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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陶陶轻嗤:“你是我男朋友,关心我有什么不好意的。”
秦穆川拙舌,一时说不过她,耶稣证明,他刚刚只是手欠而已。“我送你回家。”
秦穆川的手方要碰到陶陶便被她挡了回来:“要你背!”她蹲下身,水洗石铺成的人行道上偶尔落下一两片梧桐叶,陶陶顺手拈起一片叶子送到鼻尖上嗅着,她翘着嘴,满是未褪的稚气。
秦穆川哭笑不得,甚至有些看不懂她,明明是个比他还要大四岁的人,怎么小孩子心却比他还要重。
秦穆川蹲下身缓缓挪到与陶陶不足一寸的距离:“上来吧。”
陶陶嘻嘻一笑,眉眼弯成一轮初月,小巧的身子朝前一扑,一下子便爬上了秦穆川的背。
秦穆川扣紧她,一步步走向回家的路。陶陶伏在秦穆川的背上,嘴里呼出的气儿正好舒在秦穆川的脖颈里,暖暖的痒意十分旖旎。
秦穆川的步子缓慢稳重,陶陶依在他的肩头睡意沉沉,不时咂咂嘴。
纵然晚秋将至,萧风瑟瑟,可秦穆川背着陶陶不走了不过几分钟额头上便沁出一层热汗。
回到公寓时,秦穆川已是气喘吁吁,陶陶正睡得香甜。
他小心翼翼的为陶陶盖好被子,舒软的鹅绒被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秦穆川只当是任务完成,蹑手蹑脚的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儿!”
秦穆川乍然回眸,只见陶陶正瞪着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瞧着他,秦穆川的背后升起一股凉意,方才的热汗在短短的两三分钟内皆蒸发不见。
“你不是睡着了吗?”秦穆川的声音比平时软上三分。
“不要被表面现象所迷惑。”陶陶从床上坐起来,暖橘色的床头灯光将气氛烘托的格外甜美。
秦穆川擦一把冷汗:“很晚了,我得回去了。”
“那你明早还会来吗?”问完这句话,陶陶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秦穆川吞了一口唾沫:“合约未到期,我当然会来。”
“那我等你明早来给我买蟹黄包,要同鹤楼的。”陶陶跟变戏法似得,一个挺躺把自己重新蒙在被子里,半个头也没露。
秦穆川如负释重,轻轻离去,若不仔细听,连关门都是无声的。
。
第12章 回忆如水(6)()
待感受不到他的气息,陶陶才从被窝里探出头,一骨碌跳下床跨到窗边。从六楼朝下看,秦穆川的影子格外的孤单。
陶陶托腮趴在窗台遥望着秦穆川的背影,在她眼里秦穆川还是个不谙世事的男孩,可这个看似还未长大的男孩却在她心里撩起了异样的波动。从第一眼见到他起,他被绑在阴暗的仓库里,浑身湿漉漉的缩成一团,尽管十分狼狈,依旧在她的心湖中砸出不小的浪花。
可是一想到秦穆言,陶陶的眼里的光便暗淡下来了。
“唉!”若有若无的叹气声掠过风梢,融进朦朦夜色里。
陶陶重新爬上床,赌气似得蒙住脑袋,沉寂不到两分钟便止不住的翻来覆去。
“我怎么会对那个穷光蛋有好感呢!”陶陶发泄般捶着枕头,重重的拳头砸在软绵绵的蚕丝枕上,凹进去一个恰好能包住她拳头的小窝。
陶陶翻滚累了,换个姿势平心而卧,口中缓缓喘着气,一轮孤月越在半空,凉津津的月光漫过窗子浸润着她的侧颜,姣好的容颜透出一股乱扑扑的心跳色,异常缱绻。
尚未走远的秦穆川直直伫立在不远处的公交站牌下,此刻的他定不知晓陶陶的纠结与不甘,昏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秦穆川踩着影子上了最后一班姗姗而来的公交车。
很多年后,秦穆川回忆到这一晚的情景,想到陶陶令人无可奈何的泼皮无奈,既是心痛,又有酸涩,可谓是百感交集,不思量,自难忘。
回忆到这儿,秦穆川不知何时已经把车子开到陶陶居住的楼下。
尚未睡醒的陶陶蜷在后座,倦意正浓。秦穆川怔怔瞧着她,却是不忍吵醒。
陶陶咂着嘴角,睫毛轻抖,似要醒来。秦穆川迅速敛收目光,正襟危坐。然而过去了十来分钟,陶陶也没有要醒的迹象。
“当啷”一声,一串钥匙从陶陶的口袋滑出。秦穆川蹑手拾起,满目忖思。
踌躇片霎,秦穆川推开车门独自上楼,随着钥匙上的一列数字找到对应的门锁,拧动,锁开。
入室之后,秦穆川大致打量一番,面积不大的一室一厅由一层浅蓝色的壁纸打底,向左走两步便是卧室,依然是浅浅的海蓝,不大的窗台放了几盆多肉,秦穆川忍不住笑道:“竟然没有养死。”
他在屋内稍留半刻,想到还在车内沉睡的陶陶,不禁迅速赶到楼下。年份已久的小区,电梯已经罢工,秦穆川用外套将陶陶裹住横抱在怀中,一步一步踩着楼梯,到达六楼时额头上沁出的汗液濡湿了发根。
秦穆川为她盖好被子,一恍惚,又似回到与她初识的那段时间。
他甩甩头,再定神时恰好对上陶陶睁开的眸子,秦穆川大惊:“你怎么醒了?!”
陶陶抿唇:“你抱我的时候就醒了。”
“既然醒了,那我走了。”
陶陶一把扯住秦穆川的衣袖,双唇翕动,眼眶微红。她的力度很浅,浅到秦穆川只需轻轻一甩便能与她拉开距离。“明早八点,准时上班。”匆匆留下这句话,秦穆川便大步流星的离去,几秒种后传来门与框交合的声响。
第13章 她跟她很像(1)()
陶陶失落地掖好被子,虽是满腹心事,可挡不住困意来得快,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三四点,她在被窝里赖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穿衣起床
黄昏的余晖逐渐换了色,先是浅浅的秋香色,转而擦上一层昏黄,等到陶陶洗完米煮上饭,落日已幻化成红通通的“樱桃肉。”
她将阳台上晾干的衣物收进来,一件件折叠放好,电饭锅里不时传来“咕嘟咕嘟”的煲饭声,阵阵米香飘出,陶陶趁着空袭调了份酱汁,不大会儿电饭煲就跳至保温状态,陶陶迅速开盖把事先洗好的青菜放入锅内,借着弥漫的热气焖熟青菜。
盛饭的时候,陶陶淋上几勺调好的酱汁,简易的腊肠饭完美出锅。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格外想吃腊肠饭,许是因为以前的秦穆川喜欢吃吧。
那时,她不肯听父母的劝告,执意要与秦穆川在一起,两个人挤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合吃一大碗腊肠饭。盛夏的出租屋里只有一台落地扇,每日二十四小时不厌其烦的“嗡嗡”作响,她最大的乐趣就是对着电扇说话,因为能听到另一种不同的话音。
一碗腊肠饭,牵扯出无尽的回忆,吃得陶陶几乎要泪流满面。
第二天,陶陶如约来到“鹿呦”,秦穆川见到她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陶陶略显尴尬的同他打了声招呼:“秦总。”
“嗯。”他用鼻音浅浅的回应,又自顾自的低头打游戏了。
陶陶有些惊讶,以前可从不见他打游戏。
见她站的不自在,秦穆川带来的助理给她倒了杯橙汁:“陶小姐,坐下喝杯饮料吧。”
陶陶刚要接过杯子,突然一双大手从斜剌里伸出来:“陶小姐,你只是个品酒师,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让我的助理给你端茶倒水的吧?”秦穆川的话宛如一记耳光,狠狠地甩在陶陶脸上,晕开一片通红。
陶陶不自然地抓紧包,原先的微笑凝结如霜,秦穆川端起橙汁一饮而尽,说道:“陶小姐喜欢喝猕猴桃汁,去榨一杯来,记住,要一大杯。”他刻意把“大”字咬得很重,生怕助理听不清,也生怕陶陶听不清。
陶陶咬住下唇,不敢用力,但是不畅快的呼吸已经传入了秦穆川的耳朵里。
“你很紧张?”秦穆川掏出勾唇一笑。
陶陶匆匆和他对视一眼便迅速挪开目光:“不。”怎么可能!谎话说的太明显,连秦穆川都忍不住笑出声。
“是吗?”
“是。”
“那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
陶陶只能在心底默默地回应,她不知道。打她一进门开始,就感受到今天的秦穆川气场与昨天大不相同,昨天的秦穆川还容许自己与他交涉,今天的秦穆川浑身透出一股令人不敢靠近的寒威。
很快,鲜榨的猕猴桃汁就端来了,果真是一大杯,比平时喝水的杯子大了三倍都不止,若不是助理端来的是个水晶杯,陶陶险些以为那是一个小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