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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容予赶到那里的时候,一下车,便看见了那四个人。
卓晟一早和苏念通过电话,知道肖容予要来,命人开了院门。
肖容予走到那四人的前头,狭长的眸子里,是蚀骨的冷意,他慢慢俯下身,盯住那四个人的眼睛,“谁动的手?”
光头听着这话,脸都白了,这之前的痛,还是要再上演一轮么?
他已经顾不得所谓的兄弟情义和仁义了,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指着旁边的老三,连声音都在发抖,“是是他”
老三还没来得及去瞪光头,手指已经被肖容予抓住。
“是么?”他的脸上,似乎有一层薄薄的冰,语调森然,“是用这手指吗?”
肖容予握着老三的右手,“听说过十指穿心吗?把木签插入手指甲里,一点点慢慢推进去,直到把你的指甲都顶出来。怎么样,要试一试吗?”
此刻,肖容予的表情,全然不像是在吓人的。
老三哪里还顾得上去怪光头,一个大男人吓得眼泪鼻涕都掉了出来,“我做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根本没对她怎么样”
没对她怎么样?没对她怎么样那满屋子里的鲜血是没对她怎么样?
肖容予的眸子益发冷了下去,“没怎么样?”他这么说着,已经有人将细竹签递了过来,他直接拿过,顺着男人的指甲插进去。
“啊!!!!!!!”老三的惨叫声随着眼泪鼻涕一起,怎么都止不住,连求饶的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
待右手的五根手指全都插满了竹签,老三整个人几乎已经瘫软在地上,脸上已是青紫色。
肖容予直起身子,看着余下的三个人,“谁派你们来的?”
寸头用余光瞄了一眼旁边的老三,只觉得这会儿,自己算是跌到地狱里头了。这群人,哪里是普通人,分明是魔鬼。
寸头的声音有些颤音,“我们没见过。那个人是在电话里跟我们谈的。每次打过来的电话都不显示号码。他说,只要我们把人给办了,就给我们五百万。这之前,先给了我们四十万的定金。”
“办了?”肖容予凝视着他,那声音,都跟结了冰似的。
寸头心里一惊,声音更是低了下去,“让我们,在人清醒着的时候,把她给轮jian了然后录像留着,凭着录像兑换余下的钱”寸头说着,又赶紧辩解道,“不过我们没对她做这种事。”
肖容予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孙竞。
孙竞走上前去,将几个人口袋里的手机都掏了出来,这些手机是最普通的手机,没有什么特殊功能。
“还有呢?”肖容予沉声问道。
寸头只觉得身上的肌肉都僵住了,根本由不得自己,一直绷在那里。他根本不敢撒谎,只怕对方察觉出自己说谎,这项上人头都不保了。
“我们之前和她说好了,她给我们钱,我们放了她。可是那个人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还绑架了我们的老婆孩子。”
“她们住哪?”
寸头报了个地址。
“有相片吗?”
寸头看了一眼马尾,马尾男看着孙竞,低声说,“在手机里,有个女人带着两个小女孩的就是了。”
孙竞立刻记了下来,走到一边打电话让人去查这附近的所有监控视频,找出这人的妻小和被绑架的画面,来找到背后主谋究竟是谁。
肖容予从接过竹签,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打量着眼下正跪着的四个人。这四个人的手上腿上都已经受了重伤。
可是,他心底里一点儿怜悯之意都没有。
他甚至恨不得,将他们的皮都拔下来,剁成块,扔到海里喂鱼去。
只要一想到书瑾躺在病床上的模样,他心里的怒火,几乎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寸头看着肖容予的动作,全身都在发抖,连声说,“求求你,放过我们”
放过吗?
那时候,书瑾是不是也曾经这么求饶过。
他抓住寸头的手,“那她求你们的时候,你们放过她了吗?”话音未落,竹签已经插进指甲里,狠狠地,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推了下去,直到将那整片指甲盖都掀开来。
呼喊声震耳欲聋。
可肖容予的脸上纹丝不动,一点儿表情都没有。那肃杀的模样,看的这几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周围站着的保镖,都是常年跟着周寂言的。
周寂言素来狠辣,对于所有得罪他背叛他的人,从来不留一丝余地,下手狠而准。
可是,即便是这样,这些个保镖中的有些人,都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
病房里。
书瑾听着肖容予和苏念走出去的声音,门啪的一声被关上。
头很重。
大腿上的伤口处所传来的痛,一阵阵,像是要将她席卷了去。
她转了转眼珠,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
书瑾稍稍蜷起了手,手上,似乎还残留着肖容予手掌的温度。她曾经那么贪恋这份温暖,只希望有朝一日,他也能握住自己的手。
可如今,却只叫她更难受罢了。
他对她的这份好,或许仅仅只是内疚吧。因为他选择了林可诒,所以她陷入了这样的困境中的时候,他根本没办法过来。
就像,出了石漪的那件事以后,他对她突然好了起来,也不过是因为内疚,又或者,是因为邱奕云给的压力吧?
这之前,书瑾一直想,没有爱情没关系,他不爱她,也没有关系。
只要她一直爱着他就好了。
只要能像普通夫妻一样相处,也就好了。
可现在,书瑾想明白了,她早就该放手的,早就该给他他想要的自由的。
又何必,两个人在这段婚姻中,都得不到幸福呢?
我给你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
那是很久以前,还在读书时候,书瑾所听过的歌。她想起来这一句,只觉得,原来这么久以来,这段不幸福的婚姻,都只因她的执念。
所以,在醒过来看见苏念以后,书瑾终于可以坦诚地同苏念说,她愿意放手,愿意成全。
苏念看着书瑾灰败的脸色,不由得又想起之前肖容予的模样,到底还是忍不住说道,“书瑾,其实我觉得,肖容予他”
书瑾摇了摇头,止住了苏念的话,“别劝我了。他的初恋回来了,是时候结束了”停了停,她的声音有些哽住,“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甚至喊着的,都是他初恋的名字”
那是她的第一次。
第一次,完完整整地将自己交给肖容予。
而那时候,他嘴里的名字是,“可诒。”
苏念看着书瑾的模样,将她的手攥紧了一些,“好,我不说了。我明天一早有工作,晚上得赶回去。之后的工作,我让助理尽量推掉,一有时间,我就来看你。这里,是周寂言的医院,你在这放心养着,不会有事的。”
书瑾点头,“那你早点回去早点休息吧。”
“嗯。等韩子衿过来,我就回去。”
两个人又坐着说了一会话,韩子衿才过来。
彼时,他已经不复之前的悲伤模样,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他走进来,看了一眼书瑾,走到床头,将手里的保温盒放下来,“这两天,你先在这里待着。等稳定一些,再转回宁江。”
“不了。就在这吧。这要是转回宁江了,家里人该知道了。”书瑾说着,声音又低了下去,“我不想让家里担心。”
韩子衿也没坚持,点头应下来,“都行。工作的事情,我都替你推了。等你身体好些再说。”
“嗯。谢谢。”书瑾轻声说道,目光却有些游离。她的右手放在被子里,不由自主地搭上自己的小腹。
她的孩子,她还来不及知道它的存在,就不得不和他告别了。
或许,老天爷注定,自己不能有肖容予的孩子吧。
肖容予曾经对她说,我们要个孩子吧。
那时候,她以为,她和肖容予的这段婚姻终于要柳暗花明了。
可到底,只是她以为罢了。
苏念坐了一会,看天黑了,便先行回宁江了。
她刚走到停车场,便看见那辆熟悉的宾利停在那里,车窗半开着,露出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她看着,只觉得眼睛有些发酸,半晌,才移开目光,迅速地,往自己那辆车子走去。
只是,没走几步,却忽然被一双有力的肩膀勾进怀里。
熟悉的气息。
熟悉的烟草味。
熟悉的力道。
即便不用回头,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