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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是当年的宓卿,不值得你这样对我,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身边的人平平安安,其余的我真的不想要。”
“哟呵,好感人哦!”祭祀娃娃大笑出声,而后变得阴狠,“当年我族那么多人,都是因为你宓卿,损失惨重,失去少主,失去魔族地界,这笔账我一定要讨回来!我一定要打开暗黑大门,让黑暗侵蚀大地,让你一点点承受当年我们承受的痛苦。今天,我就杀了你这个朋友,看看你还能逞强到什么时候。”
“浅浅,躲开!”
我本能的朝容浅跑去,可是因为相隔的距离有些远,容浅也被弄得有些发懵,根本来不及反应。
眼看祭祀娃娃发出的黑球就要砸到容浅,我眼角突然看到了一个人,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的看着这里的危险发生,也没有上前阻止的行动。
他的眼神格外的冰冷,和他的气息一样,隐约中还散着一股得意的阴狠,和祭祀娃娃身上的感觉一模一样。
我心底一片冰凉,这就是魔族吗?所以看到一直纠缠自己的女人有危险,也不愿意出手相救,却在这里隔岸旁观?
那一刻,我对北冥御充满了恨意。后玦那么的信他,说他不会害人,可他呢,面对容浅,竟然这般冷漠。
身体里外的煎熬,侵蚀着我的意识,让我突然变得格外的愤怒,怨恨到有一股力道在快速的冲撞,冲破身体的限制,喷洒出去。
“不准伤害浅浅。”
我拦在容浅面前,等待着攻击的到来,可迟迟没有。
祭祀娃娃的笑声格外的明显刺耳,却在最后戛然而止,“这、这是——”
她低头看着贯穿胸口的利剑,眼神中带着不可思议,僵硬的转过头去,在看到来人时,细小的身体一颤,“少主,你——”
“我不是你少主。”
“啊哈,竟然真的成功了?”后玦从殇溟身后出现,笑眯眯的拍着他的肩膀说,“看来你的计划是对的,虽然有些小损失,但还是诱出了这个祭祀娃娃,也不枉咱们牺牲了一个人。”
后玦的看着被钢琴掩埋的男人一眼,一脚踢向了钢琴,没踢动,反倒是死者的头颅滚了出来,赫然就是昨天那个也说自己抽到幸运签的男人。
我瞬间明白了所有。
感情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他们一手策划的?主策划还是殇溟?
他何时变得这么不择手段了?为了引出背后的主谋,竟然视人命不顾,竟然让墨兮和容浅纷纷受到危险。
天知道,墨兮和容浅也差一点就死了!
我可以忍受自己的受伤,但绝不会愿意看到身边的朋友遇到危机,更何况还是被身边的人算计的。
那一刻,我的心被紧紧的拽住,然后疼的厉害,连呼吸都开始犯疼。
殇溟收回麒麟剑,祭祀娃娃被麒麟剑刺中,浑身的黑气开始消散,“不,少主,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您,少主,求您无论如何都要回到魔界,主持大局。”
殇溟看着我,坚决的说,“没有可能。”
“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您竟然愿意放弃魔族!”祭祀娃娃眼底的红艳突然间乍现,原本快要消散的她,周围的黑气变得格外暴戾,顿时天空轰隆雷鸣,风云骤变。“我现在就杀了她!”
祭祀娃娃不顾一切的朝我冲来,我呆立原地,一动不动。
殇溟反手反转麒麟剑,一剑劈向祭祀娃娃,瞬间将她劈成两半,最后攻击也就那样的消散了。
“谁敢伤害她,都得死。”
殇溟拦在我的面前,音色冰冷刺骨,那一刻他身上散发的戾气和祭祀娃娃身上的魔力十分的相似。
祭祀娃娃在地上做着最后的挣扎,“少主,暗黑大门终将会被再次打开,你永远也不会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她会恨你!”
说完她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身子慢慢消散,随风消逝。
一切结束了。
第125章 有血迹的钥匙()
恨吗?
恨他吗?
我记得和殇溟之间唯一一次谈及恨不恨的问题,是关于我们的孩子。当时我的回答是会恨,而且是一定会。
但心中最大的期望是不会出现那么一天。
可祭祀娃娃最后的言语虽然是对我说的,却似一把利剑深深的刺入我的心间,拔不出来。
我呆立在风中,看着污秽的气息随风消散,我突然觉得前进的道路是如此的迷茫,灰暗笼罩着一切,已经不似之前那般光明和充满希望。
殇溟转身搭上我的肩,嘴唇动着似乎说了什么话,但我根本听不见,视线中的他从一开始的蹙眉,到最后的慌张,尽数眼底。
我很想告诉他什么,但唇齿张不开,视线也越来越模糊,然后永坠黑暗。
浑浑噩噩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我知道自己又在做梦了。
梦中,我看到自己置身片曼珠沙华当中,四周浑浊不堪,独有那花,艳红华丽了所有。
清风徐徐吹来,我看到远处有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朝我走来。在曼珠沙华的红艳中,他一身漆黑如墨,长发随风飘浮,融入黑暗,仅是一个侧脸便傲然于世,不可亵渎,完美的无懈可击。
我心头一颤,那张脸明明是那么的熟悉,却怎么都不知道他是谁,看着他一步步朝我靠近,我竟然心生了颤意。
“你、是谁?”
“宓卿,请收好自己的心,莫要再丢了。”
他轻笑,语气清闲,也相当的熟悉,我揉着眼睛,努力的眨眼,想看清楚他到底是谁,可怎么都不如愿,唯有一颗心跳的厉害。
“我的心?”
“给你。”
他朝我摊出手,一把纯金色的钥匙静静的躺在白皙的掌心中,在风中显得如此耀眼。
那钥匙与宓卿交给我的那把非常相似,除了一点。这把钥匙柄上沾着一滴血,似是沁入进去的,不会化开,也不会吸收和消失。
“这是我的心?”
我伸手去触摸,却发现那把钥匙仅是一个透明的影子,根本就不是实物。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他一把握住我的手,冰凉刺骨,却又如腊月暖阳般温暖护心,“请你如论如何都要选择相信,然后找到它,它在你必须前往的地方。记住它,记住这个象征。”
“你是谁?”我看着他逐渐消散于视线里,握住那把钥匙拼命的呐喊,“你到底是谁?”
“我——”最后的视线里是他极为璀璨的一抹微笑,却刺激的我眼泪直流,满心疼痛,“我是谁,你真的忘了吗?宓卿,是我呀!”
“你到底是谁!”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挥舞着双手想要去抓住那个消散的影子,可他早就和曼珠沙华一同消散,徒留满心的悲痛,仿佛再也无法想起那个人。
“米卿,怎么了?”殇溟从身侧搂住我,试图叫我安静下来,“是不是做恶梦了?为什么哭了?”
“殇溟?”我呆呆的看着他,忽然问道,“是你吗?那个人是你吗?”
“什么?”
我忽然想到,就算告诉他,他也未必会记得,他的记忆全部没了,怎么会记得我的梦呢?或许那只是一个只属于我一人的梦。
但梦里的人为什么要我去找到那把钥匙柄上有血迹的钥匙?难道那把钥匙和被神秘人拿走的钥匙有关联?
他出现在我的梦中告诉我这个消息,毫无疑问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连宓卿都不让我把钥匙的事告诉殇溟,就绝对有她的道理,所以我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我做了个梦,梦到有个人找我,可我看不清他的样貌,只觉得很熟悉。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你。”
殇溟摸着我的头发,轻声呵护,依旧如常,“傻瓜,不管是不是我,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和方法,我都不能失去你。”
我突然想起他和后玦竟然用别人的性命引出了祭祀娃娃,心底就隐隐作疼,“祭祀娃娃的事,你们早就知道了对吗?那个叫做‘祭奠’的男人也是你们故意叫他发帖的对吗?”
殇溟一顿,随即点点头,“米卿,有些事太过于血腥和黑暗,你不需要知道,你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然后咱们好好过个年,年后还有更大的困难要去跨越。”
我心底一沉,想要说的话最终被止住在唇齿后。如果我爱的人满手血腥,只为了我一人光彩,那我宁愿不要。
“墨兮和浅浅怎么样了?”
“容浅没事,受了点惊吓,后玦送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