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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把脸埋在双手中间,心底很累,“我不知道,我要去看他最后一眼,你去吗?”
“去,我陪你。”
不管初元的死是怎么回事,我都想去看他一眼,彻底的确认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初元。只是我手腕上的冰魄链上的寒霜未散,可偏偏是在初元遇到危险的时候它才会有这样的反应,是不是说——
之后的事我不敢想象,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里,亲眼去确认一番。
等我回到卧室的时候,殇溟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
他自从被关在这里,后玦为了抑制他体内的魔力,会让他大多时候处于熟睡状态,这样虽然治标不治本,但等到今晚是绝对没事的。
我不想打扰他,所以也没和他说,反正我来去不会太久。
穿好衣服,我就和杨昕汇合了,离开的时候,我问了她有没有看到后玦,她顿了顿才说下楼之前去敲过后玦的房门,可没人回答,开门进去也没见到人,应该不在家。
看着外面全然升起的旭日,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后玦,我到底该不该信你,又或者我谁都不该相信,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对初元的那种特殊的感觉?
我坚信这点,初元身为圣者,就算死了,他给我的那种感觉也不会消失。所以如果有人假扮初元,我也是可以感觉到的。
我一路上都是靠着这点信念,支撑到回到我的家中。可才打开门进去,我就感觉到一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痛意。
那一刻,我握着门把手的手开始猛烈的颤抖,不受控制,眼泪也越流越多,几近崩溃。
因为那个熟悉的感觉,沙发上那个熟悉的容颜,每一寸每一处都告诉我,那个人是初元,是我认识的初元学长。
“米卿,你们来了。”源开从厨房间走出来,见到我他微微一惊,而后才说,“对不起,是我不好。要是我可以快一步来到这里,兴许不会这样了。”
我站在原地,发现自己一步都难以前行,我不知道当初的宓卿对给予生命的圣者是怎样的一种情感,但我知道初元对于我来说是至亲的亲人,是不能分离的家人。
“为什么?为什么!”我双脚弯曲跪地,大声的哭泣,体内那股久违的冷热两股力道又开始冲击,一点点的占据我的心扉,让我一下子冲到源开面前,紧拽住他的衣领,疯狂的问,“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是不是,是不是——后玦。”
最后两个字轻微的我自己都觉得是个错觉,可就那样的说出了口。源开本来想安慰我的话在唇齿前止住,沉默的低下了头。
不承认也不否认,就是默认,而默认一般都代表着认同。
那一刻,我心中彻底乱了,我最信任的人就这样的欺骗了我?
“哈哈……哈哈……”
我大笑着步步后退,望着沙发上的男人,眼泪朦胧,心在一点点的紧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是哪里出错了吗?
“卿儿,别这样。”杨昕拽着我的右手腕,微微用力,试图让我冷静下来。
我突然甩开他,朝着初元奔了过去,把手腕上的冰魄链摘下来,可突然发现衣袖怎么都拉不上去,但我能够感觉到冰魄链到现在还带着冰霜。
为什么会这样?
衣袖上没有任何东西卡住,所以不可能拉不上去,是不想我让它显露在他人面前吗?
我抓着初元冰凉的手,眼泪顺着他的手背流下,“学长,对不起。”
“卿儿,别哭了。”杨昕拍着我的背,“我们应该给学长安排后事,不能让他这样的放着。”
“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吧!”源开好心的说,“现在外面那么乱腾,你应该多加小心,放心,我会把这事安排妥当的。”
“不用麻烦了。”杨昕意外的开口回绝,音色带着一丝的强硬,她眼神忧郁看着我,对源开说,“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我想卿儿一定想亲手安放学长,为他化一次妆。”
我点点头,咬着牙从地上站起身,“我是一命遗体整容师,这最后的步骤就交给我吧!若是可以,请帮我买些纸钱,我想一并烧给学长。”
“这怕是不妥。”一直未出现的苏明突然从楼上走了下来,“他若全烧了,怎么去对峙?有些东西还是需要留下证据的。”
他这么一说,源开也没反对,“我看这样吧!我找人订购一具棺材,阴阳家有冰封术,可以暂且不让他腐化。米卿,我知道你心底挣扎难受,但现在并不是直接询问的时候,咱们先安顿好初元,再作打算,千万不可冲动行事。”
“我知道了,拜托你们了。”
“那我出门去准备东西,你们先坐一会儿。”
源开说完就走了,我呆跪在地上,握着初元的手,对杨昕说,“小昕,我楼上房间里梳妆台上的化妆工具能帮我拿下来吗?”
“嗯。”
“我认识一家卖棺材的,可以——”
“不用了,谢谢你。”我冰冷的拒绝,然后等杨昕下来后,对她耳语了几句,杨昕就出门了,我则准备东西给初元化妆。
第一次,这是我第一次给生命中重要的人化妆,化最后的死人妆。那种感觉可想而知,我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颤抖,不管怎么的深呼吸调整,都无济于事。
我画了很久很久,最后等杨昕回来的时候,我才勉强的把妆容画好,彼时出门买东西的源开也差不多时间回来了。
见到门口有骚动,他意外的问,“这是谁订的棺材?”
“我。”我站起身,结果了源开买的寿衣,“学长的事我都想亲力亲为。”
源开幽幽的叹了口气,“米卿,你这又何苦。别把自己逼得太厉害。”
“不会太久了。”我拿出寿衣,慢慢走向沙发,“神秘人的身份已经揭晓,很快就会迎来大战,生死一举,就会彻底解脱。”
源开一听,急切的问道,“神秘人是谁?”
“柏寒。”我展开寿衣,顿了顿又补充道,“韩木白。”
“不、不是吧?怎么会这样?”源开很惊讶,自言自语的说,“怪不得我们一直找不到是谁,原来隐藏在我们身边这么深沉,是他的话还真的不会怀疑什么。”
我的印象里,源开是不认识木白的。
我看着那衣服,最后还是苏明走过来接手,笑容和煦,“虽然你想为你的学长做些事,但给男人换衣服这种事还是我们男人来吧!”
我点点头,就把衣服给他了,然后去洗手间洗手,杨昕也跟了过来,一进来就告诉我,“棺材上贴了东西,老板亲口对我说一般是发现不了那朵花的。”
我打开水龙头洗着手,听后淡淡的应了一声,这就好。
初元的尸首断然不能用一般的棺材放置的。
第149章 接二连三()
“卿儿,我不太明白。”杨昕看着水流,压低着声音附在我耳边说,“为什么你要我去那个老人家那里去买棺材?”
我一边洗手一边回应道,“小昕,你相信感觉吗?”
“你指的是女人的第六感?”
“嗯。”我任由水哗啦啦的流,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用沾了水的手理了理刘海,“第一眼见到那个棺材铺的时候我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但我感觉并不坏,而且那个老人家能说出那样的话,应该不是坏人,所以他的东西不会有害。”
杨昕拿过一边的毛巾给我擦手,“卿儿,我知道学长的离开你心里很难受,但诚如大叔说的那样,你必须坚强,现在时期复杂,我们不能再失去一些人了。”
“你指的是大哥吗?”
杨昕一顿,说道,“我觉得后玦并不像坏人,也许是有人假扮他,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假扮吗?”
我看着手里的毛巾,而后用力握紧,如果是假扮,源开就不会选择沉默了。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我所不知道的实情存在,也不能仅凭一点就去怀疑身边的人。
走出去的时候,源开告诉我,为了防止尸体进一步腐坏,需要立刻将初元冰封起来,然后把尸体放置好。
我没有拒绝,和杨昕站在一边,看着他使用冰封术。
纯白的冰霜如雪花一样凭空出现,散落覆盖在初元的身上,慢慢凝结成一层冰霜,和手腕上的冰魄链的冰霜很像,只是那层冰霜让我心里不太舒服。
我能感觉到袖子里传来的阵阵冷意,看着初元的脸,我不禁想,学长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