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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不见,儿子依旧风姿卓越,仪表堂堂。
至于他身后的南阳小侯爷,她的亲表侄,长的也是稀罕的紧。
这也难怪流芷那丫头放着好好的流和宫不住,偏偏撒野似的跑到太子府上去折腾。
这不刚吃了亏,就嚷嚷着要她这个母妃给她报仇。
可眼下,她这当娘的派人把事情理了来龙去脉,却觉得这事儿三头糟。
可大可小,这可不是全看她这个当娘的心情所能决定的。
“儿子给母妃请安。”
“侄儿给姨娘请安。”
苏梁玉坐直了身子,嘴角缀着笑,“都起来吧!看茶!”
“谢母妃。”
“谢姨娘。”
“心儿,南阳的老哥哥近日身体可好?”苏贵妃眸子温婉的落在冷心的脸上。
“谢姨娘记挂,父亲大人身体健安。这是父亲大人捎过来的美人醉,侄儿知道姨娘喜欢,这不给您带了几瓶过来,尝尝鲜!”
美人醉是南蜀边境的名酒。
南蜀东陵两国虽无纷争,但是南蜀与南阳边境横跨了一道宽约十丈的子母河。
所以贸易往来鲜少,因此这也是美人醉稀罕名贵的原因之一。
她生平没什么喜好,却难抵小酌的诱惑。
苏梁玉眼底含俏,眸子柔和,“心儿有心了,红玉,赏!”
“谢姨母!”
冷心见苏梁玉面部和颜悦色,眸子温婉,知道此刻苏梁玉心情不错。
第96章 儿子心仪之人()
“逸儿,你这么着急忙慌的跑回来,不在寺庙里头供奉皇家先祖,就是为了探望我这个母妃?”
苏梁玉命人打开一坛美人醉,闻着飘香,十分喜人。
“红玉,快备几个下酒的小菜,本宫要与我儿共饮话下。”
“诺!”红玉领命吩咐御膳房准备小菜。
风流逸见凤仪宫里没什么可疑的人物,这才直抒心意,表达此行目的。
“母妃,儿子此番过来,向母妃讨个人情。”
风流逸从冷心手里接过一个包装极为精致的紫檀木盒,接着说,“这是在栖霞山,儿子亲自采来的冰蜂露,食可暖胃养肤,正是滋补的上品。”
她这个儿子孝顺她这个当娘的,她自然是欣慰的。
只是能让她一向谋定而后动的儿子失了方寸,竟然不顾皇威提前下山跑到她的重华宫讨个人情?
不得不让她为之意外的同时表示十分的担忧。
“所谓何人?”
苏梁玉嘴角缀着笑,眸子里闪烁着一丝寒光。
“儿子心仪之人——太子妃,木长卿!”为了能确保小长卿的安全,他这个太子不得不旧事从提。
啪一声,苏梁玉手拍着桌子表示震怒。
“混账!那个佞臣之女,冒牌太子妃,你也当真?”
苏梁玉端起一杯美人醉,仰面一饮而尽,嘴角依旧缀着一丝笑意。
“别说你父皇不当真,就连本宫也不允许。她一个区区乱臣逆子,如今竟然欺负到你妹妹头上了,你这个当哥哥的竟然胳膊肘往外拐,不仅要为她求情还要讨她做太子妃?”
“是的,母妃!”
风流逸语气肯定,眸子漆黑幽暗。
“逸儿!”苏梁玉眼底一滞,脸上浮现几分严肃,“木家气数已尽,她又是乱臣之女,你若与她有瓜葛,定会有人因此大作文章,说你有谋佞之嫌,你的太子之位还要不要了?”
“母妃,卿儿到底还是个孩子,她何罪之有,说到底不过是木阁手里的一个棋子而已。”
“逸儿,你何曾这般糊涂?”苏梁玉虚抚额头,微微蹙眉,“她打了公主,就光这一点以下犯上的罪名便能灭她九族!”
“九族?”
风流逸淡淡的笑了笑,嘴角微扬,“谁敢?那是要连当今陛下包括在内的皇族全都灭了吗?母妃,卿儿与父皇是亲表兄妹的关系,皇祖母是卿儿嫡亲的姑母,您若是治了卿儿的罪,皇祖母定会大怒。”
“逆子!母妃不答应!”苏梁玉气的身子微微发颤,酒樽里的酒险先散了出去,“冷心,太子殿下身体不适,带他下去休息。”
“母妃,这是要逼儿臣去求皇祖母大人吗?”风流逸从凳子上陡然立了起来,周身散发出来的齐齐光华盖过了凤仪宫的威仪。
“德贵,卿儿现在关在何处?”风流逸冷目一转,眸光便落在额头冒冷汗的德贵身上。
他这个当奴才的伺候主子多年,何曾见过母子二人这般红过脸,他表示这是头一遭。
“回禀太子殿下,天泽寺大牢!”德贵声音打颤。
“太子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太子砍了你!”风流逸鲜少对人发脾气,一向温文有礼,“还不滚在前面带路?”
第97章 卿儿送你一程()
风流逸一脚揣在他的肥屁股上。
只见他慢腾腾的往前挪了一步,又回头看看气的不行的苏梁玉,“娘娘……”
“去办!”苏梁玉压制心底的不快,她了解自己的儿子。
如今这表面盛世昌隆的背后,实则腥风血雨。
一不小心便会落人病垢,成为别人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如此看来,这木家四小姐定是阻碍儿子成大事的绊脚石,不除不快。
但显然不是这个时候。
苏梁玉眼底一闪而过杀气,眸子淡淡的落在冷心身上,“心儿,留下!姨母找你唠唠!”
冷心心头一颤,不禁蹙眉。
姨娘找他谈话,无外乎是关于流芷的事情,在他看来能溜还是溜吧。
“姨母!”冷心回头笑看眼前风华绝代贵气浑然天成的女人。
“陪本宫坐坐。”
“母妃,冷心还有要紧的事随我办,改日皇祖母寿辰之时,儿子与冷心一道过来再看望您。”风流逸知道母妃中意冷心这个驸马爷,但是强扭的瓜不甜。
“也罢。”
苏梁玉做了一个很不耐烦的挥手动作,叫他们赶快从眼前消失,省得闹心。
儿子惹上了一块烫手山芋。
她这个做娘的,不能眼睁睁的让他的手就这么烫伤下去。
来日方才,不急这一时半会,免得伤了他们母子之间的情分。
苏梁玉眸子淡淡落在那盆冬青绿萝上。
那盆绿萝从边角长出了新芽开了叉,好似他们母子之间的情分微微出现了新的端机。
天泽寺大牢的死囚内,一早上便有人送来端头饭。
吃断头饭的人,便是那个撕扯小长卿衣服的彪悍妇人。
木长卿第一次感受到生离死别的痛苦与酸涩。
这也是她第一次在面对生命的时候而感到无能无力。
她多想自己就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上人,这样她就可以惩恶扬善,不诬陷好人,救他人于水火之中,做个侠胆义胆的正义之士。
然而事实上,就连她自己的小命都尚且难保,哪来的能力去保护他人。
木长卿难过的流下眼泪。
她明明知道大婶罪不该致死,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去吃最后一顿饭。
木长卿知道中国历史上最早有吃断头饭,是从春秋时期的楚国开始的。
楚庄王在平定若敖氏家族叛乱的时候,为笼络其它楚国旧贵族的人心,在处置该家族的时候,临处决前,每人均以饱食,后来在诸侯国推行,被认为是“人性化”,一直延续到现在。
这在木长卿看来,何其凄凉!
木长卿哽咽的双肩发颤,脱下自己身上的袄子,用牙齿将它撕成块。
她这个木家四小姐也不完全是个废柴,好歹在被人欺负的时候,练就了能编善织的手艺。
木长卿不多会儿,便凭借着这具女主人的记忆编好了一双棉鞋。
“婶子,前方路上冷,穿上这双暖脚的,卿儿送你一程!”
木长卿跪着给那妇人穿上新编的棉鞋,眼泪飞溅三尺。
她发誓,她这一辈子乃至上一辈子都未曾这么难过。
尼玛,古代的刑罚真特么的残酷,一不小心脑袋就搬家了。
第98章 太子殿下驾到()
比这还要残忍的是,她还要眼睁睁的看着相处一夜的大婶脑袋搬家。
她,木长卿接受不了。
住在这里的人早已看惯了生死,彪悍大婶表现的却很平静。
嘴里噻满了肉,灌满了酒,似乎她等待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反而有几分释然解脱的感觉。
这死囚里的人,哪个不是屈打成招。
比起那些酷刑,反而赴死对她们而言是一种无形的解脱。