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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是苏璟薄吗?”
容浅沉默半响,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才说,“不是。”
“那你——”
“就算不是璟哥哥,长得那么像,我总会有种错觉,就好像璟哥哥没有离开,而是成为另一个人来到我的身边。”
我看到她眼底提起苏璟薄时一闪而过的伤痛,知道那个男人在她心底的分量,就如殇溟对我一样,仅是一个名字,也能呼吸到疼痛的滋味。
我们之后都选择了沉默,直到来到医院,因为不是午饭时间,所以住院部电梯前还是挺空的,只有几个人站在那里。
电梯一开,容浅就往里走,我却及时拉住她,容浅疑惑的回头看着我,“怎么了?”
在电梯的最内部中央站着一个红衣女子,长发遮脸,唯有一条红色的东西从嘴巴里垂落在胸口,还滴答滴答的滴着什么东西。
“不,我们等下一部。”
“为什么?”
等电梯门关上后,我才说出了答案,“刚才那里面有个鬼,应该是长舌鬼。”
后玦双手插在裤袋里,“嘿”的一声笑了,“有些眼力了,都知道是长舌鬼。”
容浅后怕的紧贴着我,“你现在都会分辨了?”
我闻言一怔,以前只知道不是人,却不会分辨是哪种,今天却一眼看得出是什么鬼,我自己也莫名其妙。
“应该是被激发了,所以导致灵力外泄,才能分辨。”后玦下意识的看了眼我脖子上的老玉,却没有指明什么,我低头望去,那玉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感觉。
正要问的时候,容浅却抬了抬下巴,对着后玦说,“你是阴阳师,难道不用去驱鬼?”
“每个阴阳师,都有自己管辖的范围。更何况医院本就属于阴地,鬼魂聚集较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和鬼门差不多的地方,驱逐了依旧会有,源源不断。”
“所以你们就什么都不做?鬼虽然不都是坏的,但一些伤人的总是存在的。”
后玦微微眯起眼睛,走廊的灯光正好耀射在他的睫毛上,泛起一层金色的光亮,如水滴聚集成珠,十分的好看。
他突然面向我,踏前一步靠近,脸上笑意盎然,带着魅惑。
“米卿,要不要做阴阳师?这样你不仅可以接触更多的鬼,兴许茫茫人海中,还可以有机会见到他。”
我原本抿起的嘴唇因为这句话而微微张开,不得不说,他说的的确很诱人。
如果可以提升灵异,势必可以见到更多的鬼,找到他似乎并不困难。
“你灵力上升后,不仅可以帮助和保护你的朋友,还可以做更多的事。”
后玦眯眼,而后慢慢张开,那缝隙的开启,如同开启了银河,越发闪耀着璀璨的星光。
“我——”
“做什么阴阳师!”容浅开口打断了我,“卿儿只要做个普通人好好地生老病死就足够了。”
后玦完全睁开眼睛,眼底漆黑,并不见刚才的那种美艳,他嘻哈一笑。
“我只是提议,最终决定还是在你的手里,你别那么快告诉我结果,否则我会以为你是不怀好意进入阴阳家的。”
我却如梦初醒,背脊一片冷汗,凉飕飕的,不知为何,刚才看着他的眼睛,听着他的话,要不是容浅阻止,我肯定接受了。
我们一路去了杨昕的病房,此时她正在看书,多日不见,虽然精神很好,但脸色依旧很差,见到我,她反倒是先皱起了眉。
“卿儿,你的脸色怎么比我还差?我是病人所以脸色差正常,你怎么把自己养成这样了?也不怕初元学长笑话你。”
我微怔,因为我从杨昕眉心中隐约看到了黑气,那是死亡的气息,身上的阴气也很重。
和后玦对视了一眼,他显然也看到了,对我点了个头。
“我这不是担心你思念成疾。”我不动声色的走过去敲了一下她的头,“所以你赶快给我好起来。”
“你们快坐。”杨昕招呼着我们,忽然看到门口的后玦,微微一怔,轻轻地拉了拉我的手,“这个帅哥是谁?浅浅的男友?”
“才不是!”容浅嘟起嘴,愤愤的瞪了后玦一眼,嘀咕道,“怎么就我看到的是丑的,不公平!”
“他是后玦,是咱们学校的学生。”
后玦站在门口,脸上没有面对我和容浅时的痞样,反倒是双目盈盈闪烁,盯着杨昕眼睛一眨不眨,“你觉得我长得怎样?”
杨昕微微一笑,“很帅呀!”
后玦整个人一怔,眼中的闪烁晶莹越发的浓郁,似乎有什么就要呼之欲出,却又被他用力暗藏住,最后化为一抹异常灿烂的微笑,白皙的脸颊上,也隐隐沁出两抹红晕。
我忽然有种感觉,后玦好像是喜欢杨昕的。
我们许久不见,聊了很多话,问起杨昕晚上的时候,她依旧摇头表示不知道,“你们都以为我在梦游吧?好像我也觉得自己在梦游。”
“你能感觉到吗?”
“嗯。”杨昕点头,“也不能说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隐约模模糊糊的觉得自己好像去了什么地方,那里有好多人,都坐在教室里,听着老师上课。我都觉得自己是受虐体质,之前一点都不喜欢规规矩矩的上课,可是现在却无比的怀念,所以才会做梦的吧?”
我下意识的望了后玦一眼,他也的确察觉到了主因,对我点了点头,于是我又问,“很多人一起上课?都是些什么人?”
“忘了,只记得好像有几张熟脸,大家都穿着统一的校服。对了,好像还有小青和刘敏她们。但我知道她们死了,我会梦见和她们一起上课,肯定是因为我太想她们了。”
小青和刘敏,一个是我们班的同学,一个是那个集体死亡的班级的学生。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特别的地方没有?”
后玦的问题让杨昕低头想了会儿,然后点了点头,说,“有。”
“哪里?”
“我记得每次班级里要是有人犯了很严重的班规,第二天就看不到他了。我觉得很奇怪,但其他人都好像不知道一样。”
顿了顿,杨昕突然像知道了什么一样,疑惑的望着我们,“你们怎么突然问这些?难道这些不是我做的梦吗?”
“是——”
“当然是了。”我打断容浅的话,笑盈盈的看着杨昕,“谁叫你一直梦游,所以我们好奇才问问。你呀什么都别想,好好地休息,等身体好了,咱们再一起玩。”
杨昕微微一笑,手摸上脖子上的翡翠玉坠,害羞的说,“我很想念木白哥店里的甜品了。”
我和容浅都知道她喜欢木白,所以噗嗤一声笑,“你要想念,那我叫表哥做了带过来好了,只怕你想念的不是甜品而是人吧!”
“浅浅,你胡说什么呢!”
杨昕脸颊红润,更加用力的握住了玉坠,虽然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奖品,但对她来说,却是难得的礼物。
“这个玉坠可以给我看看吗?”
后玦突然走到床边,俊逸的脸上全然没有半点笑颜,一本正经的让人害怕。
还未等杨昕点头答应,他的手已经伸向了玉坠,而后我看到他的眉头微微一蹙,但最终什么都没说,拉着我就提出了告辞。
我让容浅留下来陪杨昕,跟着后玦一路出去,看着他挺臭的脸色,再思及他刚才的反应,有些担心的问,“是不是那玉坠有什么问题?”
“那个玉坠是怎么来的?”
“是她旅游前在木白店里抽到的奖品,才三等奖而已。”
“一等奖是什么?”
“貌似是家电吧?”
后玦脸色更臭半分,“哼,那个可是千年难遇的高等货,三等奖,呵呵!”
“木白那么舍得?你不会看错了吧?”
“我的眼睛是不会看错任何人事物的。那个东西上附着着灵力,所以她至今为止身处鬼屋却没有被伤害。”
后玦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的自负,就好像他的双眼从未出过错。我正疑惑着,就听到他说道,“今晚咱跟过去看看,不过现在需要去其他地方。”
“去哪里?”
“我记得这次事故中一共有五个幸存者,两个受了重伤,三个昏迷,之后又死了一个。除了杨昕至今为止没有出院,其余两个昏迷者中后来又死了一个,一个转院了,两个重伤者当中也死了一个,一个被接回了家。一般落水是不会受这么重的伤的,所以这里肯定有蹊跷。”
我这才醒悟,刚才忘记问杨昕当时落水时遇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