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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叶遥知收起手机,“一些工作上的趣事而已。”
秦穆川哪儿是那么好糊弄的,只是叶遥知不愿意说他也不能强迫她说,其实这两年来,叶遥知的心思他大概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第43章 噩梦的开始(5)()
他试图开口安慰,仔细一想又觉多余,感情这种事需得两情相悦,一厢情愿的算不得爱情。
就好比他跟陶陶。
即便当时的秦穆川清楚的知道那是合约,即便他知道陶陶不是真的要找他当男友,即便他知道陶陶不会真的爱上他,即便他知道自己只是她用来牵制秦穆言的棋子可他依旧没骨气的动了心,甚至不惜为她低头。
可是最后呢?他傻乎乎的陷进了她的阴谋里,被他算计的一无所有,甚至间接害死了秦穆言。
想到这个,秦穆川疲惫的靠在车座上,一动不动。
离开酒库的陶陶去医院拿了两盒治疗过敏的药物,在医院的大厅里干咽了两枚白色小药片,生平第一次觉得,活着这么难。
还好她的过敏症状不会危急到性命,只会起一层瘙痒的红疹子,不然的话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下午不用上班的陶陶无聊的沿着马路边儿漫无目的地游走,她背着浅咖色的双肩包,一头齐腰的长发分在肩膀两侧,浅灰色的外套显得有些臃肿,脚下穿着一双加绒短靴,走在人群中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了。
魏扬舲换了一辆陶陶不认识的黑色轿车,紧紧跟在她身后。
陶陶走的脚酸,干脆溜进一处社区公园里荡起了秋千。
公园是开放性的,魏扬舲把车停在路边,正好能看到陶陶的一举一动。
秋千只有两个,其中一个正在被一名四五岁的小朋友玩着,陶陶浅浅的晃着秋千,看起来兴趣缺缺的样子。
和她一对比,旁边的小朋友玩的不亦乐乎,还要时不时换着不同的玩法。
陶陶好像看到了自己小时候,总是缠着爸爸陪她荡秋千,还要荡的越高越好,若是爸爸还在,一定不会让自己被人欺负的。
她心里有些苦涩,突然地,旁边的小男孩一个不当心从秋千上飞了出去,重重砸在不远处的草地上,顿时大声嚎啕,泪眼汪汪的喊着“妈妈。”
陶陶立马追了上去将他从草地上抱起来,轻轻搂在怀里,“告诉阿姨摔到哪里了?”
小男孩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样怎么也止不住,陶陶从包里抽出纸巾替他擦拭泪滴,“不哭不哭。”她柔声安慰着。
小男孩指指自己的脑袋和膝盖,陶陶立马明白了,“是这里疼对吗?”
小男孩委屈的点点头,陶陶蹲在草地上轻轻替他揉着额头和膝盖,直到小男孩止住抽泣。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魏扬舲摘下墨镜,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陶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善心?
在唐逸飞最初的描述里,陶陶总是离不开满腹心机、毒如蛇蝎这样的形容词,可现在的陶陶却是一副展露无遗的温柔心肠,她到底有几副面孔?
不一会儿,小男孩的妈妈闻声赶来,她一把从陶陶怀里扯过小男孩,陶陶一个不防备被推倒在地。
“放开我儿子!”妇人一脸的凶神恶煞。
陶陶急忙解释:“您误会了,您儿子刚刚摔倒了,我只是将他扶起来而已,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第44章 噩梦的开始(6)()
那妇人不信,依旧不依不饶:“无缘无故,你哪会有那么大的好心,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说不定我儿子都要被你拐走了。”
陶陶试着再次解释,奈何妇人根本不听,骂骂咧咧的带着男童消失在视野里。
陶陶无奈的耸动两下肩膀,都怪自己多管闲事。
这样一来,她也无心继续逛秋千了。
陶陶用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不过才下午一点多,不想早早的回家睡觉的她去了一家花店,精心选了一束石斛兰,徒步去了几公里外的一片墓地,爸爸躺在这里。
陶陶弯腰将淡紫色的花簇靠在墓碑上,而后就地盘坐。
她心里似乎有很多话要讲,可是一开口,却是满满的笑声:“陶老头儿,我又来看你啦!”
她笑嘻嘻的摩挲着墓碑上的名字,耐心的顺着笔画把名字在心里描摹一遍。
“今天是临时决定要来的,没有带你喜欢吃的枣泥麻饼噢。”陶陶一边清理着墓旁刚刚生长出来的杂草芽儿,一边自言自语。“我和我妈都很好,前几天我还带她做了进一步的治疗。”
魏扬舲没有把车开进墓园,独自下车悄悄跟在陶陶身后,他的脚步放的很轻,陶陶以为是风吹落叶的声音。
说着说着,陶陶的声音开始哽咽。她立马停下来,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尝试平复情绪。
就这样沉默了许久,陶陶才重新鼓足勇气继续开口:“我遇见秦穆川了”仅仅七个字,陶陶的声音却愈来愈弱,“他比以前英气很多,也比以前有魄力很多。”陶陶望望天,硬是把几乎要滚落的眼泪生生憋回去了。“他现在很有本事,爸,怎么样,你输了吧。”
陶陶眉眼一弯笑得如花美眷,若不是眼底的通红出卖了她,或许爸爸就信了。“可是,我赢的一点都不开心。”
陶陶耷拉下脑袋:“要是你赢了,说不定他现在还是个普通人,而我会在看不到希望之后乖乖听你的话跟他分手,也许陶家就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陶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过我知道,就算当初赢的是你,我也还是不会跟他分手。”因为,她爱秦穆川啊!
爱到极致,爱到入骨,爱到不惜抛弃一切。
说到这儿,陶陶拔草的动作越发缓慢,她都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行动迟缓症,不过几棵草,她拔了这么久还没拔完。
她不再讲话,默默的给爸爸的墓地拔草。
几分钟后,最后一棵草终于脱离泥缝。“等我以后有钱了,一定给你换一个不会长草的的小房子。”
父亲死的时候家里刚好破产,陶陶用家里为数不多的余额在郊区买了一方墓地,不过也好,父亲生平喜欢清静,这里鲜有人烟,倒是圆了父亲生前的一个心愿。
陶陶又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不过都是一些日常琐事,“下个月就是我三十岁生日了。”
原来,时光竟过的这样快,自二十二岁和秦穆川相遇,到如今已经快要有八年了啊。
第45章 她的第一次(1)()
“我都好几年没有过过生日了,都快忘了生日蛋糕是什么味道的了。”陶陶捂着脸,以前过生日时爸爸总会给她举行隆重的生日宴,九层的水果大蛋糕,每一层都铺满她最爱的水果。
可是现在,那种甜腻的滋味只能依靠尚未忘却的记忆保存。
说着说着,天气突然阴沉起来,陶陶仰头看看天,像是要下雨了。
她想起昨日天气报道说今天会晴转小雨,今早出门忘记带伞的她不方便再拖延下去,陶陶从地上站起身抖抖附在衣裤上的灰尘,紧紧抱了墓碑一下,灰暗的碑石寒凉无比,陶陶将额头抵在碑石上,“老头儿我走了,下次再来看您,您记得想我噢。”
陶陶恋恋不舍的松开墓碑,一转身就看到了魏扬舲的身影。
她立马擦干泪痕,向他迎面走去,“你怎么会来这里。”
魏扬舲不自然的看向别处:“全s市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来的?”
陶陶脸色一沉:“偷听别人讲话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陶小姐此言差矣。”魏扬舲与她俯下头与她四目相对:“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听,与‘偷听’不一样。”
陶陶说不过他,胸口直堵得慌:“总之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就是偷听。”
魏扬舲舔舐着干燥的下唇:“呵,脾气见长啊。”
陶陶不想跟他扯下去,径直绕过他身侧离去。
魏扬舲两步就追了上去:“吴晓愉是你的什么人?”
陶陶猛地一扭头,恶狠狠地瞪着他:“我说过我不认识什么吴晓愉,您认错人了!”陶陶的语气逐渐加重,脸色也变得不耐烦起来。
从未被人这般对待过的魏扬舲神色凝重起来,打小到大,还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讲话。
陶陶感受到魏扬舲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儿,前几次的魏扬舲虽然不待见她,但顶多是一副冷漠无常的神色,而他现在的眼神却散发出一股迸裂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不好!陶陶的心底迅速做出判断,她定是将他惹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