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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我来说，这点代价还在承受范围内。如果能斩杀巫尊，就算舍弃两千年寿元，也是值的。”杨凡一脸平静地道。
白宇老仙听闻此言，面庞微微抽搐了一下。
一两百年寿元，对于任何高阶来说，都是不小的数目。
要知这，金丹高阶，只有五百年左右寿元，元婴高阶一千年到一千五百年之间。化神高阶。最多是三千年。
而杨凡折损两百寿元，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修炼仙鸿诀的他，体内诞生生命绿种，自下形成魂根，自上凝结焕天芽。
杨凡已经不是一般的生灵，生命力超越人类范畴，就算与动辄活数万年的某些古老妖族比，也走过而不及。
天琴内海的东方药师，借助木灵珠，可以拥有十倍于同阶的寿元。而杨凡无需此物，生命力比东方药师还要强。
与此同时，在大秦某地，一个昏暗殿宇。
“可恶，此子果然不会放过我，现在联手无双和白宇老仙那个老不死，试图通过追踪天机，来击杀本尊。”
就见手持天机六棱镜的枯瘦身影，衣服焦黑，好几处被烧伤，嘴角有些血迹。
“巫尊，他是怎么办到的，竟然可以无视空间距离，把伤害加诸到你的身上？”巫尊身旁，头戴面具的银发男子，仅露出一双如迷离夜色的褐瞳，难以置信的道。
“这正是此人最可怕的地方。不但拥有超强的神通，更是跨越到力量体系之外。他现在修为大增，再借助白宇老仙以及凌顶仙峰的特殊地利，顺应天机线索追查到本尊的存在，然后借用将跨越体系的神通，把伤害加诸到我的身上。虽然经过重重时空的削弱，这股力量被削弱到极限，但对于不擅长力量对抗的我来说，仍然不可小视。若非我刚才及时掩盖天机，说不定已经找到。”
巫尊语气中有几分后怕。
“这也太可怕了，那么巫尊能否予以反击？”银发女子低声问道。
“此人拥有强大的个体力量，生命力更是强大的不可思议，我的上古巫术，包括各种诅咒，都奈何不到他。在这样的对抗中，他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并且，他的天机中，还有一段完全不可揣测的‘异兆’。就算我与星尊联手，恐怕也无法破解。此人就是一个‘异数’，幸亏本巫尊早有先见之明……”
巫尊明显对杨凡充满忌惮和畏惧，不过说到最后，嘴角抿起一丝得色。
“继续追踪！”
杨凡目光一凛，两根焕天芽，再次被运转到极限。
某一个，杨凡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画面：自己正在大龙潭冲击焕芽期，并且在最后关头成功。
他隐隐预料到，这是一个关键的分水岭。
当他成功晋升焕芽期的时候，豁然在被动间觉察到天机命运被人控制，一怒之下自然而然反击。
唰！
突然，一连两个息息相关的画面，在杨凡脑海闪现。
第一个，在某个亘古星辰塔上，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闷哼一声。
第二个画面，之前那阴暗殿宇内，那个枯瘦身影，手中一面古镜落地，大惊失色。
就是这里杨凡立即定格在第二个画面，顺着天机联系，追踪而去。
很快，他再次感应到巫尊的存在。
“动手！”
杨凡两根焕天芽中，同时释放出神秘的波动。
红色焕天芽，虚无的金斑火焰，融入无双断剑中。
青色焕天芽，晶莹剔透的青波，加持在断剑表面。
嗤——
杨凡顺着天机感应，一剑挥去。
无双断剑闪烁虚无的两色光芒，携带无上剑道奥义，刺入虚空。
与此同时。
昏暗的殿宇内。
“噗嗤”一声，一把近乎虚无的断剑，刺进巫尊的身体。
“啊……”
巫尊惨叫一声，首先是无上剑道奥义，透进他的灵魂层面。
随后，一片细微透明的青波，将他的肉身粉碎，一片虚无的金斑火焰，从内到外，将他包裹。
“巫尊大人。”
身旁银发女子惊呼，在她的眼中，巫尊站在原地，没遭到任何攻击，却突然惨叫一声，然后化作一团灰烬。
咔嚓一个黑不溜秋的木偶，化为黑粉，但在巫尊死亡的地方，鼻边还伴随着一堆血迹。
“怎么会这样，竟然不是他的真身！”
杨凡手握无双断剑，脸色略显苍白。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感觉已经刺死了他。”无双的声音传来。
“巫尊终究是巫尊，站在一个体系的巅峰，我虽有斩杀他的可能，但此人恐怕早就有准备，离开了大秦……”
杨凡轻轻一叹。
“呵呵，原来在你谋划动手之前，那巫尊早知此劫，已经闻风而逃……”
白宇老仙抚须而笑。
放眼整个东胜大陆，能把巫尊逼到这个份，恐怕也是史无前例。
第727章 胜者为王
巫尊对天机的预测和运用，超出杨凡之所料。
他以数百年寿元代价，甚至窥探时空未来，追踪重重天机，将其击杀，却不料竟然只是一具替身。
而且这具替身，竟然能制造假象，让杨凡等人以为，他仍然在大秦白宇老仙笑道：“他多半逃亡外海域了，传闻那里有顶级修士，不受大陆天地束缚，逍遥自在……”
“我明明感觉，已经杀死他了？”
无双显出原形，手握半截断剑，竟然还沾染了些许血迹。
白宇老仙见此，目光一凛，倒吸一口冷气：“看来刚才杀死的，绝非一具替身那么简单，就算那巫尊有可能逃到外海域，也无法以一具替身来承担伤害。”
刚才那一剑，几乎超越空间的限制，毁掉巫尊在大秦的替身。纵然那一击之力，顺着天机发出，经过重重空间，已经削弱到极限，但仍旧不是巫尊这一不擅长力量对抗的人能抵挡的。
“这次要多亏无双出手，否则我最多只能追踪天机，对他造成一些伤害。”
杨凡微微一笑。
断剑中蕴含的可怕剑道真意，甚至具有穿透空间的奥义，从而把杨凡的神通发挥到极致，灭杀不知身处多少亿里外的巫尊。
“我什么都没有做，应该感谢你，为我除掉这个大敌。”无双表示此事与自己无关。
刚才他仅仅是充当一把杀人利器，真正做主导的是杨凡，白宇老仙则是辅助。
南宫菡作为侍女身份，在一旁静立，心中的惊骇，着实难以形容。
特别是当她看到断剑上滴落的血迹时，感觉不可思议。
世间竟然有这等神通，以无形不可捉摸的方式直接杀伤不知身处何其遥远的巫尊。
“不过那巫尊能在事先预料，并逃亡外海域，对天机洞悉，远非我等能比拟的。”
杨凡依旧惊叹那巫尊的能力。
“杨长老何需妄自菲薄，那巫尊乃是从上古时代存活到至今的神秘种族。曾经布局设计，协助仙秦时期的大能，斩杀上古真龙，甚至还包括下界的真仙真魔。在上古时期，也唯有占星塔，能力压他半筹。”
白宇老仙赞叹道：“能把巫尊逼走甚至事先望风而逃，这完全是不可想象的事。”
“也罢，既然他已经无法对我们构成威胁，那我也不用再借此消耗寿元了。”
杨凡虽然有些不甘，却也不得不放弃。
逃往外海域的巫尊，杨凡已经难以感应到他的存在，这或许与东胜大陆的天地束缚有关。
毕竟外海域，在大陆之外，传闻广阔无边，就连无边无尽的“天琴内海”，也不过是外海域渗透到大陆上的“一汪小泉”，与真正的海域相比，微不足道。
“大敌已除，我也要离开了。”
无双深深望了杨凡一眼，提出告辞。
杨凡与他四目相对，没有挽留，语气郑重地道：“保重。”白宇老仙欲言而止，心中有些遗憾。
如果有无双坐镇凌顶仙峰，与杨凡联手基本上可以无惧于任何敌人。
咻……
目送无双化作一道银色闪电，携带凌厉右，气掠过天际，杨凡静静看着，沉默许久。
他知道，无双拥有举世无敌的悟性和最强剑道却注定与孤独相伴。
杨凡凝结出两根焕天芽，通晓天机，对无双的身世已经有了更清晰的判断。
“他和我、千秋无痕一样，注定也要走一条不同寻常的路。”
杨凡喃喃自语道。
“我完全无法推算他的来历，恐怕是来自上界。”白宇老仙目露惊骇之色。
在推算方面，他比杨凡更纯熟，但后者感应天机的能力更强，再加之对无双所知更多，故而能窥探的天机更清晰。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极北。
占星塔第四十九层。
“巫尊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小心，逃过一劫。”在漫天星斗的辉映下，“星尊”宇文歆含笑道。
“杨凡的神通也着实让人惊奇，竟然把巫尊那个老不死赶到了外海域。想当年我与巫尊对抗多年，一直没占到便宜。”
月祭师笑吟吟地道。
“杨大哥对天机的感应力，的确很强，不过他终究不是专精此道，在这方面多走出于被动，难以主动推算天机，并加以布局。或许，这与他功法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