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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肖容予才翻身下来。书瑾只觉得累极了,整个人懒懒的躺在靠椅上。她转过脸,便看见肖容予慢慢靠近,然后吻住了自己的双唇。
鼻息相闻。
他离她这样的近。
她甚至开始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只属于她的。
停了许久,肖容予才松开书瑾,轻声说道,“回去了?”
书瑾点了点头,坐起来,将衣裳和头发都整理了一下,才下了车。书瑾只觉得两腿发软,站在地面上,竟跟踩在棉花上似的。
肖容予看着她这模样,眉心微锁,上前直接将她横抱起来。
书瑾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搂住他的脖子,等稳住了以后,她看着周遭,心里有些发慌,“秦妈在家里看着呢。我自己能走。”
肖容予抿着唇,没理她,径自往屋里去。
“还是放我下来吧”书瑾见他不说话,又说道。
肖容予依旧沉默着,却稍稍加快了脚步。
这刚一进屋,秦妈就见着两人了。只一眼,秦妈就立刻退到了一边,脸上的笑意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
怪不得人都说,风雨之后见彩虹。或许,有些风风雨雨也好。
秦妈算是看着肖容予长大的,自然是希望肖容予能和书瑾好好的。这之前,她看着夫妻两个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却跟不相干的人似的,心里也急得很。可那边,还得替他们瞒着邱奕云。
这些日子,她见书瑾和肖容予开始有了小夫妻的模样,心里也是高兴的紧。
肖容予抱着书瑾回了房间,将她放在*上,自己也踢了鞋子躺到了*上,他伸手将书瑾勾到自己的臂弯里。
“其实爷爷说的也没错”
肖容予的酒喝了不少,这一说话,就满嘴的酒气。书瑾平日里不喜欢和喝多了的人说话,可偏偏到了肖容予这里,却觉得就连这满身的酒气都是酒香味。
她听着肖容予说这话,抬眉,一脸不解,“爷爷说的什么没错?”
“说你是个闷油瓶。”肖容予将头搁在她的头顶,鼻息之间,都是她的发香味。
她似乎对用的东西总是有执念的。洗发水沐浴露来来去去就那么一种,香水也就是那一种。
闷油瓶么?书瑾想了想,这称呼,倒也算是合适。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的时候,受了伤也好,生病了也好,她总是不愿意说出来,能忍着就一定会忍着,直到最后忍不住或者被发现。
书瑾点了点头,“嗯。大概,因为我是水瓶座的缘故?”
肖容予在她的头顶动了一下,她听着他嗓子里闷闷的发出了什么声音,大约是笑声?
“你是水瓶座,又不是油瓶座。”停了停,肖容予的声音才从头顶上传来。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却突然让书瑾觉得亲切。直到现在,她才找到了,自己是肖容予的妻子的实感。
她揽住肖容予的腰,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好像,只要听见肖容予的心跳声,她的心,就会定下来。
“今天下午,文佳佳给我电话了,说是大后天得启程去巴黎。”书瑾想了想,又说道。
从很久以前开始,她就想着,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也能靠在肖容予的身边,告诉他自己接下来的行程。到现在,总算是美梦成真了?
肖容予点了点头,揽着她的手稍稍用力了一些,“嗯。我知道。”
他说的是,我知道。
这意思,应该是我早就知道吧?
书瑾在心里琢磨着,这么想着,她突然开始雀跃起来。这是不是可以说,现在的肖容予多多少少也开始在乎自己了呢?
“可能要待好一阵。”她轻声念叨着,像是对肖容予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今年的时装周,她有好多场秀要走,肯定是得待上一阵子了。
说不出口的话却是,还没有走,我却开始有些思念了。
以往每次出去走秀的时候,都无牵无挂,觉得没什么。他不怎么回来,她也不怎么见到他。出去走秀和待在家里也没什么区别。
可一旦开始拥有过,想到要离开,就觉得有些承受不了。
“我知道。”肖容予的声音很沉,大约是酒的后劲上来了。
书瑾在他的怀里抬起头,看着他的眉眼。肖容予闭着眼睛,她看着他的面容,在自己的心里一遍遍描摹下来。
这样的时候,像是梦境一般。
“书瑾”肖容予忽然轻声唤她的名字。
书瑾一怔,“嗯。”
“以后不管有什么话,都能跟我说。”肖容予阖着眼睛,慢慢说道。白天的时候,韩真跟他说,所有人都知道书瑾的伤心难过,不知道的唯有他。
他停了停,又补充了一句,“我是你丈夫。”
我是你丈夫。
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叫书瑾几乎落下泪来。即使是在她最美好的梦境里,也不曾有过这样一幕。
从结婚的第一天开始,她所有的希望都一点点被磨灭,以至于到最后,接到石漪的电话的时候,她都没有天塌下来的感觉。所以,连肖容予是属于自己的,这样的梦,她都不敢做。
书瑾的眼眶红了,她低下头,低低的“嗯”了一声。她说不出话来,她害怕自己只要一开口,眼泪或许就会掉下来。
肖容予低下头,吻了她的额心,“睡吧。”
这样的时候,总觉得这日子美好的不像话。这两天,书瑾总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总觉得,等自己醒过来以后,这一切都会消散不见似的。
她抬起头,亲了亲肖容予的下巴,犹豫了一会,才问道,“所以,我们不离婚了,是不是?”
“嗯。不离婚。”
“那以后,不会石漪那样子的事情了吗?”
“不会有了。”
这样就够了。书瑾的手微微用力,那么现在的我,是不是还能够相信,只要努力,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呢?
韩子衿将韩真接回到家里以后,韩真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他站在门边,从口袋里摸出烟,点燃。
房间里,传来韩真断断续续的哭声。
从回来到现在,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一直在哭。这哭声,让韩子衿觉得心烦意乱。教训韩真的时候,他没烦恼过。可安慰一个失恋的姑娘,却着实叫他犯了难。
不知不觉间,这半包烟都已经抽没了。
门却忽然被拉开,韩真红着一张脸,眼睛都已经哭肿了,头发乱乱的,随意的扎了起来。
她吸了吸鼻子,沙着嗓子说,“我饿了”
“我这就让阿姨给你做。”韩子衿立刻说道,大步往楼下去了。
韩真站在门口,看着韩子衿的动作,鼻子一酸,眼泪就又掉下来。韩子衿再上来的时候,就看见韩真满眼的泪,不出声的在哭着。
他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替她将眼角的眼泪给擦掉,“别哭了。再哭明天就没法出去见人了。”
韩真却突然扑进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为什么我们俩就这么惨呢?为什么我们喜欢的人眼里都看不到我们呢?我就是希望我喜欢的人也能喜欢我,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为什么呢?
韩子衿想了想,大概是因为爱情一点儿道理也不讲,没规律可循,所以才能叫人伤透了心吧?
他轻轻拍了拍韩真的背,“有时候你以为是爱,其实就是占有欲。真正的爱,应该是恩慈,是成全,是希望你爱的人幸福。等以后,你遇到真正爱的人,就知道了。”
韩真也不说话,只是在他的怀里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到哽咽。
等她的情绪才平复了一些,她的声音已经沙哑了,“韩子衿,你就会说大道理,一点儿都安慰不了人。你应该陪我一块骂一块埋怨上帝。你这样子,太不带劲了!”
说完这一句,她又再度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韩子衿这下算是彻彻底底的没戏了,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埋怨上帝吗?他没什么可埋怨的。赵书瑾过的好,他觉得就够了。骂人吗?骂肖容予?也没有什么可骂的。他不爱韩真,怎么说都不是错。
不知道为什么,韩子衿突然想起来之前书瑾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记者问她,有没有择偶标准。书瑾想了想,笑着说道,我不设标准,爱是迷信,从来就不科学,所以设了标准也没有。可能你讨厌商人,可他偏偏就是个可爱的小商贾呢?
大概,对赵书瑾来说,肖容予就是她的迷信吧。
所以这么多年,她能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