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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是谁?大晚上来医院做什么?”
我心砰砰直跳,下意识的往走廊的阴影边缩去,护士站方位很空旷,没有多少的阻隔,只要他们往这边走就可以看见我,我想逃离,却发现双脚动弹不得。
女鬼对我露出一个极为诡异的笑,然后转身消失。
紫衣人和链条声愈来愈近,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故,我看到他们每个人的眼睛在黑暗中宛若黑夜里的狼,泛着精光,让我浑身汗毛竖起,背脊冷汗嗖嗖,一颗心早就悬到了喉间。
好在他们直接从那边走进了护士站来到王兰背后,我微微松口气。
“翻翻本子,是这个人吗?”
其中一个把链条绑在自己脖子上的紫衣人从身上掏出一个小本子,翻了翻,然后点点头,“就是她,王兰,下手。”
“好。”
“王兰,王兰。”
一人呼叫王兰的名字,一人解开链条,似乎随时要拴住她。王兰趴着一动不动,刚才被女鬼掐脖,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可这两个紫衣人的作法,就像在进行某个仪式,反正不像是绑架,我猜是不是他们和那个女鬼是一伙的。
我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要问问殇溟,只是我现在有些自身难保。
皱着眉,我用力摒着一口气,奋力去抬起我的脚。
就在我觉得可以动的刹那,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我的嘴巴……
第16章 拘魂鬼()
捂住嘴巴的手冰凉刺骨,而且力气不小,我吓得背脊冷汗直冒,头皮发麻,瞬间以为是他们还有同伴。
“别动!”
本能的挣扎被当头一击爆栗劈下,紧贴唇边的是不悦的嗓音,我却松了一口气,可是心仍旧乱跳没有归位。
因为被捂着嘴说不出话来,我只能用眼神示意,然后指着护士站那边,意思是说他们在做什么。
殇溟从身后搂着我,往后退了数步,藏身在黑暗中,凉凉的声音如风声轻柔,传入耳膜,在脑海中回荡。
“那是拘魂鬼。今晚是那个背后灵的头七,也是这个护士的死期,他们是奉命前来捉拿魂魄的。”
“拘魂鬼是什么?”
我在心里问,殇溟答道,“和黑白无常一样的鬼,为鬼差的一种。他们外貌与人无异,常常结伴出入,最喜欢穿紫色的衣服。身上有需要勾魂魄的死者名字和时间的名册。他们勾人魂魄时需要叫唤对方的名字,直到对方听到呼唤应答后才算勾魂成功。而那个铁链是他们约束魂魄的东西,上面都有灵力附着。”
殇溟难得一口气给我解释这么多,我却听了半响心里嘀咕了一句话,“你能听得到我心里的话?”
“白痴。我这么强有什么听不到的。”殇溟故意掐了我一把,我疼却不敢叫,只能委屈的眨巴着眼睛,他却微微一笑,心情舒爽,“别把我想的太废。”
“殇溟大爷你最棒!”
我拍马屁的说,殇溟眉头一挑,看来很受用。
“那个王兰真的死了吗?”
殇溟没有回答我,而是朝那边抬了抬下巴,意思是叫我自己看。
那两个拘魂鬼还在叫着护士的名字,其中一个有些不耐烦的催促,“是不是这个名字,别叫错了。”
“怎么不是?就是她。”
“那为什么没反应?难道还没死?”
“你白痴呀!怎么可能!”
两人一边叫一边斗嘴,我看那架势倒像是随时会起内讧一样。就在我以为他们不会成功时,原本一直趴着的王兰突然动了一下。
我立刻拉住殇溟的衣服,心里说,“她、她动了。”
“别和个二百五一样,没见识,好好看着。”
嚓,在鬼的世界里我当然是个没见识的,这有什么好鄙视的。嘟嘟嘴我不太满意,好想咬他一口来泄愤,但是咬不到,只能憋着。
那边王兰应了一声,然后坐直了身子,双眼空洞,没有焦距,脸色惨白如纸,和死人脸一样。
拘魂鬼手上的链条竟然自动缠上了她的双手和双脚,她没有任何反抗,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为半透明状,然后往边上走了一步。
而她离开的座位上,趴着的王兰依旧趴着,我知道,那个半透明的王兰是鬼魂。
“行了,天快亮了,我们得走了。”
两人拉着链条,王兰缓慢而僵硬的跟在他们身后,朝着我们这边走来,殇溟突然放开了我,我一个后退背脊贴在坚硬的墙面上,他却不知所踪。
拘魂鬼勾着王兰的魂魄从我面前经过,看也没看我一眼,倒是在走过我之后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其中一个往后转过头来。
“咦?”
另一个也停下了脚步,问,“你怎么了?”
虽然听殇溟的意思他们只勾死者的魂魄,和我没啥关系,但还是鬼呀!我还是会害怕,只能低着头不看他们快速往前走去。
“我好像刚才察觉到了冥穴的气味。”
冥穴?!
我脚步猛地一震,这个词怎么那么熟悉?
第17章 影子()
我脑海里只有冥界冥王这样的词,明明这个冥穴二字就很陌生,可乍然入耳却瞬间带来意外的熟悉,叫我步伐迟缓,注意力全部在他们身上。
“你搞错了吧!那里可是冥界禁地,这里是人间,怎么可能会有那气息。”
“但你不知道,我听到小道消息说,那个好像从冥穴消失了,有消息说他很可能来到了人间。”
其中一个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拉他离开,“都是小道消息,哪里会是真的。要真是如此,为什么冥界一点风声也没有?”
“你说的倒也是,看来是我多想了。”
两人啰啰嗦嗦很快就离开了,我一路狐疑的想着他们的对话回到房间,才关上门就看到殇溟修长的身形矗立在窗户前,窗帘漂浮,吹着他的黑丝,极为柔软。
想起他突然之间自己逃走剩下我一个人,害我白白出了一身冷汗,心里就有些不爽,想要出口质问,话还徘徊在唇齿间,他就转过身来。
“既然你烧已经退了,明天就出院。医院处于生和死的交界地,对你没有好处。”
他完全没有给我任何商量的余地,手一甩就消失不见了,我摸摸脸爬上病床,总觉得他似乎在避开那些拘魂鬼。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有人发现王兰死了,我突然相信了一句话,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叹了口气,我就办出院离开了。
因为我还没毕业,所以只是每逢节假日和周末才会去殡仪馆,其他时间除非我空才去帮忙,基本都是自由的。
现在距离九月开学还有一周,我加上生病住院,所以殡仪馆那边让我休息到开学再说。
一周吃吃喝喝很快就过去了,眨眼就到了开学的日子。
容浅隔几天就会发些旅游的图片给我看,那些风景我都看厌了,她却可以拍出新感觉。
殇溟也只是偶尔出现,我一个人乐的清闲,没事就看看电视,但绝不晚上外出。
那是因为最近本市出了一个变态杀手,总是喜欢对年轻的女学生下手,而且喜欢把她们装扮成动漫里的各种角色杀害,还弄得到处血腥,闹得人心惶惶。
对此警方告诫所有的学生,因开学在即,人流量大,所以晚上尽量不要随意外出,外出也一定要结伴同行。
我挖出最后一勺西米露,心想着,要我出去一定要拽着殇溟。
等我把西米露吃完,我就接到容浅的电话,说是正往我这边赶来,于是我收拾了一下,下楼等她。
时值黄昏,夕阳无限美好,璀璨的光辉照耀大地,将人的影子拉的老长,一个孩子被父母拉着手一边嬉戏一边回家去。
我不知觉得想起小时候我也喜欢这样牵着妈妈爸爸的手,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会觉得自己也是有父母的孩子,不是个孤儿。
“卿儿,我回来啦!”
大声的呼叫让我从回忆中回神,入目的是容浅一身夸张孔雀的装束。
“浅浅。”我朝她跑去,“你终于回来了,可想死我了。”
“谁叫你不一起去,亏大了哦!”容浅一脸自豪的说,“老娘这次可英姿飒爽了一把,只可惜你没看到。”
我眉头一挑勾搭上她的肩膀,问,“快跟我说说。”
“回去再说啦!我给你带了好多礼物。”
“爱死你了。”
容浅转去汽车后备箱,闻言眉头一挑,“那是必须的。”
我笑盈盈的站在一边,看到从行李箱上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