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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切又开始在佐助手里噼里啪啦地响起来,可是那个形态并未维持多久,又很快散去。这个术本来就不能多次使用,因为太费查克拉,佐助企图再来一次,可是剩下的查克拉已经不够他再用了。活动了一下手指,佐助转过头,就看见了正定定地望着他的薄野翎。
银发的少女似乎无论何时都是美的,她在阳光下,像是要融在阳光里,只那么扬唇一笑,不管是谁,哪怕心里潜藏着多大的黑暗,都会裂出裂缝来,轻易触动淹没在黑暗里的心扉,铺开满心柔软又陌生的情绪。刚刚还满脸严肃的少年顿时不自然地微微偏开头,他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锐利的眉眼缓和下来,黑曜石般的双眸似乎流淌着细微的动容。
佐助把视线从笑靥如花的少女身上拽开,缓了一会,才朝薄野翎走去。
“佐助。”薄野翎首先打招呼,毫不吝啬地露出更灿烂的笑容来“好厉害,佐助已经学会雷切了。”
她从他们特训的第一天就开始送便当,自然也知道佐助训练得多辛苦,不仅是要学会雷切,还要训练体术,几乎每天都伤痕累累。佐助别扭地避开薄野翎的视线,含糊地点点头算是回应,伸手接过薄野翎朝他递过来的便当。
卡卡西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蒙着一张面罩,连需要取面罩吃饭的时候也要到一边去吃,佐助在薄野翎旁边坐下,打开便当盒,余光扫见薄野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便侧开头,僵硬地把被抓住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便当上。
可是薄野翎还看着他,那目光明明是轻轻落在他身上,佐助却感觉快要被灼出洞来一样。勉强吃了几口,佐助终于忍不住绷着一张脸转头,语气生硬地问“你看着我干什么?”明明酝酿好的语气应该是带着少年心高气傲的不爽的,可是看着薄野翎的眼睛,那句话就不知为何越说越软,最后两个音从嘴里出来时,转瞬就消弭在了风中。
“佐助好看啊。”薄野翎理所当然地回答,语气轻轻缓缓。
佐助一噎,作为一个男生被这么夸好看实在有点奇怪,但薄野翎坦诚直白的样子又让他一点恼怒都生不起来,想要做出反驳,却又觉得这个话题根本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于是抿着嘴唇扭过了头继续吃便当。薄野翎坐在一边,似乎是察觉到了佐助别扭的情绪,勾起唇角发出一串低低的轻快笑声。
薄野翎等着两人吃完,收好便当盒,就乖乖地在不远的地方找了棵树靠坐下来。
时间慢慢推移,午后的阳光安详又令人沉醉,薄野翎看着正在修炼的佐助。
蓝天辽阔,白云漫逸,微风吹动崖边少年的短发,时而遮住他的轮廓,时而掩去他的眉眼,少年站在崖边,也像站在浮空,苍穹像在他身后,又像在拥抱他。薄野翎忍不住对着这样的佐助笑起来,充满向阳的光质。
“又在这里睡吗?”当薄野翎习惯性的想要开始午觉的时候,卡卡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了薄野翎身边“等一会儿又会被佐助的雷切吵醒哦。”
“卡卡西。”薄野翎重新坐好,看向身边的卡卡西,语句软绵“这里的阳光很舒服。”
卡卡西懒散地看着薄野翎,又顺着薄野翎的视线看了看不远处开始单手攀岩训练的佐助“唔。阿翎很喜欢佐助吗?”
“嗯!”薄野翎坦然地点头。
卡卡西的话一顿,停了下来,下意识地转头观察薄野翎的神色。他问得漫不经心,却没想到薄野翎会这么直白认真的回答,而这么一个简单的回答,让卡卡西一下子就回到了薄野翎回到木叶那天,他时隔十几年再次见到她时患得患失的心情,距离徒然被拉得触不可及。
似乎感觉到了卡卡西的视线,薄野翎也转过头来,以为对方没明白,便解释道“卡卡西不觉得佐助和你很像吗?”
“啊?”卡卡西歪歪头。
“我记得,卡卡西那时候和现在的佐助很像哦,被叫天才,心里有什么话也不会坦诚的说出来,看起来也都是很冷淡的样子,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就生气了。”薄野翎露出了回忆的表情,又想到了同样如此的宁次,她露出有些困惑的神情来“天才都是些不坦率的家伙吗?”
“”卡卡西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是听到薄野翎关注佐助的原因,心里的怅然若失感却奇异的消退了些。
薄野翎重新把视线放回佐助身上“不过再仔细看,其实也并不是非常像了。”薄野翎轻声慢语地这么说着。同样是遇到难以承受的重和痛,同样是选择背负,可卡卡西和佐助的方式却完全不一样,佐助被迫使着去仇恨,而卡卡西则是责难自己,不曾试图报复过任何人乃至让他不停失去的世界。
“卡卡西要更温柔。”薄野翎放缓了声音,显得温柔而认真。
薄野翎没有把她想说的说完,但她话语中的意思,卡卡西却很明白。被理解,被肯定,她低语的那一瞬间好像心脏都跟着一起滚烫起来,就在那几秒间一向平寂的心情久违的汹涌起来,飓风过境地扫过每一根血管,而后才堪堪被理智刻意的强压下。那几秒产生的感觉,不亚于年少时那场最隐秘而深刻的心动。
卡卡西从薄野翎身边站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多费力才能让自己保持住平静,甚至还能像平常一样笑着说“我去佐助那边看看。”可是话说得多平常,他被压抑住的情绪就有多沸腾,眼前的小姑娘不过十五六岁,美好得难以言喻的年纪,离成年还有好几年,最不过天真无暇又初具风情的时候,而不管怎么样,他已经是个绝对的成年人了,对未成年的女孩子下手实在变态。
“卡卡西。”卡卡西往佐助那边才走了几步,就听见薄野翎又叫住他。还没等卡卡西转过头,就听见薄野翎继续说道“不要回头。”
“卡卡西这样太辛苦了。”身后的薄野翎轻声说着意义不明的话“对过去的一切情深义重很好,但我希望你不要回头。”
这个中午薄野翎睡得很沉,下午才恍惚地醒过来,靠着树发了会呆才清醒。薄野翎扶着树干起身,掸了掸落在身上的落叶,朝训练了一段时间现在暂时休息的佐助走去“佐助。”薄野翎看了看周围“卡卡西呢?”
佐助抬着下巴朝悬崖下示意了一下“一会就上来。”说着,他顿了顿,问“你要回去了?”
其实问不问他都是知道的,薄野翎都是中午的时候来送便当,睡了午觉之后看天色渐晚就会下山,晚饭则需要他和卡卡西一起到河边抓鱼了。毕竟太晚的话,薄野翎一个人上下山并不安全。佐助从来不曾抱怨过多枯燥乏味的训练,他有自己的坚持有追求强大力量的意志,所以只要是能使他强大,无论过程如何他都愿意接受。但训练中总有疲惫不堪或被击垮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时候,每当那时,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树下浅眠的薄野翎,总会在那样的画面中找到温和沉静的力量,包裹支撑他的意志。所以,知道归知道,佐助潜意识里大概还是希望薄野翎一直在的。
话刚说出口,佐助就觉得自己的话太多余,像是为了掩饰那句话透露出来的某个情绪,他故作不耐烦地继续道“要走就快点走吧。”
明明心里抱着的情绪很柔软,可每次都要这么态度恶劣的表达出来。能完全察觉到对方情绪的薄野翎每次被这么傲娇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接才好,她正思索着,眼睛却看见佐助的手。
“佐助。”薄野翎伸手去拉佐助的手,佐助想避开,但他顿了顿,却没有。
薄野翎小心摊开佐助的掌心,那里因为使用尚不稳定的雷切的关系,已经被电到麻木,呈现出一种和周围的皮肤相比有些青紫的颜色“这个痛吗?”她皱着眉小心地用指腹触碰佐助的掌心,佐助的手心已经完全被麻了,连薄野翎的碰触都感觉不到,只不过他也不说,只是表情平静地摇头,看着自己有着各种小伤痕的手在薄野翎柔软干净的手心里,黑眸闪过细碎的微光。
等卡卡西回到崖顶,薄野翎朝卡卡西和佐助道别,卡卡西朝她挥了挥手,佐助则一言不发,等薄野翎转身离开了,才用余光注视她的背影。
下山的路其实比上山时还难走些,薄野翎刚开始走这条路的时候,因为坡度大还跌过几跤。等薄野翎下了山,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她漫无目的地从后山走回村子里,还绕路去死亡森林那边看了看,之前被狮虎兽挣开的铁丝网如今已经被补上,所以薄野翎也有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