本王不会杀你,但会杀了他……”
绿萼刚要说话,便看见远处似乎有说话声,远远瞧去,竟是数十名内侍和几十名宫女。而华盖下明黄色的身影,却是十分的醒目。
李祁的脸上亦闪过一丝的复杂,轻声在绿萼的耳边道:“本王走了,你好生保重。”说完未待她反应过来,俊逸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层层的殿宇中。
她望着越来越近的身影,微眯双眼又向远处逡巡,才发现远处正是流光的绮艳湖水,四处激荡起华丽的波光。
轻轻的一咬牙,便暗想着,便是这一刻了,此生的成败,皆在此一举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她霍然跑过去,跨过桥栏,飞身投入到冰凉的湖水中。她自小便在乡野长大,自然谙熟水性,可又忍住自己的双手去拨动湖水,任由自己的身子缓缓的在湖水里下坠。
巨大的响声早已惊动了那些人,她隐隐的闻道李胤暴喝声,和顺公公尖细的声音:“皇上,您可不能下水啊,他们已经去捞了,您再等等罢。”
水直往口鼻中灌进,窒息的感觉涌入四肢百骸,忽然有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衣摆,将她用力的往上拖,她感觉到头顶的光亮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有力气张开眸子,她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之后,呛出了几口湖水来,她全身剧烈的颤抖着,才察觉李胤正满脸担忧的替她抚着背。
“萼儿,你怎么这么傻?他感觉到她的神智渐渐的清醒,小心翼翼的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她衣衫上的水浸湿了她明黄色的衣袍,她冰冷的湿发贴在他的脸上,滴滴答答的淌着水。她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皇上又何必来救臣妾?”
隔着数曾的衣裳,她依旧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语气却温存的如同耳语:“告诉朕,你为何要寻死?”
“皇上是万民之主,是明君,岂能再为了臣妾而冒天下十大不违?”她单薄温软的身子欲要从他的怀里挣扎起来,却被他揽得更紧,“皇上恢复臣妾皇贵妃之位,不知多少大臣反对,臣妾不想您再为难。”
李胤的心忽然一软,好像是尖冰遇上了炽热的匕首,硬生生的划出一道深痕,他知晓她就是他的毒,他的蛊,却是无法抵挡的了的,饮鸩止渴,却不能自拔。
“这些事情你莫要担忧,你是朕的妃嫔,岂能容许他们指手画脚?”
绿萼道:“那皇上还爱臣妾吗?皇上莫要骗臣妾,若是皇上说心里还有臣妾,那臣妾愿意再为皇上忍辱偷生,若是无爱了,便放臣妾去罢。”
李胤的眼底愈发的复杂,语气却出奇的温和,带着一点点的暗哑:“朕也不知晓,朕只知道不能失去你。”
她羸弱苍白的脸庞上,眸子亮的惊人,却有着淡淡的湿意,似乎可以直直的刺进他的心底:“那皇上会保护臣妾吗?您曾经答应过臣妾,不会伤害绿萼,可是您却亲手将绿萼打进冷宫不闻不问。”
他转过脸去,淡淡的说:“朕不会了,只要你心里有朕,不要再心里想的念的都是旁人了。”
绿萼紧紧的攥住裙角,眼里有些欣慰。原来他终究还是在乎她的,只要有一点点的帝王之爱,便足以让她复仇。
“皇上,金銮殿的大臣……”徐公公硬着头皮上来,话尚未说完便被李胤给硬生生的打断。
“今日的早朝免了……”他的声音冰凉,“侍奉皇贵妃的人罚俸三个月,若再丢了娘娘,看朕不要了你们的脑袋。”
她身子腾空猛地被他抱起,她隔着他宽厚的肩膀看见众人诚惶诚恐的样子,嘴角不由得勾出了冷笑,原来帝王之爱才是立足之本,才是她手里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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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的盖碗被狠狠的砸在地上,原本今年新进贡的碧螺溅在地砖上,顿时散发出浓郁的茶香。
洛婷倾原本清丽的眸子里满是怒火:“温姐姐,这女人可留不得了,皇上居然为了她把早朝都免了,以后的日子还指不定如何狐媚惑主呢。”
温初珍道:“哼,听说今日跳了湖,倘若真的一心寻死,岂能皇上带人一到才跳?只怕是装装样子,让圣上可怜她罢。”
洛婷倾道:“皇上可真真是让她骗了去,依本宫之见,还是让皇后娘娘劝劝皇上罢。”
温初珍摇了摇头,说:“怎么劝?本宫那个姐姐只会一心的巴结圣上?哪里会说那样不中听的话?她只记得皇后的贤良淑德,只怕惹恼了皇上。”
洛婷倾原本指望着她能去一母同胞的姐姐哪里说几句,熟知被这样不冷不热的挡了回去,不由得柚子额气恼,便轻抚着肚子,道:“本宫已有身孕,又不能侍奉圣上,便是留在哪个宫里与本宫又有何干系,倒是为难了姐姐。”
“本宫听闻先帝有一位芳昭仪,一进宫便得到先帝的荣c半年便怀了皇嗣,可后来无法侍寝便被先皇冷落,最后又滑了胎。”温初珍得意的看着眼前脸色惨白的女子,“最后失了圣心,又失去了子嗣,可真真是可怜啊。”
洛婷倾虽娇蛮跋扈,可终究是个没有心计的,便赶忙对温初珍道:“姐姐,那你看妹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妹妹不是有子嗣吗?不知子嗣在圣上心里重要还是狐媚子在皇上心里重要。”温初珍有些得意的将洛婷倾的贴身侍婢叫来,吩咐道:“今日倘若皇上翻了皇贵妃的牌子,你便差人去给皇上话,说你家娘娘吃坏了肚子,似乎有滑胎之状。”
“可这是欺君之罪。”洛婷倾的脸上有些担忧,“皇上……”
“妹妹放心罢,只要打点好御医,谁还会知晓?”
…本章完结…
第49章 东风不解故国梦()
皇后虽不是金碧辉煌,可终处处亦是精致的很,倒是很配得上皇后的品行,温婉却不失体统。
绿萼以前从未好好端详这位皇后,今日向来却觉得温静娴虽有皇后之尊,却并未有皇后只气势,看似温婉贤良,却还是有些心计的。
绿萼拈可一串葡萄,放入口中:“这样不合时令的东西,亦只有姐姐这里方能尝的到了。”
皇后见绿萼竟有今日这般境遇,只见她比昔日还要神气过人,瞧着玛瑙碗里的葡萄,十分专注的样子。她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感慨,只道:“妹妹已经今非昔比了,皇上待妹妹果真不同,以后天下的罗绮珍宝莫不任由妹妹挑选,只怕以后还看不上本宫盘里的这盘葡萄呢。”
绿萼接道:“臣妾别的不求,只是想搬到寿安宫去住,毕竟那朱鸾殿是臣妾的伤心地,如今瞧着便想着昔日的痛苦……”
皇后大感惊诧:“这寿安宫素来是历代太后的寝宫,妹妹岂能搬进去?这祖宗家法如何能违背?”
绿萼道:“祖宗家法,还不是全任凭圣上的一句话。”皇后倒吸了口凉气,只觉得如今绿萼圣c正浓,依着李胤的脾气,难免不会答应。可她毕竟是皇后,这寿安宫原本便是她的,如今绿萼倘若搬进去了,那来日岂不会成为旁人的笑柄,只怕绿萼这般的为难自己有几分挟私报复之意。
皇后上前执住她的手,她的声音本来就轻,此时更像是耳语一般:“妹妹,但凡说句心里话,你是不是怨恨本宫对你不闻不问?本宫是皇后,岂能去惹得皇上不高兴?当初你与祁王之事终究是损了皇家的颜面。”
见她说的这般的郑重,绿萼忍不住的讥讽道:“姐姐是后宫之首,又有温家撑腰,哪里还会记得当初在荣家和太后之下委屈求全的日子?哪里还会记得曾经被逼欲要将太子托付给妹妹之事?常言道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却难啊。”
皇后听闻她的话脸色涨红,硬生生的将怒火咽了下去,有些不悦的道:“妹妹倒亦不似往日那般不争不取了。”
绿萼端起一旁的凉茶,轻轻的呷了一口,漫不经心道:“臣妾以前愚蠢之至,原以为诚心待人,旁人定会诚心待我,却原来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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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因为皇贵妃罢朝之事后宫皆传的沸沸扬扬,御膳房的管事奴才愈发的殷勤起来,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